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砸在門板上的枕頭落地,子彈未飛進一顆。“Itisme!”兔女郎甜甜的聲音,略帶幾許嬌嗔的幽怨,杜莫望了我一眼,緊張的表情底部泛起釋然的笑。


    “把武器收好,讓她進來。”我走到窗簾後麵,見酒店門口的警車開始一輛輛地魚貫離開。“嗨,美女,你今天格外迷人。”杜莫給她開了門,並討好地逗了一句。


    兔女郎的裝束,比昨晚大不相同,她蹬著白色高跟,修長美腿上的肉色絲襪,在她短窄的小白裙下若隱若現著蕾絲邊,緊身的低胸無袖小白襖,吃力撐托著她飽滿鼓脹的**。


    “哦,我去問一下趕往南非的機票,你們慢慢聊。”杜莫打了個幌,自覺地躲避出去。兔女郎眯著瑩眸閃閃的藍眼睛,直視著我走近。


    她將玉臂輕柔地勾掛在我布滿細碎劃痕的脖頸上,甜蜜的嘴角微微一彎。(全文字,盡在.1⑹κ.(1⑥κ..文.學網)


    “我,要謝謝你。”我明白她的意思,為了配合這個曼妙的女士講話,我故作不解地問:“謝什麽?”她笑得更甜,嘴角也彎得更迷人。


    “我了解你這種風雨雕刻出來的男人,你不像他們,對女人充滿淩人的自負。昨夜在酒吧裏,你並不需要女人的**發泄**,卻充分照顧了我的感受,臨走還將迷醉的兔女郎抱了回來。我真無法想象,給人丟棄在酒吧沙發上的滋味兒,那些家夥會如何譏笑。”


    她纖細柔軟的手指,開始在我脖頸上摩挲,我知道,強壯男人身體上的滄桑疤痕,極易挑起她的**,她最受不了這種刺激。


    “杜莫說的很對,你今天的確很迷人,充滿了時尚女性的味道。”我在她香豔的額頭輕輕一吻,粗糙的右手抓下她柔軟的玉手,稍稍用力握著,希望她別再像昨夜似的衝動起來。


    她將頭枕在我起伏的胸膛上,又半迷半醉地呢喃:“我知道,你這種男人,用錢是留不住的,無論你從哪裏漂泊來,又要漂泊哪裏去,我都會記著你,隻要你回來,我就是你的,你也是我的。”


    這個疲倦了**摩擦的女人,終於回歸了本真,她的權勢和財富,無法支撐她空虛的靈魂走到盡頭,她太需要一份真摯的感情,放縱、迷醉不是出路。


    “給!送你的禮物,希望你永遠記得我,永遠懷念我趴在你胸肌上的溫柔。”兔女郎掏出一個藍色的盒子,一臉柔情地望著我。


    我無法回絕,她的愛很真摯,不需要時間磨合打造,隻靠一夜心貼心的相擁,足夠了。


    “哐當”客房的門撞開了。我一把抓在兔女郎的後心,將她甩到自己背後,這個嬌弱的女人,驚得一聲輕喘。


    “追,追,疾風先生,我完蛋了,我這輩子算到頭了……”杜莫一臉惶恐,表情裏又急又怕,急躁的步子在客房茶幾與軟床的空白地毯上胡亂踱著。


    兔女郎抱在我背後,像害怕的小姑娘一般,慢慢探出俏臉窺視杜莫。“你好好安慰他吧,我晚上再來找你。”她似乎知道杜莫惶恐的原因,幽藍的魅眼對他愛憐地撲朔了兩下,匆匆走出客房。


    兔女郎的話,令我輕鬆很多,如果是傑森約迪發現了戀囚童的死因,知道彌天計劃敗露,不遺餘力的追殺我和杜莫,那可真是天大的噩耗,海魔號上的女人們,會立刻陷入煉獄,受盡非人的折磨。


    “杜莫,你剛才出去看到什麽?”我將兔女郎給我的禮物盒塞進褲兜,一眼嚴肅地問到。“追馬先生,我完蛋了,我真後悔沒聽您的話,千古恨啊,千古恨,我真想去把昨晚那個舞女的腦袋崩碎……”


    兔女郎與我單獨相處,杜莫為了避開,單獨在走廊來回溜達,他必須弄清剛才的三槍與我們有如厲害關係,但那個一見杜莫就臉紅的服務女生,告訴了發生在隔壁的真相。


    一個四十多歲的胖老板,和兩個舞女狠狠交合一番後,掏出手槍打進了她倆的子宮,導致兩個舞女當場死亡,胖老板也吞槍自殺,三具**裸的屍體,壓在了一起,染紅潔白的賓館床單。


    這位老板是個南非礦主,來馬達加斯加旅遊時,曾與貝魯酒店的兩名舞女交合。三個月後,他在南非抽血檢查,得知自己HIV+TP檢驗為陽性,人體免疫缺陷抗體退化。


    人一旦過上富足生活,就很怕失去,即使小災小病,都會比處在饑寒交迫的人惶恐百倍,甚至杞人憂天,而後不自覺地去迷信一些並不重要的東西,生怕失去享樂的機會。


    普通人尚且如此,更何況一個資產上千萬歐元的南非礦主,他的金錢可以碼成山,但他的心理防線卻弱不禁風,無法淡然麵對人生,看破生命的意義。


    物欲太重的人,自然就貪生、狹隘。所以,他懷著仇恨,槍殺了兩名對他感染病毒的舞女。兩個妓女死的很無辜,她們並無主觀惡意,也沒強迫男人沾染自己,不過充當淫具的炮灰罷了。但這個南非礦主的金錢,已經眷顧不了他,贖買不了他的失誤。


    當酒店走廊那個女服務生告訴杜莫,被槍殺的舞女正是他昨夜摟回來的兩個時,杜莫徹底崩潰了,絕望了。


    這比在廝殺的戰場上一顆子彈擊中杜莫還要恐懼,浮華城市的三日生活,給了杜莫很多向往,他仿佛突然才知道,人生為什麽而活,要活到怎樣的地步。但這向往的萌芽,剛拱破土壤鑽露,一壺滾燙的開水便澆灌了過來。


    抓住杜莫的肩膀,把他按坐在潔白的床上,我一臉冷峻地望著他絕望沮喪的眼睛。


    我必須幫助杜莫,使他盡快走出心理困境,不然,別說好好配合著完成任務,就是傑森約迪來了,他都可以置之不理,不拿他當盤菜。那個時候,除了健康,杜莫還會把什麽放在心上。


    “杜莫,沒有那麽槽糕,你先保持鎮靜。”我語氣緩和了一些,手指用力捏了捏他肥厚的肩膀。


    他現在內心很無助,和那些無辜的受害者一樣,需要有人真心的理解和幫助。


    “追馬先生,我,我,我真不該……”一個強壯樂觀的黑人小夥子,哽咽了半句話,兩行熱淚嘩啦滾落。


    昨夜,那個在舞池博得掌聲與喝彩的小夥兒,早已看不到影子,掌聲與喝彩成為過去,他皮靴裏積攢的那卷綠歐元,更顯得身外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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