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看來,那兩名重金雇傭的八大傳說中的恐怖悍將,確實已經走上了海魔號的甲板,這兩個家夥一蹬上海盜船,就給傑森約迪支了招,幫他修補了整套戰略計劃的漏洞。


    這兩名悍將,不需要知道傑森約迪的真實目的,他們隻需幫助雇主取得最後的勝利。


    當然,這種勝利的苦果,他倆一時半會兒還嚐不到。目前,九命懸鴉是唯一一個嚐到這種滋味兒卻活下來的複仇者。


    雖然我對懸鴉的了解尚不夠深刻,但他毋庸置疑地是一個極具智慧卻又謀略陰險之人,與他合作以來,一切計劃照常進行。


    可到了這會兒,坐在了布阿萊城貧民窟的小木屋,看著窗外那個光著幹瘦身子衝澡的黑女人,聽到杜莫說怕,我才漸漸感到,和傑森約迪的對弈之勢,開始轉向勢均力敵。


    院子裏的朵骨瓦,衝洗幹淨身子,重新披好圍巾,套穿上黑色裙子走回小屋。托盤裏的食物,已經被我們掃光,杜莫問我吃飽了沒有,我隻點了點頭,並沒再說話。


    “追馬先生,您也去院子的水缸旁衝個涼吧,清清爽爽睡上一覺。”此時的我,腦子正像內燃機裏麵的齒輪,呼呼飛轉著思考。看杜莫的樣子,他似乎要把一切煩惱拋到明天。


    “你先洗吧,我要先休息一會兒。”我盯著小木屋的頂棚,仰靠在了背包上,心不在焉地回答著。“那好吧,我先去洗了。”


    杜莫說完,三兩下脫光了衣物,光著黑亮的屁股走向屋外。我提醒他洗澡時動靜小點,多留意附近的樹林。


    就這樣,杜莫蹲在院子的水缸旁,舀著涼水從頭頂直澆下來。那個烏黑的女人朵骨瓦,已經回到了院子,正用她幹瘦細長的雙手,為杜莫清洗著後背。


    女人的動作很溫柔,杜莫這個肥壯高大、品性淳樸的非洲小夥子,是她生命的依靠,溫暖結實的依靠。


    月光從小窗縫隙透射進來,外麵繁星滿天,出奇的明亮,沒過一小會兒,杜莫渾身滴著水點,光著兩隻黑腳悄悄走回木屋,半笑半不笑望著我。


    我依舊躺靠在背包上,斜著眼睛等他說話,但猜到他想說什麽。“嗯,那個……這個……,追馬先生,您,您能給我個安全套嗎!”


    杜莫有點難為情,小屋內光線昏暗,卻未完全掩住他尷尬的表情。杜莫並不是出於**尷尬,他隻是覺得,事態轉變到這個火燒眉毛的節骨眼兒,他還想著和朵骨瓦**。


    “嗯。”我冷冷應了一句,示意他低頭看看腳下,兩隻摞在一起的紫紅色安全套,正穩穩當當地擺在那裏。“哎!追馬先生,您真是太好了。”杜莫不自然的表情,終於釋放開來,他彎腰撿起安全套,匆匆忙忙走了出去。


    我叫住杜莫,說自己想去院子衝澡,好好洗掉周身皮膚上的鹽末與汗漬,他和朵骨瓦就在這間小屋親熱好了,我洗完澡後就坐在堂屋,困了睡在木板上,你倆盡管把我當成空氣。


    杜莫猶豫了一下,倒也爽快答應。這個肥壯的科多獸,自從和我一起長途跋涉,又經曆了貝魯酒店那檔子事兒,的確成長了不少。


    他當初脫掉靴子,抽出五十個美金,塞給朵骨瓦買這個女人時,隻想著把她領回落腳的小房子,急忙衝洗幹淨她的皮膚,便迫不及待把人家抱上床,展開他告別**空白的儀式。


    那個時候的杜莫,哪裏知道世上還有安全套這種東西,他甚至討厭被一層膠膜包裹的感覺,恨不能完全貼緊在一個女人潮濕的**內,將積壓的向往飽嚐個透徹。


    而當時,朵骨瓦也已懷有三個月身孕,“意外懷孕”這個小插曲兒,自然不再會給杜莫造成顧慮,實事求是的講,以杜莫當時性意識,就處於那麽原始的水平,他根本想不到,也不會考慮到,一個陌生女人的身體,是否滋生著病菌,甚至病毒。


    這也是杜莫當時不比南非城那些都市男子的地方,那些男人,從跪在大街上的朵骨瓦身邊經過,雖然內心也激蕩起某種**和幻想,但眾多顧慮當中,這一條卻是重要因素。


    現在看來,杜莫主動索要安全套,說明他成熟的同時,也懂得了愛護朵骨瓦。手機輕鬆:.⑴⑹k.整理


    雖然,像朵骨瓦這種可憐的女人,再怎麽對她發泄,怎麽隻顧自己快活而漠視她不間斷地受孕流產,她都溫柔順受不會抱怨,但杜莫卻不是一個混蛋的男人。


    杜莫還疑忌著貝魯酒店那兩個舞女,餘悸著一種惡果,假如他真得像那個南非礦主一樣不走運,戴了套子也會大大減少自己女人受傷害的可能,於此同時,他也有些擔心朵骨瓦,萬一這個女人在與杜莫分別的日子裏,主動或被動與其它男人有染,那麽,杜莫也得注意著點,防止自己被她無意中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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