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安然問身份證和委托書,陳紅愣了一小下。她當然不會以為現在這種氣勢的安然是問著玩的,要是以前那個窩囊貨倒是有可能。


    可不管是哪個安然,不管他怎麽改變,怎麽耍手段,結果都一樣,通通沒用。


    “你的身份證,你的委托書都在我手裏。我能處理和你有關的任何事,就像賣掉這個房子一樣。你能怎麽樣?”陳紅張狂的厲害,完全是無所顧忌。


    她就是全說了,又能怎麽樣?


    這安然拿她沒辦法!


    他就是個窩囊廢!


    陳紅是從骨子裏瞧不起安然。恨不得讓安然就此從這世上消失。


    這要是原身可能就窩窩囊囊的一句話不敢說,通通都默認了。


    可現在那是不可能的。


    身為九級大魔法師的安然,有他的驕傲,絕不會允許別人騎到他頭上撒歡。哪怕他現在體內隻有丁點的魔法元素。他也不願意受氣。


    “我能怎麽樣?我能拿回來!”安然說的平靜,可手上是一點沒客氣。已經暗暗的抽空了身體內的魔法元素,甚至是大強度的透支。


    他動手的時候,從來都不廢話。經常是對手在那說說,他這已經準備好放大招。對手一閉嘴,直接送他去地獄。


    陳紅哈哈一笑,她絕對是聽見了最大的笑話。“你拿回去?用嘴巴拿嗎?我告訴你,都在我包裏。可你敢拿走嗎?你拿走了,你就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了。”陳紅知道安然的七寸。她就常常掐著,笑看安然束手無策。


    在包裏?


    這可省事了。


    手一揮,星光閃過,張來眼前一黑直接暈倒。


    陳紅嚇了一跳,她是親眼看見安然揮手之間,有星光……揉了一下眼睛,安然的臉在她麵前放大了兩倍,兩隻眼睛裏忽明忽暗的閃著幽藍色的火光……


    “啊!”陳紅尖叫一聲,卻發現,她發不出任何的聲音。恐懼的想暈倒,卻暈不過去,隻能不受控製的瞪大眼睛,看著忽明忽暗的藍色幽光。她現在眼裏就隻能看見這個。


    “去把身份證和委托書拿來!”安然說道。


    陳紅的身體自動接收了指令,進到屋裏,拿起包,拿出一個牛皮紙袋,東西都在裏麵。走到門口,遞了出去。


    安然拿過牛皮紙袋,手指一劃,袋口燃起藍色的火焰。露出裏麵的身份證和委托書,看了一眼,是他要的東西。


    陳紅的意識很清醒,可她的身體,她的無感,都不受她自己控製。


    她隻能眼睜睜看著,安然拿到了東西,她被安然控製著。


    她不相信,這個人是安然。他一定是地獄裏爬出來的魔鬼!


    安然像是聽見了陳紅的心聲,抿嘴一笑,帶著說不出的邪氣。


    “我是安然。貨真價實的安然。魔鬼可比不上我。你放心,我雖然吃肉,可不喜歡吃人肉!”安然手指往前一點,從他身體裏跑出來一副骷髏架子。正對著陳紅跑了過去。


    陳紅長大嘴巴,嗷嗷的喊,可卻是消音版的。


    她看見一個七竅流血,一絲皮肉都沒有的骷髏,向她跑來,那骷髏的嘴巴還在哢擦哢擦的咬著什麽……


    “體驗過你最怕的東西之後,你將脫了自己的衣服,一路狂奔,任何東西或人都無法阻擋你。去到黃山的麵前,說一句‘我歸來之日,就是你萬劫不複之時’”安然下了最後的指令。


    黃山就是這原身愛上的大渣男。


    至於這懲罰,他不過就是以彼之道還之彼身。這原身就是被陳紅用惡毒的話生生逼死的。


    他要陳紅親自嚐嚐這種味道。


    下過指令,這次的疊加法術就算完成了。


    安然捂著胸口,內裏翻騰的厲害,一口血就吐了出來。這是透支魔法元素的代價。


    他需要找到平複疼痛的魔法藥劑或是吸取大量的魔法元素。


    可是在這個世界,他要哪裏去找?找不到的話,隻能生生扛著這種疼痛,它是靈魂的煎熬。痛的人,想死……


    安然看了一眼陳紅,就覺得他承受的痛,劃算。


    他安然從來就不是個受委屈的主。寧可同歸於盡,也會屈辱過活。


    陳紅已經被嚇的瘋的不能再瘋了。現在進入第二階段,脫衣服……她本人知道她在脫衣服,可卻阻止不了。脫完了,往出跑,她想死的心都有了,可卻停不下來……


    安然捂著胸口,拿著牛皮紙袋,拎著炸雞,上了電梯,這裏已經不能呆了。可惜,沒趁著熱乎把炸雞吃了。這會都涼了。


    出了小區長出了一口氣,還是疼的厲害。他真的需要找點東西緩解一下疼痛。


    安然強忍著疼,往前走,他想去樹木多的地方。他是特魯伊養大的,對樹木有種天然的親近。


    他這種行為更像是在外麵受了委屈的小孩,想回家,回樹木蔥蔥的地方。


    結果安然就像以前一樣,運氣爆表。稀裏糊塗的就進了一處私人領地。這裏一步十棵樹,比起安然喜歡的特魯伊聚集地,是差遠了。


    可也是安然能找到的樹木最多的地方了。


    他本能的往這裏最大最粗的那顆樹走去,越靠近就越能聞到一股治愈他疼痛的的味道。


    可卻不是他熟悉的任何一種魔法藥劑,更不是魔法元素。


    但他能確定,這個味道的源頭,一定有能治愈他疼痛的東西。


    安然加快腳步,因為疼痛,走起來跌跌撞撞的。


    甚至因為著急,到了之後,還不小心跌倒了。


    驚醒了在吊床上,小睡的藍染。


    安然迅速爬了起來,兩眼冒光,那大樹下的吊床裏有能治愈他的東西。


    藍染坐了起來,伸手去摸放到吊床裏的眼鏡。沒有眼鏡,他看東西模模糊糊的。


    安然快步走到吊床,往裏一看……頓時就沒話了。這是個活人!


    難道他真的要吃人嗎?


    一個種族吃起來,真是很有壓力……


    這時那種透支的疼,像是受了刺激一樣,翻倍的開始疼。


    藍染沒有摸到眼睛,看著扒著他吊床的人,模糊的隻有一個輪廓。


    “你是誰?”抱懵問道。


    安然語塞,忍著疼,不知道要怎麽回答?


    他不想疼的話,隻能吃了這藥……可這藥是人……吃藥等於吃人……我擦!難道他真要吃遍所有種族嗎?


    “你是誰?為什麽不說話?”藍染伸手去摸那模糊的輪廓。他一個人寂寞太久了,想和正常的人說話。


    他確信,這個人,是外來的。


    藍染的手一伸過來,那種治愈的味道就濃烈了很多,安然的痛疼減輕了一些。


    主動抓住藍染的手指,放到嘴邊,張嘴,輕輕的咬住。要吃人,他還需要做點心裏建設……或許有點血就可以了……


    感覺自己的手指被咬住了,藍染嚇了一跳。難道他看錯了,不是人,是狗?


    一使勁把手抽了回來,“你是小狗嗎?”


    安然還沒狠下心咬手指,這手指就沒了。


    又疼上了!安然抓著胸口。


    “是不是餓了?我這有吃的。”藍染說著,就開始在吊床裏四處的摸。他記得吊床裏,有他先前吃的餅幹。


    這一翻騰,吊床失去了平衡,直接翻了。扒邊的安然一時沒注意,跟著摔倒在地上。


    吊床裏的藍染,抓著餅幹翻了一圈,跌到了安然的身上。


    安然悶哼了一聲,想著這人還是挺重的。吃沒的話,得有難度。


    他從來就不是什麽好人。


    “你沒事吧?對不起,我沒戴眼鏡,看不清什麽。”藍染抱歉的說著。他聽見了安然痛苦的悶哼聲。一定是被他砸的很疼。


    藍染手支著安然的胸口,想站起來,一使勁,安然又疼的悶哼了一聲。嚇的藍染趕快拿起手,半起來的身體沒了支點,又重新跌了回去……


    這次藍染溫熱的唇貼上了安然冰冷的唇瓣。安然的那種靈魂疼,立馬就減輕了一半……


    想徹底治愈還需要更多。


    安然一個翻身,把藍染壓到了身下,他想他已經知道了,要怎麽吃這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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