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一掃遠處的汪德臣,張鈺冷笑道:“將軍早已經知曉爾等計謀,又豈容你等在這猖狂?”隻將長槍輕輕一甩,槍上屍體就似破布一樣,立刻便被丟到一邊。


    “好。好個釣魚城,好個宋軍。既然如此,那你們就以為如此輕易的,就能夠擊垮我嗎?”


    眼見自己親弟弟竟被如此對待,汪德臣已然是怒火中燒,再加上先前受到郭侃責難以及術速忽裏擠兌,一時間怒焰高漲三分,喝道:“今日,就讓你們這群家夥,知曉我等厲害。”


    雖是彈丸縱橫、長箭四射,但汪德臣一身真元納入奇經八脈之內,縱使麵對著足可摧金碎石的彈丸,依舊是不閃不躲,直接朝著那張鈺、王立兩人衝去。


    董文蔚一時高喝一聲,隨著汪德臣一起衝去,隻求能夠將對方徹底殺絕,奪取整個釣魚城。


    張鈺亦是膽色過人,高喝一聲:“敵酋敢而?今日,我定要你含恨與此。”長槍信手一揮,道道罡風簌然衝出,正好轟在汪德臣身軀之上。


    隻是他這一掃雖是勁氣十足,卻依舊難憾汪德臣一身真元。


    “就憑你這點本事嗎?”


    汪德臣眼見對方雖是有些膽色,但功力卻不及自己,心中更是充滿信心,暗想:“若是配合董文慰一起進攻,或許能夠滅掉對方,並且攻入釣魚城之內。”估摸了一下彼此距離,他心中已然充滿信心,手中長刀再現刀芒,笑道:“今日,便拿你這廝的頭顱來試一試我這血戰十式!血戰——一刀碎夢!”


    刀芒鋒銳,挾著劈山裂地之威,一路上蕩起陣陣煙塵。


    “好家夥。僅是這份功力,便不是我所能匹敵。”張鈺一見此招,便知曉兩人實力差距。


    但他也非那膽小如鼠之輩,遂引動一身真元,納入長槍之中,輕喝道:“天式——風卷殘樓!”


    狂風呼嘯,吹得天地一片晦暗,讓人看不清周遭情形。


    然刀芒鋼銳難擋,卻非狂風所能抵擋,立時便讓自其中鑽過。但經過這一招,那刀芒也受到一絲影響,卻是自張鈺身側掠過,未曾讓他受傷。


    “哼。莫非以為這般雕蟲小技,便能夠阻我殺你之心?”


    汪德臣雖是驚詫,但殺敵之仇難以寬恕,真元灌入足中,隻在地上猛地一踩,身形比之之前快了三分,登時便穿過那肆掠狂風,雙手握緊長刀,卻是朝著之前對方位置猛地一砍。


    這一砍,自是運起十足真元,自信足以將那人攔腰斬斷。


    “消失了?”


    然而汪德臣凝神望去,卻見遠處地麵不見身形,僅有地上出現一道足有三丈之長的裂痕來。


    這裂痕深不見底,可見那刀芒鋒銳。


    但敵人,究竟在哪裏?


    心中疑惑一閃而過,但對方行動卻是更快。


    刹那間,於旁邊沙塵之內,一道槍影直撲眼前。


    這一下,立刻嚇得汪德臣連連後撤,但對方速度更快,快的讓人難以躲閃。眼見那槍影之上銀芒閃動,汪德臣自知乃是對方想要催動殺招,心中篤定之下,卻是將身朝後一揚,足尖朝上猛地一踢,立時打在那槍身之上,令這一招難以成功。


    身形於空中輕輕一轉,汪德臣重新立定之後,雙眸已然鎖定眼前之人,喝道:“剛才那一招的確出色。但你的才能,也僅限於此。”長刀之處,血芒轉瞬即逝,獰笑道:“受死吧。”


    一個“死”字甫一出口,狂暴刀氣已然飛竄而來。


    張鈺心中一驚,暗道:“好家夥。居然還有反撲餘地?”長槍回撤,卻是朝著那刀芒猛地一戳。


    但他功力不濟,更兼時間不夠,難以及時催動護身之法,立刻便被那刀氣橫掃而過,不由得朝後退了數步有餘,嘴角之處亦是出現出一絲血漬來。


    “好家夥。再來!”


    眼見汪德臣竟有如此神威,張鈺卻是不怒反喜,腳步一陣飛奔,卻是手持長槍再度朝著對方攻去。


    一時間,兩人各施其能,隻求能夠一誅眼前之敵。


    汪德臣自恃真元雄厚,手中長刀大開大合,不過是尋常一招,於他使來卻格外大氣,更是透著幾分凶險之色,稍不注意便會讓對方橫屍街頭。


    但張鈺卻也不差。


    雖是對方攻勢猛烈,但他身形瞬閃,便似那浪潮之中的海燕,總是於千鈞一發之際,避開對方淩厲攻勢,手中長槍更是化作幻影,直刺對方周身要穴之處,逼得對方隻能後撤,更有點滴槍芒凝於暗處,稍不注意便會簌然而起,唬的對方心驚膽戰。


    如此這般,轉瞬間,便是數十招,而看起情形,隻怕還要繼續下去。


    想到這裏,張鈺不免有些著急。


    他本就真元不足,難以和汪德臣匹配,而為了維持迅猛攻勢,更是需要消耗大量真元,如此一來此時的他已然感到體力漸漸不支,便是真元也難以維持之前迅猛攻勢。


    “看來,是時候決定勝負了。”


    自知這般狀況不可繼續,張鈺心中一恨,長槍再出。


    “砰!”


    槍尖對刀鋒。


    兩者之威,難以劃分。


    汪德臣卻是把握住刺來力道,心中不覺欣喜無比,長嘯一聲:“果然,你這廝的體力,已經到盡頭了嗎?”雙手握緊刀柄,卻是將這長刀猛地一推,張鈺難以支持,立時便被生生退出數步之遙。


    “給我頂!”


    怵見難以抵禦,張鈺再運一身功力,足下朝著地麵猛地一跺,體內丹田之內,真元盡數納入雙足之中,總算是穩住了身子。


    眼見難以壓倒對方,汪德臣雖是有些懊惱,但心中卻是大喜:“好家夥。但是,你的死期到了。”一舍手中長刀,卻是赤手空拳,縱身朝著那張鈺撲來。


    雖是舍棄了最擅長的刀法,但汪德臣依舊認為僅憑自己的拳腳功夫,足以擊敗眼前之人。


    如今,正是他為其弟弟報仇雪恨之時。


    眼睜睜看著這一幕,張鈺心中自是驚懼無比,自知對方若是當真打來,那自己便有性命之危,心念一轉立刻催動左掌,卻是直接迎了上去。


    這一招不過尋常,算不得什麽名招。


    而且論真元雄渾程度,招式熟練程度,張鈺更是比不上汪德臣。


    麵對這韃靼攻勢,張鈺又該采取什麽手段,才能夠擋住這滅心一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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