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玉芳說完那番話後,先是向雲水宗的一眾女弟子,磕了一個響頭。


    隨即又調轉身形,對著沈茹芸與鄭少歌,各磕了一個響頭,這才淚眼婆娑,語帶懺悔道:


    “諸位師妹,在這裏我向你們說聲抱歉,對不起!我的自私與嫉妒之心,差點害了你們,險些釀成大禍。


    好在有鄭少歌這位醫道聖手在,解救大家包括我,於水火之中,否則,我就是死一萬次,也無法洗清我的罪孽。


    鄭少歌,謝謝你救了大家,也感謝你挽救了我!多謝你的不計前嫌。”


    眾女看著她這副,渾身沾滿鮮血的樣子,都沒有說話。


    這事兒呢,一時半會兒,也不可是說原諒就能原諒的,主要過不了心裏那道坎。


    畢竟若非有鄭少歌在,眾女會有什麽樣的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她想要獲得大家的原諒,沒有個三年五載,怕是不可能了。


    “你能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這點很好,隻要是真心悔過,眾師妹會原諒你的。


    別跪著了,起來吧!若是我們都能僥幸回到宗門,你自己去師尊那裏領罰。”


    沈茹芸見苗玉芳有悔過之心,還是很欣慰的,雲水宗本就勢弱,若還整什麽內訌,不知道團結的話,那隻會讓別人鑽了空子。


    “我不敢奢求大家的原諒,經過這件事,我也想通了很多,也懂得了一些道理,與虎謀皮,焉有其利,靠人不如靠自己!


    什麽宗不宗主的,我現在也不想了,有什麽樣的能力,就做什麽樣的事,我不是那塊料。”


    苗玉芳抹了把眼淚,緩緩的站了起來,說出了一番,幡然醒悟般的感慨。


    隨即抬腳走到沈茹芸身邊,她那渾身帶血的模樣,看上去如同一個女修羅,一臉猙獰的盯著前方的苟笑天,語氣冰冷的罵道:


    “你這個卑鄙無恥,道貌岸然,人麵獸心的狗東西,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老娘就是死,也要撕下你一塊肉來。”


    “哼!一條搖尾乞憐的母狗而已,也配在我麵前叫囂?我看你是不知道死字怎麽寫。”苟笑天聞言,一臉不屑的冷哼道。


    “別跟他廢話了,苟笑天,有什麽招趕緊使出來,我給你一個炫技的機會。”


    苗玉芳還想再罵上幾句,鄭少歌朝後抬了抬手,淡淡開口道。


    苟笑天聞言,冷哼道:“既然你要急著找死,那我就先廢了你,讓你親眼看著,我是如何滅殺雲水宗的這般娘們兒的。”


    “要出手就快點,費什麽話?顯得你很牛逼嗎?充其量就是一個垃圾而已,你裝什麽裝?”鄭少歌一臉的不耐煩道:


    “你的垃圾劍氣太弱,出劍吧!免得到時候說我欺負你,手無寸鐵。”


    “豎子狂妄!既然你一心求死,老子今日便破去你一身‘橫練金剛’,叫你生不如死!”


    苟笑天說著,伸手一招,“天殘”劍自動飛入他手中。


    寬劍一落入他手中,便立刻爆發出一股股森冷的劍氣,逼得圍觀眾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股劍氣,比苟笑天身上散發出來的劍氣,足足強了十倍不止,這少年怕是要命喪於此了。”有人發出感歎道。


    “這白袍少年,實在太托大了,居然主動要求苟笑天出劍!這不是明擺著找死嗎?”


    ……


    然而,鄭少歌感受到這股劍氣後,依舊是麵無表情,淡淡道:


    “強倒是比之前強那麽一點點,不過對我而言,依舊沒什麽卵用。”


    “哼,大言不慚!”苟笑天冷哼一聲,右手持劍,左手迅速掐動劍訣,口中爆喝一句:


    “天殘瞬息三千裏,一劍寒芒耀八州。去!”


    喝聲一落,苟笑天猛然鬆開劍柄的同時,左手並指成劍,朝前那麽一指,那柄“天殘劍”瞬間消失。


    等到再次出現之時,已經到了鄭少歌麵前,劍尖直刺他的心口,整個過程無聲無息,就毫無征兆的,出現在鄭少歌麵前。


    “好快的速度,快到不可思議,我居然沒能發現此劍的運行軌跡!”有人忍不住驚呼出聲。


    此聲驚呼還沒完全落下,那柄“天殘劍”就已經,刺中了鄭少歌的心窩,而且正不斷縮短,直至最後隻剩一個劍柄。


    苟笑天見狀,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哈……我還以為你的防禦力有多強呢,沒想到這麽輕易就被我破防了。


    虧你還口出狂言,死,是你最好的救贖。”


    “嗬!垃圾就是垃圾,這就是你們聖劍山莊的鎮派之寶?當真可笑至極!”


    然而,還不待苟笑天笑罷,就聽到一個極為不屑的聲音,傳遍整個山頂。


    隻見,鄭少歌抓著劍柄,很是失望的搖了搖頭,隨即將“天殘”劍的劍柄拿了下來。


    直至此時,眾人才猛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天殘劍”,根本就沒有洞穿鄭少歌的身體!


    換而言之,這柄號稱聖劍山莊,鎮派之寶的下品玄劍,整個劍身都被這少年的身體,給震成了齏粉,隻剩下一個劍柄!


    “為什麽會這樣?你……你到底對我的‘天殘劍’做了什麽?”


    見到這種情況,苟笑天再也笑不出來了,燦爛的笑容頓時僵硬在臉上,轉而換成了驚慌失措,滿是驚恐的問道:


    “不對,你不是橫練宗師,難道你已經達到了,傳說中的‘不朽金身境”?否則,‘天殘劍’不可能會被震成齏粉。”


    鄭少歌將手中的劍柄,很是隨意的往地上一扔,拍了拍手,淡淡道:


    “死人無需知道太多,你還是去十殿閻羅那裏打聽吧。”


    說著,一指點出,頓時一道黑色指勁激射而出,瞬間破除苟笑天的護體真氣,直接洞穿了他的眉心。


    苟笑天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砰”的一聲,倒地身亡了。


    鄭少歌看都沒看他的屍體一眼,而是轉過頭,看向聖劍山莊的那幾位長老,淡淡道:


    “苟笑天,今日還沒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回去好好準備準備,我有空會去你們聖劍山莊,要這個說法的。”


    此言一出,山頂眾人,個個瞠目結舌,原本以為隻是一個青銅,卻沒想到,這家夥竟是一個王者。


    尤其是因身中媚藥,剛結束一場與自家長老,誰攻與誰受的戰鬥,清醒過來的王思蔥。


    發現趴在他背上,展開爆.菊行動的長老,已經死了,後背被劍氣紮成了馬蜂窩,好在王思蔥被其壓在下麵,因此逃過一劫。


    也好在,他們兩個的“戰場”,距離苟啟與苟布黎戰鬥的位置較遠,劍氣的威力,沒有戰鬥中心那麽恐怖,否則他也難逃一死。


    王思蔥剛清醒過來,一推開已然身死的家族長老,就見到鄭少歌一指點殺苟笑天的一幕,頓時被嚇蒙了。


    想到之前對鄭少歌出言不遜的場景,不由背脊一陣發涼。


    他這才知道,是沈茹芸救了自己一命,若當時不是沈茹芸攔著,自己已經是一句屍體了。


    鄭少歌沒有理會周圍人的震驚,雲水宗的事情已了,也是時候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於是他轉頭看向沈茹芸,淡笑著打趣道:“老師,現在可還要我寸步不離的跟著你?”


    說完,對著尤可欣與沈茹芸,微微一笑,隨即身形騰空


    而起,朝著懸崖方向,踏空而去。


    剛剛收到了血袍老祖的傳音,說是洞口那邊有發現,要他親自過去看看。


    看著鄭少歌瀟灑離去的背影,沈茹芸覺得他就像黑夜裏的一道光,點亮了整個夜空,溫暖了她的心房。


    她彎腰撿起那把劍柄,緊緊的我在手心,吐氣如蘭,紅唇輕啟道:“鄭同學,咱們學校再見!”


    ……


    鄭少歌朝著遠處疾馳而去,很快就到了對麵那座山的上空,見到下方有一個小帳篷。


    於是便緩緩降落至地麵,緩步朝小帳篷走去。


    帳篷外麵生著一堆篝火,不知道是用來照明還是烤肉。


    篝火旁圍坐著三人,霍嚴王、韓欣怡,以及後麵趕來的血袍老祖。


    見到鄭少歌到來,三人急忙起身,血袍老祖當先開口道:


    “仙尊大人,那個洞口處的陣法相當古怪,我對陣法一竅不通,折騰了半天,也沒搞清楚是怎麽回事。”


    鄭少歌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隨即轉頭看向韓欣怡,笑道:


    “之前小看了雲水宗,雲水宗有一套頂級功法,聖劍山莊就是為了得到這套功法,才故意針對雲水宗,想要殺人越貨。


    以她們的這點實力,怕是懷璧其罪,欣怡,你前去護送她們一程。”


    韓欣怡雖有些不舍與鄭少歌分開,但還是沒拒絕,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正當她要走的時候,一旁的血袍老祖,有些激動的開口問道:


    “仙尊大人,你說的是不是那個,擁有‘雲山霧罩’訣,的雲水宗?”


    鄭少歌點了點頭道:“沒錯,正是此雲水宗,怎麽?難道雲水宗還有你的故人不成?”


    血袍老祖聞言,搖頭怪笑道:“仙尊大人有所不知,若是在百年前,即便是一千個聖劍山莊,也不敢去挑釁雲水宗的威嚴。


    卻沒想到,不到百年時間,雲水宗竟是沒落到如今這般地步。”


    鄭少歌在山頂的時候,就聽到圍觀者們的議論,說雲水宗百年前有多麽多麽強大,但也不知道出了什麽事。


    就是因為這件事,導致雲水宗一代不如一代,最後直接沒落到了如今的這種地步。


    但具體是什麽事情,圍觀者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原本對此事不怎麽感興趣,可經由血袍老祖這麽一提起,鄭少歌倒是有了一絲好奇,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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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這其中的緣由,你可知曉?”


    韓欣怡也不急著走了,盯著血袍老祖,顯然她也對此事感興趣,隻是她向來高冷,很少主動去開口詢問什麽。


    當然這是對其他人而言,是如此。


    血袍老祖一開口就是王炸:“雲水宗百年前,那可是相當牛逼,幾乎沒人敢惹,因為這個門派,當年隻有一人!”


    “什麽?隻有一人!?”霍嚴王一臉震驚,忍不住驚聲問道。


    韓欣怡聽了,也是一臉震驚。


    鄭少歌則是沒多大反應,隻是微微點了點頭,喃喃自語道:“一人即是一個宗派麽?倒是有些特殊。”


    血袍老祖點點頭道:“沒錯,就是隻有一人。


    無人知曉此人來自何處,也沒人知道其師承何門,仿佛就那般憑空出現,而且出道即是宗師。


    身穿一襲湛藍色長裙,或者說是天藍色,僅憑赤手空拳,將當時的整個古武界,攪得天翻地覆。”


    鄭少歌點了點頭,淡淡道:“孑然一身,了無牽絆,這樣的人,誰敢前去挑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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