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長笑,是任飛揚發自內心的,發自內心的感到高興,因為他從剛出生就在這裏,已經被禁錮在這裏十六年了,雖然是他可以活動的範圍不能算小,但他仍然是渴望得到那沒有限製的自由。


    如今突然發現心中的禁錮之力突然消失,任飛揚怎麽能不激動,怎麽能不興奮呢,所以這發出的笑聲也就大了一些,以至於以他為中心,方圓幾十裏內的生物都聽到了,聽到了他因為激動,興奮而發出的笑聲。


    當然,也包括丹青而後司馬玉在內,隻是他們怎麽也不會想到,這笑聲卻是發自任飛揚的口中。


    仰天大笑過後,任飛揚的心裏就有了即刻就出去察看一番的想法,不為看那世間百態,不為看那天下萬物,隻是因為自己重新獲得了自由。


    確切來講的話,那‘重新’兩字就該去掉,因為任飛揚自從出生的那一刻起,根植於他體內的那禁錮之力就已經存在了。直到現在,他已經是十六歲了,也就是說,那禁錮之力已經將他禁錮長達十六年之久了。


    心及於此,任飛揚便壓抑不住內心那強烈想要出去走走的想法,情不自禁當中,他這就蓄勢發力,疾速地朝著另外一道陣法障礙跑去,跨越那最後一道陣法障礙之後,他就準備就照著這個方向一直奔跑下去,直到離開先前自己所感受到的那堵無形屏障。


    同樣也就隻是過了瞬息的時間,任飛揚便跨越了那入稱第一,出則成二的陣法障礙,繼續向外跑去。


    不虞片刻,任飛揚突然止勢停了下來不再繼續前行,原來是他忽然之間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先前答應在茅屋等著丹青、司馬玉二人回來呢。


    如今猛然獲得自由,任飛揚就忘了那事,隻是現在卻是突然想起來了,隨即這才駐足停了下來。


    停下來之後,任飛揚並沒有馬上轉身回返,因為他心裏那想要即刻出去的願望太過強烈,竟然不能被答應過別人的承諾壓製住。


    任飛揚的內心經過一番強烈的掙紮之後,最終他還是克製住了自己,克製住了內心深處那極其強烈的願望,決定重新回到那茅屋等待丹青二人的歸來。


    任飛揚之所以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並不是他不想出去了,而是決定再等上一段時間,從知道那禁錮之力的存在之後,這十多年都已經等了,也不在乎多等上那麽一天、兩天的時間。


    原來這任飛揚是突然想起來了,丹青二人歸來之後就是要離開這裏的,自己還沒有出去過,他便打算到時候跟著丹青二人一起離開,正好還可以做個伴,這些年他也是太孤獨了。


    打定主意,任飛揚便又一溜煙地跑回了水潭邊,拉車的馬匹還在那吃著草呢。


    那草雖然是極為稀有,所飽含的營養成分也極為豐富,可是吃多了也是不好,所以任飛揚這才直接回到了這裏,然後就上前牽起那馬匹朝著茅屋的方向走了。


    快到茅屋的時候,任飛揚就把馬匹拴在了旁邊的一棵樹上,然後獨自一人回了茅屋。


    回到茅屋之後,任飛揚就開始收拾自己離開之時所要攜帶的東西。


    雖然是這裏就隻有任飛揚一個人居住,但畢竟也是他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還是有那麽一些東西是值得帶走的,當然肯定有一些是帶不走的,他同樣會把這些全部保存在自己的記憶當中,隻為回憶起來自己有過這樣的一個曾經。


    ……


    與此同時,丹青和司馬玉卻也是距離回到茅屋已經沒有多遠了。


    因為先前已經走過一次,又因為丹青和司馬玉各自懷有心事,這一路上他們也就沒有過多的出言交談,隻是專心趕路,所以行進的速度相較於去時而言,要快上許多。[]


    又過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也就是到了寅時的時候,丹青和司馬玉便返回到了任飛揚所居住的的這間茅屋之外。


    在距離茅屋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丹青和司馬玉就看到了被拴在道旁的馬匹,二人認得,那馬匹就是他們馬車上的,隻是此刻被人從車上解下,牽來了這裏。


    不用想,丹青二人便知道,這肯定是任飛揚的傑作,他一定是害怕二人返回之後不來和他告別,這才出此下策,把他們的馬匹拴在了這裏。


    心想於此,丹青和司馬玉對視了一眼,隨即就不約而同的笑出聲來,不知是笑任飛揚的行為,還是為兩人想到一塊而笑。


    可能是又想到了‘心有靈犀’這個詞語,丹青和司馬玉可能因為覺得有些尷尬,而又同時止住了笑。


    “你們這是去幹什麽去了?怎麽回來之後就變得如此默契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極為不和諧的聲音卻是突兀的出現在二人的耳邊。


    原來是在丹青和司馬玉剛剛回到距離茅屋還有一小段距離的時候,任飛揚就察覺到了,隻是他沒有出來相迎,而是呆在屋裏等待著,他想看下二人是不是會繞過茅屋不來跟自己道別。


    在等待的時候,任飛揚打開了覆耳,根據傳來的聲音判斷,他發現二人是直接往這茅屋走的,並不是因為看到了被自己拴在道旁的馬匹。


    如果是因為看到了馬匹,二人才轉彎向這茅屋走來,那麽他們就不會提前走進那條斜向直達茅屋這邊的小道。


    雖然是發現丹青二人並沒有誆騙自己,任飛揚仍然是沒有起身外出相迎,而是想偷偷的聽下,他們在未見到自己之前會說些什麽,他隻是覺得這樣有些好玩,並沒有什麽更深一層的目的。


    就是這樣,丹青和司馬玉走到近前之後的那些舉動都被任飛揚盡收在眼底,所以才會在二人同時止笑的時候,出言提出了那樣的兩個問題。


    突然聽到這任飛揚的聲音,想到剛才的舉動神情可能都已經被他看到了,丹青和司馬玉的臉上同時變得羞紅起來,很是默契的都沒有開口回答他的問題。


    這一次,任飛揚的話音落下之後,隨即就邁步出來迎接二人來了。


    雙方相遇,任飛揚看到二人害羞的神情,隨即就笑著說道:“你們之間不會是真有問題吧?剛才我就隻是隨便說說的,你們不必放在心上,如果真有什麽說的不對的地方,你們也別跟我一般見識。其實我……”


    “打住,飛揚兄,你如果再這麽說下去的話,即便是沒事也被你說成有事了。”最後,丹青實在是忍受不了,就出言打斷,阻止任飛揚繼續說下去。


    同樣作為當事人的司馬玉卻是和丹青不同,她心裏則是巴不得任飛揚所說的這些內容都是真的,都會發生在二人身上呢。


    突然聽到丹青的言語之後,司馬玉害怕他是真的生氣了,所以也就跟著出言附和,不讓任飛揚繼續說下去了。


    見是這樣,任飛揚也就依言閉口,不再言語,隻是陪著兩人回到了屋外的一張竹桌前坐下。


    忽然,任飛揚忽然想到了打算跟隨二人一起離開的事情,所以就開口說道:“這次我不說那些了,我有一件事要求你們幫忙,隻是不知道你們會不會答應。”


    初聽任飛揚言語,丹青和司馬玉剛剛歸於平靜的心底不禁又起了些許的漣漪,不過也就隻是蕩起一圈,隨後就伴隨他後麵所說的內容重新歸於平靜的狀態。


    其實丹青也是夠鬱悶的,原本自己內心的境界都已到了平心靜氣的和境界,卻是連著些許的小事都容納不了,仍然是會產生悸動的情緒。


    當然,這也不能怪丹青,即便是心境到達這樣的一種境界,那些心中有所係懷的人卻還是能夠牽動其心境產生變化的,很顯然,司馬玉就是那能夠牽動他心境中人的其中一位。


    不過此刻,丹青卻也是不知道這些,更是沒有想到,就在這不知不覺當中,司馬玉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卻也是慢慢的有所提升。


    至於是提升到了何種程度,就更是丹青不得而知的了,但根據不久前夢裏所出現的現象,就足夠說明一些問題了。


    聽了任飛揚後麵的話,司馬玉就向丹青投來了詢問的目光,意思是這事讓他來決定。


    同樣,丹青自然也是注意到了,隻是這任飛揚所求是為何事,他卻還不知道,所以也就無法給出答案。


    憑借自己的能力,如果是能夠做到的,丹青答應下來還好說,如果是不能做到的,率先開口答應下來就顯得有些不合適了。


    除了這兩種情況之外,還有讓人感覺最是為難的一種,那就是答應下來的事情也能夠做到,但是因為某些因素的存在,卻是不能做,這樣就顯得更是有些不妥了。


    所以,在開口回答之前,丹青卻是率先開口向任飛揚問道:“你有什麽事要求我們?莫不是我們出去的這段時間,你就突然遇到了什麽困難?不應該啊。”


    在問話的同時,丹青也在兀自猜想著,任飛揚究竟會是遇到了什麽事,讓他出言向二人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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