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在這幾人,輕聲細語的交談中,一點一點的流逝。月,墜落西方,東方的天空中一點金芒浮現,轉瞬之間,便染成了滿天的紅霞,光照萬千。


    清早,擁著美人,醒來。整理好衣裝,李鵠便走出了草房。


    現在已經是三月了,正是草長鶯飛,蟲鳴鳥叫之時,整個天地,一片繁忙景象。


    洗過臉,行走幾步,來到一片空礦之處,隻見一群孩童,正舒展著筋骨,在雁楓的指導下,一絲不苟的做著一些武術招試。


    說不上沒用,至少用來鍛煉身體是很不錯的。


    尋了個僻靜之地,李鵠便盤坐下來,靜心吐納。由於是清早,天地間陰陽交*的氳氤紫氣也還未完全消散,一呼一吸之間,點點紫氣便無聲的沒入著李鵠的體內。


    體內清氣流轉,瑩瑩三畝清光便在李鵠的身後浮現,隨著李鵠一呼一吸,清光閃爍,虛空中還殘流的紫氣,便沒入到清光之中。


    紫氣流轉,清光瑩瑩,不消一會,清光中的紫色氣流,便是消散,融入到清光之中,雖未使清光有所增加,但那純淬的光芒,卻是越發的明亮。


    稍許,日漸高起,紫氣消散,李鵠便是收了周身浮現的三畝清光,站起身來。


    一個早晨的打坐,並不能給李鵠帶來什麽收獲,隻是修行一道,持之以恒卻是極為重要,多年下來,李鵠早已習慣。


    每日一分積累,留到日後,就是李鵠進階金丹之境的本錢。


    路過空曠之地,那群小孩早已不見蹤影。按照習慣,此時他們應該在雁楓的帶領之下,獵殺妖獸去了。


    荒古凶險,就是有著雁楓的照拂,那群小孩也是難免受傷,甚至死亡。畢竟雁楓隻是一個後天強者,要想在荒古之中肆意行走,那還差的很遠,更何況還帶著一群柔弱的小孩。


    所以每天晚上回來,那群小孩身上,總是傷痕累累,更有甚者,都已是重傷垂死。若不是李鵠出手救治,恐怕就這月許時光,這些小孩就有一兩個死亡了。


    不過對此,無論是李鵠三人,還是這群小孩,都沒有覺的這有什麽。生於亂世,便要有撕殺的覺悟。


    從古至今,這一方天地,都是以力為尊。要想生存,就必須有與人爭,與獸爭,與天爭的覺悟。


    天地間的資源隻有這麽多,你拿了一點別人便少了一點,要想繼續占有,那你就得屠殺,敢與你爭搶的人或獸。


    回到草廬,菡兒,藍兒,已經準備好了早餐。輕鬆閑適的吃完著早餐,李鵠三人便是到桃花林中而去。


    看書的看書,練劍的練劍,作畫的作畫!


    如此,又過去了數日,李鵠也將新雨體內的陰氣,盡數除去。


    這一日,李鵠在石廳中留下了一份信箋之後,便帶著兩女,坐上了汽車。


    不過轉眼,幾人的蹤影便消失在了這桃林之中。


    沿著公路,行駛於荒古之中。開著車窗,狂風呼呼,到也有著幾分暢快。


    整日走走停停,閑聊趣事,偶有奇珍異草入眼,李鵠到也不會放過,將之移植到玲瓏寶塔之中。


    若是奇珍不止一株,李鵠到也不會盡數收取。隻取一株最好的,剩下的也會留在原地,不至於斷根。


    畢竟靈珍難得,若是可以,李鵠還是願意給其留下一分生機。


    旅途勞累,李鵠三人也是時有停留,或是一天或是兩天,駐足於荒古美景之中。


    這一日,天空中雲霧遮陽,李鵠三人偶然路過,一處奇景。


    隻見山峰險峻,盡是懸崖峭壁,株株古鬆奇柏,生長於堅石裂縫之中,每日承受風吹日曬,卻是生長的越發青翠。


    山頂之上,雲霧之中,一條銀線傾泄而下,宛若猙獰的蛟龍,九天的銀河。


    清水激打山石,水氣便是高高濺起,化作一片雲霧。


    正好李鵠三人,也是行駛多日,見這等奇景,便是收了汽車,在這停留。


    攜著兩女,漫步於山腳下的清湖之中。瀑布不小,清泄而下,長年以來,便在這山腳下聚起了一個小湖。


    清腳塌著湖麵,李鵠一步一步的向著傾泄而下的瀑布走去。還未走近,濃濃的水氣便是彌漫周身,轟隆隆的響聲,水打湖麵的巨響,便先一步在耳邊轟鳴的響起。


    走到瀑布之下,清流激遄,湖麵翻滾。如此威勢,實是天地之威,盡顯造化之玄妙。


    仰頭而觀,萬千水氣,浩浩蕩蕩,傾泄而下,直欲毀天滅地。心神不動,任這股天地,亙古悠悠,氣勢膨湃,拍山打石,銀河墜落,盡顯天地之威的氣息彌漫心神。


    這是這瀑布自成型之日,終日拍山打石,洶湧而下,日積月累形成的一股氣息,一種天地之勢。


    心神一顫,清澈如水,這天地的悠悠,氣勢的膨湃,便緩緩消去,李鵠的心頭留下的還是那一份清明,一份自信,一份淡漠。


    借著這股天地氣息,李鵠又將心神中的點點雜念,清洗而去。


    仰觀瀑布之險氣,浩浩蕩蕩的天地氣息便是彌漫心神,偶爾借之洗刷心靈,卻是尚好。可若是時日過久,那任你的心神何等堅韌,也要被這股天地氣息同化,泯滅原本的心神。


    所以李鵠仰觀片刻,待心中清澈如水,便是抽身而退,攜著佳人,登山而去。


    山勢險峻,非是凡人可登,一路之上,到盡是毒蛇,猛禽而居。


    這山石之間,草木常年無人采摘,一些靈芝靈藥到是不少。李鵠見之也是收取了一些,上了年份的靈藥。


    而若年份不到,李鵠便沒有收取,隻當是機緣不到,免的破壞了這天地靈珍。


    上了峰頂,其勢更險,四麵絕壁,唯有頂峰之處有一處小水潭,水潭邊上露著一些平地,供人落腳。


    水潭清澈,卻又一眼見不到潭底。捧上一團清水,便是清涼入骨,還未飲下,那清涼的氣息便是鋪麵而來。


    顯然這水潭也不是凡物,卻是能讓人心神清明。


    一些水珠自李鵠手中滴落,當落到山石之上,卻是變成一大團的清水,流落而下。


    李鵠一見,也是一愣,便將手中的一捧清水潑出。


    清水點點,但落當入山石之上時,卻是迅速膨脹,變成一汪清水,嘩嘩而下。


    難怪這區區一小潭,卻能行成這一條氣勢膨湃的瀑布。


    “菡兒,藍兒,我們在這修行幾天吧!這處小潭,也是靈物,在此修行幾天,也是大有好處。”輕手撥著小潭中的清水,李鵠回過頭來,對著兩女輕道著。


    “嗯!我感覺我修行也快到了臨界點了,若是能借著這清潭修行,先天中期應該要不了多少時間的。”藍兒應道。


    同樣感受著這小潭的神異,對於李鵠的提意,兩女也是有些意動,畢竟到了他們這等境界,要想借助外物輔助修行,已是很難了。


    如今這清潭,能定人心神,到也算得是天地奇珍。


    如此三人有了決定,便各自選了個地方坐下,修行起來。


    李鵠是坐在潭水之中,任這清水浸沒著雙腿。詩菡,藍兒兩人也是坐在了清潭的邊緣,一點清水沒入著她們的清紗。


    端坐下來,不用定著心神,整個心靈都是一片清明。念動法決,清氣流轉,李鵠便是修行起來。


    清潭之中,也是源源不斷的湧出著靈氣,心念一轉之下,這濃厚的靈氣,便是沒入李鵠身後,自然浮現的瑩瑩清光。


    清光照耀之下,三人身上都是光輝點點。


    詩菡,修行的是水之本源,在這清潭之上修行,那濃厚的水靈之氣,對其助益自是最大,隻是她的修為卻還未到先天中期的頂端,要到後期卻是還要一些積累。


    藍兒,修行的是木之本源,水行滋潤之下,也是收獲不小,再加上她早已達到先天初期,這次修行之下,若是不出意外,先天中期便是水到渠成了。


    至於李鵠,卻是不用考慮,先天大圓滿,若是這麽容易就突破到金丹之境,那就不會有那麽多的大圓滿之境的修士,卡在了先天之上。


    額!其實這先天大圓滿之人也不算多,整個神州滿打滿算,不會超過百數,相比於如今上億的人口,卻實算不上多。


    天下五大主城,三十六附城,在加上其他的小鎮小城,整個神州大地人類也差不多上億了。


    聽起來是不少,可是想想,這神州之上,億萬而計的妖獸數量,人類真的是很弱!也就是如今的妖獸根基淺薄,頂尖的高手不如人類,再加上人類的一些稀奇古怪的手段,這才讓人類有了生存之地。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人類占有的優勢,會一點一點的在這妖獸龐大的族群之下,被拉平。


    直到哪天,誕生了妖族的至強者,那時便是兩族拚死一戰的時候了。


    成則這億萬萬年的歲月,人類再掌人道,為萬物之尊;敗則族滅家亡,重新淪落為百獸中的一員,從此苟沿殘喘,艱難求存。


    不過這一切,暫時都與李鵠無關,或許未來的某一天,需要李鵠去為人族撕殺,但那還是未來,而未來往往充滿了不確定性的。


    時間流轉,明月高升,險峰之頂,水光粼粼,三明清冷的男女,微閉著雙眸,盤坐在潭水之上,微閉著雙眸,沐浴著月光,靜靜的修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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