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


    “大哥,大哥,快開門!那張靈符發揮效用了!”林獻材等不及門鈴的傳喚,直接拔通了拜把子兄弟瘳摯航的手機。


    “哎喲!王江果真出事了?”


    “不是王江!大哥你快點開門!”


    林獻材在辦公室經曆了那一幕,對廖摯航之前的話上起了心,一下班便直奔廖府。


    好容易有個下人柳婆婆從客廳蹣跚的穿過花園,來到前屋,扯開兩扇圓形大鐵門。門軸輾過,發出吱吖吱吖的聲音,反襯著周圍的一片寧靜。這是一棟坐落在半山腰築工別致選址用心的別墅。滿山偏野的鳳凰樹,雖然不是鳳凰花開的時節,卻依然蔚為壯觀。


    林獻材匆匆穿過種植著各色花草盆影的花園,踏步進入客廳,邊尋邊嚷:“大哥!大哥!”


    瘳摯航從大廳側邊的臥室走出來,在黃花梨雕成的茶桌傍坐下。


    林獻材掏出靈符放在茶桌上,說道:“大哥,今天這道靈符發揮效用了!”


    “真的?”瘳摯航麵露喜色。


    林獻材把在學校辦公室發生的一切詳細的說了一遍。


    廖摯航朝著直通二樓的旋轉樓梯喊道:“邱道長,您下來吧!”


    樓梯上走下來一個形容消瘦束著發髻的老頭,穿著一件長能蓋膝的白色袍服。(.)


    林獻材見到邱道長恭敬的站了起來讓坐,說道:“道長,您來了!”


    邱道長看了林獻材一眼說道:“難得你會對我如此恭敬,謝謝!”


    林獻材搔了搔頭皮,尷尬的笑著:“在下無知,道長莫怪!”


    在此之前,林獻材對這種所謂的三教九流的人物是嗤之以鼻的,總覺得這些人大白天說胡話,故事編了一個又一個,今天收了哪個妖,明天捉了哪個鬼!之前要不是礙於大哥廖摯航的麵子,林獻材早想動用關係讓警察抓人了!因為自從他的侄子廖育銳摔倒後,廖父不信醫生信道士,這把一向對廖育銳疼愛有加的林獻材氣到胡子上翹。


    一方麵是自己敬重的大哥,一方麵是侄子的傷勢,幾次三翻,林獻材氣得扔下一句:“我不理了!你的兒子,又不是我的兒子!我這是瞎折騰什麽!”開著車一肚子悶氣的回家去了。廖摯航連夜裏趕過來敲開林獻材的房門:“材弟,大哥知你是讀書人,不信這些子虛烏有的東西,但是大哥待你如何,想必你也心知肚明!我這是連夜為你送來邱道長的一張靈符,可保你平安!”


    說到這個邱道長,林獻材是氣不打一處來,本想發作,看著大哥風塵仆仆,扔下他那棵傷勢嚴重的獨苗送來靈符,兄弟之間的赤誠之心,林獻材不再說什麽,當場把靈符放在身上。兩兄弟聊了片刻,瘳摯航牽掛兒子,驅車回去了。


    直至辦公室裏發生的那一幕幕事情,林獻材這才對這位方外人士的看法有所改觀。


    邱道長拿起靈符說道:“靈符一動,我就知了,立馬趕來。我本以為給你們的三道靈符能夠起到效用的應該是廖賢侄身上的那一道,卻沒想到是材兄身上的這一個道靈符應驗!”


    邱道長把靈符展了開來。這是一張筷子般長短的綠色紙條,上麵畫著彎彎曲曲的符號,依稀有一個“令”字,隻是令字的最後一點被特意繞成圈子。圈子的中央有一個白影,形狀似狗。


    邱道長指著那個白影說道:“我養了三年的狗魂這就樣被同門收走了,實在可惜!”


    “狗魂?”林獻材不解這些雲來霧去的術語,滿臉疑惑。


    邱道長看著滿腹疑雲的林獻材笑著說道:“人死了有魂魄,狗死了也一樣有魂魄,這是一隻藏熬的魂魄,三年前被我撞到了,收了過來當寵物養,訓練有素,真是可惜,就這麽沒了!”


    林獻材頻頻點頭。這是林獻材平時養成的習慣,用來對別人表示恭敬。


    邱道長雖然丟了一隻狗兒的魂魄,卻很開心。因為一向對他凶神惡刹般的林獻材現在終於都拜服在自己手下,頗有一番成就感。


    邱道長又說道:“隻是沒想到你們常說的那個命很硬的王江竟然也是我玄門中人,而且法力不低!”


    “王江也是?!”廖摯航嚇得麵無血色!


    邱道長安慰道:“航兄也不必太過害怕,剛才我在樓上聽材兄所述,想必這王江也不過是初出茅山罷了!”


    “您靠什麽斷定呢?”林獻材問道。


    “若是高手,那道靈符如今不會放在這桌上,隻怕早就化作烏有了!我們玄門中人做事一向不留痕跡,那裏飛得到王江身上,飛在半途就會被燒成灰燼了。”


    邱道長得意的說著玄門中的那些秘事,林獻材和廖摯航聽得心驚又神往。


    見狀,邱道長一時興致高起,講道:“在我們玄門中,這道靈符就叫做‘搜魂令’!要不是途中碰到這個王江,我那狗兒早把那個騷擾我廖賢侄的魂魄叼回來做藥引子了。”


    卻說王江被蔡可靜拉著回去找他的父親。


    “好彩!好彩!沒事!沒事!”蔡可靜的父親抓著王江的右手把起脈來,一顆懸著的心落了下來,說道:“打在你姐姐身上的這道‘搜魂令’的附靈被三隻野貓纏著!要不然後果不甚設想!”


    隻見蔡可靜的父親把手指一彈,彈在王江右手腕上的那個小肉瘤上。小肉瘤正好壓著王江手上的麻筋,這猛然的一彈,王江的手臂又麻又痛,痛得額頭上掉下了幾顆汗珠,隻是不到半分鍾時間便恢複平靜。


    王江也看不到什麽東西出來,卻見蔡可靜的父親對著空氣講話,有如在同一個透明人說話一般。如果不是因為蔡可靜告訴王江她的父親是個道士,王江真要以為眼前的這個人是個自言自語的瘋子。


    隻聽到蔡父的獨白:


    “傷在哪裏?”


    “……”王江聽不到!


    “啊肩膀?”


    “……”王江還是聽不到!!


    “衣服破了?不防事,我等一會兒燒幾件給你。”


    “……”王江還是一點也沒有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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