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黎明到來時,顧雪驪在徐騰摯愛的這輛寶馬740座駕中醒來,終於看清楚眼前的一切,極為震撼。


    昨夜。


    徐騰將車開到一棟暫時沒有啟用的樓宇式停車場,停在四層樓的頂上,車頭迎著東方,在黑暗中沉寂的等待著。


    這就是江泰集團臨近江南大道的商業樓盤項目“華泰國際廣場”,規模宏大,按照規劃將會建設四座高層寫字樓和十多座高層商品房,因為資金問題停工了半年。


    這是迷惑性的策略,其實是想拖延工期,等兩年,等待地價的增長到更合適的價位時再繼續重新開工。


    徐騰幾周前曾在這裏拍攝過帕薩特v6的電視廣告,知道能將車一直開到四樓頂部,現在這一幕隻是廣告內容重現,幾輛帕薩特結伴駛入這裏,一群同事在這裏相聚慶祝勝利,共同迎接陽光的到來,享受這一刻的溫暖和光明。


    廣告的核心創意是“與君共舞,一路相隨”,既講述朋友、同事、事業,講述帕薩特的優越駕駛樂趣,也在講述每一個職場人和上海大眾的淵源曆史,畢竟,這不是一款家庭車,更適合公務。


    昨夜。


    他的話並不多,大多數時間,都是在傾聽顧雪驪感慨心中的苦悶,或者說是乘著她的小醉時分,竊取她心裏的隱秘。


    昨晚在碧璽酒店相遇時,徐騰就有一種感覺,顧雪驪對他的憎恨之所以不是那麽強烈,不僅因為他帥,也不僅是因為這姐們喝懵了,因為她心裏有善惡的標準——這一點可能更關鍵。


    她和顧晨一樣,很清楚慶州顧家到底是善是惡。她隻是無法改變這一切,還得盡力維護這個家族的利益。她選擇離開慶州,眼不見。心不煩,躲在江州擔任子公司的總裁。開拓自己的事業。


    徐騰有一種預感,代筆風波導致了顧家醜聞的提前爆發,這可能讓慶州顧家提前倒塌。


    陽光照進車裏。


    徐騰也醒了,迎著太陽,看了看身邊的顧雪驪,“我帶你來這裏,其實是想讓你明白這世界上沒有永遠的白晝,也沒有永遠的黑夜。陽光總會驅散黑暗……你應該早做打算,別讓自己走的太狼狽。”


    “我懂,隻是暫時走不開,慶雲集團在江州還有不少地產項目要做,資金和精力都抽不出來。”顧雪驪明白徐騰的意思,早點投資海外。


    “華騰集團願意到江州投資,這是一個好機會,你可以試著將一些樓盤項目讓出去,在海外投資礦產資源。從經濟學的角度來說,中國的人均鋼鐵產能、能源消耗和曆史存量都處於很低的水平。未來十年到二十年,將會是礦產資源供不應求的大好時機。”


    “你是說,到海外收購鐵礦場和其他礦產?”顧雪驪畢竟是女總裁。不至於聽不懂徐騰的意思。


    “在海外做生意哪有那麽容易,投資股票就行,將資金注冊在海外,投資國內的煤炭股,鋼鐵股,不都是一樣的意義?”徐騰打開車門,擰開一瓶薄荷味的海鹽漱口水,站在四樓頂上,看著周邊廢棄的工地。漱著口。


    顧雪驪也隨即下車,漫步在朝陽下。看著這一切,總覺得有一種重生般的希望和溫暖。


    昨夜。徐騰越開越荒僻,最後來到這個廢棄的停車場,浪漫的開啟天窗仰望璀璨的星空,讓她以為徐騰準備一次搞定她。


    現在想想,顧雪驪隻能說自己那啥了,還是學生比較單純。


    徐騰將漱口水丟給她,回到車裏,將車倒了一圈,準備離開這座停車場,他上午還有很多事情要忙。


    顧雪驪很快也坐回副駕駛座上,忽然問徐騰,“你猜,程雪那彎姐是怎麽撩我的?”


    “難道在酒裏下藥了。”徐騰有點壞笑的看著顧雪驪,這神情簡直是在說,沒想到你也有這種嗜好,好啊,要不要我介紹兩個學生妹子給你包養?


    “滾。”顧雪驪恨的牙癢,心情其實挺舒坦的,她現在也得承認和徐騰做朋友是一件很開心的事,帥哥,看著都養眼,人也好。


    “她是從你的代筆醜聞聊起的,很快就說到你的那些……登喜路內褲代言照,慢慢就越說越挑逗了,我又和她玩了十幾天,挺喜歡她的。”顧雪驪歎一聲,“這一次的網絡炒作差點燒死自己,她來的挺及時,聯係了幾家很有實力的公關公司,幫了我不少忙。”


    “那也不能以身相許啊。”徐騰越想越覺得好笑,發現自己果然是泡妞破壞器,走到哪裏,破壞到哪裏,誰都別想在他附近泡妞。


    “孫立春對你的評價很高,他說讓你發展好了,指不定能打造出下一步雅虎。”顧雪驪已經決定換一個陣營,“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陳安邦和華煤鐵的吳總現在是真要盯著你發展華夏網絡,你做什麽項目,他們就做什麽項目,小心點。”


    “沒事,這種老生意人沒什麽創意,除了跟風,還能幹啥呢?”徐騰並不是很在意,看一下時間,“我上午還有會,先送你回家,就不請你吃早餐了,咱們有空再約吧。”


    “有個問題。”顧雪驪必須得問一個事,問清楚,真是事實,她就不瞎想了。


    “問吧。”徐騰已經將車開出工地,沿著江南大道,要將顧雪驪送回江浦區的上海路,她住在那種地價最貴的好地方。


    “你是不是真和何嘉莉在一起了?”顧雪驪看似八卦輕鬆,笑意吟吟,其實有點小緊張,希望聽到一個否定的答案。


    “這還有疑問嗎?”徐騰覺得很奇怪,順便叮囑顧雪驪,“別和外麵人說。”


    “你放心,我肯定不會告訴任何人……沒想到,你們還真的在一起了,她應該是很得意吧?追你追那麽直接。那麽誇張,我都快被她嚇死了。”顧雪驪笑嗬嗬的,心想。好啦,昨晚剛動心。現在就得死心啦。


    隻是這一刹那間,她忽然意識到,她是徐騰選定的備胎……嚓,本姑奶奶也有做備胎的時候啊?


    她錯了。


    她連備胎都不是,純友誼。


    徐騰都帥到這種境界了,必須得玩專一,絕對不劈腿,否則必將形象盡毀。


    他將顧雪驪送到公寓。隨即開車返回學校,半路上接到了程雪的電話,想了想,還是戴上藍牙耳機聽著,估計是沒什麽好事。


    “徐總裁,你的人可真夠狠啊,陳玉龍的傷勢可不簡單哦,我看你最好是和陳安邦先生道歉,否則……!”程雪沒機會說完。


    徐騰懶得理他。


    剛到江州投資就這麽囂張,以後肯定有苦頭吃。賠死也活該。


    何況這女人不過是職業經理人,仗著董事長的信任狐假虎威,還想那啥。


    徐騰現在都懷疑程雪和陸芳芳是一對。否則,陸芳芳為什麽不結婚,天啊,這個世界真的有病!


    程雪又打了兩次。


    徐騰都沒接,估計肯定會發短信騷擾,等紅燈時利用時間看一眼,“你自己小心,陳家的人都在省人民醫院這邊,都很生氣。陳安邦都要氣瘋了。”


    陳玉龍從玻璃牆摔下來的過程,臉上被碎玻璃劃開幾道傷口。切的挺深,兒子被毀容。陳安邦豈能不心疼?


    徐騰苦笑,事情是宋媛媛惹出來的,其實都是給他幫忙,幫倒忙也是幫忙啊!


    回到學校,徐騰直接去了安保處,正和洪主任說著這件事就收到了孫立春的短信,“他們斷定你在設套坑害陳玉龍,小心,在學校裏麵也要小心,據說是要衝你臉去的,也給你來幾刀。”


    草啊。


    徐騰有點暈,這事真夠亂的,他就靠臉吃飯,臉毀了,這輩子都完了。


    洪主任見他臉色很難看,主動將手機拿過來看一遍,有點頭疼的提醒徐騰,“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啊……我先給虞長青打個電話,再在學校多想點辦法,應該沒什麽事。”


    如果是以前,徐騰可能還不在乎,隨時可以和人開打,可他最近事情太多,有時難免會心不在焉的,總會給別人留下可乘之機。


    “讓齊麗菁回來保護你一段時間,她畢竟在刑警隊幹過!”洪主任提了一個建議。


    “別人是衝臉來的,你知道嵍州陳家準備用什麽招術,用什麽玩意?”徐騰冷笑,顯然不願意讓一個女子陪著自己冒險。


    “你們那個宿舍樓是新的,十幾層,人太多,進出監控很困難,偶爾混進來一個人也很難察覺!”洪主任仔細想想,出了一個新招,“我看不如這樣,長江創業中心的a棟已經基本竣工,你幹脆將天天公司搬過去,反正下個學期也一定要搬。至於你嘛,我建議你住在職工小區,我們好盯防啊,正好離長江創業中心很近,你過去工作也方便。”


    “好!”徐騰很快做了決定,不搬不行,5棟宿舍樓的學生太多,進進出出,人流量很大,很難監控,長江學院也太大,混幾個人進來是很容易的事。


    學校的職工小區就不同了,這基本是一個獨立的小社區,離夜鶯山很近,附近有職工食堂,自成一體。


    萬一別人玩的是濃硫酸,就算追查到陳安才身上,那又怎麽樣,徐騰這輩子都毀了。


    徐騰現在也沒什麽好辦法,他得先自保,然後再還手,敢拿他的顏值做目標,這比抹黑他更可恨,不將華夏網絡和東辰集團玩死,他不姓徐。


    他可以想象,嵍州陳家這一次真是氣壞了,氣瘋了,從最早的商業間諜案到此前的代筆風波,他們都輸,早就憋了一口惡氣。


    陳玉龍突然被揍的這麽慘,怎麽看都像是被徐騰下套設計了,縱是陳安邦也無法隱忍,對陳安邦而言,這簡直是欺人太甚。


    陳安邦沒想過,徐騰是靠臉吃飯,哪怕隻是劃上幾刀,這輩子也玩了,比陳玉龍破相的代價慘烈幾十倍,根本不是對等報複。


    這不是略施懲戒。而是一場生死戰。


    徐騰也顧不得是否會暴露孫立春,第一時間就選擇搬遷到職工小區,這裏的住房條件肯定比學生宿舍好很多。很安靜,六棟住宅樓呈環形布局。中間有一座竹林茂密的健身公園。


    他沒有去翡翠湖莊園,因為夏莉、蔣英毓、宋媛媛和孟小夢還住在那邊,現在還得再加一個宮鑰菲,因為宮鑰菲下套坑了陳玉龍,也一定在嵍州陳家的報複範圍。


    當然,陳家一定覺得是徐騰下套,宮鑰菲隻是乖乖聽話,配合徐騰的陰毒計劃。


    徐騰也沒去翡翠廣場a棟的天空愛巢。那邊的人流量更大,學校保安根本沒辦法監控周邊。


    學校職工小區的1棟、2棟是精裝修和簡裝的商品房,戶型多是兩室一廳,徐騰選的402是精裝修的三室一廳,副教授職稱才能申請,條件更好一些,對麵的401房住著毛婷和柳坤,樓上的501房是陶靜副教授。


    這一戶原先是耿星池教授一家的住房,幾周前剛搬走,書房安置過一台鋼琴。留下的痕跡很明顯。


    虞素雲、秦小璐兩個女助理帶著四五名保安在外麵的客廳和臥室忙碌著,更換新家具,也不需要徐騰操心搬家的事。


    徐騰坐在書房的窗台前。翻看手機短信。


    他的手機一般不設置短信鈴音,平時每隔十分鍾翻看一次,今天因為要搬家,現在才有時間翻看最近幾個小時收到的數十條短信。


    陳玉龍目前住在省人民醫院,傷勢雖然不重,可畢竟是破相,對生意人而言,也不亞於開刀做手術。


    事情發生在程雪的度假酒店,她昨晚將人送進醫院。早上又過去探望,孫立春淩晨四點多過去的。一直都在醫院陪著。


    從陳玉龍到嵍州陳家的其他人,全部一口咬定這是徐騰設套坑害陳玉龍。這些家人親戚在嵍縣、江州橫行慣了,早已是義憤填膺,眾人喧嘩,陳安邦最終同意將這個事交給陳安才處置。


    這個家庭會議是在省人民的醫院的一間醫生休息室裏開的,外人很難知道,幸好有幾個親戚在走廊裏抽煙時,很氣憤的嚷嚷著,讓附近的孫立春聽到了。


    程雪一直在醫院,觀察的很仔細,大致也能揣測到陳家後麵的舉措。


    這兩人陸續給徐騰發了短信,提醒徐騰小心防範。


    顧雪驪去的晚,知道的事情不多,隻是感覺氣氛不對勁,剛給徐騰發了幾條短信,字裏行間皆有關愛之情。


    “沒關係,我防範的很嚴,順便要麻煩你和陳安邦說一聲,我在這件事中確實有推卸不了的責任,但還沒有必要設套折騰別人,我要玩也是在商場上玩。”


    “如果陳家不收手,不願意退一步海闊天空,真想鬧出大新聞,我保證,花再多的錢也別想擺平。”徐騰沒說自己知道對方想破他的相,隻是籠統的說一番,事先講清楚。


    陳安邦十幾天前剛花了三千萬,雖然是顧雪驪的錢,可終究是將代筆風波的事擺平了,有沒有必要打破來之不易的和平,繼續掀起更大的風浪,那得由陳安邦自己決定。


    “好,我會轉告他。”顧雪驪回複的極快,心裏估計是很清楚,一場更恐怖的大戰即將到來,她得立刻撤出華夏網絡這個神坑。


    歸根結底,雙方是為錢而爭鬥,為了江州的地產業,還有陳家和徐騰正在鏖鬥的網絡產業,也夾雜著陳安才、陳玉龍和徐騰的私人恩怨。


    徐騰正在等著陳安邦的回複,忽然又收到了程雪的短信,“那個叫宮鑰菲的女孩子,現在也很危險,你將她送到碧璽溫泉酒店,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我保護她。”


    哎呦。


    這彎姐的胃口不小啊?


    徐騰仔細想想,決定將宮鑰菲送過去,因為她目前確實更危險。


    嵍州陳家和陳安才找徐騰算帳,總還得忌憚虞局、齊局、老蔣這些人,還得徐騰的國際頂級科幻作家的身份和影響力,宮鑰菲算什麽?


    他們就算是弄死宮鑰菲,除了徐騰,誰會正兒八經給宮鑰菲主持公道?


    真要弄出人命,那也麻煩,不弄死。就弄個火災毀容,誰能查到嵍州陳家的頭上,就算虞局心裏有數。沒證據也是屁用。


    至於程雪和宮鑰菲,這倆姐妹誰勾引誰。那還是未知數呢!


    徐騰原本想將宮鑰菲送到他的婚房別墅,讓宋媛媛保護她,仔細想想真不靠譜,宋媛媛能打,不代表能防範。


    “好,我下午派人送過去。”徐騰同意了,給程雪回了一條短信,順便再給宮鑰菲那邊發幾條短信。將這件事說清楚,別以為程雪是知心大姐,聰明點,玩的漂亮點,別又玩砸了。


    “沒事,她能將我咋樣?”宮鑰菲還真不怕事,隨即再補一條短信,“王子,你對我真好,我一定要好好報答你。”


    “不用報答。安安靜靜做你的女神,好好學習,以後有機會拍電影了。一定要努力表現,別玩邪招,太沒逼格。”徐騰其實還是要她報答的,讓她給長江學院影視係整個開門紅,弄出一些名氣和金牌校友。


    這妞硬實力絕對夠,就看她在學校的這幾年,能不能將軟實力也提升上去。


    “王子,我隻想做你的女仆。”宮鑰菲難得收到徐騰主動發給她的短信,肯定得抓緊機會魅惑一下。這妞是撩人的高手,被撩慘了。下場就和陳玉龍一樣。


    徐騰沒再理睬她。


    齊麗菁來了,帶了一個穿警服的男人過來。二十八九歲的樣子,個子不算高,眼睛和視線很靈活,圓寸短發,很像是從某種部隊下來的人,看起來挺隨意,可總像是藏著一點狠勁。


    徐騰從書房裏走出來時,看了對方一眼,大致有點眼熟,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你怎麽來了,虞長青讓你來的?”徐騰問了一聲,示意兩人到沙發裏坐下來談,如果他沒猜錯,對方是虞長青派過來保護他的。


    “領導,這麽大的事,你都不告訴我啊。”齊麗菁有點責怪,還有點委屈,言下之意,我一直以為是你的嫡係頭號心腹,天天在江泰集團臥底,雖然沒幫你偷到老蔣的那套鬆鼠葡萄壺,你也不能這麽輕易就放棄我吧?


    徐騰笑了笑,繼續看了看那名男警察。


    “領導,這是市局刑警二支隊的郭劍,以前是特警隊的……!”齊麗菁沒說完,


    “我想起來了。”徐騰忽然記起對方的來曆,難怪有點眼熟,這一位青年刑警是他的嵍縣老鄉,“你是郭大年的侄子,我以前跟郭師傅練拳時,你去探望過他,咱們見過一兩次。”


    “徐董事的記憶力很好,我們見過兩次。”郭劍笑的有點戲虐,明顯也不是一個正經人,“您那時剛讀初中,我在部隊,後來托虞局的關照,分到了特警部隊。”


    “那請坐吧,大家都是老鄉,不用客套了。”徐騰特意讓虞素雲泡了一壺茶過來,他最近收藏的紫砂壺慢慢增多,這一套還真是無錫那位女粉絲送的匏瓜壺,紫砂七老吳雲根在六十年代的作品,稍有缺損,丟了兩個茶杯。


    匏瓜者,寓意男子無妻獨身。


    老一輩做的匏瓜壺造型大多都不算精美,吳老先生的這一款也不例外,甚至連古樸都算不上,其實就是這種寓意,固然清靜,但也寂寥殘缺。


    說的通俗點,沒有妹子的生活是很可憐的。


    郭劍很隨意的喝一杯茶,琢磨心思,過了片刻才和徐騰說道,“這個2棟職工樓的六樓有一套房子是空置的,我們幾個人就住在那邊……我就不過來住了。你這邊房子是三室一廳,住幾個人沒問題,盡量別一個人住著。”


    “沒事,我晚上就搬過來。”齊麗菁說的很嚴肅,其實是在開玩笑,當然隻是會對徐騰開這種玩笑,因為這樣才有戲劇效果,對別的男生這麽說,那不是玩笑,而是撩。


    郭劍差點被茶噎死,壞笑,沒敢吭聲,“行,你們自己安排吧,我們不多問,小區的監控水平不錯,有幾個死角,我們正在安裝新的監控設備。這個隊總共七個人,分了三組,我負責跟著你,其他人負責在外圍。反正咱們也知道是誰要動手,這幾天,咱們先不吭聲,你現在是咱們市裏的招牌人物,市裏是很重視的。虞局的意思是讓事情冒個頭,總得抓個把人,然後將這個事捅到市委,嚇唬一下,也給咱們一點表現的機會。”


    徐騰扶著額頭,也沒吭聲,虞長青可夠黑的,不去和陳安邦談判,反而要抓住機會表現一下自己的能力。


    這也就算了。


    現在還有一個問題,這個402房是精裝修的三室一廳,他住了一間,還有誰來住?肯定不能讓齊麗菁住下,萬一哪天一喝懵了,出事了,齊局要他負責,他怎麽負責?


    至少不能孤男寡女住著,還共用一個浴室,他身體沒毛病,最近也挺喜歡喝點小酒,說出事,就出事。


    這真不是他高估自己的魅力,而是不能高估自己的定力。


    男性在這方麵真沒什麽定力可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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