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鴉現在,可能還不清楚一件事情,我並未把蘆雅和朵骨瓦交給命中水去照顧,而是出於錯誤的判斷,才使得這兩個女人落入命中水之手。


    但我不能對懸鴉解釋這些,而是乘機從他嘴裏套取蘆雅和朵骨瓦現在的下落。


    “哼哼,命中水不知道我與滄鬼之間的事情,咱們之間的合作,沒有第三個人知道詳細。”


    我打消了懸鴉的顧慮,懸鴉也隻淺淺一笑,不再多說什麽。小艇在蔚藍的海水上麵,劃出一條白線,離弦之箭一般地朝前穿梭。


    海麵遠處的地平線上,漸漸出現一片橢圓形的島嶼,橙色、白色、紅色和粉色的小樓房,密集而工整地座落在上麵,將整片島嶼蓋滿。


    懸鴉用手指著前方,告訴我那裏就是卡曼都島,景致非常迷人。我把杜莫喊醒,告訴他精神起來,小艇馬上就要靠岸。


    杜莫抬起趴在圓桌上睡扁的腦袋,抹著嘴角兒的口水,發癔症似的說道:“嗯?嗯!到哪裏了?”


    我和懸鴉都沒理會杜莫,一邊商量著在哪裏靠岸,一邊各自心中盤算,接下來該如何安置對方。


    卡曼都島的四周,多是天然優良的船舶港,許多淺顏色的小艇,大多聚集在岸邊。為了掩人耳目,我們將小艇開進免費停泊的區域,然後快速下船,沿著街道往城市中心走去。


    街上的行人很多,大都來自不同的洲際,不僅膚色各異,且人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一些時尚女性,右提昂貴名包,左挎男人的臂彎,細長性感的高跟兒鞋,踩得馬路發出嗒嗒的響。各種環保型小車,非常友善地在街道上駛來駛去。


    金錢到了這種地方,完全體現出了它大於某些和某種生命的價值,而我們在廝殺慘烈的查戈斯群島,卻深深體會了活著的價值。


    懸鴉引領著我和杜莫,來到一棟粉白色的小洋房麵前,過往的行人每次從身邊擦過,都會瞪大了眼睛瞧上我們三個人一會兒,尤其光著一身黑肉膀子的杜莫,令許多漂亮的女郎捂著嘴角兒掩笑跑開。


    當然,這裏多是歐美洲女性,他們少有亞洲女性的羞怯和矜持,之所以這樣對待杜莫,是因為杜莫的眼神兒太貪婪,看起來像極了邋遢的性饑渴水手,從外地專門跑來嫖宿。


    所以這些女人,即為自己的魅惑而春風得意,又怕被誤會成性工作者,給齷齪的男人盯著屁股和胸脯問價格。


    懸鴉進去和前台的服務小姐說了幾句,之後便出來告訴我和杜莫。


    “追馬兄,這是帕非羅賓館,目前來講很安全,你和大廚師先住在這裏,我現在腦袋疼得要命,需要去一家診所治療。兩天後,我會來賓館找你們。”


    懸鴉說完,看了看我,又看看杜莫,一臉和善16k.首發地注視著我倆。我目光突然之間凝聚,透著森冷氣息與懸鴉對視:“不,我和你一起去診所,我也需要治療。”


    杜莫見我如此,他也立刻斬釘截鐵地附和,說自己後腰上也有傷口,需要更換藥物,最好能輸上幾瓶液體。


    “嗬嗬,那好,既然如此,咱們一起去治療,躺在醫務室裏,正好可以閑聊打發時間。”懸鴉說著,便招手打了一輛出租,我們三人閃身鑽了進去。


    其實,懸鴉這家夥是想先把我和杜莫穩住,他好利用這兩天時間,重新安置一切,使我們在去荒島取寶箱的進程裏,盡是對他有利的謀劃。


    我自然不能給他機會,在小快艇上,我倆雖然話語說得熱乎,但在此時的關鍵環節,我絕對不會讓他私自與小珊瑚碰麵。


    否則,他極可能把伊涼她們再度轉移,從而保證不拿到寶箱就讓我永遠見不到人。


    傑森約迪已經無法再控製我,而懸鴉這個家夥,現在居然看準了機會,抓住了操縱我台殺戮機器的搖杆。這種柔軟卻偽善的束縛,令我心生怨恨,殺人之心非常強烈。


    但是,蘆雅的線索還在懸鴉身上,而伊涼和池春現在,更是被懸鴉以替我保護女人的名義軟禁。


    若不是這些原因,我當時就不會用槍托平拍他的腦袋,而是裝上刺刀,直戳這家夥的脖子,讓他早些和阿鼻廢僧以及播月見麵。


    懸鴉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白人,他自稱在蘇必利爾湖西岸的桑德貝港市出生,那是美國與加拿大交界位置,沒人知道他該屬於哪個國家,不過現在這家夥並無國籍,他是一個恐怖的殺手,爽朗的微笑背後,全是血和命勾當。


    懸鴉一時無法脫身,甩掉我們去私會小珊瑚,告訴他如何暗中配合,從我這裏平穩拿到寶箱裏的財富。


    我們在一家街角的私人診所,足足療養了一天一夜,幾乎把全身大大小小的傷口全部檢查,然後注射了最貴的保健藥物,這才打算離開。


    杜莫這個黑小子,一進入繁華的城市,就被水泥森林的**套住,他對女性的渴望又在飆升。


    因為,在私人診所這一天,每當那個白衣短裙的性感小護士給我們紮針時,杜莫的眼珠總黏在人家的屁股和乳溝上。


    不過杜莫還算克製,沒有伸出手指去捏人家的身體,或出語挑逗,否則肯定惹上麻煩。我們現在進入了係統社會,馬爾代夫的法律,不會包庇一個外國籍男子在自己的土地上調戲婦女。


    我們懸鴉都看得出來,這位肉身惹火的小護士,和那個戴眼鏡的男生醫生,兩人關係曖昧。每當男醫生的老婆出現在診所,小護士就顯得格外冰冷,還假裝給她情人打電話約會。


    而這名男醫生,卻大肆訓斥小護士,上班時間不要總想私事。這讓那位蒙在鼓裏的憨太太,很是滿意卻又假裝不忍地嗔怪老公,然後悻悻地安慰小護士。


    但他的老婆一離開,這位小護士就像受了莫大委屈,對著男醫生眉來眼去地責備,而男醫生卻像哈巴狗一般,極力討好她,為下一次**的到來祈求著寬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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