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若冰姑娘不用說了,我李毅,自認為也是一個說話算話的人,剛才也隻是一時氣憤,嗬嗬,不幫助你們,我也沒辦法離開這裏呀,所以,我會繼續努力幫助你們,但是能不能成功就是另一碼事情了。”李毅的語氣有些自嘲,同時也是在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謝謝小友。”老族長連忙接過去話頭。


    “得了,您老人家,都說人老成精,看來這句話真的不假,我會全心全意幫助你族,希望你別再算計我了,人心裏麵都有一杆秤,做什麽事情,要摸摸良心,別盯著一切為了自己一族的名義,做出那些讓人心寒的事情來。”李毅的這句話說的有些尖酸,充分表現出李毅目前對於自己不遠處的老族長的印象非常的不好。


    老族長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隻不過那笑容看上去,倒還不如哭來的好看。


    “小友說笑了,我怎麽會呢,小友真會開玩笑......哈哈......。”


    李毅也不作聲,隻不過心裏卻在想著:不會,不會才怪呢,真是一個老狐狸。李毅之所以會這樣想,也是因為他想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這個老族長不殺張墨水的原因,除了前麵說的那兩條冠冕堂皇的話之外,恐怕還是在防備著自己,隻要張墨水活著,自己就不能夠利用隻有自己是製器師這樣的身份來威脅他們,與此同時,利用自己和張墨水的矛盾,也正好可以互相牽製。


    ............


    張墨水的房間中,魏子龍正一五一十的對張墨水匯報著自己剛才所看見的一切,張墨水半躺在搖椅上,眼睛眯縫著,臉上一點波瀾都沒有,看不出心裏麵到底在想著什麽,隻是靜靜的聽著魏子龍的訴說。


    “我看見的就隻有這些,那個李毅突然對族長出手卻沒有成功,至於他們交談了什麽,我就沒有聽見了。”魏子龍對自己訴說的話做出了總結。


    “哦,這麽說李毅做出來的東西你們族人在滴血認主的時候一點反應也沒有了?”張墨水問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


    “恩,我離得比較遠,沒看出來有什麽奇怪的地方,不過後來李毅自己接過去滴血的時候倒是有異象發生。”魏子龍如實的回答著。


    “嗬嗬,果然如此,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知道我為什麽什麽都沒做,而是先讓外邊的人寫自己的心得體會麽?”張墨水一副一切盡在掌握的模樣說道。


    “屬下不知,還請大人明示。”


    “我早就知道,普通的製器方法肯定不適合你們遺忘部落一族,所以我才沒有著急動手,你看我現在好像是在閑著,其實我一直在思考解決的辦法,這不是一時半會能解決的,我這樣的人,總不會像李毅那個愣頭青一般,綜藝為自己能做出點樣子來,結果卻是一個笑話。”張墨水言之鑿鑿的說著,一點害羞的意思都沒有。


    “張師真是厲害,竟然早就知道這些,果然不是那李毅能比得了的。”魏子龍很是配合的拍了張墨水一個馬屁。


    “嗬嗬,馬馬虎虎吧,去吧,你去告訴外邊的人先別等了,我還要仔細研究一番,對了,你把這些事實也和他們說上一說,不要讓他們以為李毅那邊領先了,真正走在前麵的,是我才對。”張墨水如是說。


    “好的,我這就去說。”魏子龍一點也不含糊,抬腳就走。


    ............


    李毅臨時住著的房間裏麵,現在已經沒有其他人,還在這裏麵的,隻有李毅、顧子超、老族長以及他的隨從和若冰,一共也不過是六個人而已。


    “族長,我希望你不要在藏著掖著了,快把東西給我吧。”說話的是李毅,一點都不客氣的看門見山,與此同時還伸出了自己的手,要東西還要得這般理直氣壯,也算得上是一顆奇葩了。


    “小友,老夫實在是不知道你想要什麽呀?我那有什麽東西還藏著掖著。”老族長有些茫然。


    “又是這樣,好,我明說,你不是說前麵有人研究過你遺忘部落一族的奇怪的地方麽,我想這個人肯定會留下一些手記吧,至少也會留有一點研究的結果吧,所以麽,我要的東西就是這個,看看前人的想法,也免得我再走彎路。”李毅一點都不做作,有一說一,有二說二。


    “原來小友是說這個,好的好的,回頭我讓人整理一份出來拿給你,這不是問題。”老族長一口答應。


    “不,我不看你們整理的,我要看手記,原版的手記,老族長,你口口聲聲說遺忘部落是誠信一族,那我問問您,這手記到底有沒有原版的呀?”李毅有些得意的笑意。


    “這個......”老族長一時語塞,有些支吾,思考了片刻,然後又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才說道:“罷了罷了,既然已經到了這個時候,這些東西我們留著也沒有用,你來看看的話沒準真能讓你早日找到方法,回頭你讓顧子超和我一起去取吧。”老族長答應下來。


    “好的,那我先謝謝族長了。”李毅對於這個結果很是滿意。


    這究竟是怎樣的一本手記?遺忘部落又到底是哪裏和常人不同?李毅突然對這一切充滿了期待。


    遺忘部落居住的地方,說小不小,說大卻也是並不大。


    在這樣的環境裏,消息是最容易被散播開來的,大家本來就沒有什麽大事,所以,李毅和張墨水原本就是這一個部落現在的焦點,所以當李毅的第一次製器以失敗為告終這件事出現的時候,沒過多久,整個村子裏似乎就都知道了。


    與此同時,村子裏還知道了,張墨水之所以沒有製器,就是因為知道給遺忘部落製器的方法和外麵的有所不同,如此看來,張墨水似乎比這個李毅要厲害上一些,這是不少部族裏麵人的想法。


    時間不等人,這一過,便又是五天。


    這五天以來,李毅和張墨水兩個人的表現,久之就是天壤之別。


    先說張墨水,自從那天以後,張墨水反而一改自己經常呆在屋子裏的習慣,開始每天都在這個村子裏逛,看見沒個人都要和其聊上一聊,張墨水原本就見識不凡,在這個閉塞的部落裏,就更顯得學識淵博,所以他說的每一件事情都很讓大家好奇,漸漸地,有很多的族民對這個有著陽光一般微笑的年輕人極具好感。


    對於張墨水這樣的表現老族長曾經提出過不滿,但是張墨水直說出來一句話,便也就讓老族長任其自由了,張墨水的這句話是:族長,我之所以這樣做,也是為了遺忘部落一族,多喝您的族人交流,好讓我能夠更多地了解您一族的特點,然後好早日製作出來屬於你們一族的幻石兵器。


    所以,雖然老族長頗有微詞,但是這並不能阻礙張墨水在村子裏麵用著這樣的名義來做著各樣的事情。


    張墨水對於這樣的結果,很是滿意,這不正是自己希望看見的情況麽。


    反觀李毅,這五天來,卻是從來沒有走出房間一步,甚至一條命令也沒有對外邊的人下過,這樣的結果就直接導致守在他門口的那五十人,現在剩下來的,卻是不足一半了


    李毅之所以會有這樣的表現,最直接的原因就是因為他拿到了那本不知道是多久以前的一位製器師的手記,話說當李毅接過來這本手記的時候,雙手都有一點顫抖,這樣的顫抖並不是因為他太過於緊張和激動,而是因為他太過於擔心。


    而擔心的原因,就是這本手記真的是太陳舊了,陳舊的讓李毅擔心自己稍微一用力就會讓這本書變為紙屑或者是塵埃,但是越是擔心就越是有些難以控製,接過來的時候,雙手反而有一些顫抖。


    書不厚,紙張的質量也不是很好,但是這並不妨礙李毅對這本書的期待,於是,這五天,他便開始研究起這本書來。當然,和李毅一樣閉門不出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他實際上的弟子,名義上的隨從顧子超,顧子超這個人還真有一股狠勁和一股毅力,即便是李毅已經告訴他他能夠練成眼力技法的概率是微乎其微的,但是他依舊是沒有放棄,每一天都帶著那件李毅為他製作的眼鏡,不肯放過任何一個能夠修理的時刻。


    再來說說這本書,書上的內容其實並不多,書中的內容實際上並不多,也並不是這位製器師一直以來的製器心得,確切一點來說的話,隻能算是這位製器師到達這裏以後的一點總結。


    書裏麵一開始就開門見山的說,自己和一群武者來到森林裏尋找材料,無奈碰上野獸群,整個隊伍都被衝散,自己命大,居然得意活了下來,陰差陽錯之下,又來到了這個叫做遺忘部落的部族,當他知道那一段曆史的時候很是吃驚,不過對於這裏淳樸的民風也讓他很是愜意,所以他決定要幫助這個部落。


    後麵的情況和李毅所遇見也相差不多,基本上也是一腔熱血最後卻一無所成,而且比李毅更慘的是,那時候沒有人告訴他這是遺忘部落一族自身的原因,所以一切都要靠他自己摸索。


    站在前人的肩膀上,才能夠前進的更快,這是李毅一直以來都相信的事情。


    功夫不負有心人,這五天來的收獲也的確是不錯,這手記的主人雖然沒有係統性的論述自己的心得,不過在研究遺忘部落這一塊上,卻是將自己所有的體會和猜想都寫在了裏麵,在這位製器師看來,遺忘部落一族的血統的確有獨到之處,這或許就是這一族極具武者天分的原因,但是這也製約了遺忘部落的發展,譬如在幻石武器上,其製作方法就和平時的大為不同。


    不僅僅是這樣,這位製器師還有一個大膽的猜測,那就是遺忘部落一族幻石兵器的製作方法可能被人為的抹去了,這也就說,至少在他看到過的所有典籍裏,都沒有這方麵的論述。


    最重要的部分就是這位製器師對這一問題的研究,這位製器師認為幻石兵器,萬變不離其宗,一個部落的血脈的問題,肯定不是很容易就被改變的,所以這一族的幻石兵器的製作,不應該在血脈上下功夫,所以他將突破點放在了符陣上,沒錯,這位製器師的思路就是利用符陣的來解決這一個問題。


    所以這書裏麵寫了很多關於符陣的研究,這才是讓李毅大開眼界的地方,李毅從來沒有想到過,符陣居然有這般多的變化,可以這樣說,這本看似沒有什麽的手記,卻讓李毅對於符陣的認識更加的深刻了,同時也為他開拓了很多思路。


    不過,這位製器師也有很多遺憾的地方,那就是他始終沒有見到過一件遺忘部落的幻石兵器,他很有信心自己隻要能夠研究一般幻石兵器就應該能夠解決這些難題,可是他並沒有如意,那時候的族長的原話就是鄙族現在所有的兵器都征戰在外,暫時沒有辦法抽調。


    而就是在這不就之後,村子裏突然出現了打量的野獸襲擊,遺忘部落一族被迫撤離,這位製器師的最後一篇論述就是:外麵的嘶喊聲不斷,我想遺忘部落在這樣的攻擊下一定會遭受不小的損失,可惜我是無能為力了,並不能幫助他們改變什麽,哪怕再多給我一點時間,我相信我一定能夠成功,哪怕隻有一點......


    原本的看完了這些,李毅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這本手記的的內容完完整整的謄抄一遍出來,沒一個細節都不放過,特別是這位製器師在符陣論述上簡單繪畫的一些符陣,有一些隻是簡單的線條而已,有一些李毅連名字都叫不上來,但是這並不妨礙李毅認真的將這些東西複製下來,不過到了這個時刻,李毅在自己的心裏再一次感謝一下自己的師父,如果不是自己師父一小就給自己打下的基本功,自己也不會這般順利。


    謄抄完以後,李毅就開始了對這些不知道是成品還是半成品的符陣開始研究起來,不明白的地方,就用自己腦海中記憶相似的地方一點點的作對比,一點點的推敲,每一條線,每一個組合,李毅都要仔細推敲,所以這五天以來,李毅用在看書的時間並不多,更多的時間是用來研究符陣上。


    而這樣的研究終於是沒有白費時間,李毅終於算是基本上搞懂了這些符陣,確切一點來說,這裏麵並沒有幾個完整的符陣,大多都是一些不知所以的殘陣,不過這些殘陣在某些地方倒是有不少的共性,李毅推測這是那位前輩為了達到自己預定的目標所作出的嚐試。


    如此看來,自己的重點也是要把重心放在對扶正的研究上,看來自己也要向也要向著遺忘部落要一把武器來看看了,隻有這樣才能夠更快的了解並找出問題的根源,隻要解決了這一個難題,估計就不會再有什麽難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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