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藜一直不太清楚徐騰在瑞麟宅過的是什麽樣的日子,大致想想,應該是風流無盡,直到這天早上,她起床洗漱時,發現梅嘉莉正在刷牙,用的是電動牙刷。


    她想避開,等一會再來。


    梅嘉莉沒太在意她的存在,畢竟,她不是夏莉那種和徐騰一生相伴的段位,沒資格踏入老徐家的大門,除非徐騰真的愛她,不惜和所有人翻臉也要將她娶進門。


    這種概率太低。


    曾藜隻能去廚房找了備用的牙刷,這時才發現房間的門是打開的,有幾名穿著黑白色女仆裝的女服務生在收拾房間,整理梅嘉莉和徐騰今天要穿的衣服。


    臨時運進房間的衣架上有幾十套,有幾名保鏢帶著幾個保險箱,打開後,全部是最名貴首飾手表,瑞麟宅的那位總領班花玲玲和兩名形象顧問在一起商量,挑選出最適合的配裝。


    “小姐和少爺是上午10點的專機回江州,少爺所有的正裝\sheppard\huntsman\ldo\五家的所有正裝要提前一個小時運抵江州,少爺平時最喜歡的服裝,要按照原有的尺寸和品牌,重新定製,一個月內送到瑞麟宅備用,除了百達翡麗的那六枚,其餘品牌,要按照少爺的喜好,全部重購一套……!”


    “其他人也要乘坐另一架8點15的專機,讓黃副總裁現在就帶隊去機場,顧雪驪不要安排在小姐和少爺的座機裏,如果她來不及到機場,就讓她明天和張導乘坐同一架專機回江州……安排給李導的那架灣流g500專機到了洛杉磯沒有,如果沒有,那就直接從美聯航空訂一架專機,務必要保證明天12點以前將李導送到江州。”


    曾藜都不敢回頭看一眼,客廳裏、餐廳裏、陽台上、門外……十幾位西裝革履的職場精英,還有五六位身材健碩的保鏢,五六位女仆,連菲傭也有兩位,全部是瑞麟宅那邊過來的,分成幾個團隊,各自負責不同的工作。


    她現在真覺得徐騰有病,精神不正常,放著好好的大少爺不做,非要跑到她家裏過平凡人生,為了這種事還和老婆吵架……簡直是智商有障礙,沒法交流。


    徐騰其實也有點驚詫,一般這些人都在瑞麟宅的正院忙碌著,隻有幾個女仆和花領班會到後院打擾他。


    他刷牙洗臉。


    五分鍾後,各種工作安排妥當,所有人集體撤離。


    隻有花領班、負責做早餐的菲傭阿姨和兩位女仆留下,四位保鏢和幾名總裁助理守在外麵等待,其他人都在樓下等待。


    顧友驤也在屋裏,坐在餐桌前看報紙,他既是徐騰、梅嘉莉這對小夫妻的安保隊長,也是朋友。


    徐騰已經換了一身登喜路的休閑夾克衫、商務長褲和一雙咖啡色的杜嘉班納皮鞋,坐在餐桌前喝卡布基諾咖啡提神,補充能量,一直弄到早上三點才睡覺。


    “小夥子脾氣不小,怎麽,昨晚罰跪了,眼圈都是黑的嘛!”顧友驤忍不住要調侃徐騰一番,估計他現在也是罵不還口的狀態。


    顧友驤是梅嘉莉的情感軍師,專門幫她分析徐騰的心態,估來估去,就是覺得徐騰沒搞清楚狀態,還以為自己是嵍縣那個校園小霸王,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作家、小演員。


    人呐,什麽地位過什麽日子,亂過是要出事的。


    “姓顧的,你等著,哪天能揍你了,一定狠狠揍一頓。”徐騰還是很好鬥的,他現在想想,梅嘉莉昨晚說他是大白鯊硬裝小金魚,這種話隻有顧友驤說得出來。


    “嘿,我等著。”顧友驤壞笑一聲。


    梅嘉莉也換好了衣服和首飾,妝容精致,匆匆出來,先摟著徐騰親熱一番,這才端著一杯熱巧克力牛奶,進了廚房,順手將門關上。


    曾藜躲在這裏喝咖啡呢,有點暈,靠著櫥台。


    “你照顧他幾天,辛苦了。”梅嘉莉在她身邊站著,笑了笑,也是一種心酸的苦笑,“其實,我聽說他去了你這裏,而不是顧雪驪,也不是章紫怡那幾個小明星的家裏,我倒是鬆了口氣,知道他隻是沒辦法適應瑞麟宅的生活,想回江州,回他的小公寓。大作家……都有病的。”


    曾藜忍不住笑出聲。


    “跟他去江州吧,他喜歡你,幾位導演也會去江州,你就跟在他身邊,反正你別多想,我也就不會多問。”梅嘉莉輕輕的扶著額頭,有點歎息,她剛才是說謊話,寧願徐騰去高媛媛那裏玩幾天。


    小明星,玩玩就算了,一千萬的價碼足夠讓對方見好就收。


    “我真的沒有別的想法,不想破壞你們的感情。”曾藜搖頭,不想跟著徐騰去江州。


    梅嘉莉還是輕輕一笑,漫不經心,她覺得自己不該再說什麽,可還是忍不住要說,“兩個人心動的時間是很短的,也許明年,他再回北京時,你們之間早已物是人非,再想怎麽樣也沒感覺了。你隨我們去江州,不會破壞什麽,但如果你不去,這件事就真的過去了,很多年後,你回想這一天,肯定會後悔。”


    “其實你知道,我也知道,人生中想要再遇到這樣一個男人,真的不可能。”梅嘉莉隻能說到這裏,其實,她不希望曾藜跟著去江州。


    她隻是不希望自己日後和徐騰再度爭吵時,徐騰每一次都會想到曾藜。


    曾藜靜靜的思索著,內心掙紮,不願意做某個男神身邊的一位女子,真希望徐騰隻是一個作家,寫寫劇本,能養家,能養她的那一種即可。


    梅嘉莉沒有再和她說什麽,出去陪徐騰吃早餐,看一份報紙。


    徐騰肯定會想到曾藜,這是她的家,回頭對著玻璃門後麵的的曾藜笑著,示意她也出來吃早餐。


    曾藜不想出去,怕尷尬。


    徐騰隻能起身進入廚房,拉開玻璃門,“吃早餐而已,反正阿姨就替你做好了,中午,你跟我去江州,李鞍明天也會過來,我們一起看看劇本,看看電影。”


    “你要我跟你去江州?”曾藜心裏百感糾結,希望再聽他說一遍,或者給她一天的時間好好考慮。


    “當然。”徐騰順手將玻璃門拉上,走到曾藜的麵前,看著她,“我不知道你是否願意跟我走,但我希望你跟我走,如果我真的有特權,我要求你跟我走。”


    “你讓我考慮一下,好不好?”曾藜其實無法答應這個要求,這不是她想要的,如果沒有全部,她寧願一無所有。


    “先吃飯,你有的是時間。”徐騰直接動手,將她拉出廚房,讓她坐在梅嘉莉的對麵,他坐中間,三個人吃早餐,看看報紙。


    顧友驤很識趣的拿起對講機,問了問樓下的情況,示意花領班和其他幾名女傭跟著他一起離開,不要打擾主家。


    徐騰很隨意,他並沒有要求曾藜做他的情人,她願意跟著他,他很高興,不願意,他不會強求,可以做朋友。


    他隻是想在自己的世界裏,給她一個位置,照顧她。


    因為他喜歡,就這樣。


    他和梅嘉莉聊了昨天看到的幾個劇本,今年先拿三千萬,明年繼續拿三千萬到六千萬,在神州影視公司成立之初,打造一批還算是精品的文藝片,樹立口碑。


    這些導演肯定要簽長約,隻要一兩位能達到拍攝大製作的水平,那他們就是賺的。


    隻有他能這麽做,因為他的資本很雄厚,有能力圖謀更長遠的利益。


    徐騰和梅嘉莉聊著這件事,也和曾藜談了幾句,問了問她的想法,富信國際這一次投資電影產業,基本是要拿出幾十億豪賭,全產業鏈的提前布局,光是院線投資,未來三年就要砸下去二十億的規模。


    這中間肯定是要上市,利用資本市場的杠杆力量,快速擴大院線規模,在全國各個市都要完善布局。


    梅嘉莉主動談了石油產業的情況,加拿大西岸石油公司的情況比她預期的好很多,雖然產值不高,僅是在靠近阿拉斯加灣的海域有幾口油氣填,開采周期已經超過二十年。


    如果沒有後續的石油勘探和開采區域,這家公司最好的下場就是出售給其他石油公司。


    現在就不同了,梅嘉莉可以用這家公司去開采安哥拉18區,以及其他幾個區的深海油田,平均深度在300米左右,加上中海油和英國石油公司,技術上沒有任何問題。


    她這一次回江州,隻能陪徐騰幾天時間,很快就得去香港和新世界談判,搶在消息透露之前,將西岸石油公司的另一半股權買下來。


    徐騰思考了很長時間,富信國際的資本並不是無限的,本身其實一直在通過股市投資地產生意,也在直接投資自身的地產項目。


    石油和電影兩個產業的投入規模也不小。


    最終,他還是同意了梅嘉莉的提議,允許她用一種更直接的方式,在安哥拉的石油產業中投入更多資金,以及,獲取更多的利潤。


    五年,或者十年後,他們會將西岸石油公司直接沽售給其他石油巨頭,悄然收手套現。


    梅嘉莉這一次在北美考察數日,還注意到了北美的頁岩油項目,能不能獲利,她還說不清楚,但就股市而言,這是一個很好的擊鼓傳花概念。


    “繼續觀察一段時間,如果有合適的公司可以進行風險投資,可以做幾筆投資。”徐騰繼續同意了,梅嘉莉猜的很準,這是一個很好的概念股,“具體怎麽玩,咱們還是要慢慢觀察半年,要做,就做一個體係性的投資。”


    每個資本大鱷都有自己的風格,徐騰的風格就是這樣,他要做就做一個前瞻性的係統投資,盯著一個方向狠狠的做一個整套的係列性投資,再在高峰期撤走套現。


    他的資本屬於港資外資,能夠自由流動,這是他的優勢,可以在全球自由投資,哪裏賺錢,哪裏有熱點炒作項目,就可以往哪裏跑,不受限製。


    簡而言之,他的資本就是所謂的國際遊資,熱錢。


    “那我先走一步,你等半個小時也得去機場,別晚了。”梅嘉莉不再耽擱,她還有事,也想讓徐騰和曾藜多點時間處理這段感情,摟著徐騰熱吻一番,這就提前一個小時離開。


    房間裏隻剩下徐騰和曾藜兩個人。


    徐騰安靜的看報紙,心裏其實還在琢磨梅嘉莉剛才說的幾筆投資,規模都不小,可能會影響到其他項目的投入。


    他也知道,梅嘉莉是用這種方式提醒他,他是什麽級別的大白鯊,別再單純了,別再冒充小金魚。


    曾藜去洗餐具,幾分鍾後,她將餐桌清洗幹淨,默默無聲的坐在旁邊看報紙,忍不住又看著徐騰。她心裏在想,梅嘉莉是不是故意要用這種方式提醒她,這不是她能覬覦的男神,她和徐騰真的不是一個世界。


    “怎麽了?”徐騰不知道她在想什麽。


    “如果我不和你去江州,我是不是連在電影公司的這份工作也沒了?”曾藜苦笑,她隨遇而安慣了,其實希望徐騰說“是”,給她一個必須服從的理由。


    “如果你不去,你就在北京工作,幫顧雪驪結交北京的影視圈大咖,找一找劇本,每周給我一份工作匯報,發到我的郵箱裏即可。”徐騰將報紙翻過來,準備看體育版塊,想了想,又將報紙丟在一邊。


    他看著曾藜,“如果你一定要我命令你去江州,我做不到,我肯定有特權,所以,我命令你陪著我。我想照顧你,因為你需要我照顧,我也要你照顧我,因為我需要你照顧。”


    曾藜隻能托著下腮苦笑,“你們這些作家真的很可恨,說話總是一套又一套的。你們這些男人也真是可恨,好像永無止境,隻要是自己喜歡的女人就一定要占有。”


    徐騰壞笑,沒辦法反駁。


    “你就直接說吧,你想娶幾房姨太太才能滿足?”曾藜決定將這個問題說清楚,哪怕徐騰騙她,到她為止,她也甘願被騙。


    “大房,二房,三房……再多,我都覺得自己是畜生。”徐騰現在就覺得自己是畜生,對不起梅嘉莉,也對不起曾藜和夏莉。


    “你還有一個二房?”曾藜很驚訝,差點想用桌子上的那半瓶紅酒砸暈徐騰。


    “我上次和你說過了啊。”徐騰不用砸就暈了,以為她明白自己是三姨太,沒想到,她還以為自己是二姨太,感覺不妙,隻能抓住她的雙手。


    “男神,我真的不能陪你江州,沒辦法每隔兩三天,才能分享你的一天,你再有魅力,也無法讓我自賤到這種程度。”曾藜慌張的起身,將手從徐騰的手裏拽出來,貼著牆壁,苦苦搖頭,示意徐騰別再糾纏她。


    “你每天都陪著我,真的,我發誓。”徐騰心裏已經明白了,這事毀了,不可能了,曾藜真的做不到,她隨遇而安,但還不至於隨到這種程度。


    “她們也都陪著你,對不對?”曾藜真的生氣了,沒辦法想象徐騰的無恥程度,這是要拉她去四人同居。


    “對。”徐騰不想撒謊。


    “姓徐的……!”曾藜想拎椅子,結果被徐騰按住兩個椅子,轉身就進廚房,估計是衝著菜刀去的。


    “不要……!”徐騰一個箭步衝過去,強行摟著她,一手勒住她的腹部,一手襲胸,忽然發現她的胸真還蠻小的,習慣了梅嘉莉的e杯,這個差別真的好大。


    他以前一直覺得曾藜的氣質是介乎於果敢和嫵媚之間,很特別,現在才知道何止是氣質,別看平時隨遇而安,溫柔細心,真急起來也是很果斷的。


    這就是兔子急了也咬人啊。


    “徐騰,你……說,你到底愛不愛我?”曾藜不想再和徐騰玩什麽曖昧,她要徐騰給一個痛快的說法,愛就愛,不愛就拉倒。


    “愛。”徐騰被她逼急了,隻能承認。


    “有多愛,說清楚。”曾藜真急了,不帶這麽羞辱她的,居然要妻妾三人在一起伺候這混蛋。


    徐騰不知道怎麽回答這個問題,管他呢,直接將曾藜按在餐桌上。


    他決定幹脆點,曾藜願意給他,就是願意跟他,不願意給,不願意跟他,那就好聚好散。


    結果很意外,這是曾藜的第一次。


    他沒想到。


    他不覺得曾藜像是那種思想保守的女子,有點擔心曾藜對第一次要求很高,所以才會拖延至今,那肯定不能如此隨意的就在餐桌上愛她。


    徐騰遲疑了片刻。


    “你是不是怕對我負責?”曾藜很生氣,早在玩21點的那一天,她就想過會有這麽一天,隻是她不願意努力爭取,更不想做徐騰的小三,這讓她覺得羞恥。


    現在更羞恥,被她心中的男神按在冰冷的餐桌上,背對著他。


    她從小就被父母送到戲曲學校,12歲開始練青衣,每天十幾個小時練戲,其實是和顧晨學鋼琴一樣的痛苦。


    她在那種苦悶的環境裏長大,十幾個同學都是女孩子,不是青衣,就是花旦。


    後來,她畢業了,分配在鄂省戲劇團,一度和戲劇團裏一位演奏京胡的青年樂手談了幾個月,還沒到那一步,她就很意外的考上中戲,最終無疾而終。


    在中戲,她比同年級的女生都大兩三歲,已經很懂事,也試著接受過一位學長的追求,結果依舊不順利,總是磕磕碰碰,直到目睹對方和同班的另一位女生在一起……最後,她隻能學會隨遇而安,不為了任何事,任何人妥協,不想委屈自己。


    “你覺得我會怕?”徐騰被激怒了。


    “……!”曾藜沒想到有這麽疼,咬著牙不哭,想解釋,她其實沒有徐騰以為的那麽保守,也不打算糾纏對方,不要他負責,不要他養著,不要他繼續羞辱她。


    她忽然覺得沒有必要解釋,一切都是緣分,天注定的,蒼天總是這般對她無愛。


    這一刻,她隻是想痛快的給他,痛快的將最美好的一切都給他,再痛快的結束這段感情,因為她已經無法繼續下去,到這一刻為止了。


    她的人生就是這麽倒黴,從小不開心,在中戲不開心,畢業後找不到合適的劇本和演出機會,依舊不開心,事業不開心,愛情也不開心,仿佛人生裏就沒有一件事能讓她感到滿意。


    她不能跟著徐騰去江州,不能和兩個女人在一張床上伺候這個男神。


    如果一定要那樣,她寧願自殺,死給徐騰看。


    雖然這是她的男神,比她夢想過的所有另一半都更美好。


    她曾經陪章紫怡在學校的影院看《大話西遊》,那時,她們都很迷戀這部電影,她曾經幻想有一天,也有一位近乎完美的男神從天而降,和她共度一生,愛她,保護她,哪怕她已死,還願意繼續愛她,至死不渝。


    她開始理解章紫怡的那種勁,這位男神比她們在大學宿舍裏幻想過的,討論過的都更完美,一旦擁有,人生再無遺憾的那種完美。


    她甚至沒有告訴徐騰,這不僅是她的第一次,也是她的危險期,她已然不在乎,哪怕隻有這一刻的彼此擁有,所有的酸澀和後果,她都願意一個人孤獨的承擔。


    她已然明了,她的人生就是這般悲苦,蒼天無愛。


    她隻是沒有想過,她的第一次會是這樣,極其羞恥,神秘,震撼,內心其實有點痛苦,無法想象自己是男神的第五十個,還是第一百個女人。


    幾個小時後,徐騰終於累了,在曾藜的懷裏睡著了。


    這一刻,曾藜將他擁在懷中,讓他貼在心口,用這樣的方式原諒他。


    她將這個青春陽光的健碩身軀抱在懷中,吻著他疲倦的麵頰,像是要嗬護他,照顧他。


    這一刻,她是嫵媚的,溫柔的,她一直是這樣的女子,善解人意,太習慣原諒別人,體諒別人,總是無法去恨一個人太久,可她的內心有著徐騰無法體會的堅強。


    即便徐騰隻是一個紈絝,一個人渣,她依然願意原諒他,並無遺憾,將他擁在懷裏,悄無聲息的翻開手機,看著梅嘉莉剛發給她的短信,“這幾個月,他都可以住在北京陪你,如果你就是不願意跟他到江州,你知道的,你也就隻有這幾個月的時間,好好珍惜這段時光吧。如果你有了孩子,靜悄悄的好好撫養,徐家不會虧待你。”


    曾藜隻是無奈的苦笑,感慨她的人生不順,感慨她的可憐可悲,感慨從小到大,沒有一件事能讓她很滿意,很開心,總是這樣時而開心,時而痛苦,隻能這樣學會原諒每個傷害過她的人。


    徐騰昨天就沒睡好,這一刻終於累透支了,在曾藜的懷中睡著,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見曾藜在哺乳,喂養兩個孩子,a杯變c杯。


    他一覺睡到傍晚時分才醒來,金色的陽光透過窗戶,照落在他裸露的背部,曾藜緊緊的摟著他,想著心思。


    他滿血複活,精力旺盛,迫不及待的還想要曾藜。


    這讓曾藜擔心極了,拚命躲閃開,“你不要命了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她淩晨三點還在……你別這樣,我不會跑,你什麽時候想要都行,先休息一天,乖。”


    “好吧,我其實是怕你跑了,明天醒來就見不到人。”徐騰摟著這位令他心動不已的美女,吻她的胸,決定持之以恒,幫她改善局部血液循環。


    曾藜忍不住想笑,大致猜出了他的心思,也沒生氣,確實不能和他的那位老婆相比,那是e罩杯,她、章紫怡和梅嘉莉一起做海泥spa時,羞愧的無言以對。


    兩人嬉鬧了十多分鍾。


    曾藜終於知道徐騰就是想要她,變著花樣的要她,隻能將他推進浴室,穿上一件粉藍色的睡衣在廚房裏給他做晚飯,冰箱裏沒什麽菜,就先給他煮一碗牛肉麵恢複體力,用高壓鍋燉一點海鮮幹貝湯。


    反正。


    她想,她有幾個月的時間,照顧他,愛他,給他,不用和別人分享。


    然後,她想找一個偏僻的海濱小城,寂靜的慢慢療傷,忘記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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