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想離開音旖屋的心情讓她無暇顧及其他,在南理準備回屋的時候,鶴雲不假思索地衝到了她麵前,聲音興奮得帶著抑製不住的顫抖:“我問過了,交贖身費就可以離開這裏了是不是?讓我離開需要多少錢?你說話呀!”


    南理不慌不忙地理了理和衣,瞥了鶴雲一眼反問道:“有男人要贖你嗎?”


    鶴雲大怒:“我為什麽要男人贖?我自己贖自己不行嗎?”


    南理聽後抬手掩嘴笑得花枝亂顫:“你自己贖?你有錢嗎?”


    一句話堵得她沒法反駁啊混蛋!


    在被擄走醒來後的第一時間,鶴雲就已經確認過——卡卡西的工資卡早就不翼而飛了。


    鶴雲不甘不願地瞪著一雙大眼睛,接著眼前一亮,欣喜地抓住了南理的衣袖,懇切地說:“贖身要多少錢?要不……要不你先放我走,我是木葉村的忍者,等回到了村子我一定給你雙倍送過來,行嗎?求你了。”


    南理盯著她看了半餉,嗤笑一聲:“木葉村是個什麽東西我不知道,不過……我是個生意人,換做是你,你會在沒拿到錢的情況下放人嗎?”


    花之國歌舞町確實是個遠離忍界的普通地方。除了那些來嫖|妓的忍者外,幾乎接觸不到關於忍者的任何信息。


    鶴雲知道她沒有在說謊。當初南理問名字的時候,鶴雲故意報了卡卡西的姓氏。


    卡卡西也好,白牙也好,都為它贏得了不少的榮譽,同時也招來了刻骨的怨恨。


    不論是哪一種,都是遠近聞名的存在。可南理卻麵不改色心不跳地恍若未聞,所以鶴雲確信她不知道木葉村。


    不過理解歸理解,少女不假思索地打算頂回去“我當然……”,在南理戲謔的笑容下最終撇了撇嘴,還是說了實話,“好吧,我不會。”


    “那就是了。所以,你也怨不得我呀。”


    協商這條路是走不通了,想馬上離開隻有等人願意花錢將她贖出來……當然打死她她都不會跟男人走的。等卡卡西來救她的希望渺茫得微乎其微,而且說不定……看來唯有靠自己在這裏慢慢攢錢了。


    滿懷期望的心情一下子落空,鶴雲失望地轉身,一邊走一邊嘴硬地小聲嘀咕:“我又不是遊女屋的媽媽桑,這種事情沒經曆過怎麽會知道……”


    “你站住。”南理似乎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不會被她聽到了吧?


    鶴雲腳步一滯,擺出了個僵硬又心虛的笑容:“幹、幹嘛啊?”


    南理踱著小步子慢悠悠地走到鶴雲麵前,聲音柔柔的:“我沒記錯的話,你現在應該跟著涼歌在接客才是。”


    鶴雲自知理虧,沒有接話。


    南理也收起了笑容,一雙狹長的杏目充滿了威懾力地望著她,輕飄飄地說:“接客時私自離開,真當我這裏沒規矩了是麽?作為懲罰,你就把後院回廊的地板都擦幹淨吧。”


    鶴雲:“……”


    後院的回廊一向很少有人走動,不知是因為這個原因,還是打掃的丫鬟偷懶,地板上堆砌了一層肉眼可見的灰塵,角落裏更是不用說了。


    鶴雲整整苦不堪言地擦了三天,除了吃飯睡覺上廁所,其他時間都是跪著把地板擦幹淨的。


    期間有個女人路過站在那兒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直到鶴雲露出不耐煩的神色才拍了拍她的肩,滿懷憐憫地說:“妹妹是不是得了什麽隱疾?可憐你小小年紀,又生得一副好皮相,可惜了。”


    鶴雲氣結。


    可惜你個毛啊可惜!這裏的人都是怎麽了!冬歌也是,她也是,為什麽一個個會以當妓|女為榮啊!


    今天已經是第四天在擦地板了,還剩下最後一條回廊。


    雖然這活又苦又累,可鶴雲也覺得比接客好。所以她慢悠悠地一點一點擦著,想能拖一天是一天。


    然後,她望著抹布發起了呆。


    手裏的東西漸漸幻化成了一張銀發男人的臉,鶴雲越發出神,胡亂地在地上擦著。


    卡卡西有沒有發現我不見了呢?他會不會很著急地在找我?


    如果當初沒有那麽任性……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了。唉。


    “可惡!世上到底有沒有後悔藥啦!”


    “有啊。”一道洪亮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把她嚇了一跳。


    鶴雲還沒來得及反應,就感覺腰被人緊緊地抱住,一股沉甸甸的力量降臨在背上,帶著濃烈刺鼻酒味的腦袋靠近了自己。


    濕漉漉的鼻息離耳朵很近很近,讓她汗毛直立:“大爺有後悔藥啊,小美人!”


    “你……”


    鶴雲剛稍稍偏過頭,接著肩膀被攥住,身後的人用力將她翻了個身,雙手手腕被死死地卡在地板上。


    “陪大爺一晚就給你!嘿嘿!”


    說著,喝得醉醺醺的男人頂著油光滿麵的臉,也不管她同不同意,嘟起嘴湊了上去。


    “喂你放開我!你走開啊!”鶴雲大驚失色,一邊拚命躲著男人的襲擊一邊大聲呼喊,可是除了她和這個不知道怎麽繞過來的嫖|客外,很少會有人來這裏。


    一個十六歲女孩子的力量自然敵不過正當壯年的男人。盡管雙手在身前護著,可鶴雲感覺和衣已經被褪到腰間,雙腿被壓著絲毫借不上力,動彈不得。


    無法運用幻術的她,弱得就像一隻能輕易捏死的螞蟻。


    早知道就在鼬教自己體術的時候好好學了啊可惡!


    身上隻剩下一層薄薄的裏衣,男人重新按住了她的手腕,胸膛不留縫隙地緊貼著少女柔軟的身軀,低頭堵住了鶴雲大喊大叫的嘴。


    滑膩的舌頭一下子伸進了她毫無防備的嘴裏攪著,鶴雲惡心得一陣戰栗,想也不想地就咬了下去。


    “啊——臭丫頭,你敢咬我!”男人吃痛地抬起了頭,目露凶光,一把抓起了鶴雲的衣領,狠狠地甩了兩個耳光後把她往牆麵丟去。


    背脊重重地撞上了牆壁,鶴雲痛得頭暈目眩,差點失去意識,渾身的骨頭像散了架般。


    委屈、恐懼的淚水溢滿了眼眶,可她還是強忍著支起身子,顫抖著往遠離男人的方向爬開。


    “還想跑?”男人搖搖晃晃地走上前,一腳踹翻了鶴雲,再次撲了上去。


    “放開我,你放開我,你不要過來……”少女蜷縮在地上,在脖頸感覺到硬邦邦的胡茬的一刹那,終於崩潰地失聲痛哭。一雙令人作嘔的手在鶴雲身上遊走,她卻隻能閉起雙眸絕望地呢喃,“卡卡西,卡卡西……我不要,快來救救我,你在哪裏……”


    然而男人悶哼了一聲後突兀地停下了所有的動作,如同一灘爛泥滾下了鶴雲身上。


    鶴雲淚眼婆娑地看著倒在一旁的男人,猛地意識到自己似乎得救了。她匆忙穿上衣服,恍恍惚惚地喊出了聲:“是你來了嗎卡卡西……”


    站在她麵前的,是板著臉的南理,還有兩個跟在她後麵抄著木棍的打手。


    南理厭惡地瞥了一眼,冷哼:“不懂規矩,把他給我丟出去。”


    打手順從地一人一邊拖著男人的腳離開。


    南理的視線又轉到衣衫淩亂的鶴雲身上,懶懶地打量著還止不住啜泣的女孩子。


    抵不住這無聲的壓力,鶴雲低下頭抽抽噎噎地開了口:“你……對不起,我犯錯了,要打要罵什麽的……”


    南理還是不說話,也不知她看了多久,鶴雲似乎聽到輕微的一聲歎息。爾後南理蹲下身,輕柔地理了理鶴雲的衣服,撐著重量把她扶了起來。


    在鶴雲驚訝之前,南理淡漠地說:“別說話,回去上藥。”竟然連一句責備的話都不多說。


    南理隱沒在眼底的情緒鶴雲看不懂。


    ……


    在這之後,鶴雲養了幾天傷,待身體能稍稍方便行動時,又被分配到了廚房幹雜活。總的來說,這次算是因禍得福了。


    而對南理……少女也不再抱著強烈的敵視,更多的是生出幾分好奇。


    南理到底是個怎樣的女人呢?


    “小千,別發呆了,趕緊把清酒送去。”同在廚房工作的女孩子催促道。


    “哦,好。”


    悠長低沉的三味線聲音從和室裏傳出來,紙門並沒有完全拉上,開著約半指寬的縫。


    鶴雲在把酒送進去之前詫異地杵在了門口。


    透過縫隙,隱約可以看到有舞姬踮著碎步起舞,描金純色的折扇在指間優雅地轉動。而伴隨著三味線和舞姿的……居然是黎歌溫婉的歌聲。


    換個角度再往後麵看去,有個麵如冠玉的男人盤膝坐在桌前,時不時地啜一口酒,含笑的目光一秒都未曾離開黎歌身上。


    黎歌不是很久都不接客了嗎?能點到黎歌的單……這個男人什麽來頭哦?


    *


    草之國。


    阿鷺擔憂地望著麵容略顯憔悴的銀發忍者:“又要去找了嗎卡卡西桑,你這樣子,身體承受得住嗎?”


    這些天來為了尋找悄聲匿跡的鶴雲,卡卡西耗費了太多太多精力。如果隻有他一個人,找起來就方便很多了,可是還有一個阿鷺需要保護。


    不知道信介是離開了還是悄悄躲在暗處,卡卡西第一時間帶著阿鷺換了旅店,卻又不敢丟下阿鷺跑太遠,隻有每天召喚出八忍犬幫忙搜尋,自己則小範圍地在草之國周遭和旅店來回跑。


    他並不是一個查克拉充足的忍者,這幾日下來查克拉幾乎完全透支。


    “很抱歉阿鷺大人,作為一個忍者我沒把任務放在首位。”卡卡西毫不猶豫地走到門口,眸色暗了暗,“但就算會遭到排擠和不理解,我也絕不會再做一個拋棄同伴的垃圾了。所以無論如何,我都會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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