再一次踏上悠閑的旅途,祝炎嵐看其他人都不在近前,才臉色一板,又揪起了時宇的耳朵。


    時宇驚懼不已,不知道走得好好的,怎麽祝炎嵐又生氣了,急忙問道:“又怎麽了?我哪裏又得罪了你了?”


    祝炎嵐俏臉含霜,氣呼呼地說道:“你當我真傻啊,你那幾個狐朋狗友,嗯,陸妍不算。


    幾個狐朋狗友打啞謎一起騙我,當我看不出來嗎?說,陸梵到底和你什麽關係!”


    時宇臉色一苦,知道再也糊弄不過去,哼哼道:“還不是怕你多想麽?你那麽凶,萬一發起火來誰受得了。”


    “呀!現在嫌我凶了是吧?看到溫柔的陸妍心動了是吧!我看你就是欠打!”祝炎嵐手上加力,把時宇的耳朵又快擰成了一圈,霎時通紅。


    時宇吃痛不已,趕緊按住祝炎嵐的小手,急急喊道:“說!馬上就說!我都說還不行嗎!快放手!”


    祝炎嵐這才兩指一鬆,放過時宇。


    時宇惱怒地看著祝炎嵐,氣道:“你這脾氣得改,不然我這耳朵還保得住嘛?”


    “別廢話,快說!我聽著呢。”祝炎嵐可不管什麽耳朵不耳朵,解開心中的疑惑才是正事。


    時宇輕輕揉捏自己劇痛的耳廓,不情願地說道:“我早和你說過薑霜雪有婚約不是?


    就是和陸健行,我和她再無瓜葛,不知為何他倆又成親了,兒子就是陸梵。


    就這樣了,我知道的也就這麽多,你一直在我身邊,他們啥都不敢說啊!”


    祝炎嵐一愣,低聲問道:“你說陸梵是薑霜雪的兒子?哈哈!哈哈哈!太好了!”


    時宇惱道:“好什麽好!要不是怕你多想,這事兒誰會去打馬虎眼?弄得我也稀裏糊塗的。現在倒好,我啥都沒幹還被你收拾了一頓。”


    祝炎嵐瓊鼻一翹,不屑道:“你看我是那種人麽?哪兒有那麽小心眼!下次直接問,我也想聽聽這麽有趣的二進門。”


    時宇忿忿看她一眼,更惱道:“你心眼不小還能惦記到現在?還能一直揪著我不放?居然還想看人家的熱鬧,省點心吧!”


    祝炎嵐兩眼一瞪,喝道:“霍,膽子越來越大了啊!敢頂嘴了!話說回來那個陸妍看你的眼神也不對!


    老實交代,有沒有什麽隱情?對了!還有個牧璃!還有玄天宗那兩個小姑娘,你可真不忌口……”


    時宇痛苦地一把捂住臉,頭也不回朝著遠處遁去,無論祝炎嵐怎麽喊他都不回頭。


    ……


    走在陰森冰冷的山穀中,兩側都是直參天際的巨樹,潮濕的腐枝敗葉踩在腳下發出刺耳的摩擦。


    祝炎嵐緊緊抓住時宇的臂膀,埋怨道,怎麽都是這種怪裏怪氣的地方,好像不弄點惡心難過的東西,就不能藏寶似的。


    時宇笑道:“我想這都是曦月用大法力直接挪移過來的,再加上曦月界修士普遍低下無力探索,無數歲月變成這樣很正常。”


    “真可惜了這些寶貝,我看得都眼熱,曦月修士真無福啊,界主給他們準備了這麽好的東西,居然沒


    能力用。”祝炎嵐歎道。


    時宇搖搖頭,道:“我覺得不是這樣,曦月絕對沒有那麽好心。


    這裏應該是她給自己藏寶的地方,讓曦月修士進來曆練隻不過是為了養活這裏的囚徒。”


    祝炎嵐一驚,不可置信地看著時宇,喃喃道:“難道你是說曦月在用自己的子民喂養這裏的囚徒?”


    “嗯,我也是剛想通的。界魂都被打碎成這樣,居然還能用。


    我就猜曦月絕對沒有和聖神同歸於盡,她還藏在界魂裏修養。而我根本就是他選擇的護界傀儡。”


    祝炎嵐更為驚訝,疑道:“你把好東西都拿完了,有這麽養傀儡的麽?”


    時宇又搖頭,沉聲道:“這些東西除了禁天鎖,其他充其量是借來用。


    你沒看咒覡誰都能用麽,哪個開天神器會如此隨意被人掌控,那就隻有一個解釋,曦月才是真正的主人。


    界魂也是如此,沒有她,界魂才會任我驅使,她出現的那一段時間,界魂根本就不理會我。


    隻不過現在,我這個傀儡已經超出她的預計,她若是能回來一定不會放過我。”


    祝炎嵐沉思片刻,又問:“那按理,她已經察覺到你的不同了,為何還讓你掌控界魂?”


    時宇輕哼一聲:“貪心!因為她的貪心!當初她選擇我,定是沉睡界魂中的神魂真靈出於一種莫名本能,就像心心姐,你師父,還有小黑,甚至淩霄和劍開天都是這樣。


    我身上一定有什麽東西值得他們看重,隻是誰也找不出來。


    我問過當時第一次開啟秘境之門的情形,那時我和蕭君山等四人都被光芒籠罩,他們要不是因為被拖累,都會被帶入曦月神宮。


    試想我一個界外之人,何德何能被曦月看重掌管大界和秘境?她選擇的本該是早被自己禁錮的大界子民。


    曦月自己都沒想到會被我一個外人得到界魂,不過她一定在暗中觀察過我。


    她和聖神在洗魂池過招時,我昏迷過一段時間,那段時間一定發生了我不知道的隱秘。


    這段隱秘才是我能在兩個界主的拚鬥中幸存乃至得到便宜的真正原因。他倆根本就無心殺我!


    所以,沒有探明我身上的秘密之前,她不會殺我的,隻會把我如暮角一般囚禁起來,慢慢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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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炎嵐長籲了一口氣,覺得時宇說的有點匪夷所思,連續被幾個界主關注還找不出的秘密,若有朝一日大白於天下,會是何等驚人。


    嫣然一笑,祝炎嵐把時宇臂膀抱得更緊了,笑眯眯地說道:“那我豈不是撿到寶了?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但總歸是屬於我的。”


    時宇笑著輕輕刮了一下她的鼻梁,埋怨道:“知道是寶還不好好珍惜,天天喊打喊殺的!”


    “哼!兩碼事!寶貝不光要嗬護,更需要磨煉,你就是欠磨煉。”祝炎嵐一仰頭,很為自己的歪理驕傲。


    隨著兩人的細語,已經走到山穀極為幽暗閉塞之處,天空早被繁茂密集的枝葉遮擋,使得此處如同陰雲密布的午夜一般黝黑。


    “到頭了,心心姐說的就該是這裏。”時宇打量了一下四周,和曹心心說的征兆一模一樣。


    使用界魂的力量,時宇輕易來到了寶物所在地,外圍的困陣禁陣一概不曾攔住他的腳步。


    祝炎嵐看著幾如死地的四周,聲音放得愈發輕微:“怎麽辦?這裏一無所見,難道還要用母甲之類的機竅開啟嗎?”


    時宇也有些苦惱,曹心心隻說哪裏有寶,卻沒說如何取寶,不懂得機關訣竅,空有一身力氣也使白搭。


    淡淡的潮氣自腐敗枝葉間升起,幾條黏糊糊的小蟲從葉間爬出,忙忙碌碌地尋找食物。


    祝炎嵐看得不由大為厭惡,緩緩升起幾寸離開了地麵。


    哪知那小蟲竟然如同嗅到美味,對祝炎嵐釋出的輕體元力一拱一拱的爬了過來,張開吸盤似的口器附在上麵吸個不停。


    時宇大奇,不曾開智卻能吞吃元力的蟲子,他還是第一次見。


    祝炎嵐也被這一幕吸引,低下頭來細細查看。


    隻見那小蟲吃飽了元力,又慢慢拱動著鑽進腐葉之間,似要回巢休憩。


    時宇的一縷神念緊緊附在小蟲身上,葉底的蟲子對此一無所覺,依然朝著既定的方向爬去,不多時鑽入了地上的一個小洞。


    一寸,兩寸;一尺,兩尺;一丈,兩丈……


    與小蟲細短的身軀相比,它爬過的距離可就太遙遠了,而且依然沒有停下的跡象,很快就鑽入地下十幾丈。


    蟲洞越深,就有越多其他的細孔連在一處,慢慢匯成粗大的甬道,不停爬動的蟲子也就越來越多。


    直到千丈過後,已經形成了一人高下的洞穴。


    而此處的蟲子,已經不能用多來形容,簡直就是一條無窮無盡的巨蟒在蜿蜒攀爬。


    “它們到底要去哪兒?”祝炎嵐同樣有一絲神念附在蟲身,疑惑道。


    時宇搖搖頭,“非常詭異,你發覺沒有,這些蟲子都是一肚子靈氣。”


    “誒?是啊!這些小蟲真奇怪,居然是靠著天地靈氣存活,這要是開智了,那還了得!”祝炎嵐歎道。


    突然,兩人的神念在萬丈之下斷絕,好似一道看不見的屏障封堵在了那裏,隻有無窮無盡的蟲潮可以滾滾湧進,其他的一切都在此戛然而止。


    “找到了!”時宇和祝炎嵐相視一笑。


    隨即祝炎嵐的眉頭皺了起來,在這種滿是膩蟲的地下土遁,她心裏有些猶豫。


    “你等在此處!我去去就來!”時宇看出祝炎嵐的不情願,也不勉強她和自己同行。


    反正此時的曦月秘境對他來說沒什麽太大的危險,自己一人足以應付。


    祝炎嵐點點頭,剛要縱身立上樹枝,就聽地下傳來悶雷般的顫鳴,像是有無數野獸奔行在大地之下。


    兩人急忙再次放出神念向下探去,卻被探得的場景惡心得直欲心嘔。


    隻見方才緩緩下行的蟲潮此時全部調轉方向,全都轟隆隆向著地麵爬擠而來,速度快了千倍不止。


    目的很明確,就是衝著時宇和祝炎嵐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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