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慧能剛代為主持完早課,準備回房打坐。忽聞一聲震響,震得大殿都晃了晃。


    “快去看看是什麽情況。”慧能忙喊道,可話音未落,自己反而出現在山門外,隻見門外有一金毛獅子正襟坐在那裏雙目直視山門。在獅子麵前有一包裹,仔細看去裏麵竟是一個嬰兒,驚奇的是那嬰兒並無活人之氣。


    “爾意欲何為?何故驚擾寶刹清淨?且自行退去,休要我等驅趕。”慧能想這獅子必是修行之物,不然怎會弄出如此動靜。那獅子聽了並未化身言語,也未有其動作,仍端坐在那裏直視山門。


    “大膽,你這混物不聽人語,莫怪貧僧親自動手了。”慧能見那獅子無甚反應,心想它也厲害不到哪去。心裏想著便朝那獅子走去,剛提起手來還未打出,又聞一聲怒吼,這次伴著強烈的怒風直吹得自己離地向後撞去。慧能卻未吃驚而是旋身一擰,卸力之後用千斤墜術落在了地上。


    那獅子仍未起身,隻是右前爪抬起拍了一下,直震的慧能和隨後湧來的眾多僧人東倒西歪,可是氣浪直至山門再不前進半分,功力高低即刻分明。獅子並未停歇繼而引頸向天,獅頭略抖便引得天空金光畢現,瑞氣照頂。


    如此這般,慧能自知寺內之人已不是此物對手,忙示意兩位師弟。慧真、慧譜領會師兄意思,對望一眼,慧譜提身便往石盆洞掠去,師兄弟三人老三在神足通上尤為擅長。


    “師父,出大事了。”慧譜喊過之後,轉為輕聲道“禪院門外來了一金毛獅子,我師兄三人不是他的對手,恐它傷其僧眾毀其廟宇,才叫我急忙至此請教師父。”


    洞內福源聞之,驀地驚起,此時腦中已有了頭緒,那獅子許是文殊菩薩坐騎金猊,可是為何至此?現在不是思考的時候,自己必須出關處理。想著便出洞吩咐慧譜一聲,率先向山門飛去。


    待福源到那山門處,見那獅子仍和僧眾在對峙,便問慧能“可有傷人?”後者搖頭示意。福源這才仔細打量這獅子,此是菩薩坐騎已錯不得。


    “弟子見過仙駕。”福源向金猊施禮道。


    “不知仙駕至此所為何事?可否化人言語告知,也好叫我等盡薄緬之力為之”拜過之後福源又問。


    金猊聽過之後,並未化身,而是站起抬首西望,之後便化一魂氣附於包裹離的死嬰之上。那嬰兒突現生際便是吼叫一聲,隻是人小無功已無甚威力。


    福源急忙上前抱起嬰兒,旦見嬰兒懷中有一《般若經》,還有一塊金色布棉,福源喚慧能至前把嬰兒交予他,轉而打開布棉來看,布棉上立時亮起了三個金光篆字,意為‘毛哲軒’,片刻之後,字體消失不見。福源又拿起《般若經》來看,經書倒是沒什麽奇異之處,屬平常經卷。


    福源吩咐眾人各就其職,另告誡今日之事勿傳外耳。此時福源心裏反倒是一種心有餘悸的感覺,自己忘了,倒也不是忘,隻是菩薩既然意指丹青與佛無緣,就沒考慮著真的每日去給那孩子誦那《般若經》。


    碰到今日這種情況,現在是不敢再那麽想了,連菩薩坐騎都轉生於世,也不知究竟有多少萬古生靈會降此亂世,想那丹青亦不會是凡人。


    想通此,便回頭吩咐慧譜:“你去山下一趟,對智賢說下這裏的情況,看需要什麽讓智賢置辦下,然後送到山上來。”佛教在此時地位很高,智賢也很是信奉,且與福源私交甚好,所以不需細說。


    慧譜正欲告退師父下山。


    福源又把慧譜喚了回來,說“你再告訴智賢,叫他攜夫人明天來山上一趟,我給他的夫人做個法事。”說完擺手示意慧譜去了。


    且說福源因何要為智賢的夫人主持法事,究其原因,原來是那王員外已有三個兒子,一直希望有個女兒。拋開私交不論,單是山上的這兩個嬰兒還要仰仗員外的善助成長,所以福源決定在不是很違和的情況下幫了智賢這個忙。


    福源思索著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回到房間後,福源就進入了打坐悟禪的狀態。


    然天意不予他如此,一刻鍾不到,便聽到了慧能在門外著急的話語聲。“師父,又出事了。”


    “進來說,急急忙忙的像什麽樣子。”福源在屋裏起身說道。


    慧能推門進來,然後說道“剛才望海峰那邊衝天而起了一個七彩光柱,持續半刻鍾方才下去,是不是前去看下發生了什麽事?”


    福源聽後進入了沉思,然後抬頭道“最近發生的怪事太多,還是小心為上,這樣,等慧譜回來後,這裏的事你先管著,我出去看下情況。”


    待慧能應後,福源便揮袖離地禦空而去。


    福源是從葉鬥峰開始看的,後經掛月、錦繡兩峰,最後才去望海峰。


    查看完這幾處,福源心底驚了一下,這四個地方都有未散完的瑞氣縈繞,這就說明清涼山周圍已出了至少四個瑞獸。具體為何物,自己竟然無法識察。


    於是他決定回返禪院,然後用神遊之術去東海普濟禪院看下情況。


    回到禪院後,福源吩咐完後不讓打擾他,然後回到房間便施展神識離體之術沿渤海向東海飛去。


    途中福源慢行散感,發現海裏瑞氣妖氣環繞的甚是濃烈,造化本就是無極之象,萬般果就有萬般因。這些目前來看並不是他想執掌幹預的。


    行了一會,發現皆是如此,便把速度提到極致。


    到了普濟禪院,了空已有感在院門處迎候。了空知隻是福源的神識至此,故沒有帥弟子出迎,隻他一人。


    兩人本是舊識,見麵先是寒暄了下,福源便道明了來意。了空聽後,並沒有現出吃驚的表情,而是也像福源說了這裏的情況。


    當然,發生的事情類似,觀世音菩薩的坐騎也已降世,不同的是這邊沒有降生與禪院有期年之緣的,相同的是也沒有得到觀世音菩薩的明確指示。


    兩人功力相當,都是差一步之遙即可應仙歸位,一步之遙,差之千裏。


    兩人見也商量不出什麽?便商議同去另兩位菩薩的道場看下。


    商定後,了空回去吩咐一番,留了皮囊在此,同福源一起先奔陵陽山飛去。


    幽冥禪院距東海要較近一些,二人才選擇先來這裏。


    二人到了陵陽山,和福源到東海時一樣,隻是這次是多了圓通一起飛向峨眉山,福源還在此討了一縷坤氣。


    到了峨眉山,普賢禪院的主持普元出迎,寒暄過後,四禪院主持坐在一起度測菩薩用意。


    最後一致認為,四佛於亂世有應,馭寶駕臨凡降世,定乾坤救黎民於水火,驅妖魔保天下之太平。


    商定於此,算是得到了基本答案,福源便折回清涼山。


    回到清涼山,福源拋開其他,集眾僧與大殿,又吩咐子牛攜孩子至此。


    人員到齊,福源便起課,齊誦《般若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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