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兔子舉行了又臭又長的祭祀活動後,咱頂著烏黑的熊貓眼走出了洞穴。


    這熊貓眼是跟老兔子對著幹,被她用獸骨砸得。幸好當時她手裏捏得是她那獸骷髏腦袋權杖,而不是石片菜刀!要是是石片菜刀,咱就得破相了!


    “熊女,其實把小豬崽給兔巫也沒什麽。到時候再去捉就是!”便宜老娘見我悶悶不樂的扛著獸皮口袋往下滑,有些心疼的勸我。


    汗,您這兒勸我還是指責我?我怒了,雞血的跳起,口水飛濺的衝便宜老娘喊著,“那不是豬仔的問題!而是權威的問題!我這族長說得話還沒她老兔子說得話管用了?再說,那豬仔是我一手養到現在半大的樣子,我還指望著它為部族的養殖業添磚加瓦呢!憑什麽給她老兔子拿去燒了說什麽喂天神?喂咱還長力氣!喂她那狗屁天神,連屁都不會放一個!”


    “權威?……添磚,添土磚?瓦是什麽?養殖就是喂養?”便宜老娘滿頭問號。


    得,算我沒說!我鬱悶的扭頭,把背上的獸皮袋丟下洞,抓著竹竿飛快的滑了下去。


    “熊女越來越怪了!”便宜老娘無解的搖了搖頭,一旁不知什麽時候晃悠到便宜老娘身邊的老兔子深有同感的用力點了點頭,然後看了看豬圈裏兩隻撒著歡的豬仔,搖頭往內洞穴走去。


    心靈和肉體同時受到老兔子打擊的我滿肚子的火氣,看啥啥不順眼,“阿牆,你幹啥呢?把竹竿弄這麽短一截幹嘛?吃飽了撐著了?”


    阿牆委屈的住手,抬手看著我,欲言又止。朱福一邊兒幸災樂禍的‘嘿嘿’笑著,牙齦都露了出來。


    “朱福,你笑啥?顯你牙黃啊?去,找東西蹭牙十次!蹭不幹淨晚上不給你吃飯!”我遷怒了!可憐的朱福躺著中了槍,垂頭喪氣的往山岩邊的竹堆處走去。走兩步扭頭可憐巴巴的看我一眼。哼!裝可憐就可以不洗牙了?沒門兒!“你剛才不是笑得挺歡麽?繼續笑!一邊蹭牙一邊笑!沒笑被我發現了也不給吃飯!”


    發現了我這時候心情不佳,誰靠近誰倒黴。族人們離得遠遠的,小心翼翼的看著我。“站那麽遠幹嘛?還幹不幹活兒了?前兩天休息懶了是不是?都給我過來撿石子兒,不撿幹淨通通不許吃飯!”這怒遷得爽!把所有人都欺負了的咱心情點數蹭蹭的往上漲。


    “熊女!我蹭好了!”朱福乖巧如小學生一般磨磨蹭蹭的靠近我,咧嘴,白白的兩顆大板牙在其他牙普遍黃的襯托下,無比的白。


    “你……”沒好氣的瞪了朱福一眼,咱張嘴正要說什麽來著。


    朱福見我張嘴,以為我還要整她,連忙表明自己下麵還有工作,“熊女,我要去弄陷阱了!外麵陷阱的獵物還沒收!”


    “去吧去吧!帶五個人上!趕緊弄完回來!咱們待會兒還要種草籽!”我揮手放過了小心翼翼的朱福。那廝一聽我讓她離開,高興得跟什麽似的。立即在族人求救的眼光下飛速點了五個人,沒忘帶上狩獵副隊長肌肉娃娃。一行人屁顛顛的怪叫著跑了。


    “跑啥跑?這裏又沒有野獸!”我有些不爽朱福躲怪物一般的行為,鼻子裏噴出一團熱氣!


    當所有裝草籽的獸皮袋都弄下來的時候,便宜老娘用竹席墊在了地上,把獸皮袋裏的草籽全部倒在了竹席上。一顆一顆的把發黴了的草籽挑了出來,把沒發黴的一把裝一竹筒。把竹筒分發給守在一邊等領種子的族人手上。


    準備挺充分的!我都不知道她和老兔子啥時候弄得這麽多竹筒。


    待竹筒到了每個族人的手裏,便宜老娘叫上了我,一起往外麵走去。


    這會兒是要找地兒種植了吧?跟著便宜老娘往圍牆外走,越走咱越覺著不對勁兒。這不是往山穀外走的路麽?難道便宜老娘要帶我們到母族種草籽兒的地方種?


    “阿母!我們這是去哪兒?”


    “河邊!隻有在那裏,草籽才會長得好!”便宜老娘笑著解釋,語中飽含驕傲。“咱們族的草籽長得最好,就是因為選地選在河邊。”


    呃,“那河邊是不是很遠?”看著後麵阿豹背著的一大獸皮包裹的肉塊,咱有不祥的預感。


    “不遠!”便宜老娘掰著手指頭算了算,“五天就到了!”


    “五天!!五天!!??”五天的路程還不算遠?!五天的時間,足夠種子發芽了!我蹦到隊伍的最前,大聲喊停!族人們停下了腳步,疑惑的看著我。


    “熊女?”便宜老娘是最納悶兒的。想了想,她自以為找到了答案,開口勸解我,“熊女,種是必須的!我們不知道下個災難來臨的時候我們會不會有足夠的食物!祭祀時兔巫沒有動你的豬崽,以後也不會動!你不用擔心的!”


    誰說我是不讓種植草籽了?雖然我沒感覺那草籽有飽肚子的功效,但我還是知道種植的發展對於部族來說意味著什麽。我隻是不想跑那麽遠而已。遠了不好管理,而且還要派族人去守。要是族人出點什麽問題我們這邊也不知道。


    還有,適合種植的時間才能有幾天?我還想著帶族人去把去年找棲息地途中遇到的那幾顆果樹給移過來呢!要真按便宜老娘的計劃,估計移栽果樹那是絕對的沒戲!


    “阿母!種那麽遠,是要族人去守著驅趕野獸的吧?萬一族人出點什麽問題,我們這邊連知都不知道!還有,守這些的族人住哪兒?吃什麽?要是因為這些丟失一兩個族人,您覺得劃算嗎?”我不想用強硬的語言和便宜老娘說話。便宜老娘至從並族以後,像個退休老人一般找不到生活的目標。每天雖然笑著,但我有幾次都看到她背著人時的表情,很煩悶、很茫然。


    在我宣布她是種植隊長時,便宜老娘眼中的光芒強到刺得我眼疼!而兔巫說做祭祀準備播種時,便宜老娘積極到兔巫和我爭執時,反常的站到了兔巫一邊。要知道她平時都中立和稀泥的!


    這是她證明自我價值的唯一途徑吧!她以前對我那麽好,我並不想讓她失望。


    “那……”便宜老娘眼底的光芒黯淡了下來。


    “我們在竹林裏清理一塊地出來!我知道怎麽樣讓這些東西長得和河邊的一樣強壯!種近些阿母您還可以隨時照看!您知道的,我們都沒你有經驗!”解釋完畢後順口拍了拍馬屁。這恰撓到便宜老娘癢處的馬屁讓她舒坦得哈哈大笑。河邊不就是水足、有腐泥做肥嗎?咱有糞池,直接挖開最初那個糞池裏的東西淋上去。多弄點,不比那腐泥還肥?一個冬天,大家幾乎都窩洞裏,那玩意兒可堆滿了幾個糞池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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