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倩不見了?


    上官清麵色一變,急道:“怎麽回事?到處都找過了嗎?”


    那女弟子急的紅了眼眶,連連搖頭道:“到處都找過了,一刻鍾之前師姐還在房內。可是後來我再去的時候,房間裏已經空了,師姐她——師姐她——”


    “別吞吞吐吐的,說清楚。”突然出聲的是洛天,今夜的婚宴結束之後,他便會在天明時分帶著上官倩回天水門,本是意氣風發的時候,一聽這消息,頓覺麵上無光。


    婚宴之前,新娘子失蹤,新郎自然是最丟人的。


    “師姐的耳墜落在地上,人卻是不見了。”那女弟子低聲說著,害怕的垂下了頭。


    耳墜子掉了,人沒了?這說明走的十分聰明,是被人擄走了?還是匆忙逃婚?一時間,在座的賓客都開始紛紛揣測起來,雖然他們說話的聲音很小,但卻讓哀牢山一行人和洛天覺得十分刺耳。


    “速速派人去找。”上官清沉聲吩咐了一句,又讓上官慵安撫賓客,自己也跟著去找了。上官倩是他一手帶大的,他最是知道她的脾氣,說不定是這丫頭臨到頭了發什麽小姐脾氣,故意出走來氣他。


    洛天猶豫了一下,也跟了出去,畢竟是他未來的妻子,他怎麽可能不著急,更何況事關兩派的顏麵,他是無論如何也坐不住的。


    不少賓客也跟著走了出去,紛紛說著幫忙,不少人卻存了看熱鬧的心思。


    能看兩大門派的熱鬧,這可是個不可多得的好機會。


    但更多的人卻是留在了大殿內,畢竟那裏可還有一個兔妖供大家欣賞了。有好事者上前掀開了蓋布,那身段妖嬈的女子便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中。


    她穿的很單薄,一群有些破損,隱約可以看到白希如玉的肌膚。她一雙長腿微微蜷著,形狀優美至極,可見她若是走起路來該是多麽的搖曳生姿。她雖然垂著頭,看不清麵容,卻隱約可以看到那細膩光潔的下巴,頓時引得不少男子倒吸涼氣。


    “都說妖女個個貌美妖嬈,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不知哪個門派的弟子笑著說了一句,頓時引得大家七嘴八舌調笑起來。


    歡顏眸光微轉,她正想著該如何救出璿姬,如今哀牢山的人和洛天都離開了,這便是一個絕好的機會!她看了看那些看著璿姬流口水的男子,眸光清冷至極。


    璿姬似乎有些神誌不清,她渾身輕輕戰栗,不敢抬頭,隻拚命的隱藏自己的容貌。可她越是這樣,那些男子便越覺得心癢難耐。甚至有人從桌上拿了一塊肉,扔進了籠子裏,調笑道:“小妖精,這是大爺賞給你的。”


    璿姬不動,渾身顫抖得更厲害了。


    歡顏見她這樣,心下忽然劃過一個念頭,璿姬這般情況,莫不是那洛天對她做了什麽?想到這裏,歡顏的呼吸明顯一滯,整個人散發的氣息都冷了幾分。


    本有不少男子都在一旁垂涎她的美色,盯著她看個不停,可在感受到她那徹骨的寒意之後,都有些不敢靠近,更何況她身邊還有一個神色不善的君不夜,那些男子可不敢自討沒趣,幹脆都紛紛湊到了那玄鐵籠子旁,調笑璿姬。


    “我說陳師兄,這兔子哪有吃肉的?它們啊可都吃素。”話音落下,歡顏親眼看到一個穿著白色弟子服的男子站了起來,從盤子裏挑了一根青菜丟到了籠子裏,那居高臨下的樣子,頓時勾起了她的怒火。


    這人她認得,是重華宮梅宮的弟子,隻是不知道名字。


    別的門派這般如此,她倒還能忍耐,可是重華宮的人也這樣,她便覺得格外刺心。


    君不夜忽然握住了她的手,冷冷的聲音有些飄忽低沉:“時機還沒到,忍耐。”歡顏能清楚的感覺到他的手在顫抖,他的憤怒不比自己少。


    “哎喲,這兔妖還真是個倔脾氣,她竟然把徐師兄扔的青菜給踢到了一邊,這可是不給林師兄麵子啊。”忽然有人高聲笑道。


    重華宮那被稱作林師兄的男子麵色頓時一沉,他先是看了一眼白長老,見他沒有什麽反對的樣子,他走出了席位,走到了玄鐵籠子前,盯著璿姬那火辣的身材瞧了許久,忽然一抬手,一道靈刃便出現在指尖,隻見他指尖微微一轉,那靈刃便猛的刺進了璿姬的右小腿,頓時流出了鮮紅的血。


    “不知好歹,若不是看在你是洛師兄送的聘禮,膽敢不將我重華宮放在眼中這一點,便足以要了你的命。”那林師兄冷冷說著,說完還環視了四周一眼,見不少人都看向他,頓覺豪氣叢生,昂首挺胸的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璿姬受了傷,低吟了幾聲,柔弱無助,可是卻讓在場的男子聽得心癢難耐,那目光都多了幾分淫邪。


    這些弟子平日裏都是一派正氣的摸樣,鮮少會當眾如此,隻因為璿姬乃是妖女,在修道之人的眼中便是該殺之物,既然該殺,那麽戲謔一番玩弄一番也無妨。


    那樣肮髒的目光和笑容讓歡顏處在爆發的邊緣。


    就在這時,殿外忽然響起了弟子的慘叫聲,不知是誰叫了一聲:“魔族入侵——”


    殿內之人先是一怔,然後紛紛衝了出去,魔族入侵,這可是大事,眾人再也沒了調笑璿姬的心情。


    好機會。


    就在白長老等人帶頭衝出殿內的時候,歡顏已經出現在了玄鐵牢籠前。這玄鐵雖堅硬至極,但在混沌之氣的麵前還不夠看,隻僅僅一兩個的呼吸的時候,牢籠便被打開了,歡顏快步踏入其中,一把抓住了璿姬的胳膊。


    璿姬渾身一顫,張口就要驚叫。


    “璿姬,我是歡顏。”


    璿姬一怔,那雙曾經瀲灩無雙的眸子如今隻寫滿了驚恐與警惕,她愣愣的看著歡顏,似乎還在分辨眼前之人究竟是誰,就在這個當口,突然有人喊道:“你在做什麽?”


    君不夜一直站在玄鐵籠子外,一聽這話,腰間的蒼龍劍倏地出鞘,瞬間刺穿了那人的肩膀。那人本隻是天水門的一個低級弟子,洛天離開之前,曾吩咐他看管籠子,之前聽得魔族入侵,他慌裏慌張的也跟了出去,可是出去之後才發現自己這點修為根本就是去送死,又偷偷摸了回來。


    誰料一回來便看到了這一幕。


    君不夜本意是要了他的命,但下手之時,劍卻了偏了一寸,沒有穿透他的心髒。


    饒是如此,那低級弟子也驚的跌坐在地,臉色難看之極。鮮血染紅了他白色的弟子袍,他張著嘴一臉緊張的看著歡顏扶著那兔妖從籠子裏走了出來,那捆縛在兔妖身上的捆妖索也失去了作用,可他實在沒有膽子喊出聲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離開了大殿。


    歡顏接下了自己肩上的披風,將璿姬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讓君不夜抱著,二人快步離去。


    魔族入侵,她雖驚訝,但卻不意外。孟星璿遲早會對修真界各派下手的。這倒給了她一個絕佳的機會,趁亂逃走,也不會引起注意。


    但是很快,她就發現自己錯了,無論她走到哪裏,都有一股無形的氣機鎖定著她,她頓時明白,她被人盯上了。


    她停下腳步,對君不夜道:“你帶著璿姬先走。”


    君不夜眉頭一蹙,當即拒絕:“要走一起走。”


    “我被人盯上了,和你們一起的話根本走不了,你們先走。我隨後就來,這裏往北一百裏有一個小鎮,你就在那裏等我。”說完,她一揮手召喚了九黎,讓君不夜和璿姬上了九黎的背,又暗中囑咐了九黎一聲,她根本不給他回答的機會,說完轉身就往回走。


    君不夜本欲追上,但感覺到懷中不斷顫抖的璿姬,又想到自己的夜盲之症,他咬咬牙,順從了歡顏的安排。


    而歡顏往回走了沒幾步,那被盯上的感覺更加清晰了,那冰冷的氣機,就像是黑暗中蟄伏的野獸,隨時都可能撲上來咬住她的脖頸。


    她腳步減緩,環視了四周一眼。這裏是哀牢山的後山,適才他們出了大殿之後,看到不少弟子都朝著練功台的方向飛去,所以他們便選擇了相反的路,哀牢山的弟子和各大門派的弟子都前去抵禦魔族,這裏反倒清淨得很,一個人也看不到。


    “出來吧,別躲躲藏藏了。”歡顏淡淡的開口,暗中運轉了混沌之氣。


    很快,一道淡紫色的身影便出現在樹影間,他微微一笑,打量著歡顏道:“聖女這樣的裝扮,真是差點讓人認不出了。”


    求生!


    歡顏看向那熟悉的人影,深吸了一口氣,冷冷道:“原來是你,怎麽,是魔尊讓你來的?”


    求生緩步走了出來,冰冷的笑容難得的露出了幾分溫和:“這回可真不是魔尊讓我來的,我若說是碰巧,你信嗎?”


    歡顏冷眼看著他,眼前這個穿著紫袍,甚至連眼眸都泛著淡淡紫光的男子早已不是當初的求生,她沒有心思與他周旋,幹脆道:“你欲何為,直接說罷。”


    求生微微挑眉,低低一笑:“我能做什麽?你可是堂堂的魔族聖女,我敢對你做什麽?”


    說著,他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裏還殘留著無法消除的疤!這些都是歡顏所賜,他麵上雖從未說什麽,可是心裏卻是恨極了。


    他一心求生,對自己這副皮囊更是保養得十分上心,從不肯有半點損傷。可脖子上的這道疤,卻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他是已經死去的人,疤痕內依稀可以看到腐壞了的肉,還有一股若有若無的腐臭味。而這一切,都是他曾經暗中喜愛的小師妹所賜。


    而那個曾經單純可愛的小丫頭,如今長成了傾國傾城的美人,不僅如此,連身份地位都比他高,他在她的麵前,永遠隻有自卑。


    可如今不同了,他想到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想到魔尊的計劃,他就興奮的渾身顫抖,忍不住勾起一抹陰測測的笑。


    歡顏對他這樣十分厭惡,她眉頭蹙的緊緊的,暗中戒備著。


    她可不信求生的鬼話,如今的他,比孟星璿更可怕,孟星璿尚還愛麵子,而求生卻是麵子裏子都丟了個幹淨,未達目的,不擇手段。


    “既然如此,便不要再耽擱我的時間。你不是領人來進攻哀牢山了嗎?也不知你帶的人手有多少,夠不夠這正道各大門派殺的?”歡顏冷笑著說完就要走。


    求生卻隻是笑看著她,也沒有阻攔,就在這時,另一邊的角落裏忽然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響,伴隨著急促的喘息聲,還有女子的低泣聲。


    歡顏一怔,腳步一頓,驀地轉頭朝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


    求生嘿嘿一笑道:“早就聽說這哀牢山的大小姐是個難得的美人,我手下的兄弟對她可是傾慕已久——”


    聽聞這話,歡顏麵色微微一變。


    她正欲說話,卻忽然聽得無數腳步聲響起,眨眼間一群黑衣人便將她圍住,緊跟著到來的是正道一大波的修士,他們也形成了一個圈,將那些黑衣人團團圍住。


    白長老,白若芙,上官清,上官慵,洛天——


    歡顏看著那一張張熟悉的麵孔,再看著求生一臉得意的笑容,心頓時沉到了穀底。


    “拜見聖女。”求生見人來的差不多了,他當先對著歡顏跪下行禮。


    緊接著那些黑衣人也都跟著行禮,垂著頭,恭敬得很。


    歡顏麵色越加難看,她分明感覺到了無數雙眼睛落在自己的麵上,帶著強烈的殺機。


    “煥紗——你是聖女?”杜若弦是最先開口的人,說完這句話之後,她猛然醒悟過來,透過煥紗那張似曾相識的臉頓時看到了另一張臉,她驚恐的喊道:“不,你不是煥紗,你是寧歡顏!”


    “寧歡顏?”白若芙一怔,臉色變幻不定,她慌忙朝四周看了看,卻是沒有看到那煥雲的身影。若這煥紗是寧歡顏,那煥雲必定是君不夜。


    一想到自己竟然沒有立即認出君不夜來,白若芙頓時紅了眼眶,若不是其他門派的人都在場,她早已忍不住詢問歡顏了。


    上官慵也用奇異的目光看著歡顏,良久才道:“原來,你是寧歡顏——你為何——”


    “為何?還不明白嗎?是她偷盜了藏寶閣的寶物,也是她讓人擄走了上官倩,更是她組織了這些魔族前來破壞喜宴。寧歡顏,你未免太過歹毒了。”杜若弦恨極了歡顏,頓時將所有的罪名都安在了她的頭上。


    聽聞這話,更是群情激奮,不少人都聽說過寧歡顏的名字,更知道她是魔族的聖女,而哀牢山在她到來之後發生了這麽多事,必定都是她安排的。


    白長老雙目如電,看著歡顏道:“你這個妖女,做了這麽多十惡不赦之事,今日,老夫便要替玉幽師弟清理門戶。”


    說罷,他取下腰間佩劍,整個人銀光閃閃,那是修為催發到極致的緣故。


    就在這時,上官清忽然開口道:“寧歡顏,我哀牢山與你往日無怨今日無仇,你為何要這樣做?倩兒她在哪裏,你快告訴我倩兒她人呢?”


    “你把倩師妹弄到哪去了,快把人交出來!”洛天也怒聲喊道。


    頓時一陣又一陣的喊殺喊打聲不絕於耳,歡顏隻覺得腦袋嗡嗡疼。她下意識轉頭看向求生,後者正緩緩起身,拍了拍膝上的土,似笑非笑道:“邪殺,玩夠了嗎?玩夠了就把人交出來。”


    在場之人頓時鴉雀無聲。


    這時候他們才聽到一陣又一陣喘息聲,還有女子嬌弱無助的哭泣聲。


    洛天的臉頓時蒼白至極,他木然的轉頭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隻覺得血直往頭頂衝。


    哀牢山眾人的臉色更是難看,任誰都能聽得出來這聲音意味著什麽,一時間,在場之人的神色各異,有詫異的有震驚的有憤怒的甚至還有幸災樂禍的。


    歡顏的臉色也有些發白,這事與她無關,這都是求生給她安下的圈套。


    緊緊咬唇,她看著不遠處草叢中,一個黑色的身影站了起來,做出了提褲子栓腰帶的動作,心中的憤怒霎時間升到了頂點,一揮手,一道紫色的流光飛馳而去,頓時將那黑影給捆了個結實,再一揮手,那黑影便直直的落在了她的麵前,連腰帶都還未係好。


    而上官清和上官慵原本打算立刻衝過去救上官倩,但不知想到了什麽,腳步雙雙一頓,還是之前伺候上官倩梳妝的幾個女弟子衝了過去。


    上官倩此刻正衣衫不整的躺在草地上,雙目微合,眼波迷離,一看便是神誌不清的摸樣。她身上裸露的肌膚上布滿了歡愛後的痕跡,身下碧綠的草地上散著點點血跡。


    那幾個女弟子先是驚呼一聲,然後慌忙給上官倩穿戴整齊,這才攙扶著她走了出來。


    但她發髻散亂,脖頸間還有紅色的印記,再加上那一臉歡愛後尚不清醒的迷醉摸樣,頓時引得眾人倒吸涼氣。這分明是被人給破了身子——


    這可如何了得?


    眾人的目光紛紛看向上官清和洛天等人。


    上官清氣得麵色漲紅,渾身戰栗,一身修為處在爆發的邊緣。上官慵也比他好不到哪去,他臉色鐵青,攥緊了拳頭向歡顏看來。


    至於洛天更是發了瘋似的朝著歡顏衝過來,口中怒喝道:“踐人,我要殺了你。”


    歡顏雖隱約猜到發生了什麽,可是怎麽也想不到求生竟然當真卑劣到讓人侮辱了上官倩,這分明是要讓哀牢山和天水門對自己不死不休啊。


    她暗暗攥緊了拳,咬緊了牙。


    洛天還未衝到歡顏的麵前,便被求生攔下,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洛天道:“洛公子,何必如此動怒?不過是個女子罷了,我的兄弟隻是提前幫你調教了一番,日後你也好受用不是?”


    洛天睚眥欲裂,頓時陷入瘋狂的邊緣。


    求生還不滿足,甚至戲謔道:“邪殺,你說說,這上官大小姐的滋味如何?你可調教妥當了?”


    那邪殺雖被歡顏製住,可是仍然能張口說話,聽得求生這樣問,又想起適才的美妙滋味,不覺舔了舔唇,嬉笑道:“大人,那女子可是個尤物,勾魂得很,屬下險些被她給榨幹了。看不出來,這哀牢山的大小姐,原來是個欲求不滿的主,屬下我隻是稍微挑逗一下,她便急不可耐的爬上了屬下的身子,那摸樣,嘖嘖——”


    “你找死!”上官慵麵色陰沉如水,一道靈刃便直直的朝著邪殺麵門衝來。


    比那靈刃更快的是歡顏的拳頭,她的拳頭上帶了一層灰色的氣流,狠狠的落在了邪殺的臉上,頓時大的他麵頰凹陷,突出一大口帶著碎牙的白色鮮血來。


    “聖女——”邪殺顯然沒想到歡顏會對她突然下手,緊接著那道靈刃更是擊在了他的臉上,他吃痛的大叫了一聲,又突出一口血來。


    歡顏低眸看著他,眼神前所未有的冷:“惡心。”


    說完,她看向上官慵,洛天,還有上官清等人,一字一頓道:“無論你們信與不信,此事,與我無關。”說完,她猛的一甩手,那邪殺便直直的飛到了洛天的腳邊,她冷著臉道:“此人,任由你們處置。”


    洛天敵不過求生,沒辦法動歡顏,他的滿腔怒氣都發在了邪殺的身上。


    他甚至沒有用上一點點修為,隻用自己的拳頭,用蠻力,將那邪殺身上的每一根骨頭打折,再打的粉碎,在場之人隻聽到邪殺的哀嚎和骨頭碎裂的聲音,夜風,似乎更冷了些。


    求生挑眉看了看歡顏,渾不在意邪殺的死,隻淡淡的看著洛天一拳頭又一拳頭的砸下去,沒有絲毫意動。


    “寧歡顏,你太過卑劣,倩妹妹與你無冤無仇,你竟然對她做出如此卑劣的事來,你不配做玉幽師叔的弟子,甚至不配為人。”杜若弦尖聲叫著,聲音怨毒至極。


    白若芙也搖頭道:“不夜師弟怎會為了你這樣的人——怎麽會——”


    白長老更是痛心疾首,咬牙切齒道:“我重華宮怎就出了這麽個敗類!蒼天啊,這究竟是造的什麽孽?玉幽師弟纏綿病榻之時還百般維護這個妖女,可是這妖女卻——做出了如此慘絕人寰之事,今日,我必誅殺這妖女,以絕後患。”


    “司玉幽竟然教出了這樣的弟子,實在讓人難以置信。”


    “上梁不正下梁歪,我看那司玉幽也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對,我也讚同——”


    這些話,一句又一句的剜著歡顏的心。


    她忽然高聲道:“閉嘴!”


    “我早已不是重華宮的弟子,與司玉幽更是早已斷了師徒關係!我是魔族,更是魔族的聖女,我就是看不慣你們這些所謂的正道,那司玉幽更是不自量力的企圖勸我入正道,嗬——我豈能聽之?”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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