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少歌自然不會想到,自己的哈欠聲,竟把鍾典戰給震驚死了。


    就算知道了,他也隻會感歎:死的太早,有點便宜那老家夥了。


    如今修為與肉身是突破了,本應該高興才對,可鄭少歌隻是突破之初有點激動外,這會兒又愁眉苦臉了起來。


    因為經過這一次的突破,周圍的天地靈氣已所剩無幾,與山下沒什麽兩樣,極為稀薄。


    這才突破一個小境界,就變成這樣了,那往後沒有靈氣,還怎麽修煉?


    “沒想到這《九轉衍天訣》如此霸道,突破所需要的靈氣,竟是普通功法的三四倍!”鄭少歌心下暗驚。


    這次能夠突破,還得歸功於在警局,吸收到了足夠多的煞氣,否則單靠這裏的天地靈氣,能不能突破都還是一個未知數。


    這點還是值得慶幸的,此功法的缺點就是突破修為,需要大量的天地靈氣支撐。修為越高,所需要的靈氣也就越多。


    而優點呢,就是它可吸收各種天地之氣,用於修煉。


    若非如此,有這麽個無底洞在身,想要再做突破,都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去了,多少家當都支撐不起。


    歸根結底,概因華宇星的天地靈氣太過稀薄。


    若是在南天仙域修煉《九轉衍天訣》,估計早就修煉到第三轉了,而在這裏,才勉強修煉到第一轉。


    “看來如今的當務之急,就是要想辦法收集靈氣,否則很難再繼續修煉下去。”


    朝陽初升,鄭少歌緩步行至人工湖邊,看著波光粼粼的湖麵,陷入了沉思。


    收集靈氣的方法很多,一種是借助陣法,聚靈陣在南天仙域極為普通,隻能算是入門級別的法陣。


    範圍再大它也隻是入門級,隻適用於,築基前期的修真者修煉,如今鄭少歌突破到了築基後期,這聚靈陣的作用微乎其微。


    聚攏過來的靈氣,還不夠他一口吸收的。


    而要布置複雜點的大型法陣,所需要的陣法材料,在這世俗界還不知道能不能找齊,這需要消耗大量的時間去尋找。


    這種方法不太可取,再有就是找尋到一個修煉聖地,例如小洞天福地什麽的。


    那之中的天地靈氣,供自己突破好幾個等級都不在話下。


    可惜,尋找這種修煉聖地,若沒有熟悉的路子,比尋找陣法材料還要艱難無數倍,這種方法同樣暫不可取,隻能看機緣。


    “若是能將南天仙域的寶物,帶過來就好了…”鄭少歌搖了搖頭,想法是好的,卻很不切實際。


    那就隻剩一種,最為簡單的方法了,購買百年藥齡以上的藥材,或者年代久遠的寶玉,汲取其中的靈氣用來修煉。


    這是目前最簡單,也是最有效的方法,那麽想要做到這點,就需要大量財力來支撐。


    所以當務之急,就是要想辦法賺錢!要不然呢?看到好東西總不至於去搶吧?


    念及此處,鄭少歌又想到了趙穎之前提到過的,丹藥量產一事,心中已然有數。


    蘇雨柔站在二樓的陽台上,看著湖邊那道偉岸的身影,心中一股驕傲油然而生。


    她是被那道長嘯聲給驚醒的,還以為出了什麽事,連忙起身上到二樓往外看去。


    一瞧見湖邊那道偉岸的背影,心下稍安。


    蘇雨柔曾經無數次幻想著,能住進這棟山頂別墅。


    可是以蘇家的那點財力,即便拚命工作,省吃儉用到百年後,都不可能實現這個夢想。


    就算有錢,她也隻敢想想,住進來可以,但蘇家能不能擋得住,各方勢力的打壓呢?這裏可是代表著,財富與地位的象征。


    然而,沒想到的是,這個遙不可及的夢,竟在昨天實現了!


    而讓自己實現這個夢想的,是曾經讓所有人,都瞧不起的窩囊廢。


    如此巨大的反差,使得蘇雨柔如同置身於夢幻之中,一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


    這真是以前的鄭少歌嗎?他難道不擔心各方勢力的打壓嗎?


    “姐姐,你也是被那聲長嘯,給驚喜的嗎?”蘇雨婷此刻也揉搓著朦朧的眼睛,來到了二樓陽台。


    隨即看到站在湖邊的鄭少歌,臉上露出一絲詫異道:“姐夫竟比我們,起的還早!”


    “如今的我一無所有,你姐夫又那麽優秀,我要努力賺錢,做他的後盾。”


    蘇雨柔捋了捋,飄散到額前的一縷秀發,看著下方那道身影,言語堅定道。


    “姐姐,你真不考慮,回蘇家主持大局嗎?”蘇雨婷轉頭看向蘇雨柔,一臉擔憂的問道。


    “蘇家人的嘴臉我早就看透了,這些年我一個人支撐著蘇家,誰在意過我的感受?並沒有,他們隻關心業績、財產。”


    蘇雨柔說這些的時候,神色表情毫無波瀾,繼續道:“這樣一個毫無人情味的家族,回去了又有何意義?簡直是吃力不討好!


    從今往後,有你姐夫的地方,就是我的家,他護我一世安寧,我便還他一世繁華。


    我要為他賺很多很多錢,不讓他為錢而發愁,這是我唯一能為他做的。”


    在蘇雨柔想來,鄭少歌雖然實力很強,但若論賺錢能力,他肯定遠不如自己。這是自己目前,唯一能拿得出手的能力。


    可她萬沒有想到的是,鄭少歌的賺錢能力,將她這位商業才女,給甩出了好幾重天。


    ……


    亞曆山大綜合醫院,骨科大樓最豪華的頂級病房裏,骨科主任醫師“劉強艱”,正領著一群骨科專家,對病床上的苟俊師進行會診。


    其實也稱不上是會診,隻是走個過場而已,對於苟俊師的骨折,他們私下裏都不知道,討論過多少次了。


    這種怪異的粉碎性骨折,他們根本就無能為力,別說是他們,全世界都沒有哪個醫院能治,三個字概括:沒得治。


    可他們還必須裝模做樣一番,沒辦法,床邊坐著的那位中年人,他們根本就惹不起。


    那中年人,正是東州北江岸的第二世家,苟家的家主,苟俊師的父親“苟天途”。


    四十多歲的年紀,穿著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國字臉大背頭,本應不怒自威才對,可在他身上感受不到任何威勢。


    反而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儒雅氣質,如同一位書生,麵相十分和善,臉上時常帶著,如沐春風般的笑意,看起來人畜無害。


    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家夥是一隻十足的笑麵虎,陰險毒辣,精於算計,屬於殺人不見血的那種。


    劉強艱最害怕與這種人打交道,總是笑容滿麵,一聲不吭,你永遠猜不透他心裏在想什麽。


    猜不透就不能投其所好,一個弄不好,怎麽死都不知道。


    你看他兒子都廢了,他還坐在那裏笑容滿麵,還將自己打理的一絲不苟,這種人已經自律到了骨子裏。


    對自己自律,那對別人就更不用說了,換而言之,對自己都這麽狠,對別人那肯定是更狠啊!


    這不,劉強艱他們在那裏討論了半天,苟天途就坐在那裏盯著他們半天,一言不發,就這樣平靜的盯著。


    劉強艱等人心裏,那叫一個尷尬啊!大哥,你倒是換句話說啊!


    又這樣一聲不吭的盯著我們,到底幾個意思?


    據說這“苟天途”對他兒子苟俊師極為寵溺,不管苟俊師在外麵


    闖了多大的禍,苟天途都能替他擺平。


    這就使得苟俊師在外麵,是越發的肆無忌憚,因為惹了事都有他老爸替他擦屁股,他還有什麽好顧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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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處惹是生非,這不,惹到了不該惹的人,終於踢到了鐵板。


    養不教父之過,苟俊師能有今天的下場,都源自於苟天途的嬌縱。


    或者說有什麽樣的父親,就有什麽樣的兒子。說到底苟俊師有此等下場,也是他咎由自取,活該!


    這或許是大家族都有的通病,放任家族子弟在外胡作非為,因為不管出了什麽事,這些大家族,隻需一句話就能擺平。


    這也是對自家實力,極為自信的一種表現,是一種根深蒂固的思想觀念,都認為自己無人敢惹。


    苟天途就是極為自信,才會放任苟俊師在外麵胡作非為,因為事後,他都能夠輕而易舉的擺平。


    他的自信倒不是來自於,家族實力,而是來源於吳家。


    苟家在北江岸的世家中,之所以能排在第二,商業龐大是一個原因。


    但更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苟天途,是吳修羅座下的“首席軍師”。


    苟俊師就是效仿苟天途,做了吳齊莽的狗頭軍師,而吳齊莽又效仿吳修羅,想要成為一代梟雄,結果兩人都學成了四不像。


    被鄭少歌耍的團團轉,不僅被啪啪打臉,最終還被他給廢掉了,一個終身殘疾,另一個智商回歸三歲前。


    “你們討論的怎麽樣了?能不能治好我兒子?”過了良久,苟天途終於開口了,臉上麵無表情,言語間無喜無悲。


    劉強艱等人卻是知道,這種人越是平靜,就代表著他越憤怒。


    但是此刻,他們這群骨科專家的心情,可不是一句草泥馬加臥槽,就能夠表達的,得外加一句媽賣批。


    這個問題一個早上,他已經問過不下八遍了,加上剛剛這一遍,已經是第九遍了。


    每一次問的問題,都是一樣,連標點符號都沒變過。每問一次劉強艱等人的回答也是一樣,外加標點符號。


    眾專家被問的,都快要發瘋了,大哥!咱能換個問題嗎?別老揪著這個問題不放行不行?


    尤其是劉強艱,他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昨天去潛龍世家為趙千秋治傷,結果被鄭少歌給打擊得“體無完膚”。


    今天在自己的地盤上,又被同一個問題,搞得“遍體鱗傷”,老子他媽的,到底招誰惹誰了?


    賊老天,你他媽用得著這麽欺負我嗎?劉強艱已在心裏罵天了。


    對於苟天途的問題,劉強艱是真的不敢再回答了,因為他要求的是治好,大哥!這就不是人能辦到的事,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於是病房裏的氣氛極為壓抑,有幾位老專家受不住這種氣氛,身子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若不是有幾位跟來的,研究生扶著,估計他們要跌倒在地。


    如此壓抑的氣氛,別說老專家了,就是那些年輕的研究生們,都有點承受不住。


    終於,一個聲音,自那群研究生中傳了出來:“或許有一個人,可以治好苟少的骨折。”


    所有人轉頭望去,見說話之人是個二十多歲的眼鏡青年,正是昨天去過趙家的研究生之一。


    劉強艱聞言不由冷汗直冒,一陣心驚膽顫:“我滴個娘誒!這兔崽子,不會是要將那個‘非人類’給說出來吧?


    你可千萬別說出來啊!我們寧願得罪苟天途,也不願意去招惹那個非人類啊!”


    隻是,就算那小子說出來,又有何用呢?


    若他們知道苟俊師,就是被那個“非人類”給廢掉的,又會做何感想呢?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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