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微斜,倚靠著身後的汽車,李鵠微眯著眼眸看著一行人進入土黃色的堡壘之中,心思微轉,不知在想些什麽?


    日漸黃昏,終於隨著土堡的大門在次打開,在一名身形孔武的男子帶領之下,一行人手提著菜籃,木桌木椅等物,朝李鵠走來。


    “嗨,兄弟,我們給你帶酒菜來了。”還未靠近李鵠,那孔武有力的男子便大聲喊道。


    “多謝。”身形一動,李鵠便迎了上去,口中淡淡的說著。接過他們手中的菜籃,李鵠便是一轉身,往回走去。


    “唉,兄弟等等,你看我們連桌椅都帶來了,何不坐下來一起談談。”那孔武男子一看李鵠就要離去,立刻大聲喊道。


    “不用了,你我素未相逢,今日也隻是迫不得以,沒有什麽好談的!”提著菜籃,李鵠頭也不回的說著。


    “大哥我就說不行了,還是你來吧!”看著漸漸遠離的李鵠,這外表孔武的男子也沒有辦法了,衝其身側一手提木椅的男子說著。


    “好吧,鐵塊讓我來吧!”這男子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把手中的木椅遞給身後的一人,便上前一步,衝著轉身離去的李鵠大聲說著,“道友留步,相逢便是有緣,留下一聚可否?”


    “嗯。”李鵠皺了皺眉,回轉過身來,淡淡的打量著那男子,心神微微一感,氣息平常,呼息雜亂,並沒有過修煉過的痕跡,“你身上沒有修煉的痕跡,怎麽會知道我是修行中人。”眉頭鎖起,李鵠淡淡的問著。


    “嗬嗬,道友先坐下,容我慢慢給你道來。”這男子微微一笑,輕輕一抬手說著。


    “嗯!”李鵠心中也是有著些許疑惑,便點了點頭。數分鍾後,一群人將桌椅一一擺好,對號入坐。


    “恕我冒昧,容在下多嘴一句,道友真是修行中人嗎?”這男子待李鵠坐下之後,率先問道。


    “怎麽,道友都已經道友前道友後的,還不能確定在下是不是修行中人嗎?”李鵠淡然而坐,似笑非笑的說著。


    “嗬嗬,看來道友真是修行中人了!”這男子聞言也不惱怒,反而笑嗬嗬的說著。


    “嗯,算是吧!而聽閣下剛才一問,您也應該不是修行中人了!”李鵠點了點頭,淡淡的說著。


    “嗯,是的,我地確不是。”這男子點了點頭,應著。


    “那麽!我到是好奇了,閣下是如何發現在下是修行中人的?”李鵠自是順口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哪有這本事,是先祖留下的一件物品發現的。”這男子輕輕的說著,言語之間也有著些許苦笑之意。


    “哦,是這樣啊!我道你一介俗人是如何發現的!不過您先祖留下的物品至今還能有效用,看來貴先祖在修行一路中,邁出了很遠啊!不知留下物品的貴先祖可有名號?”說到後來李鵠也是隨口聞道。


    “嗯,家祖晚號香山居士。”這男子遲疑片刻,隨後方才報出了先祖名號。


    “香山居士,閣下竟是白居易的後人。”李鵠先是一愣,隨後才驚訝道,“卻是沒想到昔日有著詩王之稱的先賢,在修行一路之上,也是行走出了這麽遠,留以後人仰望!”


    李鵠解了心中的疑惑,便是微微一歎!不知自己何時才能在修行之路上追尋到先賢們的足跡!


    “是啊!隻是後輩不孝啊!如果不是今日見了道友,我至今也不能修行一道是否真的存在。”這男子也是心有所感,悲涼的歎道。


    也是,憶想昔日先祖的風華意氣,而到了如今家傳中人已是如此不堪啊!


    “嗬嗬,閣下也不必如此悲苦,如今恰逢天地巨變,閣下又有著先人遺物,要想回複昔日的榮光到也是不難啊!”李鵠神色不變,淡淡的勸說著。


    “但願吧!”這男子點了點頭,隨後突然神色一肅,雙眸緊緊的看著李鵠說著,“雖說後人不孝,讓先祖的諸多典籍焚毀遺失,但家中也還殘留著一份道術密典。不知道友可有興趣一觀。”


    “道友所言非虛?”李鵠一聞道術,便是神色一動,立即問道。想當初李鵠費了多大功夫去尋找道術密典,可到最後,除了人人皆知的上古密典,便是一無所獲。


    而那本密典也是頂頂大名,一氣化三清,乃是道家第一道術,道法通玄。想當初李鵠初得到這一道術,狂喜不能自己。


    而等到真正了解了這一道術之時,李鵠卻是大感鬱悶,一氣化三清,地仙之下無需考慮,這就是李鵠最後得到的信息。


    地仙之境,那都是李鵠仰望都看不到的存在啊!自唐以後能夠得天之運,將一顆圓圓金丹落入腹中之人都已經沒有過了,地仙之境那真的隻是一個傳說啊!


    現在聞聽麵前男子家族之中竟有道術密典留傳下來,李鵠哪能不驚。“是的!先祖遺物我自是不會欺騙。”這男子也是點了點頭,肯定的說著。


    “嗯,如若是真,我自是願求一觀,那麽不知我又需要付出什麽代價呢?”李鵠心神一震,便是平靜下來,神情不變,徑直說著。


    “嗯,不知道友可否賜下一卷修行的入門之法!”這男子一聽李鵠所言,麵露喜色,說著。


    “行,沒問題,入門之法我自是可以抄錄一份給你!”李鵠沒有遲疑,直接說道,“嗯,為了讓你放心,我可以指導你堡中之人,直到有人產生元氣,我才會裏去!”為了得到那卷道術,李鵠也是不惜老本了,寧願擔誤一些工夫也要得到那一密典。


    “好,好,道友真君子,那就請道友入堡一住了。”這男子聞言頓時大喜,立刻就邀請道。


    “嗯,容我把車一起開進去吧!”有了決定,李鵠便是淡淡應道,雖說進了土堡便會有著些許危險,不過為了道術密典這險也是冒得。


    數分鍾之後,李鵠便開著車進了土堡,隨後便在那男子的安排之下,住進了一間土房。有些好奇的打量著這土堡,說實話李鵠也是第一次住進這中圓型土堡。


    “道友稍坐片刻,我這就去取出家族密典,給道友一觀。”帶著李鵠進來的男子,對著李鵠一抬手,說著。


    “嗯!”李鵠點了點頭,便坐了下來,看著那男子離去,微微閉目。


    “大哥,你真的要給那人看家中密典,這可是家中傳承,你真的要給這一外人看。”房門之外,這孔武男子對那男子說道,言語之間也有著些許責問。


    “哼,不給怎麽辦,舍得舍得,沒有舍哪裏來的得。”這男子也是冷哼一聲說著。


    “那也不用給他家中密典,隨便給他一本道經不就是了!”這孔武男子還是底聲嘀咕道。


    “你當別人是傻子嗎?沒聽到他說他會把堡中之人教到產生元氣嗎?”這男子將‘教到’這兩字咬的重重的說著。


    “聽到了,怎麽了!”這身形孔武男子似還是不明的說道。


    “那麽你認為在他沒有學會道術之前,會讓我家族中人產生元氣嗎?”這男子隻能無奈的繼續解釋道,隨後又是話語一轉,“不過,這家中密術卻實不能外流。還得想個辦法才行。”


    “殺了不就行。”那身形孔武得男子隨口說道。


    “不行,先不說殺不殺得了,就是能殺了,也太可惜了,最好是讓他留在家族之中。”這男子搖了搖頭說著,“嗯,柳兒也是到了談婚論嫁之年,就便宜了這家夥了!”


    “大哥,你確定,柳兒嫁給他,柳兒可是你的寶貝,你就放心讓他嫁給這一外人,在說楓林那小子會答應嗎?他可是追求柳兒很久了,而且看柳兒她也是不排斥啊!”這身形孔武的男子一臉吃驚的說著。


    “哼,婚煙大事,豈能隨意,若是太平盛事還可容許其自由選擇,而逢亂世,一切都必須為家族的生存而讓步,哪裏容的她們在自由而定。”這男子卻是已然決定,語氣森然的說著。


    房間之中,李鵠微坐其中,雙眸微閉,靜靜的得待著。些許時光之後,那男子便手捧著一卷竹卷進入房中。


    “道友這便是先祖親自刻下的道術密典。”這男子將手中的竹卷放在木桌之上,衝李鵠說著。


    “嗬嗬,多謝道友了。”李鵠淡道的應了一句,便那過桌上的竹卷,靜靜的看了起來,不在理會身旁的男子。


    明月江水寒,竹卷首片便是五個大字,字體蒼勁有力,入木三分。


    淡淡的撫過竹卷之上的字體,頓時字體之中一股冷冽龐渤的意誌撲麵而來。


    心神專注,竹卷之上,一字一句,一一在心頭之上流過。先賢所鑄,不細細品味,細細著模,難得其中真意。皆因人各不同,經曆不同,心境不同,所思所想自是不同。


    時間飛逝,當李鵠終於閱過了一遍,心神醒來之時,外界早已月明星稀,已是深夜之時了。


    輕輕的放下手中竹卷,身行一動,李鵠便出了房間,來到土堡中心,仰望著頭頂的星空,幽靜深遂,腦海之中也是經典道文流過,絲絲縷縷,不斷不絕。


    月明江水寒,先賢白居易感悟天地,偶然一作,特留此道術以給後人,卻是不會想到家族後人已是這般不堪,到是白白將這密典便宜了李鵠。


    想著這道術的修煉之法,李鵠也是心癢難耐,迫不急待的想試一試這道術的威能。


    便身形一動,無聲無息的離開了土堡,來到堡外的一條河流之旁。


    看著清冽透明的河水,李鵠也是微微一笑,僅僅數月之功,沒有了人類的破壞,這河水也是幹淨了許多。


    心念動轉,丹田之內,醇厚的元氣滾滾流動。體表之外,一層淡淡的白光浮現,緩緩的籠罩李鵠周身,數息之後,淡淡的白光將李鵠盡數侵染。


    腳步一抬,李鵠便朝河流中心走去。滾滾的流水之上,李鵠卻是閑庭散步,一點都沒有沉入水中。


    走到河流中心,李鵠這才心念一動,周身的白光將河水分開,緩緩沉入河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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