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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的方曉夢,強迫自己鎮靜,拿好行禮,準備出門。可是,卻被張劍從背後緊緊的抱住了,“老婆,別走,不要走,我不能沒有你!”說著,張劍又跪倒在地上,大聲哭道,“老婆,我知道我又惹你生氣了,我知道我又讓你失望了,我知道,你其實是愛我的,要不然,你怎麽會難過,會哭,你哭,代表著,你舍不得扔下我,對嗎,是這樣嗎?”懶


    方曉夢不知道該說什麽,麵對著她身後這個平日裏給別人表麵看起來總是很威武強悍而且讓人懼怕,可在她麵前卻異常脆弱的,尤其是像現在這樣犯了錯時,哭得特別無辜和可憐的,需要她哄,需要她安慰的這個孩子氣十足的男人時,心裏,又一次痛了起來。


    也許,張劍剛剛說對了,自己為什麽會哭,可能,真是舍不得,也可能,是習慣了。雖然很害怕再受傷,雖然一直在張劍麵前裝著一副冷冰冰的表情,想把自己的感情完全封凍起來。用這種方試,來保護自己。


    可是,自己畢竟隻是平凡的方曉夢,而不是聖人。無意中,似乎也同樣犯錯了。現在離開,也正是時候。


    想甩開張劍,本來想大聲的吼幾句,可是,卻發現連大聲說話的力度都沒有。隻能,喃喃的說道,“放開,沒意義了...”話還沒說完,張劍突然間站了起來,抱著她開始瘋狂的強吻了起來,緊接著一把撕開她的衣服,將她扔在了冰冷的床上。蟲


    “...滾開,別碰我...”她驚恐又厭惡的反抗著,可嘴巴又被張劍的嘴巴狠狠睹上了。隻好拚命的掙紮,想推開此刻已失去理智,像野獸一樣壓在她身上的男人,然而兩隻手也被張劍控製住了。望著掛著眼淚恨恨瞪著他的她,張劍並沒有停止他接近瘋狂的動作,直到感覺索取夠了為止,才開始疲憊的停了下來,“別動,”他冷冷的對她說道,“別掙紮,別動,你要再敢動一下,我一把掐死你!你不是一直認為我是流氓嗎,你不是一直瞧不上我嗎,現在,我就是流氓,我就是做流氓的動作給你看,你知道你現在是誰嗎,你知道你方曉夢現在是誰嗎,我告訴你,你不過是個被流氓睡過的女人,在別人看來,你已經是我這流氓的女人。你這種女人,你還有什麽資格再自命清高上的?還有什麽資格成天折磨我...”


    過了好久,她才被放開。勉強穿好衣服,拭去了臉上的淚痕,沒有再哭喊,也沒有再抱怨,像失了魂的軀殼,用手順了下剛剛淩亂的頭發。拿起收拾好的行禮,朝門口走去。


    “方曉夢,走得遠遠的,找個愛你的男人就行。對你,我沒有什麽要求,隻是有一點,永遠別忘了我這流氓,要永遠記得我的樣子!”


    方曉夢驚愕的轉過臉去,隻見,張劍無力的坐在沙發上,臉色蒼白,滿手都滴著血。幾步奔到張劍麵前,奪下他手裏的刀片,她知道,這個男人已經瘋了,這是個瘋子,居然選擇割腕自殺,他居然真會選擇自殺。


    原以為,他隻是隨便說說的,原以為,他隻是嚇唬她的。誰想,他竟然真會......,一時之間,她像被嚇傻了,不知道該幹什麽,睜大睛睛傻傻的望著張劍手上的血滴滴嗒嗒的掉在沙發上,融入了沙發裏,把手旁邊白色沙發的顏色,染成了血紅色,卻緊張的說不出一句話。倒先是,張劍說話了,輕輕的,掉著睛淚,“走啊,回來幹什麽,管我幹什麽,我的死與活,和你沒關係,你又不愛我,你管我幹什麽,同情我嗎?可憐我嗎?”


    “走,去醫院包紮!”方曉夢的話像觸動了張劍的心弦,一聽這話,更加的泣不成聲,像需要被寵的孩子,哽咽了半天,才恢複了平靜,也恢複了以往在方曉夢麵前的溫柔,斷斷續續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剛剛我瘋了,我真的瘋了,我幹了什麽,我到底做了什麽。原諒我,原諒我!我發誓,以後你說什麽,我聽什麽,你要我怎麽做,我就怎麽做。隻要你不離開我,不扔下我,不不要我,我什麽都聽你的。別再說離開我的話,我害怕,我不能沒有你。方曉夢,你知道你對我有多重要嗎,你就是我的空氣,我早說過了,這個世界上,我可以沒有父親,可以沒有母親,但是不能沒有你,沒有你,我活不了。所以,如果你真離開我了,我不如去死,我活著也沒有什麽意思。答應我,以後別再離開我,好嗎?”


    麵對著張劍的請求,此時的方曉夢,不知道自己是該拒絕,還是該答應。看了眼玻璃窗外麵仍然飄著的雪花,心裏一陣冷。年快過完了,可是天氣,還是這般的冷,這場雪,算是入冬以來,覽城下得連續時間最長,而且最大的一場雪。


    在這樣的天氣裏,在農村老家的時候,通常都是全家人坐在熱炕上,圍在一起,說著話,或看著電視,要麽,吃著熱騰騰的飯。如果現在,讓家裏人知道自己是這樣,心裏不知道有多擔心和難過。


    還是夏天好,夏天時間過得也快。不像這冬天,總是死氣沉沉的,過一天,像一年,一個月,像一個世紀。別人的冬天,可能會好些,中國這麽大,別的戀人們,估計忙碌的忙碌,閑的,也一定是像大街上過往的情侶一樣,圍著圍巾,戴著帽子,穿著雪地靴,雖然貌似看起來顯得笨拙,卻快樂而甜蜜的在冬天裏演繹著屬於她們的幸福。


    不像自己這般....,越想,心裏越難過。萬萬千千的人中,為什麽,偏偏是自己在難過呢,好希望開心起來,好希望快樂起來。好希望,和張劍,像別人一樣,開開心心的,好希望,在他麵前,也像別人一樣,撒一會嬌,發一會脾氣,或無拘無束做從前大大的方曉夢。


    可是,心裏卻像隔著一堵牆,始終翻不過去。


    也許,真是是宿命吧。注定了便擺脫不掉。


    有些麻木的回過頭望了張劍一眼,看見他手腕上的血還在往外滲,不知道為什麽,心口再次突然疼了起來。從衣櫃裏,拿了件棉衣出來披在了張劍身上,“走,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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