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女兒瞬時就有所好轉,馬夫人慌忙起立轉身,再次給丹青拜謝。


    丹青見馬夫人這次的拜謝方式不再是屈膝下跪,隻是屈身微探,給丹青做了個微福的禮數,所以就受了下來,不然他擔心馬夫人會心裏不安,故而覺得自己不能夠用心而為。


    丹青受禮之後便再次來到了床前,對床上的女子又仔細的查看了一番,發現並沒有什麽特別的情況,那過重的陰氣也被服下的藥物中和掉了許多。


    隻是這中和的速度,讓丹青感覺到了有些驚訝,據此,他還得出了藥物經過葫蘆的盛裝,其藥性的起效速度也快了不少。


    又等了片刻的時間,丹青見這女子的情況也已基本穩定,所以就向馬夫人辭行回去了。


    走出馬府,丹青才想起來忘了詢問病人的姓名,好在身旁還跟著一位馬府的下人,他就開口問道“哎,你叫什麽名字?你可知道你家小姐的名諱?就是患病的那位千金。”


    由於丹青也不知道馬家到底有幾個女兒,所以問完之後,又作了一個補充。


    跟隨而來的這個下人就是先前去請丹青的其中一位,此刻見丹青發問,隨即開口答道“回先生的話,您叫我富貴就行,至於我家小姐,閨名應該是建麗,不過這個我也不能確定,有八成的可能。”


    “八成的可能就是確定了,就是馬建麗了,對了,富貴,你家老爺呢?馬家有幾個子嗣?”聞言之後,丹青也不想再次回返相問了,尤其還是詢問一位女子的姓名,所以他就自我認定了下來。


    “哦,回先生的話,我家老爺出門進宮去了,這不馬上就要過年了,老爺就出去走動走動,隻是今日到了現在都還沒有回來,另外我家老爺就隻有這麽一個女兒,公子倒是有兩個,都比小姐要大,也都已經成家了。”富貴聞言,再次作答。


    顯然富貴回答的是極為詳細,這裏麵不乏有討好的意思,即便是知道這些,丹青還是安然的接受了下來。


    “原來是這樣啊,你再說話的時候就把前麵那個‘回先生的話’去了吧,聽著不太習慣。還有,富貴這個名字是你父親取得嗎?”丹青的心情不錯,就和富貴攀談起了家常。


    “哦,知道了,不是,是我家老爺給取的,馬府的男丁都是以富字開頭的,丫環則是以喜字開頭的,剛才在小姐的房間,前來開門的就是喜梅。”說到這裏,富貴的臉上不經意的露出了喜悅的笑容。


    當然,因為是在這夜色之中,丹青也就沒有看到富貴臉上的喜悅向往神情。


    “你家老爺還真是不簡單,這樣一來家裏豈不是就富喜雙全了嗎?你家老爺是幹什麽的?”感歎之後,丹青繼續詢問。


    “那是,我家老爺可是當朝的二品大員。”得到丹青的誇讚,雖然誇讚的是自家老爺,富貴也顯得很是極為自得。


    聞聽此言,丹青並沒有感到驚訝,因為大的人物他是見識過的,還有一方麵的原因就是,他不知道這個二品的官員究竟有多大,根據馬府的府宅規模來看,他自認為應該也是大不到哪去。


    “沒有什麽官名嗎?正二品我記得好像也不止是一個單一的官員,有很多的吧?”丹青再問。


    就在兩人聊天說話的時間,二人便回到了藥鋪。


    進入藥鋪之後,丹青讓富貴坐下休息稍等片刻,他兀自離開配藥去了。


    離開後的第一時間,丹青就是拿出葫蘆倒了一粒丹藥張口服下,隨即感受著這藥物的藥性和起效時間。


    過了一會兒,丹青發現這藥物竟然和一個時辰之前的那顆一樣,再次經曆了一個時辰的時間,竟然沒有什麽明顯的藥性的變化。


    隨即丹青就在心中思考起來,“難道這藥物的變化是分時間段的?每隔四個時辰,就會發生藥性上的變化。”


    當然這也隻是丹青的猜測,想到這葫蘆裏還有六顆丹藥呢,他就準備繼續按照原來的辦法,每隔一個時辰就拿出一個,等到全部拿出來的時候,他再總結下看是什麽樣的結果。


    這樣決定以後,丹青就想到了富貴還在外麵等著呢,隨即他就急忙抓取了一些藥物,整理好之後給富貴送了過去,並告訴了他具體的服用方法。


    ……


    一覺醒來,已是下午未時了,浩瀚和玄之起床洗漱之後就去拜見師父。


    二人來到師父門外,齊聲開口“師父,下午我們做什麽?”


    等了片刻,師傅的房內竟然沒有回應傳出。


    按說這個時間點,師父應該是醒著的啊,現在已經過了他午睡的時間了。


    兩人想到此,以為是師父沒有聽到,就再次齊聲喊道“師父,我們起來了。”


    等了片刻,還是沒有反應,這下兩人開始納悶起來,難道師父出門去了?


    懷揣著這樣的疑問,兩人對望了一眼,然後一起躡手躡腳的向師傅的房內走去。


    剛探過頭,二人就嚇得趕忙緊走幾步跪在了葛澈的麵前,磕頭狡辯“師父,我們在外麵叫過了,隻是沒有聽到你的回應,還以為您老人家不在,所以我們就進來了。”


    在來到的這段日子裏,浩瀚和玄之也曾進過師傅的房間,不過被當場抓住這還是第一次,所以二人覺得甚是害怕尷尬。


    不過二人認錯之後,等了許久,發現師父還是沒有說話。


    二人的心中泛起了疑惑,“二人剛才探頭進來的時候,明明看見師父盤腿坐在平時打坐的地方,可是為什麽會不理會我們呢?”


    心中存疑之後,二人就試著抬頭向葛澈看去,當他們看到葛澈正雙目圓睜的端坐在那裏的時候,他們就急忙又低下了頭,隨後開口說道“師父,我們知道錯了,如果師父責怪的話,我們任憑責罰。”


    過了許久,二人還是沒有聽到師父的聲音。


    這下他們兩個真的感到奇怪了,即便是師傅正在熟睡,經過二人的這一番折騰,師傅也早該醒了,可是為什麽就不搭理他們呢?


    察覺到異常之後,浩瀚和玄之再次抬起頭來,這次仔細的看到葛澈的神情之後,二人就逐漸站起身來,然後慢慢的來到了師傅的麵前。


    因為經過二人再次的仔細觀察,他們發現師父好像是被人點了穴道一般,所以二人這才起身上前準備一探究竟。


    浩瀚和玄之來到葛澈的身前之後,先是又出聲喚了幾聲師傅,在得到同樣的結果沒有回應之後,玄之就讓浩瀚試探下師傅的鼻息,看師傅是否還活著。


    浩瀚在玄之的催促下,大膽的把手指伸到了葛澈的鼻下,不過隨即他就迅速的把手指縮了回來,然後整個人慌張的向後退去。


    之所以浩瀚有這樣的反應,因為他剛才試探的時候,發現葛澈已經沒了呼吸。


    看到浩瀚的動作,玄之急忙上前扶住即將摔倒的他,跟著開口問道“怎麽了?你發現什麽情況了?”


    “死了,死了,師父他老人家死了。”浩瀚語音發顫的說道。


    “什麽?你說什麽?”聽到浩瀚的話後,玄之驚訝開口,問完之後,他就丟下浩瀚返回到葛澈的麵前,然後伸手去探了下葛澈的鼻息。


    經過親身驗證之後,玄之同樣顫抖的縮手退了回來,同時嘴裏還兀自嘟囔著“怎麽會這樣?是誰殺死了師父?”


    雖然聽到了玄之的言語,但是浩瀚並沒有給予出聲回答,因為他也是和玄之一樣,對於眼前的情況知道的也是同樣多。


    “怎麽辦?你說那殺害師傅的人走了嗎?”浩瀚同樣說出了心中的擔心。


    不過玄之同樣也是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愣愣的望著葛澈的遺體在那裏發呆。


    看到玄之發呆的模樣之後,浩瀚用手捅了下他,隨即說道“你說咱們現在該怎麽辦呢?那殺害師父的人會不會把咱們兩個也殺了?”


    李浩瀚在晉安的時候,雖然久經商場,但是晉安並未經曆胡人的入侵,受內亂的影響也是不大,所以,如此近距離的觀察著一個和自己有關係的死人,他這還是第一次。就是遇到殺人的情況,這也是第一次,因此他顯得有些過度的緊張擔心。


    玄之先前和丹青一起參軍的時候,雖然沒有經曆戰爭,但是死人卻是見得不少。即便是沒有軍營的那些經曆,在逃難的路上,路旁的遺骨棄屍他也是沒有少見。


    有過先前的那般經曆,所以玄之很快就從起初的震驚恐慌之中鎮靜了下來。


    平複好自己的心境之後,玄之開始思考問題的所在,首先他要想的有兩個問題,其一、考慮師父究竟是不是被他人殺死的?其二、師父是什麽時候死的?


    思考有了方向,玄之便起身開始觀察起周圍的情況,他要看下這裏是否有外人來過的痕跡。


    經過一番探查,洞內洞外玄之都仔細的查看過了,發現這裏並沒有外人的蹤跡,再根據師父麵部的表情推斷之後,他就排除了師父是被他人所殺的可能。


    (cq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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