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點有課,溫暖回到寢室,舒羨和景若還沒起床,隻有穀梁悠單手叉腰,站在水池旁低頭刷牙。


    她從櫃子裏取了一個衛生棉,轉身進衛生間時,被穀梁悠叫住——


    “昨晚你最後去哪了,怎麽現在才回來?”


    “有點事情,回來時已經門禁,就去朋友家了。”溫暖敷衍的說。


    穀梁悠顯然不相信她的話,隻是說:“你走就走,也不跟路幍打聲招呼,他以為你迷路了,差點把整個學校翻了遍。”


    “……”


    “你現在給他打個電話,說你回來了,免得讓他還為你擔心。”


    “我知道了。”溫暖在她背後翻了個白眼,她才不會傻到主動去招惹那個心機男。


    ————————————


    下午,霍東霆接到姐姐霍婷的電話。


    一接聽,那頭就毫不避諱的直接問他:“東霆,衛生間的床單是怎麽回事?”


    “你回家了?”霍東霆反問。


    霍家父母死後,霍婷對這個唯一的弟弟一直照顧的無微不至,即便她後來跟了邵晉恒,過著出門司機,進門保姆的闊太太生活,但一個月都會回來幾次,親自給霍東霆做飯打掃衛生。


    看著衛生間塑料盆裏泡著的床單,上麵的痕跡很淺,作為女人她很清楚那是什麽。


    “你別逃避我的問題,昨晚帶女人回家了?”


    “對,但不是你想的那樣。”霍東霆放下手中的工作,慵懶的靠在皮椅裏,性感的唇勾出一抹淺淺的弧度,甚是迷人。


    “她是誰?你怎麽隨隨便便帶女人回家?”


    隨隨便便……


    這個修飾詞,讓霍東霆很反感,蹙著眉說:“姐,我快三十了,是個正常的有欲有求的成年人,我跟誰在一起,帶誰回家,你不用管。”


    “好,我不管,但你至少告訴我她叫什麽?”霍婷做出讓步。


    “等需要的時候自然會讓你們認識,沒什麽事我先掛了。”問名字還不是想幹涉?


    “等一下。”霍婷製止他掛電話,冷聲問:“告訴我,她是不是姓申?”


    “……”


    半晌等不到回應,霍婷知道自己猜對了,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你怎麽能假戲真做,你把姓申的女兒帶回爸媽的房子,你是不是想氣死他們?”


    霍婷氣急,口不擇言。


    霍東霆聽出她的口誤,調侃道:“他們已經死了,要氣隻會氣活。”


    姐姐以為昨晚住家裏的是申昕瑤,就讓她誤以為是申昕瑤吧,這樣才能更好地保護溫暖。


    ————————————


    周五,溫暖起得很早,收拾妥當後,看離霍東霆約定接她的時間還早,就下樓去餐廳買了兩份早餐,又到校內超市買了點路上吃的零食和飲料。


    學校超市正對著籃球場,溫暖一出來,聽到那邊傳來一陣不小的騷動,下意識地望去,晨光下一個帥氣的身影,看清那人是誰,對方似乎也看到了她,停下來衝著她笑。


    溫暖暗罵了一句,戴上太陽鏡,快速的離開。


    結果,還是被路幍追上。


    “溫暖,你見我跑什麽?”


    溫暖抽了抽唇角,“沒有啊,我趕時間。”


    “去哪,我幫你提。”說著,伸手就拿她手裏的袋子,溫暖趕忙避開,笑著說:“不用,你繼續打籃球吧,他們都在等你。”


    “我得回學校了,早上一二節有課。”


    “哦。”溫暖目視前方,淡淡的應了一句,心裏暗暗腹誹,一二節有課,還要過來耍帥,你們學校沒有籃球場嗎?


    路幍看見她手裏的兩份早餐,還有以方便袋的零食,問:“你要和朋友出去玩?”


    呃……


    這都能看出來?!


    “嗯。”


    “溫暖,那天晚上你最後去哪了?也不跟我說一聲。”


    想到穀梁悠的話,溫暖轉頭望著他:“對不起,我那晚走的急忘了給你說一聲。”


    “沒關係,主要是我擔心你出事,畢竟是我把你帶過去的。”


    隔著太陽鏡看他,溫暖發現他今天沒戴眼鏡,單眼皮,笑容很幹淨,這樣的男生的確很受女生歡迎。


    “怎麽把你學校說的跟狼窩虎穴一樣?”


    “可不就是狼窩,你這樣漂亮的女生是他們重點捕捉對象。”


    溫暖沒搭話,隻是笑了笑,繼續往前走。


    快到學校門口,溫暖遠遠的望見停在路對麵的攬勝,不想讓霍東霆看見她和男生在一起,跟路幍說了聲“再見”,匆匆跑了過去。


    一上車,霍東霆見她氣喘籲籲,責備道:“跑什麽,過馬路也不看著點!”


    溫暖把方便袋和包放到後座上,“我這不是怕你丟下我走了。”


    他若是想丟下她,壓根就不會來接她。


    霍東霆傾身給她係好安全帶,回到座位,發動車子,反問:“不是怕被我看見你和男生在一起?”


    “你看見了?!”溫暖主動解釋,“他是理工大的,在我們學校打籃球,碰上了,就一起往出走。”


    車子緩緩地開出,霍東霆從後視鏡裏看到一個穿籃球服的帥氣男生一閃而過,吃味的說:“你這剛開學沒幾天,就認識外校的男生?是追求者吧!”


    “霍叔,你在吃醋麽?”溫暖把太陽鏡往下拉了一點,視線立馬明亮,拿眼仔細瞧他。


    “我隻是幫你分析事實。”霍東霆目視前方,一本正經的說。


    吃醋就吃醋,她又不會笑話他。


    溫暖起了逗弄心思:“那你幫我分析分析,他如果告白我該如何回應?”


    霍東霆轉眸看了她一眼:“你想答應?”


    “你不知道,他可是理工大的校草,”溫暖伸出手指算著,“學業好,能力強,個子高,長得帥,尤其是人年輕,我要是拒接他了,估計會遭理工大和美院的所有女生記恨。”


    ‘年輕’兩個字深深地刺激到霍東霆的心靈,他和溫暖在一起,年齡是硬傷。


    霍東霆轉過頭,認真的看她,提議道:“要不我送你回學校吧,他應該還沒走遠。”


    “不要啊……”溫暖撲過去,抱他的脖子,“我跟你開玩笑的,他就是再優秀,也不管我的事,誰讓我喜歡你這個老男人呢!”


    老男人……


    霍東霆傲嬌的問:“我老嗎?”


    “不老不老,您是寶刀未老!”溫暖在國外長大,對成語的意思不是很清楚。


    這還不是還說他老麽?


    霍東霆臭著一張臉,把她勾到他身前的胳膊拽了下來:“坐好!”


    ————————————


    到了宜縣,霍東霆的助理呂凡已經等在那裏,下車後,霍東霆讓呂凡陪她逛逛,他一個人趕著去參加典禮。


    真是不解風情。


    她跑這麽大老遠來,是為了跟他助理逛嗎?


    她對呂凡說有點累,呂凡帶她去了給他們臨休安排的酒店。


    路上從呂凡的口中知道,市裏過來有專車,霍東霆稱有私事,讓大家先走,他一個開車過來。


    其實是為了接她對吧?


    溫暖聽了,有點感動,又有點窩心。


    中午十一點半,落成典禮結束,縣文化辦設宴招待,霍東霆打電話讓呂凡帶她一起過去,溫暖知道他這是逾矩,怕對他影響不好,死活不肯去。


    但霍東霆又怎麽舍得讓她一個吃飯,或者餓肚子等他回來,最後,讓她和呂凡坐在下麵的普通席位上。


    宴會結束,他們此行的目的也完成了。


    九月的太陽依然毒辣,在這個環境不怎麽樣,設施不齊全的地方,市裏來的官員都不願多呆,紛紛驅車離開,隻有霍東霆陪她留下。


    吃過飯,去酒店休息。


    霍東霆開了一上午車,又在太陽底下曬了一個多小時,此時已經疲憊的睡著了。


    溫暖不困,一個人在房間玩了會兒手遊,上衛生間的時候,眼尖的瞥到,盥洗池上台麵上放著的一盒避/孕套。


    忍不住感慨,這家酒店環境不怎麽樣,這方麵到挺人性化。


    好奇心作祟,溫暖紅著臉拆了一個,看著薄薄的套子形狀,腦海中不由浮現出那晚自己摸了又看了的某物,她圈著手指對比了一下,然後意識到好像碼數不對,這也太小了點。


    這玩意兒套上肯定勒得慌。


    溫暖搖了搖頭,把套子扔進垃圾桶,心想,難怪書上說男人辦事的時候都不喜歡帶那東西。


    四點,霍東霆和溫暖退房。


    客房服務員用對講機告訴前台——


    “用了一個特小號的避/孕套。”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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