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個小人出外用膳;


    一個噎死還剩九個。


    九個小人熬夜到很晚;


    一個睡過頭還剩八個。


    八個小人在到丹文遊玩;


    一個說要留在那兒還剩七個。


    七個小人在砍柴;


    一個把自己砍成兩半還剩六個。


    ……】


    稚嫩的童聲用天真無邪帶著點特意表現的味道唱著童謠,從收音機歡快的傳來,偶爾會因為信號不好而滋滋呀呀的變音,之後又恢複成天真的模樣。


    聲音在廚房回蕩,然後繞到隻有電視機裏的燈光的客廳,再慢悠悠的,似有似無的傳遞到樓上,穿過走廊,進入某間房門大開的臥室,再順著空氣流動,滲出半開的窗戶。


    【六個小人玩蜂窩;


    一隻黃蜂叮住一個還剩五個。


    五個小人進入法院;


    一個被留下還剩四個。


    四個小人到海邊;


    一條紅鯡魚吞下一個還剩三個。


    三個小人走進動物園裏;


    一隻大熊抓走一個還剩兩個。


    兩個小人坐在太陽下;


    一個熱死隻剩一個。


    一個小人覺得好寂寞;


    他上吊後一個也不剩。】


    深夜,寧靜的街道上隻有街燈亮著,房屋陷在夜幕中。


    電腦顯示屏前,在接收到對方穿過來的資料,點擊‘確認打印’後,在打印機沙沙的機械工作聲中,鼠標滾動,將照片放大。


    眼睛快速的將電腦顯示屏前的簡介一覽而過,隻思考了兩秒,他在鍵盤上敲下‘ok’,確定發送後退出,關閉電腦。


    打印機已經將所需要的東西打印了出來,最上方的是一張彩色噴繪出來的女人照片,照片上的她正打算過馬路。


    視線在她臉上又定眼看了看,確定就算後麵不用拿著照片也可以精確的辨認出這個人後,才收進旁邊空著的的牛皮袋裏,並隨手將打印機擦拭了一遍,以確定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廚房裏的收音機依舊在播放著那首童謠,在安靜的夜裏鬼魅的縹緲著。


    一個也不剩、一個也不剩、一個也不剩……


    但幾乎算得上是噪音的循環重複卻似乎對男人沒有一丁點兒的影響,甚至眉眼舒緩的將電腦和牛皮紙袋到背包裏,在確定並沒有什麽遺漏後緩慢無聲的打開書房的門。謹慎的跨出去,從二樓樓梯走下,跨過躺在樓梯末端的障礙物,在走到客廳某處的時候頓住,微微退回半步,打量了一下架上的那個小巧花瓶,欣賞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帶著一點點遺憾的走過。


    ——不可以帶走和工作有關的任何東西。


    真可惜,他想著。


    到了玄關,先將客廳唯一亮著的一盞燈關掉後,他才打開大門,並禮貌小心的帶上,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然後微微壓低自己的鴨舌帽,沒有從草坪中穿過,而是規矩的走在大門通向接到的水泥路上——雖然從草坪邁過會更加快捷的到達自己停車的位置,但一向謹慎的他依舊選擇了最不會留下痕跡的路線。


    隻是快了37秒而已。


    他想著,拉開車門。


    汽車以最低的聲音發動離去,融入黑暗不見。


    空蕩的街頭,寧靜的街道上隻有街燈亮著,房屋陷在夜幕中。沒有人知道其中一間房子的主人已經全部死去,隻有童謠隱約飄出。


    一個也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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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是誰?”夏洛克站在我身邊,視線盯著大辦公室裏正跟周他們笑吟吟交談的三人。


    “唔?哦,也是cbi小組的成員,泰勒、肯、還有史密斯。”我回頭,一一指給夏洛克認識。“你來之前剛好他們去調查以前的一件陳年舊案了,不過看樣子應該解決了才對。”正準備端著餅幹直接過去,想了想頓住,把裝滿餅幹的盤子遞過去。“餅幹?”


    英國折耳喵隻是眼瞼微垂的瞄了一眼後,帶著一股子嫌棄的拈了一塊叼嘴裏,然後再拈一塊在手上。


    “……”真是永遠都不會誠實以對的死傲嬌。( ̄︶ ̄)#


    “餅幹。”屁顛顛的將盤子放在史密斯的辦公桌邊緣,方便大家一麵聽泰勒說這次案件的經過,一麵吃餅幹。夏洛克跟在我的身後晃進來,和簡隔著一個人的位置站在一起。


    “這麽說,這次是真的證據確鑿了?”米勒問。


    “對,好不容易才將重要證人帶回來,這幾天還不能鬆懈,一定要等到他安全的走進法庭後,我們才真的算完成了工作。”泰勒笑著說。


    泰勒、肯和史密斯之前是在fbi的國際犯罪裏負責墨西哥方麵的販毒集團。這個集團的首領是個家族企業,姓布萊克。


    無論再如何恨得牙癢癢,對方都可以做到從各種突擊檢查中全身而退,這讓大家從很久以前就覺得肯定有內鬼,卻又在幾次排查的過程中一無所獲。


    終於後來因為內鬼和他的妻子離婚,因為財產分割的問題讓知道內情的妻子一怒之下把他告發了。


    但他也在及短的時間內察覺到不對,收拾東西逃跑,一直了無音訊,直到最近才從線人口裏聽說似乎在墨西哥見過很像內鬼的人。


    泰勒作為當初這件案子的負責人之一,第一時間就帶著肯和史密斯前往,花了一個月的時間才將他抓住並帶了回來。


    布萊克家族絕對不希望這個人活著出現在兩天後的法庭上,所以現在的每時每刻,他們都會想辦法把他殺死在法院外。


    泰勒這次回來和裏斯本打個招呼,馬上就要去跟另外一對保護證人的同僚交班。她在看向夏洛克的時候稍微楞了一下,“這位是?”


    “哦。飛天的顧問。”裏斯本對泰勒說。“你們走的這個月變化可真是翻天覆地、精彩萬分。”她做了個‘你懂的’眼神,介紹到,“夏洛克·福爾摩斯。蘇格蘭場的首席犯罪顧問。”


    夏洛克禮貌的衝泰勒他們點了點頭,原本隻是無意的看了我一眼後又回過來,微微疑惑後,然後衝泰勒他們伸出手。“你好。”


    沒錯,我讚許點頭。這才是正常的友好式初次見麵交際方式。


    “恕我冒昧。”泰勒回握後放手,在夏洛克分別和肯、史密斯握手後不太確定的說。“我想知道,麥洛夫·福爾摩斯,和您……?”


    “哦,他是我血緣上的哥哥。”夏洛克·福爾摩斯先生正經的回答。


    但這句血緣上的……怎麽都讓人覺得怪異。


    “夏洛克。”我雙手抱肩,看也不看他的喊到。啊……為什麽華生不在?這種事不是一向都是他在做嗎?


    “……好吧,他是我哥哥。”夏洛克·福爾摩斯先生重新的描述了自己的哥哥一遍,但顯然不甘心的補充到。“如果他有什麽冒犯到您的地方,我很樂意傳達您的‘問候’。”呲牙笑。


    “夏洛克——”麵無表情再喊一聲。遠在他方的華生鏟屎官,此刻我分外的想念你……==


    夏洛克直接把自己切換成待機狀態。但你就是覺得他似乎是在內心鼓著臉拒絕說話的別扭喵形象。


    簡在旁邊很開心的看著,要是有尾巴的話現在一定是很歡愉的慢慢擺動著。


    “啊呃……如果你願意的話,我確實想要對他表示感謝。”泰勒遲疑的說。


    夏洛克麵無表情的‘嗤’一聲。


    “夏。洛。克。”


    “……”麵無表情.jpg


    泰勒眨眨眼,決定還是看著我說算了。“當初會知道蘇你跟飛天的案件有關,就是福爾摩斯先生告知的,而且也是他說服了英方,讓我們得到了‘飛天’在英時的部分資料。”


    “他不用說服英方,因為他自己就是大英政府,所以你們沒有得到的資料並不是他沒有能力而是他不想給你們。”以拆自己哥哥的台為己任的夏洛克童靴。


    “夏。洛。克。”


    “……”再次閉嘴的福爾摩斯先生。


    啊……好想把這貨直接打包會英國算了。


    無意的瞄了眼旁邊,瞬間感覺頭上的青筋又蹦了一根出來。


    嗯,打包的時候要記得把金毛汪也一起打包得了。


    皿。


    “so。”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突然開口的裏斯本吸引了泰勒的注意,在她回望過來時,裏斯本才直直的望著前方,對泰勒說。


    “你們走的這個月的變化可真是翻天覆地、精彩萬分。筆墨無法形容。”


    想是想到了什麽似的,泰勒拍拍裏斯本的肩膀,笑歎。“好吧,我覺得我現在的回歸一定讓你覺得驚喜萬分。”


    “你現在就回來吧。”裏斯本投以‘我一刻也不想單獨麵對他們’的眼神。


    這種善意的吐槽讓大家都笑了。


    “好吧好吧,再堅持兩天。”泰勒抱著裏斯本的肩膀,和她一起親昵的左右搖晃著說。


    “兩天後我就回來了。”


    然而她並沒有在兩天後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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