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參天的樹林,雜草叢生,厚厚的腐葉鋪滿著大地。凶狠暴虐的妖獸,如毒蛇一般,潛伏著,等待著,發出致命的一擊。


    雪白仙鶴之上,李鵠一躍而下,朝著樹木底下落去。


    嘶!嘶!潛伏的毒蛇,吐著信子,露出發綠的毒牙。咻!驟然間,潛伏的毒蛇,猛的一串,勢如閃電,毒牙綠光閃閃,發出著致命的一擊。


    砰!手掌一揮,瞬息之間,一道肉掌,堵住了毒蛇的去路,無匹的巨力,直接將綠遊遊的蛇頭,轟成一團碎肉。


    雙眸如電,李鵠看也不看那些發出攻擊的毒蛇,整幅心神都放在下方的民居之上。


    心中,有些激動,有些歡喜,還有些坎坷。


    百米之距,不過一息之光。身若柳絮,柔若清風,李鵠清飄飄的落將下來,踩在柔軟的腐葉之上。


    嘶!樹木之下,萬蛇聚集,雖不全是妖獸,但也不可小覷。


    咻!咻!咻!毒蛇竄動,或許是本能的危險察覺,那些未成妖獸的毒蛇,分分逃離開來,遠遠的躲避著李鵠。


    腳踩在柔軟的腐葉之上,手中亮出著四尺青鋒,李鵠朝著前方,鏽跡斑斑的鐵門走去。


    踏!前進一步,李鵠猛的放出著自己周身的煞氣。狂風暴雨般的朝著四周卷起。


    咻!咻!咻!受了驚的毒蛇,猛的竄出,朝著四麵八方而去。


    嘶!惺風一起,一頭水桶般粗的巨蛇,竄出著厚厚的樹葉,出現在李鵠的麵前。


    巨尾猛的一拍身下的巨石。砰!石塊瞬間蹦裂!煙塵四起。蛇身也擋在了李鵠的身前,冰冷的眸子,不帶一絲情感的盯著李鵠。


    氣勢如洪,李鵠雙眸一寒,周身的煞氣實質一般,朝著巨蛇壓去。


    五十年的修身養性,並不意味著李鵠放下了殺伐。殺伐無情,無情殺伐,方是李鵠的本性。


    他從不畏懼殺伐,也不在乎殺伐。


    嘶!巨蛇吐著信子,滔天的煞氣,讓它感到不安,那冰冷實質一般的煞氣,讓它感覺自己仿佛置身冰天雪地之中一般,又急又大的風雪,覆蓋著它的身體,透骨的冰涼。


    嘶!極度的不安讓它感到煩躁,長期以來的暴虐之氣,讓它有些憤怒。


    作為一個開了靈智的妖蛇,它是有智慧的,它知道麵前這個人型生物,很危險,這是長期以來生活在森林中形成的靈敏感應。


    但是它是不會後退的,這是它的地盤,它是這裏的王,沒有人可以侵犯它,沒有人!


    這是妖獸的尊嚴,不容侵犯。


    啪!高大的葉片上,滴落下一滴露水,打在腐葉之上。


    砰!暴虐的氣息積聚到了頂點,巨蛇猛的發動了攻擊。蛇口大張,露出著冰冷的毒牙,龐大的身軀朝著李鵠撞去。


    哼!口中冷哼一聲,手中神鋒一卷,冰冷的寒光,朝著蛇頭斬去。


    嘿!冰冷的蛇眸閃過一絲狡狹之色。蛇身中途一轉,朝著一旁閃去,避過李鵠冰冷的劍鋒。


    張開的巨嘴,猛的噴出一團漆黑濃綠的毒霧,籠罩著李鵠。滋!滋!周邊的草木,瞬間枯萎。


    毒霧之中,清光一片,李鵠也是有些愣神,好聰明的畜牲啊!到是沒想到,竟然被一畜牲給算計了!


    手中清光一點,揮去著這團濃綠的毒霧。身行一閃,驟然間閃至巨蛇身旁。抬起手掌,清光瑩瑩,猛的朝下砸去。


    砰!剛有些欣喜的巨蛇,猛的頭部受一重擊,砸落在地,一陣頭暈目眩。


    砰!砰!砰!清光瑩瑩,李鵠仗著自家的清氣玄妙,實打實的以力壓蛇。直打的巨蛇頭破血流,倒地不起。


    砰!在是一掌砸落,這巨蛇頭顱便是如西瓜一般,蹦裂開來。李鵠這才閃身離開,發出一道金光,將這蛇身仍入玲瓏寶塔之中。


    嘎…吱!刺耳的鏽鐵摩擦地麵之聲響起,尖銳之極。


    走開著幾步,來到鏽跡斑斑的鐵門之前,李鵠伸手推開著鐵門,發出一陣刺耳難聽的聲音。(.無彈窗廣告)


    民居之中,樹木盤根,厚厚的腐葉鋪著裹露的水泥石塊。


    走入民居之中,一陣濃濃的惺氣撲鼻而來。顯然這裏曾是那頭巨蛇的老窩,惺氣才會這般濃厚。


    封了氣喉,李鵠心念一動,手中清光一掃,揮出大片狂風,將樓中的惺氣吹散。


    沿著滿是汙垢的樓梯,李鵠一步一步的向上走去。


    三樓,老式的防盜門,緊閉著,厚厚的灰塵布滿著房門。神色有些激動的李鵠出現在了門前,伸出白玉般的手臂,推著房門。


    嗯!布滿灰塵的防盜門絲毫未動。怎麽!李鵠有些鄂然。隨後才有些幌然,好像是要鑰匙開吧!


    幾十載的歲月獨居,曾經的一些常識,已經有些模糊了。


    手上微微用力,硬生生的將這房門推開。房間中似曾熟悉,又有些模糊。


    當房中的場景,進入李鵠眼簾。頓時曾經的記憶如潮水一般湧現,人也愣在了原地。


    良久!記憶的潮水退去,李鵠才有些感傷的吐著一口長氣。口中輕道:“這就是曾經的家嗎?果然,還是那個記憶中,熟悉的味道啊!”


    走入房中,一股親切的氣息,彌漫著周聲,有些沉醉。


    看著房中依舊完好的物品,李鵠有些欣喜。除了蒙上一片灰塵,並沒有遭到其他破壞。


    走入記憶中的廚房,手中清光一閃,一團水球,憑空浮現著。一股清流落下,衝洗著下方的水池。


    稍許,待水池幹淨,李鵠便將汙水除去,重新注滿清水。


    隨後,李鵠便取來,布片,水桶,清洗著房間。


    日落,黃昏。李鵠花了數個時晨將房中清洗幹淨。隨後才搬出一把木椅,坐在窗邊。


    取出著茶具,泡上一壺清香的茶水。安靜的喝著,看著西方的紅日,一點一點的落下。


    月,雲霧蒙蒙,雲朵似遮非遮。偶然一道清冷的月輝灑落,落在一安靜恬適的臉頰之上。


    均勻的呼吸,若有若無。人醉了,醉倒在這迷人的景物之中。


    熟悉的氣息,熟悉的物品,醉人的風景,李鵠未飲先醉,酣睡著。


    時間在此時沒有了意義,一瞬也好,一載也好,李鵠都不在乎,他隻想這般靜靜的睡著。


    月,漸漸的升高,溫度也一點一點的將下,森林中,夜晚的溫度不會很高,絲絲水氣,在李鵠身前的玻璃上凝聚。


    呼!風起,有著玻璃擋著,李鵠並不會感到夜晚的寒風。風,漸漸的大了,天空之上,明月隱去,被厚厚的烏雲遮住。


    啪!啪!雨滴打落,森林中濕潤起來。森林中有著高大的樹木,寬大的葉片,所以當雨滴落在大地上,已是很少了。


    大部分雨滴被濃密的樹葉給擋住,隻有狹小的縫隙,才會滴落一兩滴水點,濺落在腐葉之上。


    啪!一陣大風吹過,樹葉一陣抖動,李鵠窗前的一片樹枝,抖落一團水滴,打在了窗前的玻璃上,驚醒著酣睡中的李鵠。


    睜開著明亮的眸子,淡淡的望著窗外的風雨,樹葉!


    夜涼了,添件衣服吧!似曾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李鵠知道那是自己的幻聽。


    因為那是昔年,母親的念叨聲!


    雖然身體早已寒暑不侵,但李鵠還是緊了緊身上的衣物。不知道為什麽,或許是因為那一聲幻聽。


    尋了把雨傘,李鵠走出著房間,來到樓頂,靜靜的望著雨夜。


    雖然是樓頂,但由於樹木高大,樹葉濃密,所以樓頂的平台上也沒有多少雨點。


    雨落,葉片一陣顫動,風起,大滴的水滴由葉片之上灑落。


    心中微動,李鵠拔出著腰間的碧綠玉笛,放在嘴邊,輕輕的吹奏著。


    笛聲,悠揚,清冷,寧靜,一如這雨夜。


    啪!啪!突然一陣掌之聲響起,一身著黑衣的男子,突兀的出現在樓頂前的樹枝之上,鼓著手掌。


    李鵠惘若未覺,自故自的吹著玉笛。雨停,風止,笛聲落下。


    輕手一轉,將手中的玉笛插回腰間。李鵠這才望著前麵的男子。


    “你好,我是天鷹城的金鷹衛玄風,你的笛聲很不錯,你叫什麽?”黑衣男子看著李鵠望來,麵露笑容,開口說著。或許是身居高位,言語之間多有命令之嫌。


    “好了,相逢既是有緣,若是願意,可以過來喝一杯。”李鵠有些不耐的打斷道。手中清光一現,一白玉矮榻憑空浮現,一壺玉酒,兩個玉杯,放置榻上。


    “額!”黑衣男子有些額然,顯然沒想到有人竟敢這麽跟他說話。不過想到此人,敢孤身在著荒林之中,吹奏蕭笛,顯然也不是常人,男子便也放下心來。輕笑一聲,道:“恭敬不如從命。”


    拿起玉壺,清酒倒滿兩盞玉杯,李鵠便端起著身前的玉杯,喝了起來。


    黑衣男子,略帶苦笑,坐在李鵠身前,端起著玉杯。


    酒液清澈,入口香甜醉人,端是上好的佳釀。


    月落,日起,黑衣男子喝完美酒,便無聲的離去。


    李鵠沒有說什麽,萍水相逢,擦身而過,無需在意。


    放下著杯中之物,李鵠便在這樓頂之上,透過濃密的樹夜,望著東方漸起的紅日,吞吐著,煉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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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嗬,寫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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