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黑影緊跟著躍出水麵,噴射出漫天水箭弄罩住她,紛紛砸在萬年玄龜甲上,引起一陣陣波動。


    司然直接在萬年玄龜甲密不透風的保護下,在半空中急扭轉身,襲擊她的生物已經逃竄的隻剩下一個黑影,她的神識隻來得追上,偶爾得見像蛟似的水獸。


    “難得享受一下都不行。”司然抱怨了一聲,好心情由此打斷,幹脆祭起薄紗似的飛行器,站在上頭,掐訣弄幹了一身的水漬跟頭發。


    隨即飛掠橫跨過湖麵,向天水城飛去。


    不到三刻鍾,她飛回了天水城,這才得知,其他人都回來了,她居然是最後一個!


    毫無疑問,魔宮奪得了第二場勝利。


    站在天水城高牆之上的藺子君,看著司然毫發無損的回來,一雙風情的桃花眼底閃現一某幽光。領著司然依舊回到了凶煞殿居住的偏院中。


    坐在紫檀木雕螭紋魚桌,藺子君仔細關心的詢問了上古戰場內發生的一切。


    司然早就想好了說辭,半真半假的敷衍他。


    隨即藺子君離去,臨走前讓她好好休息,三日後進入十絕陣中,跟道派的弟子決勝最後一場。


    司然打坐修煉的姿勢,坐在床上,求教了青影,用新學的法術把上古戰場內得到的仙器碎片全部淨化一遍,這才丟給小金,讓它隨意吞噬。


    一個晚上,這個吃貨居然吞噬了一半!直接從下品寶器晉級突破至上品寶器。


    司然故意調侃道;“我還以為你是老鼠呢。”


    小金;???????


    “因為老鼠見不得過夜食,我以為你這個小吃貨會無所顧忌的全部吞噬一空。”


    小金委屈,它可是高貴的劍靈,怎麽能拿它跟老鼠比?委屈的道;“哼!主人沒良心,我這是替你著想。”


    “哦……?”


    “我要是繼續吞噬剩下的一半仙器碎片,必定進階成極品法寶,到時必引來天雷!你遭雷劈抗不扛得住不說,窺欲嫉妒眼紅的人紛遝而至,主人你可就有得忙活了。”


    法寶進階也會引來雷劫?她還以為隻有剛出鍋,哦,被,剛出爐的時候才會引來雷劫呢。


    司然轉念一想,不對,瞪著劍王內的小金。“你進階,我什麽要遭雷劈?!這也太不公平了。”


    小金氣急,沒見過光占便宜不想付出一點代價的主子。“就算我不是你的本命法寶,也跟你心神相連,我進階極品法寶引來雷劫,你必須幫我抵抗一大半。還不公平?我才覺得不公平,天天被奴役,一點好處也沒有。


    整天衝鋒陷陣,我還嫌不公平,好想要自由!要不是考慮到主人你進十絕陣沒有趁手的法寶,我會克製住不進階?


    真的不管不顧的進階,你一個魔宮弟子居然身懷道派弟子劍修才有的寶劍,到時你就等著被圍攻吧!看我多為你著想……。”


    司然假裝什麽也沒聽見。從上古戰場出來到現在,感覺檮杌跟欽原太過乖巧。


    神識探進妖獸袋一看,得!兩隻妖寵吃撐了,還在不斷的消化,修為一點一點的上漲。


    幸好閆茹好過得奢侈,什麽都是用最好的,妖獸袋也是最好的極品。


    兩隻妖寵在妖獸袋內積累修為,氣息不穩,卻一點也沒有外泄,全部被妖獸袋阻擋在內,哪怕用到兩隻妖寵突破到合體期都可行。


    一晃,三天悄然流逝。


    佛修在天水城千裏之外,布下十絕陣。道派跟魔宮的弟子全部站在同一個傳送法陣中,而且還是隨機傳送。隻有踏入陣法中,才知道自己將身臨何陣。


    司然一掃魔宮弟子,第一局參賽二十人,如今剩下八人,加上從上古戰場出來的魔宮眾人,包括她在內,一共十三人。


    對麵道派弟子隱隱以雲歌為首,一共十六人。雖然她的修為隻有元嬰後期,根本比不上,從上古戰場活下來四人中化神後期的修為,大概是看在仙尊的麵子上。


    看上去道派的人數多了三個,實際上一點優勢也沒有,反而處於劣勢。因為多出來的三人不過是元嬰期的修士。


    魔宮雖然少了三個元嬰期修士卻多了一位化神期。


    道派的幾個掌門,好似已經預料到敗局,各個臉色緊繃,神色不佳。


    司然接連偷窺了雲歌好幾眼,深怕被發覺,不敢再多看。


    注意到道派各個掌門的臉色,心中卻好笑。他們漏算了一人,就是她。因為她進去就是打醬油的。


    沒有了她,魔宮化神期修士跟道派正好旗鼓相當。但是道派卻比魔宮多了三個元嬰期修士,這樣一算,魔宮才是處於劣勢。


    可魔宮弟子一向出手狠辣,身經百戰,比同階的道派弟子實力強悍,又拉平了戰局。


    這樣一看,到底鹿死誰手還真不好說。


    “阿彌陀佛,各位施主,貧僧建議,以和為貴。誰能最先破除陣法而出,即是勝利者。”眾人的耳邊乍響佛修成空的聲音。除了司然,恐怕連已經改變的雲歌都沒有聽進去。


    腳下的傳送陣法亮起一陣光束,司然感覺身形一晃,下一瞬間,已經身在十絕陣中。


    司然謹慎的站在原地,首先打量四周的環境,想看看自己深陷何種陣法中。


    一眼望不到頭的荒蕪土地,寸草不生,光禿禿的大地之上隻有她一人。抬頭在看看天空,沒有太陽卻光線明亮。


    這是什麽陣法?司然裹足不前,一個個的排除。


    眼前此情此景,首先排除寒冰陣,因為沒有刀山。


    也不是紅水陣,更不是金光陣。因為紅水陣是一片汪洋的紅水,沾之化為血水。金光陣中有二十一麵寶鏡。


    神識一掃,沒有察覺到任何厲氣,排除落魂陣。也不像烈焰陣跟紅砂陣。


    那就隻剩下天絕陣,地烈陣,風吼陣,化血陣。


    要不試一試是何種陣法?一試便知。司然抬起腳……隨即又收了回來。


    她是來打醬油的,破什麽鬼陣?就讓他們自個鬥去吧。


    司然隨即拿出一張妖獸皮毯扔在地上,斜躺在上邊,弄出一套喝茶的工具,美滋滋的泡著靈茶,吃著靈果。


    每一個佛修,掌控十絕陣之一。


    他們以打坐的姿勢團成一個圓,聚集在一起,一心一意的控製著自己掌控的陣法。密切關注著陷入陣法中,凡是道魔之間相遇,立即打的你死我活。


    紛紛搖頭,拔動著胸口掛著的佛珠,嘴裏念著往生經。


    成空掌控著地烈陣。看著陣法的左半邊,萬妖宮化神後期巔峰的隗桑跟隻有元嬰後期巔峰的雲歌相遇,兩人修為差距太大,成了一追一逃的趨勢。


    雲歌不但要麵對隗桑的追殺,還要應付地烈陣中,從天而降時不時劈下來的天雷,以及腳下忽然湧現的火焰,步步驚心,險象環生。


    “阿彌陀佛,怎能如此欺負一個弱女子?”佛修成空合十的雙手忽然分開,兩手掐訣。


    地烈陣中。


    隗桑控製著本命法寶——一根綻放著青色寶光的棍棒,眼看著對著雲歌當頭劈下,天空中突然降下天雷!


    時間太急,隗桑根本躲不過去,瞬間召回本該攻擊雲歌的法寶抵抗天雷。


    僅僅耽誤不到兩息功夫,雲歌已經逃遁到百裏之外!


    隗桑再次緊追不舍,每當拉近他跟雲歌的距離,剛待攻擊置她於死地,不是天降天雷,就是地上突然冒出天火,令他隻能先忙著抵禦。


    讓雲歌在他的攻擊下,逃脫了一次又一次。


    佛修成空滿意了,抬起俊秀無雙的溫和眼眸掃向雲歌逃竄的方向。不其然的看見了一人既沒有破陣,也沒有跟人廝殺,而是正悠哉的斜躺在妖獸皮毯上,喝著靈茶,吃著靈果,宛如來春遊的!


    “由來大度士,不受流俗侵。”佛修成空很滿意司然的表現連連點頭,隨即,繼續關注隗桑跟雲歌,深怕自己一個不注意,在他控製的陣法中,隗桑殺了雲歌,造下殺孽。


    青影浮現在司然的麵前。“你還真會享受。”真當自個是來踏青的?


    斜躺著的司然坐直,繼續悠哉的沏茶。“好長時間沒這麽輕鬆過了。”衝著青影笑了笑。“或許你不會相信,我的願望並不是長生不老,也不是俯瞰眾生,幹出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流芳百世。我的願望很平凡,找一個相伴終生摯愛之人,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生一雙可愛的兒女,孝順父親,平安到老。”


    “凡人的思想。”青影的聲音透著從未有過的淩厲。


    司然聽出青影的不悅,淺笑了一下。“人各有誌。”端起青瓷茶杯,抿了一口,仔細的品嚐。


    茶水帶著特別的甘甜苦澀,清新撲鼻,入口雖然有點苦澀但回味無窮,口齒留有茶香。


    突然,司然忽然丟下茶杯,一個瞬間手握蝕骨鞭站了起來。


    左前方幾十裏之外,地上突然冒出來一片火焰,一個人影忽然從火焰中急速的穿插而過,飛落在司然百步之外的地麵上。


    剛落腳,天上突然降下天雷,轟隆一聲,帶著電閃雷鳴的架勢,劈了下來。


    人影隨手扔出一物拋至頭頂,替他抵擋天雷,轉瞬間落在司然左側十幾步之外的地麵上。


    司然親眼看著陰紀軍扔出去的法寶被天雷劈成了焦黑,掉落在地上的瞬間,湧出一片天火。轟的一聲,天火湧現的片刻之間,又悄無聲息的忽然褪去。法寶掉落的地麵上,連渣也不剩。


    “地烈陣。”司然喃喃自語,總算得知自己深陷何陣中。


    “茹好?你這是……?!”陰紀軍看著司然腳下妖獸皮毯上,擺放著一套茶具以及幾盤鮮嫩可口的靈果,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至於青影,早在司然發現陰紀軍,站起身來的一瞬間,鑽回了她眼角的黑蓮中。


    司然收起蝕骨鞭,心底雖然有些厭惡陰紀軍,臉上卻沒有表現出現。隨即坐下,指了指對麵的位置。“你要是口渴,我也請你喝杯茶。”


    “好啊!”陰紀軍齜牙一笑,反正他是鬼哭門的弟子,是邪修,喝點靈茶正好補補元氣。隨即大大方方的走了過來,坐到了司然的對麵。


    靜靜的看著司然把之前泡開的靈茶隨手倒掉,重新倒上新的靈茶。翻手間變出一個裝了一半水的琉璃水壺,隨手掐訣。


    水壺中本清澈透明的靈泉水隨即開始鼓起了泡泡,泡泡越來越多,清水開始翻滾,溫度持續升高,達到85攝氏度的時候,司然停止了繼續加溫,撤了丹火,倒入紫砂壺中開始浸泡。


    開水剛剛過了茶葉的水麵,司然停了下來。重新拿出一個青花瓷的杯子,放在陰紀軍的麵前。


    拎著紫砂壺對著青花瓷杯開始倒茶,哪怕茶水溢出了杯沿也沒有停下來,直到紫茶壺中滴水不剩。


    再次把開水倒入紫茶壺中,蓋上茶壺蓋,隨手拿起陰紀軍麵前溢出來的茶杯,隨手澆在紫砂壺上。


    邪媚的眸子看著茶水清洗侵入紫茶壺中,顏色變得越發深沉透亮。這才重新拿起紫砂壺,將茶水倒入公道杯中。又拎起公道杯,手法流暢嫻熟,行雲流水間,往已經空了杯中重新傾入茶香撲鼻的碧綠茶水。


    這才把青花瓷杯稍稍的往陰紀軍的麵前輕輕一推。


    “請用。”


    陰紀軍低頭看著推到他麵前的茶杯,拿起,小酌了一口。“好茶!”隨即看向對麵悠哉的司然滿臉愜意的樣子,略帶不讚同的口吻道;“雖然是好茶,可也太繁瑣了。”有這功夫,都能打坐修煉運行一圈了!


    司然笑了笑,不置可否。


    陰紀軍臉色一沉,帶笑的眼底閃過一絲陰霾。“第一壺茶水靈氣最足,為何倒掉?未免有些暴殄天物。”這些可是上品靈茶,一看就知道肯定是凶煞殿的藺子君特意為她準備的,青花瓷盤中的靈果也是。


    “洗茶養壺。”


    隻有四個字,卻簡明扼要的道出重點。令對喝茶一竅不通,平時隻顧著修煉的陰紀軍眼中閃過惱色,但是很快又揚起笑臉,主動侍奉她喝茶。


    “茹好,喝完這一壺茶,我們該辦正事了。”陰紀軍話中有所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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