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杜莫回憶,他當初和那個印第安人去山穀打獵,具體是在哪裏,看到了海魔號駛進去檢修大船的溶洞。杜莫冥思苦想了半天,卻也說不出大概的方位。


    於是,我倆就開始攀岩峭壁,等上到高處之後,再借著天亮之後的光線,杜莫就可以很容易認出,那座溶洞到底在島嶼上的什麽位置。


    “杜莫,你可抓緊了樹枝,抓它們之前,一定先用力試探一下,看看植物的根係是否與岩壁結合的牢固,萬一抓到鬼,你可就摔下去了。”


    這座島嶼的岩壁非常高,海拔已接近千米,爬到一半的時候,岩壁越來越陡峭,我就額外提醒了身旁的杜莫一句。


    “放心吧,追馬先生,我腦袋裏裝著如此重要的訊息,怎麽可以在關鍵時刻頂不住呢。不過,我感覺這會兒越往上爬越艱難了。”


    我和杜莫選擇的這段岩壁,由於光線黑暗,當初在山腳下,隻看到前一百米的距離容易攀登,可到了岩壁中部,我心裏也開始有點緊張,因為岩壁表麵開始凹陷,我們扒在石頭縫隙和植物上的重心,很難再找準落點。


    “追馬先生,您說咱們要是掉下去,結果會怎樣!”杜莫心驚膽戰地問我,想以此緩解內心的壓力。


    “哼哼,還能怎麽!下麵盡是礁石,即使在失足的一瞬間往後跳躍,照樣會落在隻有一米多深的淺海岸邊,摔成骨斷筋折。”


    說話間,島嶼內部先前傳出的隆隆悶響,已經變得尤為清晰。我問杜莫那是什麽聲音,杜莫告訴我說,那是許多條通天瀑布,正從幾百米高的崖壁上衝砸進深潭。


    杜莫還告訴我,那些潭底很深,裏麵盡是味道鮮美的野生鯰魚,捉上幾條擱進鍋裏,就著大蒜、番茄一炒一燉,那吃起來就香得人翻跟頭。


    對於杜莫談到吃和廚藝時的誇大其詞,我不禁笑了笑,並再次告誡他,一定要堅持到岩壁頂部,別一時疏忽釀成大禍。


    爬過了岩壁中間的一百多米艱難岩段,剩下的幾百米岩壁,就容易攀爬了許多。我和杜莫隻需把鉤山繩往前麵六七十度的斜麵上一拋,待到繩索拉緊之後,直接踩著岩壁往上走。


    漆黑籠罩在我倆的眼前,樹木枝葉上的積水,從我倆原本就濕透的衣服上滲入進去,毫不留情地取走了皮膚上的一點點溫度。


    好在攀山是個力氣活兒,我倆身體內部還能保持著熱乎,所以沒在高聳陡峭的岩壁上、因為凍得雙手使不出力氣而墜崖身亡。


    足足耗廢了兩個半小時,我倆終於上到岩壁頂部,眼前呈現出的景象,盡是一團團的大黑影,蔥蔥鬱鬱的植物少了許多,可冰冷刺骨的海風還是吹得上來,不肯罷休地冰冷著我和杜莫。


    “追馬先生,這山頂怎麽盡是大石頭,看著跟一個廢舊的采石場似的。”杜莫雖然來過該島嶼,但他也是第一次上到這麽高,首次看見該處海拔千米以上的風貌。


    “杜莫,你看看時間,現在離天亮還有多久。”杜莫聽了我的話,忙擼起袖子,看戴在手腕上的電子表。


    “現在是六點一刻。”杜莫興奮著說。我眉頭間聳動了一下,追問到。“你的表準不準,是不是已經碰壞了,或者進水了。”


    杜莫連忙較真地強調說:“不,不會的,這塊兒電子表是我在南非城買的,當時可是花掉我兩百七十三個蘭特。您要知道,這可是標準的水兵專用手表,可以抵抗水下一百米深的壓強。小型潛艇上,就我有這種東西,他們的手表大多都防不了水,就算防水,承受的壓強也沒有我的表多。”


    我努力睜大了眼睛環視四周,總感覺時間上與我估摸的不對。“神表啊?誰告訴你的這些?手機訪問:.⑹k.”


    杜莫立刻回答:“賣表的老板親口說的,他們的店鋪在南非城可算得上是一家大商店,那裏麵還有空調,門也是用那種旋轉的大玻璃窗做的。”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愛憐地對杜莫歎了口氣。“是的,就算那個賣表的老板說得沒錯,等你真戴著這東西下到一百米深的海底,估計眼珠子都讓水壓擠出來給魚叼走了,還有心思琢磨這種小東西的壓強。”


    杜莫立刻不好意思起來,他支吾了半天,才嘟囔著黑厚的嘴唇說:“反正吧,這個,這個點兒錯不了,就是六點一刻。”


    聽他說得如此篤定,我心裏卻有了幾絲焦慮。“如果時間沒錯的話,看來夜裏的時候下起了大霧。”


    我往島嶼內部的山穀處俯瞰了一眼,隻見皚皚的濕汽團彌漫,覆蓋住了整片島嶼,就如一副格調昏暗的潑墨畫卷,陰沉窒息地堵在人的眼前。


    “杜莫,你現在憑著感覺,試著回憶一下,那座天然的大溶洞,大概位於島嶼的哪個位置。”


    “啊!”杜莫為難地叫了一聲,說道:“追馬先生,您別太心切啊,咱們現在站得這麽高,這會兒,我腦子裏還感覺天旋地轉地呢。再說了,您看那些濃濃大霧,咱倆就跟進了上帝的宮殿一般,我的視野根本穿不透雲層,就是此刻想胡說八道一番,也不知道該往哪裏指。”


    我見杜莫把自己說得這麽可憐,才覺得我確實有些著急,恨不能立刻趕去那座溶洞,看看海魔號是否真的躲藏在那裏。


    “追馬先生,我看咱們還是先找個避風的地方歇會兒,等到中午陽光照散了陰霾,我再辨別出那座溶洞的位置,到時候行動也來得及啊!”


    我渾身**,衣服緊緊地裹在肉身上,從頭到腳,真是一塊兒好受的皮膚也找不到。


    山頂的地勢很開闊,四周那些蹲坐在島霧中若隱若現的大石頭,個個有如小報亭子那麽大。


    杜莫像個剛落水不久的胖熊,拱著肥壯的身子在我前麵走了起來。他在繚繞的霧氣中邊摸索著邊前進,我跟在後麵,也是將眼睛睜到最大,試圖能多看清些周圍的景物。


    “不好,追馬先生,咱們該不會誤闖進了時空隧道,來到另一個世界了吧!”走在前麵的杜莫,突然停住腳步,回過頭來哆嗦著說。的皮膚也找不到。


    山頂的地勢很開闊,四周那些蹲坐在島霧中若隱若現的大石頭,個個有如小報亭子那麽大。


    杜莫像個剛落水不久的胖熊,拱著肥壯的身子在我前麵走了起來。他在繚繞的霧氣中邊摸索著邊前進,我跟在後麵,也是將眼睛睜到最大,試圖能多看清些周圍的景物。


    “不好,追馬先生,咱們該不會誤闖進了時空隧道,來到另一個世界了吧!”走在前麵的杜莫,突然停住腳步,回過頭來哆嗦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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