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百城說著就衝了過去,田伯光冷笑一聲,揮刀就斬下來。郝掌櫃捂著鼻子眼冒金星,耳中隻聽丁丁當當一片兵刃luàn響。


    猛地聽到遲百城大叫一聲,跟著樓板一顫,人便倒了。兵刃之聲隨即再次響起,比上次更加密集,原來是那老道也動手了。郝掌櫃哆嗦著抬起頭來,隻覺得手掌一片濕潤,仔細一看卻是滿手鮮血,不禁嚇了一跳。忽然一隻手伸過來在他臉上按了兩下,郝掌櫃鼻梁一陣溫熱,痛楚減輕了不少。他扭頭一看,卻是那年輕人在幫自己止血。


    郝掌櫃說:“你……多謝你啊。”


    年輕人懶洋洋地一擺手:“別出聲,我這麽辛苦等了這麽久。要是因為你這家夥改變了劇情進展,我還要自己動手。”


    “什麽劇情?動手……你也要去動手?你可別糊塗……這些都是武林高手,你……”


    兩人正說著,年輕人忽然一掌推來,郝掌櫃被他一推,哎喲一聲坐倒下來,恰好一陣風從他頭上掠過。他扭頭看,卻是那老道扛著遲百城的屍體飛也似的下樓去了。郝掌櫃小心地衝年輕人笑笑,表示感謝,卻不敢再說話了,怕耽誤了他的什麽劇情――劇情是什麽東西?是不是跟劉家弟子常說的內力差不多?


    耳後傳來酒漿入碗聲,那令狐衝和田伯光居然又稱兄道弟地喝起酒來。(.無彈窗廣告)郝掌櫃兩眼發直,對這些江湖俠客的行為實在琢磨不透。


    “靠,這令狐衝的生命值又恢複到50%了?這家夥是靠酒精作能源的麽?”年輕人鬱悶地在那裏說著怪話。


    令狐衝和田伯光本來滿臉笑容,不知田伯光說了什麽,兩人又大聲嚷嚷起來,就聽田伯光叫道:“令狐衝,你口口聲聲說她是個尼姑,等她把頭發留起來不就不是尼姑了嗎?你若不要,老子這就去找張大chuáng破了她的清規戒律。”


    郝掌櫃聽到這裏,不由得浮想聯翩,向那小尼姑看去,卻見那小尼姑臉蛋通紅,就好像個熟透了個蘋果,讓人忍不住想要去咬一口。就聽她哭哭啼啼的道:“你……你這個淫賊……”


    令狐衝大罵道:“田伯光,你休要胡說!你若不放她走,我就跟你決一死戰。”


    一聽說“決一死戰”這四個字,郝掌櫃立刻把小尼姑拋到九霄雲外,想起自己這裏剛剛凶殺鬥毆死了人,一旦城裏大大小小的老爺們追究起來,一撥一撥地上mén來打秋風,那得huā多少錢。如果再死上一兩個,又鬧出強奸尼姑的大逆不道之事,這百年老店豈不是要毀在自己手裏……


    郝掌櫃心裏七上八下,那邊令狐衝和田伯光卻沒有動手,而是什麽“站著打天下第七,坐著打天下第二”地說個沒完。郝掌櫃心中默念“救苦救難財神爺,不,觀世音菩薩”,祈禱這兩人就好像衡陽常見的流氓一樣,吹吹牛互相威脅幾句,就這麽散了,又或者其中一方是劉老爺的朋友,劉家的人來到,擺平這件事情。劉家的幾個爺們做事大方,他們一來不但能擋掉衙mén裏的大小老爺們,沒準兒還能賞自己一錠銀子……


    郝掌櫃的白日夢還沒做完,刀劍jiāo鳴聲已經響起,兩個惡客踢開桌子,坐在長凳上舞動刀劍對砍起來!


    忽然令狐衝大喊道:“儀琳小師父,你還不快走!”


    儀琳哭著逃下樓去,令狐衝似乎出了一口氣,不過他的劍法比起田伯光來還要差一截,連中數刀,身上鮮血狂飆。


    郝掌櫃滿臉憂懼,那年輕人卻兩眼發光,輕聲念叨著:“40,30,25……靠!再加一把勁!”


    田伯光卻停下手來,歎口氣道:“令狐衝,方才我那一刀隻要再用力一點,你這條臂膀就廢了。我看咱們不必打了,否則隻是流血不止,你也死定了。”


    令狐衝嘿嘿笑著卻不說話,田伯光惱火的道:“我見過無數的硬漢子,可是你這樣不要命的卻是頭一遭。算我怕了你,咱們方才的賭約不作數了,你隻要認輸,也不用去拜小尼姑為師,你說如何?”說著把刀往桌子上一放,不想打了。


    令狐衝笑而不答,田伯光剛要起身,忽然醒悟,怒道:“好好好,我便打服你再去追那小尼姑。令狐衝,我要使狂風刀法了!”


    他說著重新抄起刀來,這一回使出了十分的本事,手中刀真如一陣狂風般,瞬間在令狐衝的身上砍了四五刀。令狐衝支撐不住,撲通一聲,連人帶凳子翻倒在地。


    年輕人手在懷裏一掏,取出個什麽東西來,握住拳頭,指縫間有隱隱的白光閃動。郝掌櫃看到他手上的異相,心裏叫苦:“哎呀我的媽啊,這小子果然是個高手……”


    田伯光哈哈笑了幾聲,站起身道:“令狐衝,你不是自稱坐著打天下第二嗎,如今輸給了我,你又排名第幾了?”


    令狐衝嘿嘿笑道:“我還是排名第二,倒是你堂堂的萬裏獨行田伯光從此以後就得拜在恒山儀琳小師父的mén下了。”


    田伯光惱怒地道:“明明是你輸了,怎麽賴到我的頭上?”


    令狐衝胸有成竹地道:“咱們說好了的,怎麽算輸?”


    “找人幫忙或者屁股離開凳子都算輸。”


    令狐衝笑道:“這就是了,田伯光,你……看看我……我的屁股離開凳子沒有?”他身上數處受傷,勉力支撐到此刻,已是中氣不足。


    田伯光卻沒有聽到他這句話,眼角的餘光瞥見一旁有亮光一閃,回頭一看,就見一旁有個年輕人,手中握著個亮閃閃的玩意,他心裏一驚,轉身拔刀撲了過去:“小子!你手裏拿的什麽?想用暗器偷襲我嗎?你也不打聽打聽老子的輕功有多厲害……”


    年輕人身子一閃,驚險萬分地讓開田伯光砍過來的刀:“田伯光!你輸了想胡賴麽?”


    “老子怎麽輸了?”田伯光火冒三丈,越發的認為這個年輕人是令狐衝的同黨。


    “你看令狐衝的屁股!”


    “啊!”這一聲卻是郝掌櫃所發――年輕人閃躲中右腳踩上郝掌櫃的手指。郝掌櫃一臉的無辜,哭哭啼啼的心道:“我這是造了哪mén子的孽啊,你們是欺負我不會武功嗎?娘的,老子明天就把兒子送去少林寺……哦,不,送去華山派學武功。看你們以後還敢不敢欺負老子。”


    “你小子勾結令狐衝想偷襲我!你是哪一派的?嵩山?”田伯光哪裏知道郝掌櫃心裏的宏願,一腳踏過去,又踩了郝掌櫃一腳,不顧郝掌櫃哭爹喊娘的哭叫,步步緊bi年輕人道。


    “鬆你媽的ku帶!你回頭看看他!”年輕人有點惱火的罵道,田伯光一臉的凶神惡煞,刀光凜凜,也不聽他解釋,錯步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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