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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是外邊伺候的天魔女跟那些地魔女隨便都能把她撕成碎片,可怕的是,這些隨時能要她命的人,在魔界不過是小蝦米。


    可以想象,一旦她真跟魔尊談戀愛,除非對方時時刻刻把她掛在褲腰帶上,否則一旦離身,她將死無葬生之地!


    她的命很值錢,還想著救出雲歌,穿越結界回到現代,跟父親團聚,不想為了個男人把自己的小命葬送在情敵的手上。


    不然她愛的轟轟烈烈,死的淒淒慘慘。


    轉眼間過去千年,魔尊這渣男說不定早已經琵琶別抱,又找到另一個真愛!而她就是個,可笑已死的一個冷笑話!更何況魔尊之位,位高權重,還不知道有多少後宮佳麗!


    牙刷與男人絕不與人共用!


    魔尊從司然的眼底深處,看不出對他的一丁點感情。突然甩手把她掀翻扔到床裏頭,麵無表情冷冷的道;“本還想安排雲歌跟你盡快見麵,既然你不稀罕,那就永遠別見了!”甩袖轉身離去。


    摔得頭昏眼花的司然陡然聽到‘雲歌’兩個字,刺激的一下子宛如被打了雞血,蹭得一下從床上一下子跳到床下。


    急追魔尊的背影瞬間來到寢宮門外,卻被天魔女柴藤一隻手攔住。


    急切的司然隻見到魔尊快要消失的背影,焦急的顧不得直接大聲喊道;“墨千引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一個身著藍色宮裝的地魔女正好迎麵走來,撞見滿身殺氣的魔尊,手一哆嗦,托盤連同裏邊的東西全部滾落到地上,嚇得雙腿發軟即將要跪下去。


    魔尊聽到身後的叫喊聲,腳步一滯,邪氣肆意的眼角餘光,正好掃見這藍色宮裝的地魔女,眼神微微一眯,對著她一甩衣袖。


    司然震驚的看著地魔女被一股黑色的魔氣纏繞住,短促的慘叫一聲,直接化作煙霧消失!


    原地連滴血都沒有留下,一個大活人就這麽輕飄飄的死了!


    回過神來的瞬間,眼神再去搜尋,哪還有魔尊的身影?


    在一掃其他剛剛站起身來的地魔女,一個個麵無表情的習以為常一般!


    就連攔住她的天魔女柴藤,始終謙卑的低著頭,連頭也沒抬一下!


    識海中的青影忽然冷聲道;“這不過是魔尊殘忍的其中一麵而已。”


    一連過去了三天,魔尊再也沒有踏足過鳳鸞宮,司然也一步踏不出去,形同被人囚禁。


    此刻的司然沒精打采的坐在窗戶邊上,手撐著下巴,仰望著外邊的風景發呆。


    這三天,她自然不可能安安分分的待在寢宮內。偷偷施展分神術,弄出鬼影分身外出打探,卻發現整個鳳鸞宮被一道無形的結界給困住。


    別說她的鬼影分身,就連那些一個個伺候她的宮女,這幾天以來,也沒跟外界接觸過!


    她如同被囚禁的犯人,與世隔絕!


    想到此處,司然的眼底泛著惱怒的殺意,腦海中浮現魔尊的身影,突然轉換成三天前他殺人的樣子,一下子又蔫了。


    打,她又打不過,逞凶鬥狠,魔尊可是這方麵的祖宗。“早知道之前他說什麽就是什麽,要演戲陪著演就好了!”抱怨的小聲嘀咕一句。


    魔尊後宮的女人一定各個傾國傾城,貌若天仙,哪會看上她?


    不過說來也怪,她都住在這裏三天了,魔尊後宮美女如雲,大小老婆肯定一堆,怎麽沒有一個人前來找她麻煩?


    她住進來的當天就已經準備好逗悶子了,結果除了那些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宮女,連隻老鼠也沒見到半隻!


    明明已經確定雲歌就在魔尊的手中,卻因為鬥氣,如今天天抓心撓肺的不得相見,她都快愁死了!


    “魔尊要是再現身,我一定當他像祖宗一樣的供著!”


    識海中的青影聽著司然為了雲歌,如此狗腿不要臉,私自決定賣好,嗤鼻一聲,不置可否。


    耳邊傳來腳步聲,司然慵懶的掀起眼簾,懶洋洋的看向門口來人,心想著天魔女柴藤又來伺候她沐浴?


    這幾天,她每天都像第一次那般,去隔壁泡完藥池再泡玉髓池,短短三天而已,她的修為從煉虛後期直接突破至煉虛後期巔峰!身體也比之前感覺輕盈了許多。


    平時那些身著藍色宮裝的地魔女,沒有她的吩咐或者天魔女的指示,從不敢踏進寢宮半步。


    分辨出兩人的腳步聲,司然有些疑惑。當抬頭一眼看見被天魔女柴藤引進門,一身白衣勝雪,宛如雪山上聖潔雪蓮花的雲歌,冷若冰霜。眉宇間七色彩花閃爍著耀眼的色彩,襯得整個人耀眼奪目,瞬間把她身旁同樣美若天仙的天魔女柴藤一下子比了下去!


    司然激動的一下子站起身來,眉宇間全是狂喜之色。


    雲歌冷若冰霜的側臉看向天魔女柴藤已經倒退著轉身離開。這才轉過臉,卻被撲過來的司然緊緊的抱住。


    “你沒事太好了!我還以為你……。”激動的聲音有些哽咽。


    “你不要以為投懷送抱我就原諒你!”雲歌語氣生硬夾雜著憤怒,冷若冰霜的臉頃刻間冰雪融化般迎來春天。


    司然卻從她變扭的聲音中,聽出了她也很高興兩人重逢。拽著雲歌的手拖到裏間,兩個人坐在床邊上。


    兩個人看向對方,同時開口;“你……。”


    兩姐妹相視,同時噗哧一聲笑出聲。


    司然指著雲歌道;“我大你小,我讓你先說。”


    “我好累,先讓我靠著我再說。”雲歌像以往那般,抱住司然的一隻胳膊,然後整個人靠在她的身上,頭也枕在她肩膀處。


    靜靜的享受寧靜的時光,過了好一會,才開口道;“道魔之爭,我昏迷了三十年,醒來之時,仙尊已去了上界。據說在我昏迷期間,大長老想要把我偷偷帶出歸劍宗,卻被掌門發現。


    大長老打傷了掌門,雪無痕及時趕到。


    大長老帶傷而逃,帶著獨子邵晟睿從此投靠了魔宮。


    雪無痕接替掌門之位,而我醒過來之後,想要去找你,卻聽說你在道魔之爭的當日消失無影蹤,生……死不知……。”


    司然伸出左手緊緊的握住雲歌的右手。“對不起,讓你擔心了。當日地烈陣突然被破,我無意中掉入空間裂縫,去了一個奇妙的世界,那裏沒有日月,沒有白天黑夜,除了一種叫虛空獸的萌物,一棵撐天大樹,別無他物。我在裏邊待了兩百多年,最近才剛剛出來。”


    司然突然感覺手背有些濕潤,低頭一看,轉臉盯著無聲落淚的雲歌,心底一酸,也差點跟著落淚。隨手變出繡著白雲的手帕幫她擦掉眼淚,惡狠狠的教訓道;“都幾百歲的人了還哭,丟死人了!”語氣很凶,手下動作卻溫柔至極。


    雲歌一把搶過手帕,破涕為笑,伸手就給了司然肩膀一巴掌,還推了她一下,反唇相譏道;“哈!我兩百多歲,是個老不死的,你不也是?我那根本不是眼淚,是之前來見你之前,水喝多了。”麵上打鬧著,心裏卻苦澀的下著大雨。


    她早已經知道,當初是仙尊誤以為她受傷跟司然有關,才把她丟入空間裂縫中!司然隻字不提此事,怕的就是她因為此事,從此心中有了疙瘩有愧疚。


    這樣處處為她著想的好姐妹,她雲歌何其有幸,今生為伴。


    司然聽著雲歌的狡辯,看著她一本正經的模樣,暗自憋著笑,心情頓時好了許多。指鹿為馬什麽的,都沒有眼前這位厲害!


    從小到大,雲歌就是她的開心果,她這輩子唯一的姐妹。


    雲歌一眼看穿司然眼底憋著的笑意,凶巴巴的質問道;“你還敢笑?”手指毫不留情的戳著她的臉。“你說說你,沒事就喜歡換張臉,明明活著卻不來找我,害得我以為你……!哼!我告訴你,這事可沒完!”


    兩眼往上瞪天,一副我現在很生氣,你趕緊巴結我,快點哄我,說不定姐心情好就會原諒你的拽模樣。


    司然凝視著雲歌的臉,想起她因為自己的死,從大大咧咧的開心果,變成冷若冰霜的冷酷樣子,心裏一陣刺痛,低聲愧疚道;“雲歌,對不起,我查閱了從古至今的所有典籍,也問過很多人,他們都說無論任何修士亦或者妖魔鬼怪,一生中隻能奪舍一次,而我……你也知道我的情況,我這具肉身又是殺人如麻的邪修,所以不方便去找你才……。”


    司然的話還未說完,就被雲歌的拳頭如雨點般捶打在身上,哭的撕心裂肺般打斷。


    “事到如今你還騙我!我兩次差點殺了你,兩次啊!你為什麽不還手,為什麽?!!”雲歌哭到在司然的懷中。


    當淩緋月被擒,凶煞殿傳來消息,讓她親自去才肯放人時,她拒絕。


    結果對方卻拿司然的消息做誘餌,她上了當!


    當踏入魔宮地盤的那一刻,預料中的,中了埋伏,失手被擒。


    可她萬萬沒想到,幕後主使者居然是一向敦厚老實,人人讚頌,對她嗬護有加的路遠!


    原來早在南方秘境之中,路遠就已經中了魔修那辰的魔氣,因他好強不肯求人,導致最後入魔!從他口中得知,當初的司然沒等到她帶著雪無痕去救,就已經慘死在魔修那辰的手中。


    雲歌哭訴的質問,推搡著司然。“你為什麽不告訴我?當初我試探於你,是仙尊從中作梗!讓我誤會你真的已經……,要不是路遠入魔設計我,狂妄之下說出事實,我根本不知道,我發狂之下差點殺了你!”她再也不認仙尊為師了!這樣狠心絕情的男人,她雲歌不屑!


    “……對不起……。”司然眼中含淚,也想起了很多年以前絕望的一幕幕。


    “你憑什麽對我說對不起?我差點殺了你!你這是諷刺我!難道在你的心目中,我就是那種重色輕友的女人嗎?如果當初我知道仙尊多番從中作梗,我決不拜他為師。”更不會愛上他!


    司然怔怔的望著雲歌,感動的說不出來話。她知道雲歌需要發泄,隻有讓她全部講出來,她才能變回以前的雲歌。


    雲歌氣憤的站起身,指著司然控訴。“幸好你被腦子搭錯筋的魔尊救了,不然我肯定親手殺了我自己!”惡狠狠的瞪著司然,凶狠的模樣,哪有半點聖潔雪蓮的高貴模樣。


    喘了口氣,義憤填膺的繼續指責道;“你命大沒死變成魔修,不來找我也就算了,我也能理解!怕被我再次誤殺,怕我嘲笑你變成男人唄!”眼神猥瑣的掃向坐在床邊上的司然兩腿之間。


    司然;“……。”


    雲歌嘲笑的諷刺語氣話鋒一轉,變的淩厲。“可你後來怎麽又變成了魔修的道侶閆茹好?故意裝成不認識我也就算了,居然巴巴的追殺我半個月?!”


    眼角斜挑著往上,嘚瑟鄙視的鼻孔裏冷哼一聲;“我就知道!你這人忒小氣,忒記仇!肯定是為了報複我當初沒有認出你變成了魔修那辰,故意追殺我報複回來!


    我也是個蠢的!想想你那時的修為已經是元嬰後期,而我跟雪無痕以及路遠那個叛徒不過才元嬰初期,你真有意下死手,我們焉能有命?”更何況後來她得知,當初追殺她們的女魔頭還有一個厲害無比的毒寵。可是追殺她們的那半個月,卻從未放出來過,而三個人都有命逃脫,怎麽想此事都透著古怪!


    司然露出一個哭笑不得的樣子。以前發生的事太過於複雜,一兩句話根本解釋不清楚。


    雲歌往前走了幾步,側身一轉,裙擺在半空中滑出美麗的弧度,氣勢洶洶的又坐在司然的旁邊,氣鼓鼓的瞪著她。一邊還伸出手指,像以前那般隨心所欲的戳著她的胳膊玩。“你說你可真會裝!騙得我好苦!”


    司然;我不是負心漢啊!!!!


    “道魔之爭,雪無痕第一眼認出你就是當初追殺我們的人,我們當晚還謀劃著什麽時候先下手為強除掉你,想想還真是可笑!”眼角斜睨著司然,無聲的指責道;都是你的錯!


    司然無辜的扯了扯嘴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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