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報之人馬上說:“屬下聽命。”


    “明華,用不用我命令明牙部協同你製器部一起追捕?”錢廣主動提出建議。


    “不用,那李毅你也知道,沒什麽本事,估計很快就會有消息了。”朱明華很直接的拒絕了。


    “報,報老大......”,朱明華的話音落下不久,就又有一個製器部的人來報。


    “別廢話,快點說,是不是已經追捕上李毅了?”朱明華此時深感臉上無光,所以心情很是不好,聲音中除了憤怒,還是憤怒,因為生氣的原因,讓聲音更顯的有一些怪異。


    來人有些害怕,但是還是急忙的說出來意,“老大,不是,是司侍衛在追捕的時候遇到不明人士阻攔,與此同時,又有一名製器師直接斬殺了三名守門護衛,然後從製器部逃走,目前還不清楚是哪名製器師,不過正在清查。”


    “什麽?”一直站著的朱明華此時反而坐了下來,雙眼赤紅,口中也喘著粗氣,雙拳緊緊的握在一起,似乎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你們,等這事完了我再和你們算賬,馬上去查,馬上去追。”


    “是。”


    “向兄,兄弟無能,還請明牙部協同追捕,最要目標就是李毅,你也是知道這個人的。”朱明華不得不向錢廣求助,以為現在的事態,他也明白並不是自己想打那樣簡單,有人阻截司帕,這名李毅是有人幫助的,而又有一名製器師能夠突然厲害到斬殺自己的護衛然後逃走,這就說明,製器部有一些隱藏的問題,自己沒有覺察到,與此同時,明德城這麽大,僅僅是憑自己那點人去追擊有了幫手的李毅,勝算不大。


    明白自己這次已經難逃其責,最好的辦法就是彌補失誤,所以向錢廣求助。


    錢廣也知道這事情非同小可,後麵跑的製器師不知道是誰,但是李毅的價值,可是難以想象,隨意立即作出決定推遲出發,和朱明華兵分兩路,他回去調動明牙部,而朱明華回去製器部查看情況。


    ............


    製器部內,如果說一開始李毅的逃走,護衛們還能夠保持平靜,穩定的進行各項事情的話,那麽現在,則是一切事情都停頓了下來。


    這時候,一向不怎麽主食的製器部副執事周羅翰顯現了他存在的必要,他首先是下命令派一個護衛小隊守在大門前,即使是護衛們出入製器部,也要嚴加查看,其次,派出流動護衛的一般力量,依次出去追擊剛才逃跑的兩位製器師,最後一步,就是命令按名冊查看所有製器師,仔細盤查從而確定後麵逃走的人是誰。


    命令有條不紊,但是整個製器部還是緊張起來了,製器師們都知道出了事情,但是到底有什麽事情,絕大部分人還是蒙在鼓裏的。


    ............


    張製器師一時間也說不出來有哪些地方不對,但是他還是感覺徒弟墨水今天真的有些怪怪的,這樣的奇怪,並不是實際行動上,而是在情緒上,那是一種很難說清楚的感覺。


    這個時候,李毅或許已經逃走了吧,張製器師站在窗前,望著外邊,心裏如是想到。


    “砰、砰、砰”敲門聲想的急切而有力,張製器師有些不滿,大喊著回答,“墨水,我不是警告過你敲門要有禮貌麽。”喊著這些話的同時,也走到門前,打開門,卻發現門前並不是墨水,而是製器部的護衛。


    張製器師心裏一驚,暗自揣度著是不是李毅的事情敗露了,百密一疏,還是功虧一簣,雖然這樣的想著,但是表麵上卻並沒有什麽變化,有些恭敬的說道:“不知道各位護衛前來,有什麽事情吩咐?”


    “張製器師,墨水是你的徒弟吧,同時也是你介紹進入製器部的吧?”


    張製器師一時不明所以然,有些茫茫然的點著頭說:“是呀,怎麽了?”


    “就在剛才,有人私自逃出製器部,還暗殺了三名護衛人員,通過初步排查,我們確定這個人就是張墨水,也就是您的徒弟,基於此,我們需要您跟我們去一趟,將你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訴我們。”


    “什麽?你說逃走的是墨水?而且還擊殺了你們三名護衛成員?”張製器師一臉的難以置信,說話的口氣中似乎有一些聽到了很好笑的笑話一般的笑意。


    “對,這一切已經經過我們證實了,我們不會弄錯,還請您借一步說話。”回答張製器師的人,聲音異常堅定,不容得半點反抗,所有的護衛人員的心裏都壓著一把火,居然在自己的地盤破天荒的發生一連有兩名製器師逃走這樣的事情,這簡直就是不可原諒麽,所以,這些人的心裏,幾乎都憋著一口氣。


    張製器師沉思了一下,似乎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但是還是點點頭,然後說道:“我馬上就跟你們走,不過我的這幅畫是從陳柳沁那裏借來的,陳柳沁的師父就是我們製器部的製器宗師,你們應該知道的,我希望可以先把這幅畫還回去,因為陳柳沁說過他師父要用的。”


    護衛們本來是不會答應這個問題,但是設計陳柳沁的師父,也不敢怠慢,於是說:“那好,我們會陪同您一起去。”


    陳柳沁今天起的並不是很早,因為她發現自己最近需要想的事情越來越多。最重要的是這些事情還都是難以決斷的選擇題,這簡直就是要了自己的命,所以陳柳沁懶得起來,一起來就不得不想。


    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陳柳沁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庸人,但是自己確實很苦惱。


    而現在的陳柳沁則是一肚子的不滿意,因為她不想起來,但是卻被護衛們硬是給吵醒,而原因,居然是點下命然後就走了,這簡直就是無理取鬧,陳柳沁幾乎就要和這些護衛理論一番了。


    但是想到自己朦朦朧朧中聽見過製器部預警集合的聲音,估計是有什麽事情,所以也就沒有去不依不饒,但是她也沒有想到,這樣的一件事情,居然會跟自己有關。


    試圖再次入睡的陳柳沁躺在床上,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麽,思緒有些飄渺。


    敲門聲再次響起,這直接導致陳柳沁的火氣直竄大腦,很是不滿意的的隨意的批了一件衣服,然後打開門,隻不過在開門前聲音就已經出去了,“大清早的,你們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太不像話了,我會找朱執事投訴你們,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打開門,卻發現事情並不是自己想象的那個樣子,看著麵前站著的幾個人,陳柳沁的思維似乎有點停頓,所以好像是愣在了那裏。


    即便如此,那慵散的樣子,依舊散發出難以抵禦的獨特氣息,令護衛隊的成員側目連連。


    “不好意思,很抱歉再次打擾你,陳師,實在是因為有特殊的事情,所以不得不來打擾。”依舊是那個人用著恭敬的語氣回答,對於陳柳沁,他們倒是有所耳聞,畢竟是製器部內最厲害製器師的徒弟,就算沒見過,就算沒聽過,至少也要給她師父幾分麵子。


    “還是我來說吧。”張製器師看見這種情況,主動攬過來話語權,因為他怕陳柳沁不知道原委,再把事情弄砸了,略微的頓了一下,他繼續說道:“陳師,這是幾日前我從你這裏借的東西,現在特地來歸還,那時候你說就在這兩天,你師父要用,因為我馬上就要跟這些護衛去處理一些事情,所以提前親自送回。”


    陳柳沁聽著張製器師的話,仿佛是在聽故事一般,自己什麽時候借他東西了?又是什麽時候自己的師父要用這件東西了?怎麽說的稀裏糊塗,自己一點也不明白。


    沒等陳柳沁說話,張製器師遞過來一個布袋,倒是也看不出來裏麵裝的是什麽東西。


    陳柳沁有些遲疑,眼神偷偷的掃向了張製器師,看見張製器師的眼睛迅速的動了兩下,意思很是明顯,讓自己快點把東西接過來,看到這裏,陳柳沁決心不管到底是什麽情況,先把東西接下來再說。


    於是陳柳沁雙手接了過來,然後依舊用著不變的聲音說道,“我還奇怪呢,不是說好明天還的麽,怎麽今天一大早就還了過來。”


    張製器師微笑致意,並沒有解釋。


    護衛看見東西已經換完,帶著張製器師就要離開,隻不過還未轉身,陳柳沁就繼續說:“這位護衛,還請問一下,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我師父對這位張師也是很欣賞?而且,怎麽一大早上的,製器部就顯得這麽亂?”


    那人麵露難色,當然聽得出來陳柳沁的意思是說這位張師和她的師父也是認識的,其實這是陳柳沁胡亂的一說而已,目的就是能夠讓張師得到一點照顧,略加思考,想到陳柳沁早晚也會知道事情的原委,所以就決定實話實說,於是便張口道,“回陳師,今早有兩名製器師逃走,其一是李毅李師,其二就是張師的徒弟張墨水,所以我們要請張師過去了解一下情況。”


    “什麽?你說的是真的?到底是怎麽一個情況?快和我說說。”陳柳沁聽到回話,一下子就驚慌起來,她怎麽也沒想到,上一次同李毅的見麵,竟然是最後一次在製器部內相見,虧自己還在這裏思考如何如何,那一邊,人已經走了,這樣的消息,顯然是她不願意接受的。


    “抱歉,具體情況我們不能透露,我們先告辭了。”說完這些話,也不想再多生波瀾,幾名護衛帶著張製器師,盡快的離開了這裏,隻留下陳柳沁一個人站在那裏。


    陳柳沁一時一點反應也沒有,似乎還沒能從這樣的消息帶給自己的震驚中跳出來,怎麽會這樣?為什麽會這樣?李毅,你就這樣一聲不吭的走了?你為什麽不問問我願不願意和你一起離開?


    陳柳沁的淚水,無聲的留了下來,整個人似乎也失去了靈魂一般,癱坐在地上,隻是呆呆的望著遠方李毅房間所在的塔,任憑眼淚流淌。


    感情是一種多麽玄妙脆弱的東西,它可以在無聲無息中產生,它可以經曆無數考驗,但是,它很難無聲無息的消失。失去時,才會驀然發現,那些事情,依舊曆曆在目,隻不過,人已不在。


    ............


    李毅來不及慶祝自己所取得的成功,他明白自己的時間有限,而且,就算現在自己已經逃離了製器部,著也隻不過是是暫時的而已,隻要自己沒有離開明德城,自己就不能算作是真正的逃離成功。


    帶著這樣想法的李毅一路奔走,將自己在偏法身體下的潛能壓榨到極致,整個人像是空中瀟灑飄舞一般,往往是一個借力,整個人就會出去好遠,這樣的一路狂奔,反而讓他和後麵的幾個人的距離越來越大。


    李毅並沒有按照穆宇軒為他設計的逃跑路線去逃走,在他的心裏,穆宇軒這個人來曆不明,未必就是真的抱著幫助自己的決心,所以,不能完全的相信,至少在見到師父以前,能夠相信的,就隻有自己。


    快速行進的李毅也並不是一味的求快,相反也會很謹慎的注意周圍的狀況,通過前麵的那條街道,自己就已經等於是逃過第三道關卡了,也就是說,還有兩道,包括最後大門的那一道,自己就可以說是逃離成功了。


    希望就在眼前,一定不能放鬆,一定要努力在製器部甚至說明牙部反應過來之前離開這裏。


    因為還是早上的原因,再加上李毅選擇的路線有些偏僻,所以路上的人,幾乎看不見,這也直接為李毅的逃跑創造了條件。


    彭玉是一個十分勤快的人,至少他每天都會在天剛剛亮的時候就起來操練自己的隊員,還是那句話,雖然他看上去有些大條的樣子,但是他做事的方法,卻常常有著大道理。


    隻不過今天有些情況特殊,原本應該不管事情的錢廣突然下達命令,讓明牙部的人協同製器部的護衛追捕兩位從製器不逃出來了的枉生盟臥底製器師。


    臥底製器師?這話說給不知情的人,可能還會相信,但是說給彭玉,彭玉的表現很是簡單,隻是嗤之以鼻的一笑,也不解釋,也不拒絕,立即點了人手,吩咐下去四處追捕。


    不過當他看見需要追捕的人的畫像的時候,他就愣了,別人不認識,但是他認識,這不就是李毅麽?


    李毅逃出來了?這小子是怎麽出來的?彭玉的心裏麵充滿了疑惑,即便如此,彭玉也明白,自己身在其位,上麵的命令,自己隻有執行的選擇。


    李毅,不要讓我碰到你。


    ............


    “喂,你,就是你,別動,你等一下,是哪裏的人?這麽急匆匆的趕路?”突然,這樣的聲音從李毅的側身處傳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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