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得蕭鳳指示,王踐行等人便開始著手進行屯田之事。


    而為了防止有賊寇騷擾,蕭鳳也給他們各自配上上好的鎧甲和武器,一行數十騎足夠確保自身的安全。


    然而在這偌大雞澤之中行走半日之久,王踐行卻始終未曾見到半點人影,望見周遭繁茂樹林之中蛙聲響起,河渠之內流水潺潺,便是那阡陌農田之內,也是布滿野草,透著荒涼之色。


    他便哀歎起來:“我本以為此事能夠迅速完成,卻未料半日之內,卻並無絲毫痕跡。難道此地當真被拋棄了?”眉宇皺起,皆是透著無奈。


    “依我看並非如此。我曾經在附近的農田之中搜羅過了,雖然那些農田早被拋荒,並且長滿野草。但是在這農田之內,我卻發現有部分人畜糞便的痕跡,想必在這附近應當有人家在此繁衍。”肖林搖搖頭,回道。


    他乃是農家子出生,自然知曉應當如何才能夠耕種稻田,故此一早便去查看此地狀況,然而除卻了一星半點的之外,那邊什麽都沒有。


    袁定問道:“若是這樣,那他們為何不曾現身?”


    “大概是以為咱們是土匪吧。所以為了避災,就未曾現身了。”葉峰回道。


    “若是這樣,那為何那毛官營村卻未曾躲避?”袁定又問,卻是對那毛氏一族倍感疑惑,當初隨同蕭鳳前去那裏的時候,他便開始懷疑這毛氏一族是否便暗藏玄機了。


    王踐行對著袁定搖搖頭,回道:“那毛官營村人口甚多,多達數千人眾,並非野果、牲畜所能滿足。更何況他們乃是名門之後,族內自有一定保命之法,自然無需避禍。至於那些百姓,勢單力薄、無法抵禦,除了藏匿起來也無別的方法可言。”


    嚴衛不免歎氣:“唉。都是那些韃子弄得,結果讓我們也無法如願以償。”


    “沒辦法,這世道便是如此,我等也隻能盡力而為。”王踐行無奈搖頭,又見遠方晚霞染紅天際,便回道:“隻是現在天色已久,我等還是回道軍營之中歇息,莫要在這曠野之中逗留吧。”


    其餘幾十人紛紛回道:“我等知曉。”


    彼時戰亂經常,鄉村之中百姓多已隱匿無蹤,實在是難以搜尋,亦有匪患流竄,專以劫掠路上商人為生,為了安全著想,他們隻好回到之前駐紮地方,準備歇息,等到第二日的時候再行調查。


    待到落日已下時候,卻自軍營之外傳來人訊,原來卻是那毛官營村之人前來此地。


    王踐行不敢怠慢,立時便讓士兵開門,這才見到在軍營之前,正有一位年輕俊傑站在麵前。此人生得俊朗,雙目亦是有神,身上僅穿一副儒袍,腰間亦是挾著一柄長劍,顯然並非尋常之人。


    “小的毛仁峰,乃是毛安之孫,深夜時分前來拜訪,若是多有叨擾,還請王大人原諒。”毛仁峰一見王踐行到此,立時便俯首拜道。


    王踐行頓起疑惑,雙手一輯應了下來,又問:“此刻正值半夜時分,不知貴公子有何事情?”不過是半日之別,這毛官營村便派人來此,對方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說來慚愧。”毛仁峰麵有難色,似是感覺有些為難。


    王踐行回道:“你但說無妨。”


    “是這樣的。就在今日下午時候,我村中遭逢賊人洗劫,損失糧食足有數十擔,更有十數位村民遭逢敵手,殞命當場。其中慘狀自是不能明說。”毛仁峰一說此處,雙目立時含淚,透著幾分淒苦。


    王踐行頓感驚詫,問道:“是匪徒嗎?”


    他們在這雞澤之地巡邏甚久,未曾見到有一人存在,卻未料到轉眼間這毛官營村就遭逢襲擊,這其中的變化卻也值得人深思。


    “沒錯。所以我今日前來,便是想要請列位出山,可否將助我們將這匪徒抓起來?”情真意切,毛仁峰見著王踐行露出一絲遲疑,便繼續懇求道:“要知曉那些糧食乃是我村中百姓生命的關鍵。若是就此丟了,那豈不是至我等於死地?故此祖父便吩咐我前來此地,期望能夠求的汝等助我們一臂之力。”


    “若是這樣,我等自然願意襄助!”王踐行眉梢一皺,旋即問道:“隻是你可知曉對方所在何處?”


    毛仁峰回道:“我之前已經派遣族人追蹤,隻是因為族中實力不夠,並非那些匪人對手,故此隻敢在遠處眺望。而我爺爺,知曉爾等仁德,便派我前來,希望能夠央求爾等能夠襄助,保我族民安全。”


    “你所說的,我自知曉,既然如此那邊立刻出動吧。”王踐行掃過整個帳營,見到眾人早已經吃飽喝足,便朗聲說道:“若是教那些家夥逃出生天,那豈不是當我們赤鳳軍不存在嗎?”隨後便口做呼哨,一匹戰馬踩著踢踏聲來到身前,將身一掠已然落在戰馬之上。


    其餘人見到王踐行的命令,亦是紛紛舍下手中碗筷,各自將自己的戰馬和兵器取過來戴在身上,不過是盞茶功夫整個小隊已然集結完畢。


    毛仁峰見到眼前身影灼灼,不過一會兒便已然整裝待發,立時讚道:“素聞赤鳳軍軍紀嚴明,其中士兵亦是雷厲風行,如今一看當真名副其實。”


    “哈哈!”搖搖頭,王踐行立於戰馬之上,便道:“你這廝倒是有些眼力。但是若是繼續拖延,隻怕會被那些匪人逃了。你還是快些上馬,告訴我等那些人究竟在何地?”其身下戰馬已然是戰意盎然,四蹄在地上不斷攢動,帶著陣陣泥土。


    毛仁峰未曾推卻,旋即跨上戰馬,指引著一行人朝著遠處叢林奔去。


    大約行了約有一裏之地,有跨過了兩條小溪,一行人便來到了一處方圓約有數裏寬闊的小河,而在河中央正有一個小島,小島並不大,也就隻有半個足球場大小,上麵植被茂盛,掩住了其中的動靜,而在島岸邊上則是有著十來條小船,這些小船都被係留在礁石之上,未曾被河流衝走。


    毛仁峰指了指那小島,便道:“那些人就在那個湖中島之上。”


    “沒想到這群人倒也謹慎,居然也曉得占據有利地形?”見到這裏狀況,王踐行哂笑道:“怪不得敢在我們赤鳳軍眼皮底下犯事,看來對方也算是有些本事。”


    這小島四麵皆水,湖麵隻有數米有餘,波光粼粼、清澈見底。


    若是有人想要踏足那小島之上,除非借助小船渡過去,那就隻有鳧水才行了。但是這樣便會驚起湖中動靜,讓小島之上的人及早察覺,反而借此機會乘上小船遁走。


    如此一來,反而不美!


    王踐行等人身上隻有銃槍,並未攜帶具備超遠射程的虎蹲炮,若要將那小船擊毀,斷去對方的路徑,顯然是不可能的。


    嚴衛亦是察覺到這其中麻煩,便問道:“王同誌,你覺得我等應該如何才能夠擊敗對方。”若是擊潰他們,靠著一行人身上的武裝完全足矣,但若要徹底俘虜這些匪人,就憑他們一行數十人很顯然是極其困難的。


    “此刻天色已經快要天明。想必對方待到天明的時候就會離開此島,若要在天明之前通知主公,請求援助很顯然是不可能的。若是這樣,那邊隻有”


    王踐行回道:“這倒也是。隻是你可知曉,那匪患究竟是什麽來頭?居然就連你們這般名門大族,也不敢輕掠鋒芒?”


    “實不相瞞。我等早就知曉對方底細,隻是無奈對方實力出眾,非是我等所能抵抗,故此隻能夠請求爾等幫忙。”毛仁峰頓現無奈,搖著頭回道。


    王踐行倍感詫異,又問:“若是這樣,那對方究竟是誰?”


    “此人乃是盤踞在大陸澤一帶的水傀陰羅煞!”毛仁峰雙目遲疑,思慮甚久之後方才回道。


    王踐行立感奇怪,問道:“水傀陰羅煞?此人是誰?”


    毛仁峰張口回道:“這水傀陰羅煞,乃是盤踞在大陸澤一帶的悍匪。此人舊時本是一介尋常船夫,因為不堪主家欺壓,便就此逃入大陸澤之中。若是這般也就罷了,誰料此人不知從何地,得到昔年鍾相楊幺遺留之術,自其中習得一身武學。自此之後他便仗著自己一身武藝,將昔日欺壓自己的主家盡數翦除,並且以大陸澤為根本,嘯聚水賊為禍一方。我等因為距離那大陸澤尚且有段時日,故此未曾受到騷擾,未曾想此人竟然來到這裏了!”


    “水傀陰羅煞?那此人實力如何?”王踐行又問。


    若是此人不過一般水匪,他們赤鳳軍倒也不怕,但是若是此人如同蕭鳳一般,乃是少年天才,那邊需要考慮了。


    沒辦法,那大陸澤距離雞澤隻有四十裏地,不過半日便可抵達,若是就此陷入其中,那可就麻煩了。


    毛仁峰看出王踐行擔憂,便道:“若是和你家蕭統領相比,此人遠遜。但是若是在尋常人中,那此人便是實力非凡,更因為得到昔年鍾相楊幺所留之術,並且借助大陸澤水澤之氣,貫會隱匿身形,令常人實在無法尋找到。故而盤踞此地,直到今日。至於其麾下之內,也有戰船百餘艘、兵員數萬。可謂是盤踞一方,百姓久受其苦啊!”


    語及之後,他不免唉聲歎氣,透著無奈至極的神色。


    “你所說的我自然知曉。隻是此人並非尋常之人,隻怕我們還需要商議一下,方能做出決定。”王踐行細細想著,便張口應道。


    他們赤鳳軍若要避開身後追擊的軍隊,這大陸澤避無可避,而那水傀陰羅煞隻怕也要會上一會了。


    毛仁峰身軀一曲,拜謝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多謝王大人了。”


    “不用謝。這些事情本是我們該做的,你無須擔心。”王踐行應允下來,心中已然有了打算。


    王踐行回道:“這倒也是。隻是你可知曉,那匪患究竟是什麽來頭?居然就連你們這般名門大族,也不敢輕掠鋒芒?”


    “實不相瞞。我等早就知曉對方底細,隻是無奈對方實力出眾,非是我等所能抵抗,故此隻能夠請求爾等幫忙。”毛仁峰頓現無奈,搖著頭回道。


    王踐行倍感詫異,又問:“若是這樣,那對方究竟是誰?”


    “此人乃是盤踞在大陸澤一帶的水傀陰羅煞!”毛仁峰雙目遲疑,思慮甚久之後方才回道。


    王踐行立感奇怪,問道:“水傀陰羅煞?此人是誰?”


    毛仁峰張口回道:“這水傀陰羅煞,乃是盤踞在大陸澤一帶的悍匪。此人舊時本是一介尋常船夫,因為不堪主家欺壓,便就此逃入大陸澤之中。若是這般也就罷了,誰料此人不知從何地,得到昔年鍾相楊幺遺留之術,自其中習得一身武學。自此之後他便仗著自己一身武藝,將昔日欺壓自己的主家盡數翦除,並且以大陸澤為根本,嘯聚水賊為禍一方。我等因為距離那大陸澤尚且有段時日,故此未曾受到騷擾,未曾想此人竟然來到這裏了!”


    “水傀陰羅煞?那此人實力如何?”王踐行又問。


    若是此人不過一般水匪,他們赤鳳軍倒也不怕,但是若是此人如同蕭鳳一般,乃是少年天才,那邊需要考慮了。


    沒辦法,那大陸澤距離雞澤隻有四十裏地,不過半日便可抵達,若是就此陷入其中,那可就麻煩了。


    毛仁峰看出王踐行擔憂,便道:“若是和你家蕭統領相比,此人遠遜。但是若是在尋常人中,那此人便是實力非凡,更因為得到昔年鍾相楊幺所留之術,並且借助大陸澤水澤之氣,貫會隱匿身形,令常人實在無法尋找到。故而盤踞此地,直到今日。至於其麾下之內,也有戰船百餘艘、兵員數萬。可謂是盤踞一方,百姓久受其苦啊!”


    語及之後,他不免唉聲歎氣,透著無奈至極的神色。


    “你所說的我自然知曉。隻是此人並非尋常之人,隻怕我們還需要商議一下,方能做出決定。”王踐行細細想著,便張口應道。


    他們赤鳳軍若要避開身後追擊的軍隊,這大陸澤避無可避,而那水傀陰羅煞隻怕也要會上一會了。


    毛仁峰身軀一曲,拜謝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多謝王大人了。”


    “不用謝。這些事情本是我們該做的,你無須擔心。”王踐行應允下來,心中已然有了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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