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白毫毫《588》的打賞。


    聽出殿主的言外之意,司然不以為然的輕笑。“師父,噬魂**太過霸道,不能跟其他功法一塊修煉,否則相衝,走火入魔都是輕的。”


    殿主腳步一頓,嘴角微微一翹,桃花眼閃爍著幽深之光從司然的臉上掃過。“為師不過是說說而已,你又瞎想了。”


    司然笑了笑,不置可否。


    閆茹好的記憶中,殿主見其修煉度進步神,曾經就打過壞主意。


    閆茹好反其道而行,主動呈上噬魂**,卻故意讓青影改變了其中一個條件,那就是想要修煉的前提就是不能修煉其他的任何功法。


    非修煉不可,就要廢掉以前的修為,從零開始。


    殿主再貪婪,他也不可能舍棄修煉五千多年換來的煉虛中期的修為,一舉成為煉氣期弟子,從頭來過,那簡直是找死!


    殿主一揮衣袖,緊閉的院門在他倆的眼前自動打開。


    兩邊赫然出現多個美貌茹好的女魔修,齊齊朝著殿主跟閆茹好低頭行禮。“殿主,閆長老。”


    殿主視若無睹,徑直穿過眾人。


    司然也假裝完全不當回事,借著打量四周陌生的環境,放開了殿主的胳膊。


    踩著石板路,上了台階,一低頭的女弟子趕緊提前推開房門。


    殿主腳步不停的走了進去,司然緊隨其後。


    殿主一進去,立刻坐在黃花梨嵌螺鈿牙石花鳥長方桌的旁邊,四周配著同樣的四張椅子。


    殿主一坐下,女弟子們紛紛擺放茶具,泡靈茶,上各種難得一見的珍稀靈果。來來回回穿梭中,每個人隻動手做一樣。之後規矩的退守到一旁,畢恭畢敬的宛如啞巴丫鬟一般無二。因為其過程中,無一人敢弄出半點聲音。


    司然隨即坐在殿主的對麵,漫不經心的一掃這些女弟子的修為,心中吃驚的一跳,她們中,修為最低的都在元嬰中期,大部分都在化神初期。


    司然注意到,退守在殿主後方,始終低著頭的女弟子修為最高,化神後期。看衣著跟身形,應該是閆茹好記憶中叫喬夢冉的,是殿主的小妾,平時跟閆茹好有些不對付。


    司然警惕的趕緊細細翻閱了一遍閆茹好的記憶,現這些女弟子居然都是心甘情願,主動跑來伺候殿主的丫鬟!平時為他做事,哪怕稍微教授一點修煉的經驗法訣,也夠這些女弟子們受益無窮。


    殿主見到司然居然當著他的麵有些走神,注意力都在喬夢冉的身上,桃花眼一勾,魅力四射的笑容蕩漾開來,伸手就把靈茶跟靈果往她麵前推了推。


    “茹兒?”


    司然收回目光,低頭看向靈茶跟靈果,這才記起,殿主可是魔修,根本不會食用這些東西,明顯是為她一人準備的。


    可她卻不能……就這樣簡簡單單的享用。


    故意掃了喬夢冉一眼,邪媚的目光肆無忌憚的落在殿主的臉上。“師父,光我一個人享用多沒禮貌?我看夢冉姐姐站了許久,一定是又累又渴,這杯靈茶……就賞給她喝吧。”


    低著頭的喬夢冉聞言,抬頭看向司然,露出嬌花一般的美貌。


    殿主邪魅的一笑,朝著司然露出一副,你這小家夥又要使壞的寵溺眼神,回頭一臉冷漠的看了站在原地的喬夢冉一眼。


    喬夢冉眼中一閃而逝怨毒的目光,走上前,規規矩矩的捧起靈茶,對著司然低頭行禮。“謝茹好妹妹。”


    衣袖遮住整個茶杯跟頭臉,仰頭一口喝下。放下青花瓷白釉底的杯子,規矩的退後,站在原地。


    司然這才慢悠悠的拿起一顆靈果,舉止優雅的小口啃著。


    魔修喝靈茶,等會這個喬夢冉就該肚子疼了。就像道修碰不得魔修的東西一般無二。不是她故意針對喬夢冉,乃是記憶中,每次閆茹好跟此女撞見,都得惡意作弄一番,她如果不照做,肯定會被懷疑。


    果不其然,還不到一刻鍾,喬夢冉一臉慘白的捂著肚子,告退了。


    殿主揮手間,讓其他的女弟子遠離此房間,這才寵溺的看向司然。“每五百年一次的道魔之爭,一個月後即將到來。每次我們魔宮都要派出最精銳的弟子與正道相爭對抗。這是你揚名的機會,為師為你爭取了一個名額。”


    一想到有可能要與雲歌站在對立麵廝殺,司然心中一沉,臉上卻沒有絲毫顯露,反而一臉興趣盎然,表現出躍躍欲試的好奇之心問道;“具體如何,師父說來聽聽。”


    殿主露出一副回憶過往的模樣,侃侃而談。“第一局,雙方各自出十名元嬰期修士在擂台上相互較量,生生死無論,最終哪方存活下來的修士最多,算哪一方勝出,輸掉一座城池。


    第二局,各派二十名化神期修士正好進入五百年開啟一次的上古戰場,最後依舊是哪方活著出來的修士最多,哪方勝。


    第三局是前兩場活下來的所有修士,全部進入十絕陣中。


    十絕陣既不由魔宮控製也不由道派控製,乃是甚少現身的佛修掌控,依然是算哪一方活著出來的人數最多為勝。”


    司然臉色一黑,問道;“師父,你存心想害死徒弟我不曾?十絕陣一聽比上古戰場還恐怖,進去了還能活著出來?!”


    殿主抿嘴一笑,站起身來,麵朝門外,赫然回頭。“這幾千年來,進入十絕陣中活下來的人數反而最多,反而是第一局中死傷最多。”


    司然低頭略思考了幾秒,疑問道;“就因為是佛修掌控十絕陣?”提起佛修,讓她想起了曾經在萬方鎮莊園內撞見的佛修。


    那樣一個人,連作惡多端散播瘟疫的妖鼠都要憐惜,可真是菩薩心腸,就因為如此,才會竭盡全力相助入陣的修士,無論是魔修還是道修。


    殿主點頭。“三場賽局,每一場輸贏關乎一座魔宮跟道派之間相接壤城池的歸屬,比如,這一次,我們所在的這座天水城即是逍遙派拿出來的城池之一。”


    “哪十絕陣?”


    “天絕陣,地烈陣,風吼陣,寒冰陣,金光陣,化血陣,烈焰陣,落魂陣,紅水陣,紅砂陣。為師本來以你元嬰後期的修為,報了第一局,不曾想……你如此用功,給為師一個驚喜,居然突破至化神中期。


    想來以你的手段根本事,闖上古戰場綽綽有餘。


    至於十絕陣,無論你落在哪一陣,危急關頭,掌控陣法的佛修都會及時出手相助,毋庸擔心。”


    司然;“!!!”這人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她還有什麽可說的!要不是忌憚對方的修為,她早就跑路了!也不至於現在如此被動,被逼著參加什麽道魔之爭去送死!


    殿主見司然沉默,桃花眼中乍現精光,一閃而逝,走到司然的身旁,覆上了她的手。低頭彎腰,湊到她的耳邊,溫柔的低語。


    “怎麽不說話?怪為師自作主張?無論是上古戰場,還是十絕陣內,都有你需要的大量元神,可不是你費盡心力收集的那些數十萬凡人魂魄可比的。如果你不願意,為師這就出麵把你的名額換成他人。”


    司然感覺到對方故意挑逗與她,呼出來的溫熱氣息碰觸在耳尖上,迅的紅了,不過不是嬌羞,而是盛怒氣的!


    變成魔修那辰那會,被閆茹好占盡了便宜。


    現在成了閆茹好,又被這個殿主時不時的占便宜,司然胸口鬱悶的想吐血。想著無論如何熬過道魔之爭,立刻湊齊材料重鑄肉身!


    殿主盯著司然突然變紅的耳尖,心中一喜。閆茹好是何人?**的高手。如今居然在他麵前顯出小女兒的羞澀姿態,某非……這些年他的關懷備至,過度的寵溺真的起到了效果?!


    換成他人?口是心非,司然心中冷笑,忽然轉身,雙手勾住殿主的脖子,對視上他的桃花眼,邪媚的眼神流轉之間,流光溢彩,媚態橫生。


    “師父,你就會說反話逗我,我參加就是了,你可看好了,等我為魔宮立下大功,你可得記得你答應過我的事情。”重鑄肉身迫在眉睫!這種假扮他人擔心被揭穿的日子,她過夠了!


    殿主迷失在司然的媚眼中,片刻間的失神。回神的刹那間,緊守元神,暗道茹兒的逍遙功法又精進了!萬一在剛才他失神的刹那間,對他動手,他不會死但是一定會受傷。


    心中突然警惕起來,輕輕的推開司然,直起身子,繞過黃花梨嵌螺鈿牙石花鳥長方桌,走到原位置坐下來。


    這才沉著臉,帶著哀傷的失落口吻道;“為師陪伴茹兒一百多年,始終比不上未曾蒙麵的魔尊在你心目中的地位。”


    傷心的歎了口氣,幽怨的撇了司然一眼。“原來徒兒是聽說每五百年的道魔之爭,仙尊跟魔尊會親自出現主持,這才乖乖回到為師的身邊,是也不是?”


    望著殿主吃醋的樣子,司然心中惡寒,卻隻能裝成不以為然的邪媚模樣。“師父說什麽呢?魔尊是所有魔修心目中的神邸,高不可攀。得緣一見,畢生所願。可為師在我心目中……。”曖昧的氣息蔓延在兩人之間。


    青影;‘嘖嘖嘖,你學閆茹好勾人的樣子,惟妙惟肖。要不是親眼見到閆茹好死於你手,我恐怕跟外頭那個蠢殿主一樣,真以為你就是真的閆茹好。’


    司然;‘你以為我願意?!’


    “殿主,茹好妹妹。”鬧肚子的喬夢冉再次現身,規規矩矩,再次緊守的站在殿主的背後。


    “咦,天黑了。”司然故作驚訝的掃了一眼外頭快要落下的夕陽,壞心眼的眼神故意從喬夢冉的身上一掃而過。


    喬夢冉捂著肚子告退的時候,還是午時三刻,如今回來卻已經淡黑,分明被那杯她賜下的靈茶,鬧了兩個多時辰的肚子。


    “師父,晚上我住哪?”邪媚的眼神從喬夢冉的身上轉了個圈,落在殿主的臉上。


    “小茹自然是住在我隔壁的房間,道魔之爭,人蛇混雜,你的仇人數不勝數。為了以防萬一,為師在四周布下了重重禁止。這一個月,小茹就不要隨意出院落了,萬一誤傷了自己可就不好了。還是多待在房間裏,或者過來陪為師,養精蓄銳,靜等道魔之爭的到來即可。”


    “聽師父的,那我去隔壁休息了。”說得好聽是保護,分明暗含威脅加監視!司然起身跨出房門。


    天上月亮高掛,繁星閃爍,預示著明天又是一個晴朗的好天氣,已近夏至,熱風吹拂在身上卻感覺不到絲毫的熱氣,在高階修士的眼中,凡間的四季已沒有任何區別。


    院中守門的女弟子見司然一走出來,立刻畢恭畢敬的上前行禮,領她去了隔壁的房間,提前幫她推開房門。


    “閆長老,弟子就在外頭候著,有事盡管傳喚一聲。”隨即倒退著走了幾步,才轉身離去,順手帶上房門。


    道魔之爭,天水城人滿為患,除了一些有實力有後台的人家,普通老百姓跟一些金丹期以下的修真者,識時務的自動搬家,暫時到相鄰的城鎮居住,或者投奔親戚。


    不肯的直接被強權趕出了門外,有家歸不得。


    或者有些膽子小的,深謀遠慮的,深知道魔之爭水很深,說不定打起來,十個天水城都能被毀,讓出房屋,自動離去。


    即使如此,騰出來的房間也不夠住人。


    像這些跟來的女弟子,自然也就沒有房間。好在很多修士都是苦修出身,或者在外曆練,一般都習慣了天當被,地當床。


    司然看著房門關上以後,這才轉身。


    房間內既沒有燈照明,也沒有夜光石,而是用各種拳頭大的珍珠鑲嵌在各種擺設上,裝點著整個房間,散著微弱的珠光。


    對司然這種視黑暗如無物的修士來說,自然不需要照明,應該是這個房間原本的主人,布置的原本模樣。


    司然一掃整個房間,雕龍畫棟,富麗堂皇。眼前就是一張紫檀木雕螭紋魚桌,配著同樣的紫檀木雕螭紋魚四張椅子。


    桌麵上擺放著白玉瓷瓶裏,插著綠葉襯著盛夏裏開的正豔的蜀葵,散著淡淡的花香,溢滿了整間房間,縈繞在鼻尖。


    仔細一瞧,嬌豔的花瓣上還有水滴。


    一看就是凶煞殿內布置此房間的女弟子,故意討好司然剛剛采摘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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