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一聲暴喝在咱耳邊響起,然後一東西貼著咱的頭皮,‘唰’的一下飛了過去。我定睛一看!好家夥,拳頭一般大小的石塊正安靜的躺在有些潤意的泥土中。要是這玩意兒落實了,咱還不得被開瓢?豬都知道在現在這種條件下,隻要被開瓢了,那就隻有等死了!!


    “誰幹得!!”與死亡近距離的接觸讓咱大腦後怕得一片空白,想也不想的捏緊身下武器,站起身來,頗有氣勢的大聲呼喝!


    “住手!”那聲暴喝再次響起!重物劃破空氣的聲音傳來。


    這次咱有了防備,當下反應幾位迅速的扭著手裏的東西往上一提!‘嘭’的一聲悶響後,血腥的甜膩味四下散發開來。身周傳來整齊的倒吸氣聲。


    血!!餘光處紅色兒冒出,咱擔心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子……也?沒受傷!視線往前移,這才發現咱的爪子正緊緊的掐著方才身下男人的脖子。男人胸口被不知啥東西給開了個口子,正非常賣力的往外飆著血。


    嘩!要死人了!咱飛快的丟下男人,雙手在熊皮衣上蹭了又蹭!


    那可憐的男人倒地抽了兩下,然後白眼一翻,也不知是被嚇得還是失血過多,他居然就這樣抽了過去!


    完蛋了!咱殺人了!!我六神無主的四下看了看。嚇,啥時候身邊來了這麽多圍觀眾了?咱看了看圍觀咱的穿著各式獸皮裙的女人們,再看了看麵前地上的‘屍體’心髒劇烈的跳動了起來。


    “你殺了他!!”充滿暴戾氣息的聲音響起,咱扭頭看了過去。正好撞進一滿是恨意的眼睛。眼睛很亮,細長的,無比漂亮。


    定睛一看,咱回過了神。老兔子居然被那暴戾的家夥掐住脖子,拎在手上。那隻進化不怎麽完全的手青筋暴起,就連手上的細絨毛發也沒能蓋住那烏黑的青筋。


    “放開她!”我很生氣,也很害怕。生怕那大手一用力,老兔子這人就沒了。“放開她!!”見那人沒有反應,我心急到憤怒,一聲大喝,竟在山穀中帶起無數回音。


    見我發急了,那暴戾眼睛彎了彎,像是想到什麽有意思的事情一般,手指慢慢並攏,手中的老兔子臉色越來越差,緊閉的嘴巴竟慢慢張開,舌頭一點點的伸了出來。


    腦中飛快閃過老兔子被我揍跑得跟兔子一樣快的場景;老兔子跟著我沒有任何怨言的尋找新棲息地一路對食物無比摳門和我吵架的場景;老兔子視死如歸啃生竹筍試毒的場景;老兔子涎笑讓我舉行祭祀的場景;老兔子……我一直都知道,老兔子應該會比我走得早得多!但,她絕對絕對不會是在現在這種場景下離去!她是兔巫!部族獨一無二的兔巫!就是要離開這個世界,也得是老得動不了,安靜的躺在祭壇上,在族人們的祭拜和不舍下安詳的離去!!血氣直衝腦門兒,憤怒讓理智徹底離開了我的腦子,“我叫你他姥姥的放開她!”吼完,摸出身後的竹矛紮向那人的胸口……


    竹矛急速的向那人刺去。空氣被銳器劃破的低嗚聲讓那人的瞳孔縮了縮,丟下老兔子往一邊一閃,鮮血如鮮花一般散開——他身後的人被竹矛紮了一個對穿。


    這人扭頭一看,眼中恨意更濃。借由他扭頭的這一瞬間,我高高的跳了起來,猛的撲向了這人。


    這人的運動神經很好!隻見他扭回頭來,正要往老兔子那邊伸手過去,卻猛然看到我撲了下來。就這一瞬間,這人改伸向老兔子的抓為拳,對著我的腹部砸了上來。


    我的十指這會兒已經摸到了這人的脖子,腹部卻傳來讓我身體發軟的劇痛。要是咱是一般人,還非得讓這痛楚給弄得沒戰鬥力。但這人不知道!咱可是經常忍受身體極限,不斷超越身體極限的運動員啊!!這痛楚不但沒能讓我失去身體的控製力,反而激起了我的血性!


    摸到那人脖子的十指一緊,比現代人堅硬得多的指甲狠狠的紮進了對方的肉裏。扯住那兩塊軟肉,不顧那人發狂一般的痛叫與掙紮,也不顧旁邊男人的拉扯與撕打,暴喝一聲,撕扯開來!血泉乍現,紅色剔透的血液在空中散開。我沒有停頓的再次伸手,抓向了那人的耳朵……


    一旁圍觀的女人們見如此慘烈的場景,倒吸了一口氣。


    “阿狼、阿豹,你們快去幫熊女!”便宜老娘見我不住被那幾個男人圍著揍,這會兒也豁出去了,大聲的招呼一同來的族人。


    阿狼和阿豹丟開了自己的對手,瘋狂的大叫衝撞了過來。


    旁邊圍觀的女人們再聽‘阿狼’‘阿豹’這稱呼,再次倒吸了一口氣。


    “住手!!”威嚴的女聲響起。圍觀人士慢慢向兩邊散去,人群中讓開來一條小道。一上下身都綁著獸皮的女人走了進來,眉宇間滿是經常身處上位、發號司令的天然厚重氣質。


    已經瘋狂了的我並沒有注意到四周的安靜,與背上拳腳的變少。這會兒的我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想要弄死老兔子,先弄死你!’。這念頭相當強大,強大到失去了拉扯的力量,我想也沒想的飛速趴下腦袋,咬出了身下血人的脖子,一扯……


    “啊!?”淒冽的慘叫隻發出了一瞬,然後取而代之的便是液體堵住氣口發出的‘咕嘟咕嘟’聲音。配合著泉水一般衝得老高的血液,圍觀眾再次發出強而有力的倒抽氣聲。


    現場詭異的安靜了一會兒。我扭過滿是血液的頭,視線內所有人再次整齊的倒吸了口氣。


    “虎族的虎母,可以讓你的勇士停下動作嗎?”威嚴的女子扭頭向便宜老娘。難道這兩人還是熟人!?


    便宜老娘搖了搖頭,手指著我,“熊族!我女!熊女!”用熊來代替虎,表明她現在呆的部族是並過族的。我女,表示我的她的女兒。熊女表示,新部族是以我的姓氏而起。我才是熊族的族長。


    “熊女……”威嚴女人看向了我,目光有些不自然。可能是因為我滿身的鮮血比較駭人,讓這養尊處優的女人驚訝了。或許還有些害怕?


    “傳說中強大公平的鹵族就是這樣待參加交換大會的部族!?”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再次引起圍觀眾們的倒吸氣聲。這些人是看到我是怎麽被人圍著揍的。對於我還能爬起來,這些人都感到相當的不可思議。


    “阿豹!阿狼!熊族族人!”我拍了拍胸口,向人展示咱部族的實力。要知道在其他部族能被冠以阿豹什麽的,幾乎都可以扯杆子自己弄新部族了。哪兒會有我們部族這樣,許多人都殺過狼豹改名叫阿豹阿狼,還安安穩穩呆部族做普通一員的?


    再加上,方才混戰中這些人沒看到。待場中安靜了下來,這我族人與它族之人的對比就大了起來。威嚴女人顯然也注意到了這。她眼中有些火熱,定定的看了看明顯比其他人壯的族人,扭過頭來看了我幾眼,然後笑了。


    笑什麽笑?這可是咱養了一個冬天才養出來的效果。就是告訴你法子了你也不一定會用!我撇了撇嘴,到一邊蹲坐著掙紮站起來的老兔子身邊,扶起了老兔子。


    老兔子這貨也不知吃錯了什麽藥。這明顯被弄得站都站不穩了,她還一個勁兒的想往那威嚴女人身邊湊。這廝該不會腦袋被打壞掉了,記不清自己是哪族的人了吧?


    見老兔子的願望很迫切,咱最後無奈的依了老兔子,把老兔子扶到了威嚴女人處。“地巫!”老兔子出乎我意料的對著威嚴女人跪了下去,然後身子緊緊的貼地,這才又掙紮著往起爬。汗!這貨!咱無奈的再次搭手,把老兔子從地上弄了起來。


    見我仍然有些忿忿,威嚴女人微笑著對一旁女人說了些什麽。然後那女人點了點頭,朝站我們後麵,滿麵憎惡的男人們投去了幾塊石片,“冒犯鹵族的客人!卑賤的附庸族人,自己動手吧!”


    男人們大驚失色的互相對視,竟無一人上前撿起那些石片。


    威嚴女人皺了皺眉,舉手大聲的說著,“殺一人獎一葫鹵水!”舉起的手落下,直直的指向那幾個騷動的男人。


    “不要肉的鹵水?”老兔子這死老摳被不要‘錢’的鹵水刺激得恢複了活力,頓時忘我的蹦達著,“朱福,阿狼……動手,動手!快!”


    朱福那貨動作很快,戰鬥素質也相當強悍。隻見她從腰間摸出竹矛,猛的舉矛衝向了男人們。然後串葫蘆一般串一個退一些,再刺,串上一個,再退一些……那串上人的矛在她的手裏感覺像是沒有一點兒重量一般。


    不過這鹵族的附庸族看起來比咱們戰鬥過的母族附庸族瘦弱太多。一副標準營養不良瘦猴子的模樣。這也就難怪了!朱福那廝可是連咱們那健壯的附庸族都可以打跑的猛女啊!


    阿狼那陰貨倒是個搶‘怪’能手。在旁人快要把人打死的時候,這貨影子一樣貼了上去,手裏的短竹矛刺進人脖子,然後抽出。還不往惡劣的衝被搶‘怪’人微笑……


    當戰鬥結束的時候,威嚴女人已經不見了蹤影。她身後的那個女人見戰鬥結束,迎向了我們。族人們把自己殺死的男人一一堆到了我們麵前。看著眼前小小的屍山,咱不由有些想吐的衝動。


    一個屍體換一葫蘆。很快,擠在發葫蘆人群中的朱福便取回了七八個葫蘆。老兔子這會兒身體也沒這疼那不舒服了。笑嗬嗬的搶過朱福手裏的葫蘆,一一揭開嚐了嚐,然後再寶貝的蓋上蓋子。


    鹵族的女人把咱們帶進了洞穴。在靠裏的一個洞壁處安排了我們的住宿——一堆枯草墊成的通鋪。而且後麵還給咱們弄來了一大堆柴火。這待遇貌似在這裏集合的種族中,是很不錯的了!沒見一邊其他族的人集體用嫉妒的眼神兒瞪我們麽?


    萵筍的話:可能有些書友不是很喜歡看戰鬥這方麵的。不過大家放心,這隻是必須的過渡。很快就會回到種田生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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