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的車一個急刹車,後麵的車也都跟著停了下來。


    “北哥,前麵什麽情況?怎麽停了?”車裏的對講機響了起來。


    霍北直接回了個“等會兒。”然後就看著易苗問道:“怎麽了?”


    易苗說道:“不好意思,我剛剛好像看到我一個朋友的車了。我需要下去確認一下。”然後就拉開車門下車。


    “啊?不會吧?”霍北愣了下,然後和車裏人打了個眼色,都跟著下車了。


    易苗徑直走向百米遠處靠路邊停的麵包車,車牌沒錯,車門上的脫漆也是一樣的。這果然是陳晨和陳舒開的那輛車,可是人呢?


    易苗拉開車門,裏麵的鑰匙都沒拔,但是陳晨和陳舒卻不見了。


    擋風玻璃前麵還放著大叔給的兩個玉米,獨獨人不見了。


    “這是你朋友的車嗎?”霍北走過來問道。


    “嗯。”易苗嗯了一聲。


    這兩人的目的地是燕州基地,肯定不會無緣無故就棄車,易苗試著發動車子,並沒有問題,把車門關上,她走到車的另外一頭,往路邊看,遠遠地可以看到那邊有幾棟房子,沒挨著,都隔著三四十米的距離,零散的坐落在山腳下。


    易苗眺望著遠處,微微皺了皺眉,心裏糾結了一陣,然後才終於下了決定,轉身對霍北說道:“我的朋友好像出事了,我要去找他們。你們可以先走,不用等我。”


    霍北愣了一下,他心裏快速做了決定:“你一個人太危險了吧?不然我們幾個陪你去?”


    張秋撞了撞周笛兩人都有點奇怪霍北居然會有這樣的提議,老鼠卻也跟著霍北很積極的說道:“就是。你一個人去太不安全了。還是我們陪你一起去吧?”


    霍北說道:“我們隊裏有個醫生,要是你朋友受傷了,也可以幫他們治療一下。然後再一起去燕州基地。”


    “呃。那好吧。”易苗見他們十分積極的樣子,雖然知道他們打得什麽算盤,但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也就“勉強”答應了。


    “那就我們四個陪你去吧?”霍北把老鼠他們全都囊括在內了。


    易苗點頭:“那就先謝謝你們了。”


    “先等一下,我和他們先交代一下。”霍北說道,然後就往那邊正站在車子前麵看著他們的男人走了過去:“蚊子,我們陪她去那邊找一下她朋友。你和他們都說一句,先原地休息,我們很快回來。”


    “快去快回,這裏不知道安不安全。”被霍北稱作蚊子的男人說道,也沒質疑霍北的決定。


    霍北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向易苗他們走過去說道:“我們走吧!”


    五人沿著小路下去。


    霍北領頭,易苗被他們夾在中間。


    “哎,你以前是幹什麽的?我看你殺喪屍那麽利落,不像是普通人。”老鼠好奇的問道。


    易苗微微一笑:“你猜?”


    “警察?”後麵的張秋猜道。


    易苗點了點頭。


    他們都欣然接受了易苗的身份:“喔!怪不得呢!原來是警察啊!”


    五人從最近的一棟房子開始找起。


    連找了三棟房子,都是人去樓空,裏麵也翻得亂七八糟跟遭賊似的。


    到第四棟的時候,他們才剛準備進門,就聽到遠處傳來一陣慘叫,緊接著就是一陣狗叫,伴隨著一個男人的訓斥聲響起,雖然很快就停了,但還是驚動了這邊。


    易苗也分辨不出那聲慘叫到底是不是陳晨的,但是卻知道有很大的幾率。五人對視一眼,然後都往那邊跑了過去。


    這一棟房子一看就和之前那些房子不一樣,這肯定是一戶有錢人家的房子,周邊是竹林,前麵還有一個池塘,獨立的院子,被兩米多高的圍牆圍起來,一扇金黃色雕著龍的鐵門。外部的裝修風格也是近幾年農村常見的“歐式”風格。散發著農村暴發戶的氣息。


    老鼠一雙老鼠眼咕嚕咕嚕的轉,聲音也壓得跟老鼠叫一樣的細:“咱們怎麽辦?是悄悄進村打槍的不要還是直接暴力破門衝進去?”


    易苗被他的話說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才說道:“你們先待在這,我過去探探路。要是有什麽情況我就直接叫你們。”


    “這樣也行。”霍北說道。以易苗那以一敵六的身手,應該也不會有什麽危險。


    “那我先去了。”易苗說著就從牆後麵拐了出去。


    幾個人從牆角探出頭來偷看。


    就看到易苗直接走到大門口,喊道:“你好!請問裏麵有人在嗎?”


    裏麵沒有人聲,卻有狗叫。


    易苗連喊了三聲,裏麵緊閉的大門才打開來,打開一半的大門後麵露出了一張四十來歲的男人的臉,他站在門後麵並不出來,審視而又警惕的目光往易苗這邊看了幾眼,見易苗隻是一個人後,眼睛裏閃過一抹什麽,然後說道:“你是幹什麽的?”聲音粗啞難聽,帶著濃重的鄉音。


    易苗卻是一臉驚喜的說道:“真的有人!真是太好了!你好!我是從石馬村那邊過來的,一路上又渴又累,剛剛聽到這邊有聲響,就猜這裏應該有人,請問您能給我點水喝嗎?如果能再給我一點東西吃就更好了。”這個石馬村是他們降落之後一路走過來時途中的一個村。


    易苗長得就是一副純良的樣子,很具有欺騙性。眼神中透露出來的渴望和可憐巴巴也十分的真實。


    但是這個男人卻並沒有完全放下心來,而是問道:“你是石馬村的人嗎?怎麽聽你的口音不像啊?”


    易苗說道:“我是首都人,隻是從石馬村那邊路過。”


    誰知道一聽易苗是首都的,那個男人就立刻警覺起來:“你是首都來的?”


    易苗說道:“我老家是首都的,之前一直在新澤那邊工作,後來就和我爸爸媽媽逃難逃到這邊來了。”她的語氣低落下來:“現在就剩下我一個人了......”


    “演技真好。”老鼠感歎道。


    霍北用手指比在嘴唇上,示意他噤聲。


    聽說易苗是一個人,男人就又放鬆了下來,然後就從裏麵走了出來,他個頭不是很高,大概一米七出頭的樣子,但是體格很壯,麵相凶惡,一邊的眉毛隻有半截,手裏還拿著一把砍刀。


    易苗一副被他手裏的刀嚇到的樣子往後退了一小步,這樣的舉動反而讓那個男人哈哈大笑起來:“小妹子你別怕,我不殺你的!”


    然後就把門打開,說道:“進來吧!”


    易苗臉上閃過一絲猶豫,然後才小心翼翼的進了門。


    易苗一進門,男人就把鐵門落了鎖。


    易苗一回頭,他還對易苗笑了一下:“把門鎖了,那些怪物進不來。”


    那個笑看在易苗眼裏,隻覺得陰氣森森。


    “跟我進來吧。”


    男人一邊說一邊帶著易苗往大門走。


    易苗藝高人膽大,自然不怕,卻也保持著警惕。


    一進屋子,房門口就有一隻大狼狗正在低頭撕咬著一塊鮮紅的肉,見有生人,立刻抬起頭來,易苗心中一凜,這隻狗的眼睛居然血紅血紅的!看著怪嚇人的。


    它一呲嘴,就要往易苗撲過來,被那個男人一喊,說了句什麽易苗聽不懂的方言,就把那隻大狼狗喝退了,大狼狗退到那塊肉邊上,虎視眈眈的盯了易苗一會兒,又趴下去撕咬起來。


    “這狗的眼睛怎麽是紅色的呀?”易苗有點害怕的問道。


    男人說:“天生的。”然後說道:“我去給你拿點吃的。”


    “好啊。謝謝你。”易苗說道。


    男人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嘿嘿笑著說道:“應該的。”


    易苗勉強回了個笑。


    男人正準備去裏屋,突然就聽到對麵房間哐當一聲響,類似凳子被踢翻的聲音。


    男人頓時高度緊張起來。


    易苗問道:“哎?那裏麵有人嗎?”


    男人立刻說道:“不是,裏麵關了一隻貓,可能是貓弄的。”


    “哦。”易苗一副不是特別感興趣的樣子讓男人鬆了口氣,然後就轉身往裏屋走去。


    易苗走到門口,目光在大廳巡視了一圈,然後像是不經意的問道:“就你一個人嗎?”


    如果隻有他一個人,是怎麽把陳晨和陳舒兩個人抓住的?更何況陳舒也不是普通女人。


    “我還有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


    易苗微微挑起眉,然後又問道:“你們就四個人住在這裏嗎?那不是好危險?”


    那男人背對著易苗正在櫃子裏翻找著:“這裏的怪物都被殺的沒幾隻了。還有圍牆擋著它們進不來,安全的很。”


    易苗的目光最終落在了角落裏的那根半米長的木棒上,放在地上的那一頭上有易苗十分熟悉的暗色血跡。。。。。。


    男人從房間裏走出來,就看到易苗正盯著角落裏的那根木棒,把手裏的繩子收緊,然後獰笑著猛地朝著易苗的脖子上套了上去!然而他的手才伸到易苗的頭上,卻再也下不去了,一隻白皙纖細看起來十分柔弱的手似是輕輕地搭在了他的手上,然後反手一扭!他整個身子都隨著手扭到了一邊,同時一陣劇痛從手腕上傳了上來,讓他痛叫出聲!


    “啊——!”


    正在此時!那隻大狼狗也立刻站起來朝著易苗撲了過來!易苗一手抓住那個男人的手,然後反身一個回旋踢!正中那狼狗的腦袋!直接被踢飛出去砸在牆上!在地上滾了幾圈哀哀地叫。


    “啊!!!我跟你拚了!”男人一聲大吼!手往反方向一掙!卻發現那隻手像是有千斤那麽重他根本無法撼動!


    他身材壯碩,卻好像渾身的力氣都使不出,頓時驚出了一聲冷汗,連忙揮舞著另外一隻手朝著易苗的腦袋砸了過去!


    易苗張手一接,細白的手就把他的大拳頭擋住,然後手指一收,再次用力一扭!


    “啊!!!!”


    他一聲慘叫,然後對著二樓放聲大喊:“陽仔誌仔別弄了!快點下來!你老爹要被人弄死了!”


    他話音未落,易苗就直接把他往像是撞鍾一樣往牆上用力一砸!


    隻聽到一陣急促淩亂的腳步聲從二樓咚咚咚下來一樓。


    兩個裸著上半身的男人,其中一個還邊跑邊提褲子。


    兩人衝到樓梯下,看到大廳裏的易苗的時候還沒反應過來,對著男人說道:“爸!人呢?!”


    男人痛苦的捂著頭,手顫抖著指向易苗。


    兩個男人都是不敢相信的看著易苗,然後就朝著易苗撲了過來!


    他們說起來就是普通人,不過是仗著一身蠻力,易苗輕輕鬆鬆就收拾了。


    直接用那根木棒掃斷了他們的腿。


    然後一腳踹開那扇之前發出聲音的房間的門,果然,陳晨被五花大綁在一張椅子上,嘴裏還塞著團毛巾,一看到易苗就激動地嗚嗚叫個不停。


    易苗掃了他一眼,發現他樣子有點慘。


    頭破血流,血流了半張臉,褲子被卷到了膝蓋上,小腿肚上被硬生生削掉一塊肉,血流了一地都是。易苗想到了那塊肉


    繃著青筋瞪著眼睛對著易苗不停地嗚嗚叫。


    這才過了一個多小時,就搞得那麽淒慘,樣子實在有點可憐,易苗走過去把他嘴裏的毛巾扯出來。


    陳晨的嘴巴一解放就立刻喊道:“易苗!快去救我姐!快去救她!”聲音都帶了點哭腔了。


    易苗看著他,想著一個多小時前的少爺樣子,心裏也有點不是滋味,說道:“別擔心,那幾個人都被我放倒了。我先放開你。”


    然後用刀把他身上的繩子割開了。


    陳晨立刻把身上的繩子扒拉開,然後就猛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然而他忘了他腿上的傷,小腿上一陣劇痛!整個人就往前一跌!易苗雙手往他腋下一伸,就把他托了起來,重新放置在凳子上。


    “先別動。我去找陳舒。”易苗說道。


    隻聽到外麵一陣腳步聲衝了進來,陳晨立刻緊張起來。


    易苗拍拍他的手:“別擔心,是自己人。”


    然後就看到霍北出現在了門口,看到陳晨之後愣了一下然後問道:“是你朋友?”


    易苗點點頭:“麻煩你們先把外麵的人綁起來。”


    然後對陳晨說道:“你別動,我去上麵找陳舒。”


    她說著走出了門外。


    “要幫忙嗎?”霍北問道。


    “不用,我自己上去。”易苗說道,恐怕陳舒現在的狀況不大適合見外人。


    她小跑著上了樓,往裏走,然後就看到了陳舒。


    而陳舒也看到了她。


    她的樣子很狼狽,坐在床的最裏麵,雙手雙腳都被綁上,地上一片狼藉,她身上隻剩下一條內褲,梳的整整齊齊的頭發被弄的特別淩亂。


    但是她的目光卻十分的平靜。


    陳舒的樣子雖然很狼狽,但是易苗卻鬆了口氣,總算是沒有到最壞的程度。


    易苗什麽也沒說慢慢地走了進去,她就這麽平靜的看著易苗靠近,易苗把她身上綁著的繩子割斷。然後從地上散落的衣服中找出了她的衣服,卻發現衣服已經被撕爛了根本穿不了。陳舒看著易苗把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目光微微動了動,嘴唇抿了抿,說道:“謝謝。”


    易苗把衣服丟給她,回:“不客氣。”


    陳舒看到側過身的易苗,嘴角微微扯了扯,一邊穿衣服一邊問道:“陳晨怎麽樣?”


    “不是很好。”易苗說道。


    “你怎麽找到我們的?”陳舒問道。


    易苗看著牆麵說道:“看到你們的車了,鑰匙都沒拔。”頓了頓,又補了一句:“玉米也沒帶走。”


    陳舒又扯了扯嘴唇,撿過易苗那件外套,抬眼看了易苗的背一眼,眼睛裏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然後穿上外套,拉上拉鏈。


    易苗轉過頭來,看著她從床上下來,問道:“能走嗎?”


    陳舒的嘴角扯開一個弧度:“我還沒那麽弱。”雖然渾身酸痛,又消耗了很多的力氣,但是她潛意識裏還是不想在易苗麵前表現的太弱。


    “那我先下去了。”易苗說道,走到門口又轉過頭來說道:“我剛剛認識了一些人,我說我叫田易,別說漏嘴了。”


    然後就下樓去了。


    易苗下樓之後發現樓下多了好幾個人。


    易苗看著客廳裏多出的那幾個女人有些疑惑的看向霍北:“這些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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