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它的作用之一!”李遠笑了。


    “哈,好酷!”李毅高興得扭起了他肥肥的屁股,“但是,”他停了下來,“別的功能......”


    李遠又捏起了下巴:“那就得靠你自己發現了,總不能老是靠別人吧?”他心裏卻想著:十公分,不錯,一戴上就有十公分的“護體光甲”,真不愧是我的兒子!


    “少爺,菜再不吃,就涼了。”老張的臉上浮現出一絲不容人覺察的喜悅。


    “等等,跟我來,李毅。”李遠一把拉過兒子,父子倆一起走到了天台上。


    “幹什麽?”李毅有些困惑。


    “這事,不能說出去。”李遠那看似永遠微笑的臉一下子嚴肅起來。


    “恩!”李毅看著並不豐腴的父親,一股奇怪的淒涼闖入心頭,以前對父親的憎恨似乎一下子消失了。


    “亦不能給別人看到!”


    “知道!”李毅連原因都沒問就答應了。


    “那就好,就好,”李遠的語氣中帶著涼意,在秋風的襯托下顯得冰冷刺骨,“可能,你再也見不到我了,可能,不,一定不見了,兒......子......”李遠仔細地看了李毅幾眼,似乎要將他的形象深深地映在心裏,事實上,他的確如此,“永,永別了,兒......子......”說完,兩行清淚淒然而下。


    李遠低下頭,不再理會李毅。


    “爸爸,你說什麽啊?”李毅被李遠的語無倫次弄得滿頭霧水。永別?別逗了你!你又不是快死了!說什麽遺言啊!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陣大風刮起,李遠竟然如同紙糊的一樣,被風一下子吹走了。


    “爸爸?爸爸!爸爸你去哪兒呀!”李毅慌了,他唯一的親人,唯一的精神支柱,亦是唯一的心裏依靠(雖然表麵上自己對他恨之入骨),就在這一陣怪風中,被吹走了!


    “爸爸,爸爸......”他哽咽著,淚流滿麵。


    李毅的內心世界徹底的崩潰了,他想學文學作品中的人物仰天長嘯,可怎麽也發不出聲。他淚流滿麵,喜悅的心情蕩然無存。


    月高風清,空蕩蕩的天台上,僅剩下李毅孤零零地一人。


    雖然父親再次失蹤,可胖子的學業還得繼續。


    父親的失蹤令李毅足足悲痛了兩個多月,縱使如此,繁重的學習任務還是讓李毅忘卻了傷痛,畢竟,一切以學業為重。


    可是有一點,令胖子搞不明白。


    就是老張。


    胖子就是不懂,為什麽老張對父親的消失無動於衷。


    為此,李毅逼問了老張很多次,得到的都是這個義正詞嚴的回答:自古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這很正常,沒什麽好大驚小怪地。


    “正常?”李毅想道,“這正常就怪了,除非你人不正常!”


    沒辦法,最終胖子還是放棄了這個話題。


    讓胖子念念不忘的還有那夜被自己救了的那個叫炎月的紅發美女,原因很多,譬如:她很漂亮(想到這個,胖子暗自咽了口口水),名字很特別......


    說到她的名字,胖子翻過了字典,卻發現似乎沒有“炎”這個姓,這又令李毅難過了許久:並不是胖子多愁善感,主要是以後再遇見她(李毅知道自己有點空想),她不認帳——她可以說:“世上叫炎月的人多得是,憑什麽我就是你救的?滾開!死胖子!”


    自然,這僅僅是李毅這個沒有大腦的胖子想出來的。


    至於那枚戒指,則被胖子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就象以前一部叫做《指環王》的電影中的主人公一樣。


    “好東西就得自己留著!”這是李毅的想法。


    那枚戒指看上去確實不起眼,李毅鑒定了幾次也看不出上麵的石頭是什麽。“這顆石頭確實好看,仔細地看看,嗬,簡直象夜晚的星空一樣迷人!”,這是李毅對這枚戒指的評語。


    但是,縱使李毅怎麽地努力,他仍在一年後的高考中落榜了。


    胖子知道,這下摻了:“早知道,每次回來就不玩戒指了!”


    胖子所在的這個時代,世界大戰打得如火如荼。為的,就是那日漸減少的“不可再生資源”:金屬、煤、石油這些幾乎用光了的礦產。


    為了這個,世界不亂就不正常了——因為人就是這種動物。


    根據國家憲法,所有在家賦閑的人都得去完成“參軍”這個光榮而又神聖的保家衛國的使命——這就是胖子後悔的原因。


    眼下自己國家與其他世界各國打得難解難分,正是缺人的時候,自己落榜,正是他們想要的。


    於是,李毅很不情願地進了駐紮在海邊的海軍兵營,由於李毅的學曆很高,家裏又有錢,左右上下的關係網打通後他便被分進了海軍研究院——其實,研究院裏的人成天不是吃就是喝,不是玩就是鬧,軍銜卻又比那些白癡丘八們要高,所以進了研究院就是去玩的,是個肥缺。


    在打打鬧鬧中又過了一年半,胖子20了,除了與朋友們慶祝外,他還接到了一個任務——遠赴南極的另一個研究院,考察那兒的戰備情況。


    在秋高氣爽的9月,李毅坐上了直達南極的“開拓者號”,從南沙群島由直線直達地球的最南處,而這個白癡般的決定卻直接決定了李毅以後艱苦的生活......


    由於李毅多少也算是一名海軍官員,雖然小,但平時的訓練還是有的,船上的顛簸對他來說,已不是剛來時的那麽“致命”——也就是說,李毅的平衡能力被訓練得很好,以至於有了幾乎能在鋼絲上行走的能力,這對一個胖子來說,無外乎是一種奇跡。


    到了船上,在吃了睡,睡了吃的情況下,李毅的腰圍又增大了幾圈。


    很快,李毅這個死胖子就數不清日子了。


    一天傍晚,海上起了大霧。反常的天氣令船員們緊張了起來,畢竟,天氣預報並沒有說這兒會有霧。緊接著,風浪起來了,幾次大風大浪後,海麵再次平靜下來,天氣也好多了。正當眾人鬆了口氣的時候,船卻觸礁了。


    船身猛地撞在了一塊礁石上,船身劇烈震動著,而人們惟有抓著欄杆才能站住身子。船長——一個滿臉長滿胡子的大叔在一邊破口大罵——為什麽沒人告訴他前方有礁石!突然怔住了:“不對啊,這兒是太平洋深處,不......不可能觸礁的!”


    他把手插進一頭濃密的黑發中,苦惱地蹲了下來——怪事太多了!


    李毅被劇烈的震動弄醒了,爬出船艙,正想問船長發生了什麽,又一陣震動,胖子的平衡一下失去了控製,趴在了地上。


    “該死!”胖子在暈之前想到。


    在胖子看來,這次觸礁的後果無疑是船毀人亡,而他也做好了迎接自己那死去多時的母親的準備。所以,當他睜開眼看到這張女人的臉時,就喊道:“媽媽!”


    可是這位女士才20出頭,怎麽看也不是胖子的老娘。


    隻聽她嘰裏咕嚕地向邊上的人們說了些什麽,李毅聽不清楚,隻覺得頭很痛,就又暈了過去。


    李毅再次醒來時,已是次日淩晨,而這個時間,是李遠告訴他的。


    是的,李遠。


    胖子再次醒來,第一眼就看見了這張鬢發一直長到下巴的臉——這是李遠的招牌發型。


    “爸爸!”李毅坐了起來,抱住李遠一陣猛哭,“你怎麽也死了!?”


    “什麽?”李遠差點被他兒子的話噎死,“你就這麽盼望我死啊?”


    “啊?”胖子給弄昏了——照他的想法,自己已經掛了,見到的人也一定是死了,沒理由見到活人的,“你別逗了,死就死了,裝什麽啊?很好玩啊!”


    李遠急了,抽出手,在李毅頭上狠狠地敲了一下:“沒死就是沒死!哪來這麽多廢話!你很想死啊!”


    “誰想死啊!我......我想活!”胖子委屈地看著自己這個世界唯一的親人,轉移話題道,“那麽,這兒是哪兒啊?還有,你在演戲嗎?怎麽穿古裝啊?”


    “呃,記得曆史書上的秦朝嗎?”李遠撫摩著李毅脖子上的戒指,戒指放出藍光回應著,李毅也點著頭,“其實,那位有名的始皇帝並未死,得了,別用這種不信任的眼光看我,讓我說完......對了,說到哪兒了?對了,是的,他沒死,隻是移民來了這兒——這個被當地部落稱為亞蒂蘭提斯的地方!是的,你沒聽錯,亞蒂蘭提斯,柏拉圖說得沒錯,隻是將名字念錯了。呃,是有些荒唐。不過還有一件事,說出來比這個更荒唐......”關鍵時刻,李遠竟然賣起了關子。


    “說!坦白從寬!”李毅掐著李遠的脖子叫道。


    “好好,哎呀,別掐了——恩,好多了,”李遠醞釀了一下,咳嗽了一下宣布道,“我是那個始皇帝的兒子——也就是說,你是秦始皇的孫子。我們隱姓埋名的生活著,姓氏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血脈,你知道嗎?即使以後承認自己是秦始皇的血脈,我們依然姓‘李’。”


    李毅楞住了,半晌才說:“你唬我的吧,時間不對——吹牛!”


    “不是,這個,有些事是很難說的,比如長生不老。”李遠笑吟吟地看著李毅。


    “啊?天啊!這個世界太瘋狂了......”胖子脆弱的心靈再次崩潰了,又暈了......


    “唉......”李遠苦笑著,“一點兒都沒有皇室應有的氣質和膽量啊!”


    在李毅醒來後,李遠決定帶他在亞蒂蘭提斯上轉轉。


    這是一塊東西延伸的大陸,由一座被稱為“中央山脈”的山脈分為東西兩塊,東方的這一塊是秦國人的聚居地,而西方,自然是這兒自稱是“宛渠”人的原居民——卻因為長得好看而被人們改稱為“精靈”的智慧生物的聚居地。不過,鑒於精靈與秦國之間的種種衝突,李遠並沒有帶李毅越過中央山脈去大陸西方看看。


    就這樣轉了幾天後,李遠決定帶李毅回秦國的首府——新城,去看望李毅的爺爺秦始皇。


    “說句實話,李毅,”在馬車上,李遠這麽對李毅說,“要不是你還帶著我給你的戒指,可能你現在已經在你們的目的地了。”


    “什麽?”李毅這才想起一起同來的“戰友們”和這次自己去南極的任務,“這是怎麽回事?”


    “當然,有些事情你必須得清楚,”李遠皺著眉頭說,“你首先得知道的是,精靈們,都不是好東西。他們為了不知名的目的,用法術將這個地方封了很多年——別激動,是的,這個世界上是有法術的,而在這兒,你幾乎可以隨處看見法術的傑作。行了,言歸正傳,那些精靈封印了亞蒂蘭提斯很久,讓我們的生命靜止,時間不再前進,什麽也進不來,什麽也出不去——但是,幸好你爺爺的未卜先知,早早地將我送出了亞蒂蘭提斯,而法術的力量始終是有限的,在幾千年後,也就是現在,這種法術的力量已經減弱了,我們又恢複了以前的活力,於是,我就回來了——別怪我當時離開你。”李遠頓了頓,見李毅並沒有責備他的意思,便繼續說了下去,“我回來了,但是總有船隻闖入亞蒂蘭提斯,這樣會打亂我們的生活!所以,我們又給它加上了封印——你們的觸礁,其實是人為的,我們負責將誤闖進亞蒂蘭提斯的人送走,要不是我感應到了你脖子上的‘儲王戒’,你已經被送到南極了。”


    李毅呆了半天,才擠出一個字:“哇......”


    既而瘋狂地掐著李遠的脖子說:“我要學法術!”


    “好好,等回到新城......”李遠應付道,“還有!你要知道,這兒的人可不說普通話!你得跟我學習秦語先!”


    “知道!”李毅苦著一張臉,“難嗎?”


    “回新城之前一定教會你!”


    “新城”這個名字實在是夠爛的了,但是還算蠻繁華的,人也很多,充分地體現了中華民族強大的生存力——看來看去,眼裏就隻看見人,人,人......


    馬車好不容易擠進皇宮,進了殿,拜了各位叔伯,最後才見到那位傳奇般的人物。


    說句實話,單從外表來看,一點兒也看不出這位坐在皇位上的男人就是那個有名的中國第一位皇帝——秦始皇,也看不出他已經活了上千年,我可以公正地說,當你第一眼見到他時,一定會說:“我敢打賭,這個人一定才四十出頭!”


    如果你真的打賭的話,那你就輸定了。


    據李毅的叔叔伯伯們說,這是修習仙法的結果。


    “老土!”李毅心裏罵道,“這不叫‘仙法’,確切的說應該叫‘法術’!”胖子小說看過不少,這點應該是知道的,“但是要是我學會了法術,以後打架就不怕了!”胖子轉念興奮地想著,臉上的肥肉都擠成一團,在別人看來,這是他見到了自己的爺爺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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