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哥詫異地看了我一眼不太明白我說的話。


    我見他不明白於是扯著他走開了一點說道:大剛死的很蹊蹺雙腿給夾斷不應該這麽快斃命。你留意沒有大剛的後腦勺上有個凹槽像是被什麽東西砸出來的那才是致命傷。可是剛才在他身邊的隻有阿正和你至於你應該不會這麽做所以我才說阿正有問題。


    森哥皺著眉頭低聲說:這很難說萬一是大剛跌落地上時自己磕出來呢?阿正跟我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了你再想想阿正還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我知道沒有什麽證據的話很難說明這件事於是繼續給他分析道:證據我當然有你瞧阿正的眼神不覺得冷靜得過分嗎?還有他頭裏肯定藏了什麽東西我記得你們本來都戴著頭盔的!


    森哥瞟了一眼阿正他泰然自若地站在那兒不做聲一場生死搏鬥下來阿正確實很冷靜。森哥凝神細瞧阿正的頭影影綽綽地似乎趴著一個東西被森哥的手電一照又縮了回去於是擺擺手示意我一起過去一左一右把阿正夾在中間森哥冷冷說道:阿正你有沒有什麽事情瞞著我?或者身體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咱們多年兄弟斷不能叫你沒了下場。


    阿正的眼神裏掠過一絲慌亂但很快鎮定下來說道:老大我很好我我…….啊!話沒說完竟然一聲慘叫拋下槍轉身飛跑了出去。


    森哥一咬牙拔出手槍就要瞄準我趕忙攔住他說道:別著急森哥我看阿正隻是受了什麽劫持他頭裏隱約有別的東西趴在那兒先不要開槍我們人已經不多了再有損失的話恐怕難以逃出去了。


    我看森哥有點不信隻好說道:這是我從書上學來的五丁破相**過於陰狠惡毒葬屍之地都會有異象生我和肥佬先前就現過成堆的蜘蛛糾纏在一起阿正頭裏隱約露出來兩隻爪子樣的東西毛絨絨的就很像蜘蛛的腳。


    現在隻剩下我、肥佬、金老片和森哥四個人了力量對比生了明顯的變化。看著森哥臉上陰晴不定的變化我想他應該也明白這一點肯定正在心裏作決定。


    我想起剛才從大剛身邊偷偷摸來的手槍還藏在我褲兜裏於是悄悄瞄準了森哥以防萬一。


    沒過兩分鍾森哥已經想明白了事情緩緩說道:馮一西金老片還有這位胖兄今天的事情實在出乎預料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現在大家在一條船上等平安出去了我自會把關於黑焰燈的事情全講給你們。至於我陳見森是個怎樣的人也不用廢話以前多有得罪的還望包涵。說罷周圍一拱手掏出那把匕又遞給了我。


    我示意肥佬從地上揀把槍起來拿在手上雖然知道肥佬對於怎麽開槍壓根一竅不通但畢竟了勝於無關鍵時候還有點用處。我拿著匕對陳見森說道:森哥咱們這是在鬧市區的地下折騰了大半夜上頭是個什麽狀況還一概不知我希望接下來咱們齊心協力一起找路出去至於出去後怎麽做就以後再說。你那黑焰燈要是帶不走的話還請你不要太固執免得害了大夥性命。剛才你救了我一命我都記下了我馮一西也是條漢子斷不會做出背後暗箭傷人的事情。


    森哥點點頭從背包裏翻出幾個彈夾遞給肥佬四個人就算暫時達成了和解。


    我對森哥說道:現在有三件事必須處理一個是死去這三人的屍體你那個馬仔、大剛和山子我看必須得清理一下得防備著屍變化煞;第二就是金老片你們進來的路在哪裏咱們能否順著原路退出去也得趕緊計劃一下;第三就是那個逃走的阿正我總覺得他還有救咱們要不要去找他?


    森哥看了看手表無所謂地說道:阿正的事兒就不要管了各安天命!這會差不多快四點了天亮前咱們就得出去要不然大白天一露頭保準就給警察拉走。馮兄弟你拿主意怎麽做我聽你的沒意見。


    我握緊匕走到最先死掉那個馬仔的地方竟然現那屍體不見了。趕忙晃著手電去看兩具屍體這下真的大吃一驚大剛和山子的屍體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剛才都處於緊張的氣氛下沒人注意這幾個已經死透的倒黴蛋怎會知道屍體也長了腳就這麽不見了?


    難道這鬼地宮裏除了我們幾個還有別人?我聯想起死去的大剛後腦勺上那塊凹陷下去的打擊傷痕心裏有點怵。


    墓室空蕩蕩的一點陪葬器物都沒有也不是很寬廣更不是複雜的千門萬戶般難走唯一擔心的就是牆壁別看都是一模一樣的青磚我隻怕不少都是些可以活動的暗門這就比較麻煩。我們隻有四個人分頭行動的話很容易走散再說那個跑開的阿正很可能就躲藏在哪個暗門後邊。


    我把心裏的想法告訴肥佬他們幾個然後就問金老片:你們是怎麽進來的?別藏著掖著了趕緊說這裏不是久留之地。


    森哥接口回答道:我們進來的路怕是沒啥用處了因為那條路在天亮後就是一條死路走不得的。


    我一聽奇怪了:這這叫怎麽說?隻聽說:天黑莫回頭背後不是人。我還真搞不懂明明白白一條路怎麽會大白天反而變成個死路呢?


    金老片苦笑著說:馮爺你聽我說這黑焰燈是傳說中的一個古物說是非常神秘很值錢的。海河底下藏著一處水底墓穴昨夜裏天黑後我們幾個人包了一條船停在海河邊上裝做是船壞了正在修實際上我們都是潛水下到河底找到了這個水底墓穴的入口神不知鬼不覺鑽了進去。忙了半夜也沒啥收獲還有兩個夥計死在了水裏那個血腥啊!我現在想起來腿肚子都要轉筋太慘了!


    金老片瞟了一眼陰著臉的森哥接著說道:我們幾個正在撤退的路上水底墓穴的墓道裏卻冒出了幾個蹲葬棺這下麻煩了我們就像碰上了鬼打牆一般走不出去。好在老朽我現了一條地下暗河的通道連滾帶爬地順著水道摸了進來一身泥水裏除了摸到幾個舊玉片啥也沒有。後來聽到你倆說話心焦卻找不著出來的路幸虧這位胖爺打開了暗門咱們這才算勝利會師了。


    森哥這時也插口說道:這黑燈的事兒說來話長我是從我一個親戚的手上拿到個下窖子的經曆筆記才知道的這檔子事兒。幾年前曾經在南陽的一個山裏頭露過麵我那親戚見到過後來他追查到這燈在天津就無影無蹤地查不下去了。今晚上是意外本來沒有想到會碰到黑焰燈的你和肥佬沒有潛水裝備就算咱們命大走到那水底墓穴我隻怕死去那兩個夥計的屍體已經浮了上去幹我們這行的沒幾個忠肝義膽的還會等著咱們那接應的船隻肯定早跑了咱們大白天浮出水麵絕對是死路一條。


    我這時算是明白了要想出去恐怕還得從我和肥佬下來的那個盜洞打主意不由自主望了一眼肥佬出奇地竟然看到肥佬依然很平靜。我心想肥佬這是怎麽了自打碰到森哥這夥人後肥佬經常一言不的這可不像他的脾氣?


    我這時沒想那麽多了況且我從來也沒有懷疑自己哥們兒的習慣於是簡單地和森哥、金老片介紹了我們下來那條路最後告訴他們:像這樣的龍眠地給高手排下五丁破相**後變成了一個人氣不入陰氣不出的四絕之地生氣不聚、戾氣不出、鬼氣凝結、寒氣孳生。這種特殊的風水格局能培育出什麽怪物來還很難說比如那長毛蜘蛛我就懷疑是什麽變種還有這麽多削了皮的死屍究竟做什麽用處的?那個被我燒掉的畫布上的女人會不會讓咱們平安離去?都是未知數。


    金老片噓著氣說道:三年尋龍十年點穴說的還是荒無人煙的野外這在城市裏要想準確點出穴位恐怕沒有三十年工夫是做不到的。這塊龍眠地的正主究竟是哪個?我金老片倒真想開開眼界。


    一時四人無話我和肥佬摸索著尋找我們掉下來那個洞在青磚鋪地的墓室裏邊走邊想這個墓室的正主會是誰?


    我越走越覺得肥佬表現得很可疑以我倆的交情他有什麽事情不會不和我商量況且我倆一直都有單獨說話的機會但他總是保持沉默。在大學時肥佬再怎麽說是專門學過業餘拳擊的那時他還沒這麽肥以肥佬的身手幾場打下來氣都不喘贏多輸少那張嘴更是嘰裏哇啦沒停過怎麽幾年不見身手撂下了連脾氣也改了?


    我裝做無意識地把手電向肥佬頭頂照了照頓時嚇了一大跳我的媽呀!


    肥佬頭裏居然也藏著東西?


    我有點懵了想起那個阿正被揭穿後大呼小叫的逃跑頓時不敢驚動了肥佬。忍住軟的雙腿走近森哥對他使了個眼色示意有情況要單獨說。


    森哥也算是絕頂聰明的人神色不變眼角瞧都不瞧肥佬和金老片一眼就嘩啦啦打開槍機大聲說道:且慢!休息片刻都不許亂動!然後和我一前一後無意地走開了幾步。


    我湊近森哥告訴他肥佬頭裏有古怪八成是和阿正頭裏的東西一樣千萬不可打草驚蛇嚇走了肥佬在這種險地可就算是栽定了救都沒法救。


    森哥皺著眉毛想了片刻拉著我回來無意識的靠近肥佬摸出一根煙遞了過去招呼我也過來抽一根喘口氣金老片在旁邊不知內情插口道:森爺馮爺這裏空氣已經很渾濁了老朽都快透不過氣來了你們就別抽煙了要知道我可是一直忍著煙癮不敢抽的。


    森哥眼一瞪:你個老雜毛別唧唧歪歪的這裏和海河通著呢河水會不停地送風進來別他娘打擾老子的興頭!站過一邊去!


    我對金老片也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站開我們有事兒要辦。


    肥佬低頭把煙湊上來點的時候森哥的手掌無聲無息地拍了上去可能有點害怕頭裏藏的東西拍的很靠近脖子一下就把肥佬給打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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