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方仲永激動地問道。


    “這是時鍾概念。”


    李命直接告訴方仲永一些來自後世計算時間的知識點,一日有24小時,一個小時60分鍾,一分鍾60秒。


    還講了時間的由來,為何如此劃分等各種知識和理論。


    方仲永再次驚呆,眼眸中充滿了求知的渴望,聽得津津有味,覺得非常新奇,就算是神童,有時候也無法聽懂。


    因為這都是李命給他講的超前知識。


    這是多少年的文化知識積澱,他能迅速聽懂就真的見鬼了。


    不過,李命有的是耐心,慢慢給他講述。


    一講就是兩個小時,此時龍紋木牌上麵顯示的數字是“10”。


    方仲永冷汗直流,僅僅是鍾表的知識構造和理論就聽了兩個小時,才勉強聽懂,不得不驚歎聖人的學識淵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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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向李命的眼中帶著小星星,心中更是充滿了崇拜。


    不愧是聖人。


    見他盯著自己,李命摸了摸他的腦袋,讓他全神貫注,有什麽不懂的就問,他才重新專注時間理論上麵。


    一直呆在外麵的方父閑不住,因為黑狗在睡覺,不跟他玩,他隻好自己找了點事情,擦拭樓閣的柱子和美人欄,趴著拖地。


    把空中樓閣裏裏外外都打掃一遍。


    搞得幹幹淨淨,纖塵不染。


    李命沒想過讓他做任何事情,但他是真的閑,主動幹了起來,還樂此不疲,甚至連那座木橋上麵也擦拭一遍。


    李命懶得管他,因為沒空,方仲永問題很多,根本走不開。


    相比較而言,他覺得還是方仲永的事情比較重要。


    隨著龍紋木牌上麵顯示的數字“8”,方仲永變得越來越著急,額頭上也出現汗水。


    現在時間理論,方仲永基本上搞明白,接下來就是阿拉伯數字和加減乘數法則,這些他還得重新理一遍。


    方仲永重新梳理的同時,李命也沒有閑著。


    他想了一道非常經典的簡單的題目,雞兔同籠:今有獸,六首四足;禽,四首二足,上有七十六首,下有四十六足。


    問:禽、獸各幾何?


    在龍紋木牌上麵顯示數字“5”的時候,李命把這個問題拋給他,讓他解答,當然隻能用新學到的隻是去解答。


    他墨跡了半小時才做出來。


    做是做出來,但渾身都是汗水,顯然是極度緊張,李命覺得自己高考時都沒有他緊張。


    笑了笑,隨即教給他可怕的東西,二元一次方程式的確立。


    然後,李命看到這個神童頭都大了,眼睛睜大,汗水越來越多,不過片刻後,精神更加振奮,這是對新知識的渴望。


    當他講完後,方仲永消化消化了一會兒,提出新的問題:“有沒有三元一次方程?”


    李命告訴他:“有。”


    沒想到方仲永都能舉一反三了,李命暗暗吃驚。


    於是繼續和他探討。


    時間過得特別快,當他們停下來時,龍紋木牌上麵顯示的時間數字是“2”。


    方仲永還想繼續問李虛各種知識,但是李命不再告訴他,因為一次性灌溉太大新鮮的知識,要是無法消化,也沒什麽用。


    況且,這些知識已經足夠多。


    這兩個小時,李命不再講述新的東西,而是讓方仲永從頭再理一遍自己剛才所學的知識,李命充當學生,讓方仲永當老師。


    講述期間,李命還提出各種問題刁難他,有的方仲永會卡住,但總的來說很好。


    兩人幾乎進入沉浸式環境,早就忘記了時間,講著講著,龍紋木牌上麵的數字突然顯示“0”。


    就算是在講述,方仲永的目光也都一直在李命的身上,因此自然地看到龍紋木牌上麵的數字,這時候他感覺自己正在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拉扯,好像是要消失在這個時空似的。


    他當即跪在李命麵前,磕了三個響頭,道:“多謝聖人傳授知識。”


    李命二話不說,動用靈力,將桌麵上的所有草稿包括廢稿一卷,塞進方仲永的懷中。


    就在這時,方仲永和方父都消失不見了。


    “時間過得好快啊。”


    李命望著空蕩蕩的書房,無奈歎息一句。


    要是時間允許,他絕對可以講幾日幾夜,可惜時間不夠,不過,這一點知識也足夠方仲永琢磨很久。


    ……


    李府門外。


    方父依舊牽著方仲永的小手,望著“李府”這塊牌匾,想起剛才的那一幕,就像是做夢似的,可是當看到兒子懷中滿滿的紙張。


    他就知道這不是夢。


    他們真的碰到了傳說中的聖人。


    如果不是聖人,邏輯根本說不通,他們是怎麽憑空出現在世外桃源,又怎麽突然回到這裏?


    隻能是聖人手段。


    也是聖人點醒了他。


    方父鬆開方仲永的手,走到李家門前,兩個守在門口的小廝望過來。


    “我家突然出點事情,指物作詩的事情得延後,下個月一定帶著仲永前來,麻煩轉告李員外,真的是對不住,對不住了。”


    方父記得聖人說過一個月隻能一次指物作詩,下個月的機會就留給李員外,這個月不再搞這種事情。


    因為仲永剛剛回來,肯定得消化很多知識,這個月肯定不行。


    但又不能不給李員外麵子,所以說是下個月前來。


    方父牽著方仲永離開,笑著道:“仲永,我們回家。”


    方仲永也拉著他的手,說道:“爹爹,聖人說過等我的學識到一定程度,會親自降臨傳授我更厲害的知識,你覺得他真的會降臨嗎?”


    方父想了想,道:


    “那就要看你的表現,要是你變得很厲害,超級厲害,他肯定降臨,要是他不降臨,那就是你還不夠厲害。”


    方仲永握著拳頭,目光中透射出自信的光芒。


    “日後我一定變得很厲害,我的才華將壓蓋整個時代,聖人,我等你降臨。”


    他抬頭挺胸,自信滿滿,大步跟著方父離開。


    一縷縷柔和的陽光照射著他小小的身影,卻把他的影子拖得很長很長,漸漸的蓋壓了整條街道。


    ……


    “希望方仲永這個神童不會隕落。”李命收回目光,不再想他的事情,拿起腰間的龍紋木牌,看看這一次都有什麽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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