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一直以來,都是特別地低調,如今,更是不會上周冰的當。


    誰都知道,大師兄可是會長的獨生愛子,一直以來,都是位高權重。


    最重要的是,大師兄的器量實在太小了,根本就不能容人。


    別說是這群弟子了,就算奚長老等一眾前輩,除了個性桀驁的數人以外,對待這位大師兄都是客客氣氣。


    奚長老道:“你們都拿出最好的水平來,如果誰的祈雨符能夠刻畫成功,我可以答應他的一個條件,但是不能太過分。”


    聞聽這句話,下麵的人都很激動,奚長老的身份顯赫,他的許諾,分量極重。


    “奚長老,我有一件事,向你稟報。”葉辰大聲的說到。


    一群人都很驚訝,葉辰平時可是最不多話的,如今,這是怎麽了?


    “葉辰,有話盡管說。”奚長老對於葉辰的印象非常好。


    葉辰平日裏,非常的低調,不張揚,學習刻符和煉器,都是特別的辛苦,天賦還不錯。


    有很多長老,私底下都有一個觀點,如果葉辰能早點來到煉器公會,成就絕非大師兄可比。


    正是因為,平日裏嫉恨葉辰的天賦和刻苦,大師兄才會經常找葉辰的麻煩。


    這一次,更是指使周冰兩人,將葉辰鎖在大殿中。


    隻是萬萬沒想到,葉辰居然能從大殿中逃出來,這可是連他都辦不到的事。


    如今,聽葉辰一開口,大師兄自然想到,這是在針對他。


    “既然敢跟我做對,就別怪我出手無情。”大師兄的眼底,閃露出一絲凶光。


    葉辰郎聲道:“我有一個最好的兄弟,他的製符天賦,比我還好。我懇求,讓他一起參加,製作祈雨符。”


    奚長老笑了:“原來,你說的那個人真的來了。那好,我正想看一下,他的水平如何?”


    顯然,奚長老認為葉辰有點誇大其詞,想要楊燦拜入煉器公會,所以特意誇獎楊燦。


    要知道,葉辰無論天賦還是努力,都是上上之選,奚長老自然不以為,還有另一個葉辰。


    “哈哈,原來,你也會製符,學多久了?”周冰轉過臉來,一臉調侃地說到。


    楊燦老老實實地答道:“帶學不學大半年了,隻是時斷時續。”


    此言一出,台下一片哄然大笑,楊燦的這句話,未免太實在了。


    要知道,場上的這些人,誰不是自小就學習製符,其中,所受的苦楚,說都說不清。


    楊燦這個,隻練過大半年的人,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個笑話。


    就連大師兄都笑了起來,他決定不與楊燦計較,如果跟一個傻子都要計較,那不是拉低自己的智商嗎?


    葉辰搖了搖頭,楊燦說話不經考慮,顯得比他還要實在。


    連奚長老都不禁笑了,如果一個隻練了大半年的人,都能製出祈雨符,那他還許什麽承諾?


    嗤!嗤!


    一群人都在認真地刻起符來,他們手裏的刻刀,發出清脆的聲音。


    奚長老頭上的圓月,定格在符成的那一刻。


    無論是眉角還是眼梢,奚長老的映像都帶著笑意,顯然刻出這樣的符,他心裏同樣特別的滿意。


    最讓弟子們驚訝的還是那張符,簡直同真的蛟龍一模一樣,搖頭擺尾,張牙舞爪,如同轉眼間,就欲破鏡飛出。


    楊燦真的很驚訝,奚長老的水平很高,這條蛟龍中極具玄機。


    比起大殿中那個龜鎖,還要更勝一籌,裏麵的技巧和變化更多。


    如果不是聽了奚長老的講解,楊燦一時間,隻怕還真的不知道從何下手。


    如今,楊燦則是胸有成竹,至少知道,一步步該怎麽做?


    楊燦並沒有急於出手,他閉上眼睛,緩緩的凝聚心神,將意念守在眉心祖竅間,慢慢進入到太極狀態。


    楊燦心中的種種雜念,盡數滌蕩一空,隻餘一個念頭,將這張符刻好。


    刻刀在手,楊燦的心中,有了強大的自信,他練習時間雖短,卻不能弱於這些弟子。


    周冰兩人特意跑到葉辰和楊燦的旁邊,就是想打擊葉辰,從而在大師兄麵前表現。


    當然,葉辰本身很難找出明顯的弱點,倒是這個傻乎乎的楊燦,很好戲弄。


    沈衝從遠處看,倒挺英俊,隻是臉上淡淡的麻子,影響了他的外貌,反而顯得相當凶狠。


    “楊燦,會用刻刀嗎?”沈衝皮笑肉不笑地道。


    不怪沈衝如此調笑,學習大半年不會用刻刀的有的是。


    楊燦一本正經地回答道:“刻刀我倒是會用,隻是不太熟練。”


    周冰在一旁冷笑:“連我都不敢說會用刻刀,你何德何能?”


    為了增強對楊燦的打擊效果,周冰特意玩了一把花活,將手裏的刻刀,轉的如風車一般的快。


    楊燦一看周冰的手法,就知道這個人的水平,同他的做人一樣,華而不實。


    楊燦不再理會周冰,將全部心神,都用在刻符上。


    瞧到楊燦刻刀流利異常,周冰的臉色變了變。


    沈衝依然在旁邊冷笑,大聲地嚷道:“你的刻刀這麽快,能刻好符嗎?你可知道,刻符的要點就是慢而穩。”


    楊燦一旦開始刻符,心神立刻陷入一片空靈,別人的嘲笑也罷,誇獎也好,通通地置之不理。


    隻有不斷的刻符聲,隱隱地傳來,特別地輕微。


    沈衝氣壞了,大聲地道:“原來這個小子,比葉辰還傲,真正的蛇鼠一窩。”


    葉辰狠狠地瞪了沈衝一眼,暗自決定,要用製符本領,好好的還擊。


    嗤!嗤!


    刻刀在葉辰手裏,發出輕快的歡叫聲。


    葉辰的心裏憋著一口氣,他一定要光明正大地贏楊燦一次。


    是的。


    這是如今,葉辰心中的最大願望,甚至比得到奚長老的認可,更為重要。


    至於與大師兄比,葉辰在內心深處,從來都沒將大師兄放在眼裏。


    縱然現在,大師兄可以與他較一時之短長,可是從長遠來看,葉辰有絕對的自信,能將這個大師兄,拋到看不見蹤影。


    但是楊燦卻是,葉辰內心深處永遠的痛,不將這根刺拔除,他的念頭不可能通達。


    如今葉辰的實力和境界還低,還不算明顯,等到了後來,真可能會形成巨大障礙。


    葉辰自信,不會弱於任何人,哪怕是楊燦,都要排在他的後麵。


    這個符實在太難了,如果不是奚長老剛剛的講過,隻怕場上的人,都無從嚐試。


    就算是這樣,場下的人,有不少都是叫苦連天。


    難!難!難!


    這是這群弟子,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對大多數人來說,這種測試,確實遠遠地超出他們的水平。


    “這種符,鬼才畫的出來?”一個弟子將手裏的靈板,啪的往桌子上一拍,大聲地嚷道。


    奚長老坐在高台上,頗為悠閑地望著眼前的一切。


    奚長老善於傳授技藝,而難為弟子,則是他為數不多的興趣之一。


    正在沾沾自喜之餘,聽到這個弟子的抱怨聲,奚長老不由地老臉一僵。


    奚長老掃了一眼,知道說話的這家夥,其實是個楞頭青,隻好微笑著搖了搖頭。


    “我是不行了,一切就看大師兄的了。”一個弟子搖了搖頭,無奈放下手裏的刻刀。


    這人怏怏地離開刻符隊伍,儼然一副大師兄以下第一人的氣勢。


    “不是我的刻符水平不高,實在是這場測試太難了。”一人歎息著放下刻刀,頗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明知道繼續下去,已是無路可走,眼看又有不少人帶頭放棄,於是越來越多的人罷手。


    奚長老神色如常地望著這一切,心中則是暗自盤算,對於這些弟子,最終會走到那一步,他的心裏,已是初有判定。


    所以說,這場測試,其實不光考弟子們的水平,其實同樣在考他們的心理素質。


    “奚長老,又在炫耀你的明鏡高懸了?”一個極為瘦弱的長老,飄飄蕩蕩的走了過來。


    不少弟子的心裏,都猛地一跳,這是公會的陳長老。


    陳長老主管刑罰,對待弟子,非常地苛刻,就算是沒毛病,都難過他的這一關。


    奚長老笑了,他的心裏非常明白,這個陳長老,其實是個外冷內熱的人。


    “至少他們看到我的明鏡高懸,比看到你的殺威棒要好的多。”奚長老笑眯眯地道。


    凡是公會的人都知道那個傳說,陳長老有個殺威棒,可是見到的人都死了。


    故此,在公會中才有那一句諺語:“寧遇閻羅王,不見陳其昌。殺威棒一出,鬼神都難防。”


    “如今這些弟子,比起我們那時候,實在差的太遠了。水平不用說,吃苦耐勞,一心向符的精神,更是差的太遠。”陳長老就在那裏放肆地評頭論足,毫不顧忌下邊的一大群弟子。


    明知道這些弟子,對他沒有絲毫的好印象,陳長老幹脆拋下所有顧忌,隻將這些後輩,當成雜草,隨便蹂躪。


    台下所有的弟子,都覺得怒火升騰,這個陳長老,實在是欺人太甚,一棍子打到一大片。


    就算是在陳長老的多年積威下,都有多名弟子,勇敢地抬起頭來,瞪著陳長老。


    “怎麽?難道你們還不服不成?這樣好了,如果你們中間有一個人,能製出祈雨符,成功祈下雨來,我就向你們道歉。”說完,陳長老大馬金刀地坐下,威嚴的目光,向下麵掃去。


    凡是看到陳長老目光的人,無論先前有多大的怒火,如今紛紛低頭,不敢與他的目光對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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