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傘在飛。”
……
啊？
孩子的媽媽跟著孩子停下腳步。
她轉頭看向巷子裏。
……
“沒有-”
孩子媽媽的聲音一頓。
她看到了倒掛在樹梢上的傘。
她恍然。
“被風吹到了天上的傘吧。”
孩子媽媽笑笑。
“不知道傘的主人是誰？”
“她肯定在到處找自己的傘呢。”
……
“我剛才看到傘在飛。”
孩子伸手比劃。
……
“嗯。”
孩子媽媽沒有奇怪孩子的話。
“傘是在飛啊。”
被風吹的。
“飛啊飛啊就掛到了樹上。”
孩子媽媽的嘴角微微翹起。
……
孩子歪了歪腦袋。
感覺似乎有哪裏不對，又說不出來哪裏不對。
他晃了晃腦袋。
哦。
他點點頭。
“那媽媽，我們可以把傘拿下來嗎？”
“傘在上麵好可憐。”
……
孩子媽媽的麵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不行哎。”
“你看。”
“它在這麽高的地方。”
“媽媽夠不著。”
“寶寶，走了。”
“等會傘的主人會找過來的。”
“要是我們把傘拿走了，傘的主人不是就找不到她的傘了嗎？”
……
孩子微微一愣。
是、是哦。
孩子點點頭。
好吧。
孩子跟著媽媽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
待孩子跟媽媽走遠，倒掛在樹上的傘脫落而下。
……
河伯看著傘裏的積水，咧開嘴角。
它抓著傘柄，身子旋轉，轉了大半個圈。
水流倏然成型，猶如一條水龍。
打在牆麵上四散開來。
……
“哎呦！”
有人驚呼。
……
“怎麽了？！”
身邊的同伴被嚇了一跳。
……
男子摸了摸自己的臉。
臉上又是疑惑又是有些餘悸未消。
“剛才……”
“什麽打到我了？”
……
“什麽打到你了？”
同伴疑惑。
他四處看了看。
他們身處在一個巷子口，最近的人也離他們有些距離。
四周也沒有遮擋物。
“沒有啊。”
能有什麽東西打到男子？
……
“……不知道。”
男子拿下手看了看。
手掌心上是雨水。
“好像……”
“是水……”
……
“什麽？”
同伴沒聽明白。
“什麽水？”
啊！
同伴腦中靈光一閃。
“是雨水嗎！？”
……
“嗯……”
男子不確定的又摸了摸自己的臉。
臉上的水漬沒有顏色。
他把手湊近鼻子聞了聞。
也沒有味道。
這樣看來……
“……是雨水。”
……
同伴有些無語。
“不就是被雨水淋到了。”
“你這麽大反應幹嘛？”
“我還以為發生什麽事了？”
心髒都漏跳了一拍。
……
男子眉頭略微有些糾結。
“不是淋到。”
男子糾正同伴的說法。
“是打到。”
男子著重強了“打”這個字。
……
同伴有些疑惑。
“打？”
他以為是男子雨傘沒有拿穩，讓雨水得了空隙灑了進來，淋濕了男子的臉。
但打？
怎麽會是打呢？
……
“嗯。”
男子點頭。
這也是男子疑惑的地方。
沒有想到，有一天他會被雨水打了。
……
“它……”
男子有些不知道如何解釋？
“剛才我就覺得有什麽東西打在我的臉上。”
“我的臉很痛的。”
“像是被什麽東西狠狠揍了一拳。”
“雨水……”
“怎麽會……這麽痛？”
……
“是啊。”
同伴也有些疑惑這點。
畢竟男子剛才的反應作不得假。
……
“……嘖。”
想了半天想不通，又沒有任何值得懷疑的發現，男子搖搖頭。
“算了。”
“我也沒事。”
就剛才打到的時候有些痛。
就像是……
被水槍攻擊了一樣。
但他看過了……
附近沒有人。
更不要說拿著水槍的人了。
……
“走吧。”
男子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腦袋。
為了想清楚臉上的水哪裏來的問題，他的腦袋都有些超負荷了。
……
男子跟同伴離開了。
……
河伯看了看手裏的傘。
眼裏閃過一絲狡黠的光。
……
河伯把傘收了起來。
然後把傘放到了牆邊。
……
它玩夠了。
而且，三番兩次有人打擾它。
它有些煩了。
……
傘就放在這裏。
不知道那個被它嚇跑的孩子……
發現自己的傘不見了……
還會不會回來？
……
河伯離開了巷子。
它無視地上的積水。
還會特地踩到水窪裏。
濺起的水花讓它咧開嘴角。
……
河伯抬頭。
喜歡雨水淋在身上的感覺。
它發現了一個雙手撐在頭頂擋著雨的男子。
跑一小段路，在店麵下躲一會。
然後再跑一小段路。
再找地方躲一會雨。
甚至還會躲到別人的傘下。
……
河伯歪著腦袋盯著那個人類看了好一會。
直到那個人類消失在了人潮中。
……
河伯轉身繼續向前。
然後……
它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蕭驍大人。
……
蕭驍有幾分若有所思。
不會……
“河伯，你遇到的那個孩子……”
“是不是一個大概這麽高的小女孩？”
蕭驍伸手比劃。
“穿著粉紅色的裙子。”
“手裏的那把傘是白色的。”
……
河伯睜大眼睛。
蕭驍大人怎麽知道！？
傘是白色的，它記得很清楚。
因為那樣材質還有花色的傘它見到的不多。
孩子是男是女它自然知道。
小女孩的身高它也印象深刻。
因為小女孩竟然想要抓它的頭發。
至於小女孩的裙子……
反倒是河伯最不確定的。
粉色？
唔。
好像是粉色的。
……
蕭驍大人之前就看到它了？！
……
河伯很驚訝。
……
不是。
蕭驍微微搖頭。
他嘴角微彎。
“我在你見到那孩子之前就見過那孩子了。”
“而我的傘……”
“正是借給了在找那孩子的孩子小姨。”
“孩子不見了。”
“她的家人很著急。”
“河伯。”
“你還記得那孩子往哪邊跑了嗎？”
蕭驍看著對麵的警車。
在河伯給他講故事的時候，警車就趕到了。
警車上下來了幾名警察，走進了便利店。
……
記得。
河伯點頭。
它舉起手。
然後頓住了。
它調整著自己的位置。
當時……
它是在這個位置上……
孩子從那邊向它跑來。
然後……
孩子……
河伯伸手一指。
那邊。
那個孩子往那邊跑了。
……
蕭驍微微點頭。
他直起身子。
……
啊？
孩子的媽媽跟著孩子停下腳步。
她轉頭看向巷子裏。
……
“沒有-”
孩子媽媽的聲音一頓。
她看到了倒掛在樹梢上的傘。
她恍然。
“被風吹到了天上的傘吧。”
孩子媽媽笑笑。
“不知道傘的主人是誰？”
“她肯定在到處找自己的傘呢。”
……
“我剛才看到傘在飛。”
孩子伸手比劃。
……
“嗯。”
孩子媽媽沒有奇怪孩子的話。
“傘是在飛啊。”
被風吹的。
“飛啊飛啊就掛到了樹上。”
孩子媽媽的嘴角微微翹起。
……
孩子歪了歪腦袋。
感覺似乎有哪裏不對，又說不出來哪裏不對。
他晃了晃腦袋。
哦。
他點點頭。
“那媽媽，我們可以把傘拿下來嗎？”
“傘在上麵好可憐。”
……
孩子媽媽的麵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不行哎。”
“你看。”
“它在這麽高的地方。”
“媽媽夠不著。”
“寶寶，走了。”
“等會傘的主人會找過來的。”
“要是我們把傘拿走了，傘的主人不是就找不到她的傘了嗎？”
……
孩子微微一愣。
是、是哦。
孩子點點頭。
好吧。
孩子跟著媽媽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
待孩子跟媽媽走遠，倒掛在樹上的傘脫落而下。
……
河伯看著傘裏的積水，咧開嘴角。
它抓著傘柄，身子旋轉，轉了大半個圈。
水流倏然成型，猶如一條水龍。
打在牆麵上四散開來。
……
“哎呦！”
有人驚呼。
……
“怎麽了？！”
身邊的同伴被嚇了一跳。
……
男子摸了摸自己的臉。
臉上又是疑惑又是有些餘悸未消。
“剛才……”
“什麽打到我了？”
……
“什麽打到你了？”
同伴疑惑。
他四處看了看。
他們身處在一個巷子口，最近的人也離他們有些距離。
四周也沒有遮擋物。
“沒有啊。”
能有什麽東西打到男子？
……
“……不知道。”
男子拿下手看了看。
手掌心上是雨水。
“好像……”
“是水……”
……
“什麽？”
同伴沒聽明白。
“什麽水？”
啊！
同伴腦中靈光一閃。
“是雨水嗎！？”
……
“嗯……”
男子不確定的又摸了摸自己的臉。
臉上的水漬沒有顏色。
他把手湊近鼻子聞了聞。
也沒有味道。
這樣看來……
“……是雨水。”
……
同伴有些無語。
“不就是被雨水淋到了。”
“你這麽大反應幹嘛？”
“我還以為發生什麽事了？”
心髒都漏跳了一拍。
……
男子眉頭略微有些糾結。
“不是淋到。”
男子糾正同伴的說法。
“是打到。”
男子著重強了“打”這個字。
……
同伴有些疑惑。
“打？”
他以為是男子雨傘沒有拿穩，讓雨水得了空隙灑了進來，淋濕了男子的臉。
但打？
怎麽會是打呢？
……
“嗯。”
男子點頭。
這也是男子疑惑的地方。
沒有想到，有一天他會被雨水打了。
……
“它……”
男子有些不知道如何解釋？
“剛才我就覺得有什麽東西打在我的臉上。”
“我的臉很痛的。”
“像是被什麽東西狠狠揍了一拳。”
“雨水……”
“怎麽會……這麽痛？”
……
“是啊。”
同伴也有些疑惑這點。
畢竟男子剛才的反應作不得假。
……
“……嘖。”
想了半天想不通，又沒有任何值得懷疑的發現，男子搖搖頭。
“算了。”
“我也沒事。”
就剛才打到的時候有些痛。
就像是……
被水槍攻擊了一樣。
但他看過了……
附近沒有人。
更不要說拿著水槍的人了。
……
“走吧。”
男子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腦袋。
為了想清楚臉上的水哪裏來的問題，他的腦袋都有些超負荷了。
……
男子跟同伴離開了。
……
河伯看了看手裏的傘。
眼裏閃過一絲狡黠的光。
……
河伯把傘收了起來。
然後把傘放到了牆邊。
……
它玩夠了。
而且，三番兩次有人打擾它。
它有些煩了。
……
傘就放在這裏。
不知道那個被它嚇跑的孩子……
發現自己的傘不見了……
還會不會回來？
……
河伯離開了巷子。
它無視地上的積水。
還會特地踩到水窪裏。
濺起的水花讓它咧開嘴角。
……
河伯抬頭。
喜歡雨水淋在身上的感覺。
它發現了一個雙手撐在頭頂擋著雨的男子。
跑一小段路，在店麵下躲一會。
然後再跑一小段路。
再找地方躲一會雨。
甚至還會躲到別人的傘下。
……
河伯歪著腦袋盯著那個人類看了好一會。
直到那個人類消失在了人潮中。
……
河伯轉身繼續向前。
然後……
它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蕭驍大人。
……
蕭驍有幾分若有所思。
不會……
“河伯，你遇到的那個孩子……”
“是不是一個大概這麽高的小女孩？”
蕭驍伸手比劃。
“穿著粉紅色的裙子。”
“手裏的那把傘是白色的。”
……
河伯睜大眼睛。
蕭驍大人怎麽知道！？
傘是白色的，它記得很清楚。
因為那樣材質還有花色的傘它見到的不多。
孩子是男是女它自然知道。
小女孩的身高它也印象深刻。
因為小女孩竟然想要抓它的頭發。
至於小女孩的裙子……
反倒是河伯最不確定的。
粉色？
唔。
好像是粉色的。
……
蕭驍大人之前就看到它了？！
……
河伯很驚訝。
……
不是。
蕭驍微微搖頭。
他嘴角微彎。
“我在你見到那孩子之前就見過那孩子了。”
“而我的傘……”
“正是借給了在找那孩子的孩子小姨。”
“孩子不見了。”
“她的家人很著急。”
“河伯。”
“你還記得那孩子往哪邊跑了嗎？”
蕭驍看著對麵的警車。
在河伯給他講故事的時候，警車就趕到了。
警車上下來了幾名警察，走進了便利店。
……
記得。
河伯點頭。
它舉起手。
然後頓住了。
它調整著自己的位置。
當時……
它是在這個位置上……
孩子從那邊向它跑來。
然後……
孩子……
河伯伸手一指。
那邊。
那個孩子往那邊跑了。
……
蕭驍微微點頭。
他直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