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魂界，已經空無一人，如今虞麓堯一人搏殺萬界，時宇想看看師父王陽明是不是還駐守此界。</p>
搜尋一圈無果，時宇暗測王陽明應該是回了聖辰界，等虞麓堯複仇完畢，才會出山繼續幫他立界。</p>
再來到乩命界，時宇被眼前所見嚇了一跳。</p>
本是秀美豐饒的大界此時滿目瘡痍，無數崩塌的山巒和張裂的地壑，將乩命界襯得好似末世。</p>
“唉！”時宇一聲長歎，縱身來到了雙姝宮，那一片宮殿也已徹底崩塌，連斷瓦殘垣都不剩多少。</p>
“時道友，請來此一敘。”</p>
紗鸞華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聲音，響起在時宇耳邊。時宇並沒有化虛，也沒有遮蔽氣息，他就是讓紗鸞華發覺他的存在。</p>
循聲望去，那正是日後鸞華宮的方向，看來紗鸞華也已經意識到了什麽。</p>
遁至山前，紗鸞華正靜靜坐在山巔，宇馨瞳肅立一旁麵色憂鬱，看到時宇她輕輕躬了躬身。</p>
不知為何，時宇竟有些怕麵對紗鸞華，他深吸一口氣，輕輕落在了紗鸞華正對麵。</p>
紗鸞華無神散漫的目光依舊落在身前三尺虛空處，對時宇的到來很是漠然。</p>
宇馨瞳怕時宇尷尬，趕忙走前幾步，拂袖擦去凳上並不存在的浮塵，麵帶歉意請時宇落座。</p>
時宇緩緩坐下，眼睛盯著青石桌麵，一言不發。</p>
這一坐就是一天一夜，直到又一次明月掛空，繁星閃爍時，紗鸞華的目光才漸漸凝聚，淒冷的話語沉沉道出，“時道友，一切你都知道，對麽？”</p>
“嗯！”此時否認沒有意義，紗鸞華早就認定了一切，否認和肯定沒有區別。</p>
“你為什麽不幫幫我呢？我兒……我兒竟是死在他親爹手裏！”紗鸞華雙手覆麵，停不下的淚水從指縫滑落，滴滴墜在桌麵炸成顆顆冰寒星屑。</p>
“我隻能看，我若插手任何事，事情都會向著更糟的方向發展，所以你們現在根本見不到除我以外的其他人。</p>
我阻止過虞麓堯攻進乩命界，就是怕一些曾見的未來發生，但我還是阻止不了，該發生的依然會發生。”</p>
紗鸞華啜泣片刻，使勁揉了揉麵頰，“所以當日我父道友給我看的根本不是推衍，是麽？”</p>
“是，但那也隱晦地提醒了你，追隨虞麓堯不會有太好的結果。”</p>
“那你為何還要他手持賀禮上門求親？”</p>
“被其他界主打進乩命界，虞麓堯來救你；和被虞麓堯打進乩命界，強行把你擄走，兩者都會把這美麗大界糟蹋成眼前模樣，你選哪個？”</p>
“我……我……難道我的命就這麽苦麽？”紗鸞華哪個都不想選，但她也知道這是既定的命運，隻能趴在桌上大哭。</p>
時宇看看紗鸞華，她曾經的披肩長發已經盤成了婦人髻，低聲歎息道，“天下就沒有不是命苦之人。”</p>
“難道你也是麽？你們高高在上可以看到一切，還不能避開災禍憂傷？”紗鸞華哭泣聲中暗暗透出些</p>
微嘲。</p>
時宇輕笑，搖搖頭，“有些事你不明白，我也不能說。我此來就是想看看你打算怎麽做，你體內那道虞岩歌殘魂，你會讓他做什麽？”</p>
紗鸞華哭聲頓止，吃驚地抬頭看向時宇，看到他一雙眼眸充滿了悲傷失落。</p>
看到這樣一雙眸子，紗鸞華的心突的慌亂，好似又被時宇一眼看穿心意，又被時宇推衍出無數年後的未來。</p>
“這……很重要麽？虞麓堯，值得原諒麽？”紗鸞華的聲音再度悲傷起來，掩飾不住的怒意也夾雜其中？</p>
時宇隻是凝視不語，就等著紗鸞華的答複。</p>
“我……我會讓我兒親手向虞麓堯報仇！向……”紗鸞華掐斷悲聲大喊，雙臂猛掃掀翻了麵前石桌。</p>
“是嗬……你這樣的選擇我也看到了，你說我要阻止麽？你還有個複仇的目標，不敢說是不是？”時宇聲音低落，空洞得像是另一個世界傳來的回響。</p>
紗鸞華大哭，立起身朝著時宇淒厲呼喝，“阻止我？你為什麽要阻止我？而不是阻止虞麓堯向岩歌兒下毒手？難道我紗鸞華就該死！就好欺負？</p>
是啊，我真是好欺負，連話都不敢說的人，還有什麽用？是你！就是你！我就是要岩歌兒報複你這看似友善實則卑鄙至極的混賬！”</p>
宇馨瞳嚇壞了，急忙跑過幾步扶住紗鸞華，哀求的目光看向時宇。</p>
時宇擺擺手以示無礙，“我不會阻止你，我隻是問你一句罷了。你說你要向我複仇......你已經做到了卻還不自知。”</p>
站起身，時宇伸手劃開去往玄盤大界的界門。</p>
“等等！你說什麽？我做到了什麽？”紗鸞華隻是一時憤懣的胡言亂語，卻從時宇的回答中聽出了不一樣的意味。</p>
“隨便說說而已，別當真。”時宇頭也不回地踏進了界門。</p>
他的心此時也是一團亂麻，真想不明白這處時空發生的事，是不是真的和另一處時空發生了因果糾纏？</p>
無數年前的因，和無數年後的果，其實根本不分彼此，都是對方的因，對方的果。</p>
“沒錯了！神虞界滅的種子，是虞麓堯親手種在了紗鸞華心中，這個時空的時宇啊，你還是要走和我一模一樣的路麽？”</p>
帶著不可能想明白的迷思，時宇落進了玄盤大界，他直接將門開在了九老會大殿門口，驚得九老會眾界主如臨大敵，堵了半天門才看見時宇緩步走出。</p>
見到是時宇，驚怒的病虎即刻平靜下來，朝著其他人揮手，“沒事了，都散去。”</p>
認識時宇的幾個界主連忙點頭示意，縮進值守大殿不見，病虎則微躬身向時宇施禮，“不知時界主屈尊所來何事？”</p>
</p>
時宇也不想多囉嗦，直接問道：“虞麓堯現在在哪兒？我想你這邊的消息應該比較靈通。”</p>
病虎麵色頓鬆，隻要不是來找他麻煩的啥都好說。</p>
一氣扔給時宇上百個界門令，病虎陪笑道：“時界主，你也知我和虞麓堯不對付，若不是有人</p>
警告我不得再為難他，我早就趁機要了他的命。</p>
所以現在他人在哪裏我並不知道得確切，但一定是這百界之一。”</p>
時宇看著麵前密密麻麻懸浮的界門令，皺眉道：“和虞麓堯結仇的界主有這麽多？”</p>
“誰沒有幾個親友？虞麓堯這禍害已經滅了七十一個大界，現在越戰越勇。”</p>
“七十一個？他一個人？”時宇驚呼。</p>
“如果不是海元界被十幾個界主圍攻，龍族不得不回援，他下起手來更狠更快！那可就不止七十一個，一百七十一個都有可能！”</p>
病虎看似說得咬牙切齒，心裏一直在琢磨時宇的表情，隻要時宇不反對他去尋釁虞麓堯，夜墨白的警告就可以扔一邊。</p>
時宇心中猛一激靈，忙問道：“你剛才說海元界，是不是有一支龍族投奔到玄盤大界了？”</p>
病虎心驚，暗道這事時宇怎麽會知道？海元界目前亂事嘈雜，一支龍族叛逃玄盤的事仍屬絕密，時宇從哪裏知道的這消息？</p>
想到這裏，病虎心中又泛起對時宇的驚畏，忙答道：“是，確切說不是一支龍族，而是各支龍族都有子弟來投，他們自己湊成一體號稱龍族正統，還說要打回海元界解救老祖。”</p>
“把他們帶頭的叫來，我有話要問。”時宇很自然地邁步走進九老會大殿，自顧自坐在了病虎的主位上。</p>
自從病虎將玄盤大界從危難中救出，他就成了九老會魁首不二人選。</p>
不多時，一貌相莊正的龍族青年被帶進了大殿，時宇神念掃去也不過是一千餘紀的元力積累。</p>
“見過時尊主，小龍龍族敖雄。”那龍族一見時宇目光射來，快步趨前衝著時宇深深躬禮。</p>
“不用這麽拘謹，我隻是想問問你們為何不與其他龍族同流合汙，充當虞麓堯的打手？我聽說龍族分了元龍的精粹，個個精進勇猛，龍王們都堪比界主。”</p>
“哼！一群目光短淺的廢物而已！”僅有千餘紀的敖雄麵露不屑，讓殿內眾人都是略驚。</p>
敖雄掃一眼眾界主，急忙收斂神色，“那些鼠目寸光的廢物，做出悖逆滅祖的惡行，我敖雄看不過！</p>
不光我敖雄，還有千百龍族都看不過！所以我們就趁著戰亂脫離海元界，想想隻有玄盤大界保得住我等，便來投靠。”</p>
“哦？無緣分享元龍精華，也不眼紅？”</p>
敖雄神色一正，肅聲道：“正是他們分食老祖精華，才更讓我等深痛惡絕，說他們是鼠目寸光之輩！</p>
元龍老祖曾說過，龍族都有龍元，但龍元須得自行凝聚壯大，龍元成形便可進入界主境。</p>
但龍元凝聚困難，連老祖自己都還沒有凝出，隻是一片不成形的漿液而已。即便這樣，我們老祖也可戰敗大多界主。</p>
那些愚蠢的龍王不思進取，為了些不成形的龍元就被虞麓堯蠱惑收買，愧為龍族！”</p>
時宇心中暗暗讚許，尋思這敖雄是否就是那率先成了界主的龍族，成就還在元龍之上。</p>
搜尋一圈無果，時宇暗測王陽明應該是回了聖辰界，等虞麓堯複仇完畢，才會出山繼續幫他立界。</p>
再來到乩命界，時宇被眼前所見嚇了一跳。</p>
本是秀美豐饒的大界此時滿目瘡痍，無數崩塌的山巒和張裂的地壑，將乩命界襯得好似末世。</p>
“唉！”時宇一聲長歎，縱身來到了雙姝宮，那一片宮殿也已徹底崩塌，連斷瓦殘垣都不剩多少。</p>
“時道友，請來此一敘。”</p>
紗鸞華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聲音，響起在時宇耳邊。時宇並沒有化虛，也沒有遮蔽氣息，他就是讓紗鸞華發覺他的存在。</p>
循聲望去，那正是日後鸞華宮的方向，看來紗鸞華也已經意識到了什麽。</p>
遁至山前，紗鸞華正靜靜坐在山巔，宇馨瞳肅立一旁麵色憂鬱，看到時宇她輕輕躬了躬身。</p>
不知為何，時宇竟有些怕麵對紗鸞華，他深吸一口氣，輕輕落在了紗鸞華正對麵。</p>
紗鸞華無神散漫的目光依舊落在身前三尺虛空處，對時宇的到來很是漠然。</p>
宇馨瞳怕時宇尷尬，趕忙走前幾步，拂袖擦去凳上並不存在的浮塵，麵帶歉意請時宇落座。</p>
時宇緩緩坐下，眼睛盯著青石桌麵，一言不發。</p>
這一坐就是一天一夜，直到又一次明月掛空，繁星閃爍時，紗鸞華的目光才漸漸凝聚，淒冷的話語沉沉道出，“時道友，一切你都知道，對麽？”</p>
“嗯！”此時否認沒有意義，紗鸞華早就認定了一切，否認和肯定沒有區別。</p>
“你為什麽不幫幫我呢？我兒……我兒竟是死在他親爹手裏！”紗鸞華雙手覆麵，停不下的淚水從指縫滑落，滴滴墜在桌麵炸成顆顆冰寒星屑。</p>
“我隻能看，我若插手任何事，事情都會向著更糟的方向發展，所以你們現在根本見不到除我以外的其他人。</p>
我阻止過虞麓堯攻進乩命界，就是怕一些曾見的未來發生，但我還是阻止不了，該發生的依然會發生。”</p>
紗鸞華啜泣片刻，使勁揉了揉麵頰，“所以當日我父道友給我看的根本不是推衍，是麽？”</p>
“是，但那也隱晦地提醒了你，追隨虞麓堯不會有太好的結果。”</p>
“那你為何還要他手持賀禮上門求親？”</p>
“被其他界主打進乩命界，虞麓堯來救你；和被虞麓堯打進乩命界，強行把你擄走，兩者都會把這美麗大界糟蹋成眼前模樣，你選哪個？”</p>
“我……我……難道我的命就這麽苦麽？”紗鸞華哪個都不想選，但她也知道這是既定的命運，隻能趴在桌上大哭。</p>
時宇看看紗鸞華，她曾經的披肩長發已經盤成了婦人髻，低聲歎息道，“天下就沒有不是命苦之人。”</p>
“難道你也是麽？你們高高在上可以看到一切，還不能避開災禍憂傷？”紗鸞華哭泣聲中暗暗透出些</p>
微嘲。</p>
時宇輕笑，搖搖頭，“有些事你不明白，我也不能說。我此來就是想看看你打算怎麽做，你體內那道虞岩歌殘魂，你會讓他做什麽？”</p>
紗鸞華哭聲頓止，吃驚地抬頭看向時宇，看到他一雙眼眸充滿了悲傷失落。</p>
看到這樣一雙眸子，紗鸞華的心突的慌亂，好似又被時宇一眼看穿心意，又被時宇推衍出無數年後的未來。</p>
“這……很重要麽？虞麓堯，值得原諒麽？”紗鸞華的聲音再度悲傷起來，掩飾不住的怒意也夾雜其中？</p>
時宇隻是凝視不語，就等著紗鸞華的答複。</p>
“我……我會讓我兒親手向虞麓堯報仇！向……”紗鸞華掐斷悲聲大喊，雙臂猛掃掀翻了麵前石桌。</p>
“是嗬……你這樣的選擇我也看到了，你說我要阻止麽？你還有個複仇的目標，不敢說是不是？”時宇聲音低落，空洞得像是另一個世界傳來的回響。</p>
紗鸞華大哭，立起身朝著時宇淒厲呼喝，“阻止我？你為什麽要阻止我？而不是阻止虞麓堯向岩歌兒下毒手？難道我紗鸞華就該死！就好欺負？</p>
是啊，我真是好欺負，連話都不敢說的人，還有什麽用？是你！就是你！我就是要岩歌兒報複你這看似友善實則卑鄙至極的混賬！”</p>
宇馨瞳嚇壞了，急忙跑過幾步扶住紗鸞華，哀求的目光看向時宇。</p>
時宇擺擺手以示無礙，“我不會阻止你，我隻是問你一句罷了。你說你要向我複仇......你已經做到了卻還不自知。”</p>
站起身，時宇伸手劃開去往玄盤大界的界門。</p>
“等等！你說什麽？我做到了什麽？”紗鸞華隻是一時憤懣的胡言亂語，卻從時宇的回答中聽出了不一樣的意味。</p>
“隨便說說而已，別當真。”時宇頭也不回地踏進了界門。</p>
他的心此時也是一團亂麻，真想不明白這處時空發生的事，是不是真的和另一處時空發生了因果糾纏？</p>
無數年前的因，和無數年後的果，其實根本不分彼此，都是對方的因，對方的果。</p>
“沒錯了！神虞界滅的種子，是虞麓堯親手種在了紗鸞華心中，這個時空的時宇啊，你還是要走和我一模一樣的路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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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是時宇，驚怒的病虎即刻平靜下來，朝著其他人揮手，“沒事了，都散去。”</p>
認識時宇的幾個界主連忙點頭示意，縮進值守大殿不見，病虎則微躬身向時宇施禮，“不知時界主屈尊所來何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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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宇也不想多囉嗦，直接問道：“虞麓堯現在在哪兒？我想你這邊的消息應該比較靈通。”</p>
病虎麵色頓鬆，隻要不是來找他麻煩的啥都好說。</p>
一氣扔給時宇上百個界門令，病虎陪笑道：“時界主，你也知我和虞麓堯不對付，若不是有人</p>
警告我不得再為難他，我早就趁機要了他的命。</p>
所以現在他人在哪裏我並不知道得確切，但一定是這百界之一。”</p>
時宇看著麵前密密麻麻懸浮的界門令，皺眉道：“和虞麓堯結仇的界主有這麽多？”</p>
“誰沒有幾個親友？虞麓堯這禍害已經滅了七十一個大界，現在越戰越勇。”</p>
“七十一個？他一個人？”時宇驚呼。</p>
“如果不是海元界被十幾個界主圍攻，龍族不得不回援，他下起手來更狠更快！那可就不止七十一個，一百七十一個都有可能！”</p>
病虎看似說得咬牙切齒，心裏一直在琢磨時宇的表情，隻要時宇不反對他去尋釁虞麓堯，夜墨白的警告就可以扔一邊。</p>
時宇心中猛一激靈，忙問道：“你剛才說海元界，是不是有一支龍族投奔到玄盤大界了？”</p>
病虎心驚，暗道這事時宇怎麽會知道？海元界目前亂事嘈雜，一支龍族叛逃玄盤的事仍屬絕密，時宇從哪裏知道的這消息？</p>
想到這裏，病虎心中又泛起對時宇的驚畏，忙答道：“是，確切說不是一支龍族，而是各支龍族都有子弟來投，他們自己湊成一體號稱龍族正統，還說要打回海元界解救老祖。”</p>
“把他們帶頭的叫來，我有話要問。”時宇很自然地邁步走進九老會大殿，自顧自坐在了病虎的主位上。</p>
自從病虎將玄盤大界從危難中救出，他就成了九老會魁首不二人選。</p>
不多時，一貌相莊正的龍族青年被帶進了大殿，時宇神念掃去也不過是一千餘紀的元力積累。</p>
“見過時尊主，小龍龍族敖雄。”那龍族一見時宇目光射來，快步趨前衝著時宇深深躬禮。</p>
“不用這麽拘謹，我隻是想問問你們為何不與其他龍族同流合汙，充當虞麓堯的打手？我聽說龍族分了元龍的精粹，個個精進勇猛，龍王們都堪比界主。”</p>
“哼！一群目光短淺的廢物而已！”僅有千餘紀的敖雄麵露不屑，讓殿內眾人都是略驚。</p>
敖雄掃一眼眾界主，急忙收斂神色，“那些鼠目寸光的廢物，做出悖逆滅祖的惡行，我敖雄看不過！</p>
不光我敖雄，還有千百龍族都看不過！所以我們就趁著戰亂脫離海元界，想想隻有玄盤大界保得住我等，便來投靠。”</p>
“哦？無緣分享元龍精華，也不眼紅？”</p>
敖雄神色一正，肅聲道：“正是他們分食老祖精華，才更讓我等深痛惡絕，說他們是鼠目寸光之輩！</p>
元龍老祖曾說過，龍族都有龍元，但龍元須得自行凝聚壯大，龍元成形便可進入界主境。</p>
但龍元凝聚困難，連老祖自己都還沒有凝出，隻是一片不成形的漿液而已。即便這樣，我們老祖也可戰敗大多界主。</p>
那些愚蠢的龍王不思進取，為了些不成形的龍元就被虞麓堯蠱惑收買，愧為龍族！”</p>
時宇心中暗暗讚許，尋思這敖雄是否就是那率先成了界主的龍族，成就還在元龍之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