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不可說,不可說,你將這少女送回去,自然也就知道了!這是你自己的緣法,師傅不多加幹預。”風信子含笑回道。


    這段姻緣他與呂芳菲早就約定好了,二人誰都不把這事和呂瑞蘭與張不冬挑明,就讓張不冬送呂瑞蘭回去,路上二人相處若有緣自然也就碰撞出了火花,若無緣,也就交個朋友結下交情。


    “好吧!”


    自己師傅不想說,張不冬也不能逼問,隨即也放棄了從自己師傅那裏知道這件事的打算,不過他心裏對這件事是徹底留了心。


    他已經知道,這背後的事怕是不那麽簡單,甚至這時候,他都有些後悔自己明知山有虎,還向虎山行的舉動了。


    風信子見張不冬這樣,心中也覺得好笑,自己這個徒弟也算是傻人有傻福,別人上杆子想找的事情,自己徒弟卻是得到了機會還渾不自知。


    “先喚醒她再說吧,看看是不是如你所說那樣,真的是玄音派的道友的子女。”


    風信子說完這話,便輕輕一揮衣袖,一縷法力隨即延伸到了麵前虛空漂浮著那個少女身上。


    下一刻,少女的身體震顫了起來。


    “這裏是?”


    隨即呂瑞蘭有些迷糊的睜開眼睛,然後便看見了一邊張不冬和風信子。


    自大血戎恢複了一定法力之後,便就把她封印了起來,所以此時她的意識還停留在王村的時候。


    一時間被解開封印,她還有些難以適應。


    “姑娘,我是禦獸宗的弟子張不冬,這位是我的師傅元嬰修士風信子。”


    介紹自己這種事情,自然不需要風信子這個當師傅的開口,見呂瑞蘭詢問,張不冬很自覺的和對方介紹起了自己與自家師尊。


    “拜見禦獸宗的道友,拜見風信子前輩,隻是不知那魔修究竟如何了?瑞蘭記得自己先前可是被魔修所劫持了!”


    呂瑞蘭聞言神情一震,不出意料的話,此時她是被救了,於是她不由問起了魔修的情況。


    “你如果是問魔修血戎的話,他就在那裏!”


    張不冬指著不遠處的地麵,那裏有一些殘餘的血戎殘渣,之前他的攻擊太過淩厲,不管是血天魔的法相還是血戎本體,都被他打殺的絲毫不存,這裏的殘渣是唯一的痕跡。


    呂瑞蘭隨即看著那裏,感覺到那裏血戎殘存的氣息,確定了張不冬的話,隨即對著風信子直接跪拜了下來,說道:“多謝風信子前輩,瑞蘭能夠得救,全憑前輩出手。”


    在呂瑞蘭看來,救了自己的肯定是風信子這位元嬰修士,張不冬不過是一個練氣修士,如何也對付不了在呂瑞蘭眼中的大凶人血戎。


    “呃!姑娘你誤會了,救你的人是我這位弟子,我是在他剿滅魔修之後才來到這裏的!”


    風信子有些尷尬的回道,這種平白被人感謝又告訴對方感謝錯了的遭遇,實在是有些奇異。


    “嗯?”


    呂瑞蘭聞言,有些懷疑的看向張不冬。


    “你救了我?”


    呂瑞蘭不相信的表情直接都表現在了臉上,血戎給她留下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在她心裏,張不冬這個與自己年齡差不多的少年修士,如何也不是血戎的對手。


    “應該也許差不多是的吧!”張不冬有些尷尬回道。


    他也不好意思直接說自己救了對方,畢竟這有些王婆賣瓜自賣自誇的感覺。


    “那謝謝你了!”


    呂瑞蘭有些不情願的說道。


    張不冬尷尬的回話,讓她更加覺得張不冬並沒有出什麽力。


    “這家夥不是看上我了,讓他師傅救下我,然後佯作自己的功勞,來換取我的好感吧?”呂瑞蘭心中更是這樣想到。


    隨即發生的事,更是讓呂瑞蘭確定了這件事。


    “呂姑娘,這個玄音玲可是你的?”


    風信子拿著玄音玲問呂瑞蘭道。


    “是我的,前輩!”呂瑞蘭聞言激動道。


    “是的,你這玄音玲是剛剛我徒弟交給我的,是他發現的!隻不過發生了一些特殊狀況,好像犯了一些你們玄音派的忌諱,所以我決定先把你帶回宗門,等他築基成功之後,由他把你送回去,這件事到底如何公論,讓你們玄音派修士來做決斷!”風信子回道。


    “什麽忌諱?難道……”呂芳菲聞言,渾身一激靈,隨即想到了一個不太靠譜的可能。


    “呂姑娘自己看吧,我這徒弟真的是無心之舉,他現在還不清楚狀況,我也沒有和他說,至於究竟與不與他說,全憑姑娘以後自己決定。”


    風信子隨即回道,說完就把玄音玲給了呂瑞蘭。


    張不冬在一邊看得是一頭霧水,師傅與這個呂瑞蘭說的話,讓他有些摸不清頭腦,可能事實上潛意識裏張不冬也猜到了一些什麽,隻是他不願意承認而已。


    呂瑞蘭有些心神不寧的接過玄音玲,然後輕車熟路的運使起來,然後神魂一震,差點都把玄音玲掉到地上。


    “這,這是怎麽回事?”


    呂瑞蘭此時心中受到的震撼難以附加,因為她竟然感覺到玄音玲竟然被人煉化了!


    是的,玄音派女修至關重要不經過自己允許的情況下沒人能夠煉化的玄音玲,竟然被人煉化了。


    而結合風信子的話,無疑煉化自己玄音玲的人就是這個張不冬。


    一瞬間,呂瑞蘭有了一種貞操不再的感覺,因為玄音派的這種教育根深蒂固,玄音玲就相當於玄音派女修的另一層貞操。


    “這可如何是好?”


    下一刻,呂瑞蘭心中開始焦急起來。


    “等等,這個風信子前輩說,這家夥還不知道這其中的意義,也就是說,這事還有商量,待我試一試他,再做決斷。”呂瑞蘭隨即想到。


    “張不冬道友,我問你,你真不是故意煉化這個玄音玲的?也不知道其中的意義,那你究竟是怎麽煉化的?”呂瑞蘭對著張不冬問道。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想救你,就快速的把它煉化了,也不知道其中關竅,若有冒犯,還請見諒!”張不冬隨即回道。


    這時候他是說謊了,他總不能承認自己是聽了褚相的話故意煉化這個玄音玲的,那樣呂瑞蘭不火了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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