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安冉抵達襄陽府已經過去了一個月,這一個月之內,安冉也在封劍無缺的協助下,一直都在調查著證據。


    很快的,便來到了開庭的時候。


    等到開庭之時,法庭之上也擠滿了人群,全都要觀賞這一場世紀審判,經過了一番激烈的爭論之後,安冉也終於憑借著強大的證據,還執行有那些曾經被楊子山給折磨的痛不欲生的證人們的控訴之下,終於將楊子山給定罪了。


    死刑!


    緩期一年執行。


    這個判決,也算是讓長安之人長舒了一口氣,至少讓他們見到了,蕭鳳懲治貪汙腐敗的決心,長安之內也似乎為之一清,不複先前那般烏煙瘴氣了,好似那楊子山再被懲治之後,偌大的長安之內,便真的恢複了平靜。


    而在這時,蕭鳳又因為前線戰事加急的狀況,被迫將蕭月、蕭星兩人一起調到太原之處。


    那元軍攻勢激烈,縱然蕭鳳修為了得,但分身乏術之下,隻好將她們兩人一起調來,好增加自己的實力。


    “那楊子山一案,現在如何了?”


    看到蕭月走進來,蕭鳳問道。


    雖是身在太原,但她對長安一直都有所關注,尤其是這號稱華夏朝第一貪汙案。


    蕭月回道:“那楊子山已被判處死刑,緩刑一年執行。”


    “緩刑一年?”蕭鳳頓露疑惑。


    蕭月回道:“主要是懷疑此人和其他人有所勾結,要不然哪裏會幹出這種大案來?正是因此,所以方才判處緩刑一年,便是希望在這一年之內能夠有所進展,將其餘隱藏起來的力量,也一並揪出來。”


    “原來是這樣?”蕭鳳若有所思。


    蕭月笑道:“沒錯。而且那楊子山死刑執行日期距離現在也不遠了。大概再過三天時間,應該便能夠得到那人的消息了吧。”


    “這樣便好。”


    蕭鳳稍感放心,再怎麽說那楊子山也是楊承龍的兒子,她著實害怕在這段時間內,楊承龍會因為自己的兒子被殺而鬧出什麽事端來。


    畢竟現在正在和元朝對陣,可不能發生什麽意外啊。


    …………


    長安。


    豔陽當空,於靶場之上,那楊子山早已經被繩索捆綁起來,就等著執行槍決。


    立身此地,安冉隻感到心中有些不安。


    “你是擔心有人來劫場嗎?”封劍無缺問道。


    安冉闔首回道:“沒錯。畢竟此事太過順利,若是以那人的手段,應該不至於就隻有這種實力,不是嗎?”


    “確實。若是以楊承龍的手段,他直到現在都一直維持沉默,著實太過匪夷所思了。但你莫要忘了,在他之上尚有主公坐鎮。興許他也是害怕主公,這才不敢出手,不是嗎?”封劍無缺回道。


    安冉歎聲氣,以為自己乃是擔心過度了:“或許如此吧。”隨後坐定,然後下達了命令。


    “行刑!”


    “砰”的一聲,那楊子山並未死亡,但是那執行的槍手,卻是身子一矮,直接跌倒在地。


    封劍無缺雙目一凜,喝道:“果然,還是未曾死心嗎?”身形一動,卻將安冉擋在身後,遠處槍聲連番響起,然而那射來子彈,卻被他破體而出的劍氣所破,一個個變成鐵屑落在地上。


    “嗬嗬。不愧是封劍無缺,這般實力的確了不得。隻是你能阻止我們十二凶星的行動嗎?”


    當空中,一個蒼老的聲音驀地響起,那沙啞的嗓音讓人聽著就感覺不悅,安冉雖是努力運氣抵抗,但也感覺背心寒毛乍起,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了起來。


    那十二凶星本是宋朝武將,因為厭惡華夏軍的嚴苛軍紀,便叛出華夏軍之中,成了為禍一方的大盜。


    因為他們實力強橫,而且行事詭秘,每到一處必然會殺盡任何一個看到他們的人,所以雖是一直都被通緝,但知道現在也沒有被抓捕歸案。


    安冉聽到這個聲音,也是麵露駭然,低聲訴道:“沒想到這十二凶星都來了,若是被他們將那楊子山劫走,那還得了?”當即便下令道:“將那楊子山給我帶來,莫要讓他被人劫走。”


    若是此人被劫走,那便代表著他們未曾守住律法的尊嚴,皆是若是被那些官員知曉,隻怕也會成為笑柄。


    “哈哈。莫非以為就憑這些人,也能阻止我的行動嗎?”


    然而那些士兵剛一靠近楊子山,便感覺身子一沉,雙足陷入泥土之中,根本動彈不得。


    隨後他們便感覺額頭一涼,卻被那子彈貫穿腦袋,紛紛仆倒在地,緊接著那楊子山身上鎖鏈紛紛斷裂,眼看著就要被帶走了,更讓安冉感到憤怒:“封劍無缺,莫要讓他們帶走此人。”


    “得令!”


    封劍無缺信手一揮,劍芒橫空、化生數十柄利劍,直接將楊子山困在中央。


    那聲音再度響起:“好個封劍無缺,你竟然敢阻我行動?”


    “出鞘。”


    封劍無缺神色不動,卻是沉聲查看著周圍狀況,隻見他沉聲一喝,背後長劍再度出鞘,淩空一射之後,卻是徑直鑽入土中。


    “轟隆”一聲,一個身材矮小的家夥就被炸了出來,那人雙臂衣衫皆被切碎,上麵布滿道道血痕,顯然也是受傷不輕。


    “我倒是誰呢。原來是鑽地鼠啊。以你掘地之能,的確能夠人不知鬼不覺得潛入此地,但若要帶走此人,那就不一樣了。”長劍回鞘,封劍無缺冷笑一聲,信步走了上去。


    那鑽地鼠心中害怕,低聲喝道:“你,你當真要和我們做對嗎?”


    “官匪不兩立,你們今日現身此地,便應該知曉此事。所以,伏誅吧!”並指如劍,封劍無缺凝目看向對方,一身真元盡數納入劍鞘之中,隻見劍光一閃,那長劍再度出鞘,徑直刺向鑽地鼠。


    鑽地鼠心生膽怯,先前能夠擋住此招,不過是借著土層遲滯罷了,方才讓那長劍偏了一下,但如今置身於蒼天白日之下,任他如何動作,也決計難以避開此劍。


    正當利劍撲麵而來之時,卻見一刀刀光淩空殺來,將那長劍斬開。


    “原來是裂雲虎?”


    封劍無缺雙眉微凝,在這十二凶星之內,能夠斬斷他之進攻者,也隻有裂雲虎了。


    那鑽地鼠也是稍感慶幸:“小花貓,幸虧你及時趕來,要不然我隻怕就成烤老鼠了。”


    果不其然,隻見那虎頭寶刀淩空一旋,旋即落入一位身高八尺的大漢手中,這大漢頭發散亂,衣襟敞開露出滿是傷疤的傷痕來,對著封劍無缺笑道:“素聞封劍無缺劍術無雙,不如就讓刀者前來一試,你這劍術究竟到了什麽程度?”


    “那就賜教了!”


    封劍無缺懸空一躍,拿出那憑空飛來的長劍,旋即縱身一躍,便是朝著那裂雲虎破空襲來。


    刀劍一會,一者快若迅雷,一者疾若狂風,隻聞刀鳴劍響,卻未曾看清兩人身形,當真是讓人驚歎無比。


    至於那鑽地鼠,自然是借著這個機會,自此地逃脫開來,卻是朝著那楊子山奔去。他還不死心,想要將這楊子山給擒下。


    安冉見了,自然是倍感震怒,當即帶著人馬敢向楊子山,想要阻止此人行動,隻可惜他實力終究不及對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鑽地鼠靠近那劍陣。


    隻是那鑽地鼠剛一靠近楊子山,周遭利劍同受感應,竟然紛紛躍起,徑直朝著鑽地鼠刺來。


    鑽地鼠未曾料到此節,當即被刺中肩頭,口中哀嚎起來,其餘利劍紛紛朝著他周身要穴刺來,麵對這一幕,鑽地鼠自感絕望,不由得閉上雙目。


    而在此刻,遠處忽然竄來一個龐大身影,卻是將鑽地鼠撞開,讓那利劍全數紮在身上,隨後見那人一聲怒喝,盡然將這利劍盡數震散,整個人也站了起來,其身高竟然足有九尺有餘,比那裂雲虎尚要大上一圈來。


    “黑煞豬。幸虧你幫我擋下,要不然我就倒黴了。”


    鑽地鼠稍感慶幸,如今劍陣被廢,他們自然也可以履行先前約定,將那楊子山帶走了。


    隻是他們兩人剛一動作,便聽聞周遭梵音響起,點滴金文自地上湧現出來,隨後一道莊嚴身影淩空落下,擋在兩人之前。


    “是赦心罪佛?”


    瞧見眼前一幕,那鑽地鼠、黑煞豬皆是麵露駭然,要知道這赦心罪佛比之封劍無缺尚要厲害許多,僅憑他們兩個實在是難以對抗。


    攔住兩人,赦心罪佛臉上帶著一抹悲意:“我佛慈悲。兩位若是回頭上岸,或許尚有活命的機會。但若是執迷不悔,那就莫要怪罪我佛慈悲了。”雙目微張,淩厲氣息噴吐而出,壓的兩人皆感胸口一悶,幾乎有呼吸不過來的感覺。


    安冉見到這一幕,也是心中安然:“是赦心罪佛!原來他早已經在暗中護持,要不然如何會及時發現,阻止此事?”


    若是封劍無缺的話,若要和十二凶星對抗,自然是困難許多,但如果再加上赦心罪佛的話,那就是另外一番場景了。


    然而遠處,伴隨著震天龍吼,一道龍形真氣劈空襲來,直接朝著赦心罪佛咬來。


    赦心罪佛神色不動,口坐如來法相,那龍形真氣頓時潰散,旋即凝目看向遠處:“九淵毒龍,你既然已經來此,還不如現身一會吧。要不然,你這兩個手下,可就難逃生死了。”


    “哼。你自詡為佛,卻動輒以生死而論,這般模樣如何算佛?”一如赦心罪佛所期待的那樣,九淵毒龍也自遠處踏空而來。


    相較於先前三人,他卻要正常許多,一身儒袍打扮,看起來和書生無異。


    赦心罪佛回道:“眾生蒙難,我佛有罪。正是有罪,方有替天行道之舉。你,難辭其咎!”雙目一凜,淩厲之氣掃蕩全場,更令眾人感覺氣息一凝,隻能靜靜看著兩人爭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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