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驚一場。


    回到房間裏,大家都有點劫後餘生心有餘悸的感覺。


    都不急著洗澡了,全都擠在沙發上坐著。


    諸葛興奮的說道:“哎,看剛剛那陣仗,那是不是咱們以後就安全了?不用離開燕州基地了?”


    “你想的美。”錢富貴給他潑了一桶涼水,分析道:“我估計首都那幫人是不會罷休的。那可是一整個基地,還是實力最強的,咱們這幾隻小蝦小蟹那就等於螳臂擋車。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要我看,咱們還是趕緊撤。”


    “富貴兄說的沒錯。”梁琪也讚同錢富貴的說法:“這次擋下了是因為他們根本是臨時起意,而且我們也占盡了天時地利人和,下次要是有備而來,我們根本沒辦法的。基地長雖然力保易苗,但是燕州基地畢竟還是要聽首都那邊的。如果那邊真要下決心抓易苗,那燕州基地也不安全。”


    易苗點頭說道:“嗯,宜早不宜遲。明天下午我們就出發。”


    諸葛有點憂心忡忡:“那李彬那群學生怎麽辦?還有孫晴那個大肚子,能跟咱們一起上路嗎?”


    “我打算把他們留在這裏。李彬,孫晴還有王子軒他們都要留下。我已經和李彬說過這件事情了。”易苗說道:“這裏更適合他們,我會委托基地長照看他們。等到我們安定下來,再找機會接他們過去。”


    “嗯,這樣的安排比較好。”梁琪說道。


    大家都沒有什麽異議。


    易苗忽然站起身對著梁琪說道:“梁琪,你跟我出來一下,我有件事要和你單獨談談。”


    梁琪愣了一下,然後站起身來跟著易苗往外走。


    眾人的目光都追著她們兩出去。


    諸葛不解說道:“什麽事兒啊?易苗那麽鄭重其事的。”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嗎?”梁琪跟著易苗走到院子裏,那些“誌願者”都被易苗勸走了。基地大門方向還傳來零散的槍聲。


    “你有沒有想過留下來?”易苗問。


    “什麽意思?”梁琪不解的看著易苗。


    “那天我和齊躍談過了,他希望你能留下來。”易苗說道:“我跟胡右青打聽過,齊躍一直很幹淨,沒有過別的女人......”


    “等等!”梁琪打斷了易苗,驚訝的看著她:“你不會是打算把我留在燕州基地吧?”梁琪罕見的有些生氣,雙手環抱在胸前,說道:“易苗,一開始可是你先拉我搭夥的。你現在有了葉簡就不需要我了對吧?”


    “你先別激動啊。”易苗陪著笑:“葉簡和你雖然不一樣,但是在我心裏同樣重要。我當然希望你能和我們一起走。”


    梁琪說道:“那還廢什麽話?我說了,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我沒主動說拆夥,你永遠也不準開這個口。”


    易苗迭聲答應:“好好好。都聽你的。”


    易苗這諂媚樣把梁琪給撲哧一聲逗笑了:“你呀!”然後就這麽坐在台階上有些感慨的說道:“我還記得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覺得你看著怪可憐的,就一個人,單單瘦瘦的,跟隻小貓似的,後來才知道你本事那麽大。一開始你也不愛說話不愛笑,那時候其實我心裏還挺怵你的。”


    易苗笑了:“是嗎?”


    梁琪:“那時候也覺得你心是真狠,殺喪屍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一下。我那時候一直有種特別奇怪的感覺,覺得你像是早就習慣了這種生活一樣,和我們都不一樣,也沒見你慌過。”


    易苗還是笑:“有嗎?”


    梁琪說道:“對啊。你現在人開朗多了,那時候你笑起來都感覺像是在冷笑。現在就挺好的。”


    她在梁琪身邊坐下來,微微仰起頭看著濃墨一般黑透的天空,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嗯。現在是挺好的。”


    心境開闊了,人自然就開朗了。沒有死亡的陰影時刻籠罩在頭頂,也不用一個人在這末世摸爬滾打的艱難求生,有吃有喝有朋友。這就是易苗最期盼的生活,就算是在末世前都沒有過的那麽舒心過,雖然還是不安全,但是她的心卻很定。


    梁琪跟著她一起看向黑夜,笑著喃喃說道:“以後會更好的。”


    “你們兩個太文藝了吧?就坐在這兒看星星?”諸葛已經洗完澡,一屁股坐在她們邊上,往天上一看,納悶:“也沒星星啊。”


    又過了一會兒,錢富貴也一邊拿毛巾擦著頭發一邊走出來:“這幹嘛了這是?”一屁股坐在旁邊,也跟著那三個人往天上看:“看什麽呢?”


    最後末世生存小隊所有人都到了院子裏,也沒人說話,就抬頭看那天上黑漆漆的幕布,好像天上在放電影似的。


    最後還是諸葛和周子悅鑽進廚房給大家煮了麵當宵夜,吃了宵夜,大家就都各自回房睡了。


    易苗在眾人微妙的目光下,非常自然的進了葉簡的房間。


    易苗是真累了,想和葉簡幹柴烈火燃燒一下,但有心無力,這都快淩晨兩點了,於是往被子裏一鑽,在葉簡的嘴上胡亂親了幾下就窩在葉簡懷裏沉入了夢鄉。


    一夜無夢。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半。


    外麵還在淅淅瀝瀝下著小雨。


    易苗第一個念頭就是幸好沒出太陽,不然那麽多的喪屍屍體再經過太陽暴曬,很難不起疫病。


    這些處理喪屍屍體的活自然輪不到易苗頭上來。


    在葉簡的懷裏拱了拱,然後就從被子裏仰起頭來。


    正撞進葉簡的眼睛裏。


    葉簡向來醒的早,見易苗抬頭,一低頭就把易苗給吻住了。


    經過一晚上的休息,易苗的腰酸腿麻已經全都恢複了,又是生龍活虎了。


    隻愣了一下就立刻纏了上去。


    這兩人才開過一次葷就被分開了,熬了好幾天終於又在一起了,都有點久旱逢甘露的意思,你親我我親你,你來我往的十分激烈。親著親著,體溫就上來了,葉簡渾身都滾燙滾燙的,手在易苗的身上肆意遊走,讓易苗也跟著燥熱起來。


    葉簡的手才剛從易苗的衣擺下方探進去,門就被砰砰砰的敲響了。


    龍令九的大嗓門在門外響起:“葉小哥!易苗!起床吃飯了!”


    易苗張嘴叼住葉簡的下巴,含糊的說道:“不理他。。。。。。”手還在葉簡的背上摸來摸去。


    葉簡眸色一深,剛要動作,龍令九又砰砰砰的敲起門來:“葉小哥!易苗!別睡了!都快十一點了!”


    易苗猛地掀開被子坐起來,眼睛裏滿是氣急敗壞欲求不滿的怒火。


    大家很久都沒這麽全員到齊坐在一起吃早飯了。早飯是周子悅煲的瘦肉粥,和從食堂打來的油條豆漿。


    看起來一派和諧。


    龍令九卻時不時的往易苗那邊瞄一眼,每看一眼就能看到易苗陰測測的盯著他,他摸了摸臉,懷疑自己臉上是不是有什麽髒東西,再看,感覺自己出現了幻覺,總感覺易苗眼睛裏有火苗。


    終於,龍令九忍不住問了:“易苗,你幹嘛這麽盯著我看啊?”


    易苗微微笑,一臉淡定:“有嗎?沒有啊。”


    龍令九看著易苗那笑眯眯的眼神,莫名的打了個冷顫,自己哪裏得罪了易苗嗎?


    一桌子人微妙的目光在易苗和葉簡的臉上遊來遊去。


    葉簡不動如山,默默喝粥。


    吃完飯大家分頭行動。


    易苗梁琪去管理處。


    其他人去醫院看望還在住院的李彬以及昨晚上都沒回來的孫晴。


    葉簡自然是獨一派,哪兒都不去。


    外麵還下著小雨。


    基地大門外一派忙碌景象,幾萬的喪屍屍體,清理起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基地除了十五歲以下,五十歲以上的人以外,其餘人全都被征調來清理喪屍屍體了。


    易苗在燕州基地算是大紅人了,到哪兒都有人認得她,巡邏的士兵看到易苗都會立刻立正敬禮。倒是讓易苗有點無所適從。


    到了管理處,沒有任何阻攔,也不需要通報,易苗和梁琪一路向上。


    胡右青一看到易苗和梁琪立刻就迎了上來:“易苗!梁琪!你們怎麽來了?找我爸的嗎?他和齊躍現在正在辦公室裏邊兒和張靖軒談話呢,進去好一會兒了,估計沒多久了,你們先在我這兒坐一會兒吧。”


    胡右青話音剛落,走廊最裏麵那間辦公室的門就被人打開來。


    出來的人正是齊躍和張靖軒。


    兩人看到這邊站著還沒來得及落座的易苗和梁琪眼睛都是一亮。隻是齊躍看的是梁琪,而張靖軒的目光則牢牢的鎖定易苗。


    這兩人身高差不多,四條大長腿三步並兩步邁過來,走路帶風。


    齊躍先笑著打招呼:“你們怎麽來了?”


    張靖軒從那邊走過來,眼睛就直勾勾的盯著易苗,連一個眼神也沒給別的人,走到近前了還是那麽赤裸裸的盯著易苗。


    易苗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不過她也淡定的很,張靖軒盯著她,她卻是一個眼神都欠奉。


    隻對著齊躍說道:“我們打算下午就離開燕州基地。所以來和基地長還有你們打聲招呼。”


    易苗這話一出,在場的三個人都愣了。


    胡右青反應最大,一把抓住了易苗的手,瞪著眼睛問道:“為什麽呀?”


    齊躍卻是看了張靖軒一眼,然後說道:“我們去基地長辦公室聊吧。”


    易苗點點頭:“也好。”


    “那我就不送你了。”齊躍轉頭對著張靖軒說道。


    張靖軒似笑非笑的看著易苗,說道:“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我們遲早是要在首都基地見麵的。”


    易苗卻仿佛沒聽見似的,看也不看張靖軒一眼。


    任何人被無視到這個份上估計都會有怒氣了,張靖軒的臉色也沉了一沉,冷冷的哼了一聲就越過易苗走了。


    進到基地長辦公室,聽了易苗的來意之後,基地長沉吟了一陣之後,說道:“你們考慮的很周全。如果真如你所說,那麽首都方麵肯定是不會罷手的。如果不是我這邊攔著,張靖軒肯定已經往首都那邊傳遞消息了。”說到這裏基地長臉上帶了一絲歉意:“我承諾過要保住你,沒想到如今卻要失言了。真是覺得對不住你。”


    易苗笑了笑說道:“基地長不要這麽說,昨晚上要不是您,恐怕我現在已經被綁著送到首都去了。”


    基地長搖了搖頭,眼神中帶著長輩的慈愛和悲憫:“你這個體質真不知道是你的運氣還是你的災難。”


    可惜這從來就不是她可以選擇的,易苗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她本來就是這樣的體質還是係統把她變成這樣的,如果有一個選擇的機會,她也會選擇擁有這種體質。


    齊躍單獨叫走了梁琪。


    易苗當然知道他要和梁琪說什麽,隻是她已經提前知道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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