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5月24日星期天


    昨晚在床上輾轉反側,一夜未眠。今天直睡到中午12點,還在床上翻滾。忽然想起了吳清遠----這個我一度一見傾心的人,我在想,無論男女,對期待中的另一半都有一個清晰的模板,合,則一見鍾情。我心中的模板,其實就是我心愛的弟弟,而吳清遠,這個外形酷似我弟弟的人,正是因此叩開了我的心扉。這個可惡的台灣人,內心始終包著厚厚的外殼,就是擁有窺心術的我,也很難看透他的內心。


    自從成都一別,已經過去整整一星期,他竟然一直沒有聯係過我,難道我從他眼裏讀出的愛意,其實隻是淺薄的虛情?我忍不住想給他發條短信,問問他現在在忙些什麽。但猛然想起了一本書上寫的,無論女人如何喜歡一個男人,都不能對他表現出半點主動,聰明的女人,要像一隻耐心的兔子,在獵手必經的路旁靜靜地守候,等著他發現,引著他追逐,他追得越苦,成就感就越大,以後才會越珍惜。如果笨得像《守株待兔》中的那隻兔子,獵人剛一出現,就“兔走觸株,折頸而死”,獵人因此無從展現自己的技巧,也因此失去了向人炫耀的機會,再好的兔子,拎在手上,心中也索然無味,總覺得白撿的便宜一定不值錢。像我這麽聰明又驕傲的女生,怎麽也不能傻成那樣,就是寂寞得發黴,也不能損失掉半點矜持。想到這,我恨恨地一咬牙,對著床頭罵出聲:去死吧,吳清遠。


    中午吃飯,難得爸媽都在家。家裏是做鋼材批發的,去年下半年來金融危機,生意不好做,一做就要賠,幹脆在家歇著,沒事就打麻將,之前一直手風還好,最近卻天天輸。爸爸在飯桌上嘀嘀咕咕,總覺得對手在出老千,媽媽在邊上盯著看了三天,也沒有看出到底問題出在哪。我對他們說:“吃完飯,我去幫你們看一看,是不是出老千,應該看得出。”兩人聽了都一愣,然後笑得噴飯。爸爸說:“你麻將子都認不全,還看得到這麽高深?”我也懶得跟他們廢話,吃完飯,他們出門,我也跟著去。


    到了地方,爸爸媽媽輪流上麻將桌,還是一個勁的輸,有時明明手上一把好牌,卻總是陰錯陽差被別人先胡。兩人覺得蹊蹺,一人在桌上打,另一人就繞著桌子看,看來看去,也沒看出什麽破綻。直歎“點背不能怪社會。”


    牌我看不懂,我一直盯著那幾位的眼睛看,桌上戴眼鏡的兩位,明顯不對勁。兩人做對家,一個是四十多歲的黑胖子,戴著咖啡色的變色眼鏡,一個是三十多歲的光頭,戴著平光眼鏡,對方想碰什麽牌,彼此都知道,胡的時候就更準,總是互相點銃。點了銃就罵罵咧咧,捶胸頓足,心裏卻在笑:“跟我們玩,這兩個傻bi輸死活該。”我就專門盯著黑胖子看,黑胖子見我總盯著他,狐疑地從眼鏡上方鼓起眼睛盯著我,兩人一對眼,答案就出來了。他在心裏說:“老劉家的女兒會不會看出我們眼鏡上有機關呀??”


    問題似乎明白了,機關在眼鏡上,但原理我還沒搞清,必須徹底搞清楚。剛才黑胖子正好點了對家的銃,所以我在他盯著我看的時候,趕緊笑著問一句:“你怎麽放炮放得那麽準?”


    黑胖子苦著臉說:命苦唄。


    他說這個沒用,他心裏想說的話,全被我窺到。原來,他們的眼鏡是特製的,鏡片下沿其實是個放大鏡,對方手中的牌,會反射到對方的鏡片上,他們用自己鏡片下沿看一看,就知道對方手中到底是什麽牌,哪方的牌看上去更有利,對方就假裝錯誤百出,特意把自己手中牌打亂,有碰就讓對方碰,定口了就再點上一銃。這種老千玩法,從前很少聽人說,他們也偽裝得比較好,就是老手站在身後看,也實在看不出有什麽異常。但騙得了別人,騙我是不可能。


    我想當場揭穿他們,但又怕一下子打起來,自家鬧不好要吃虧。我就趕緊拉著爸爸媽媽走,他們說什麽也不肯走,總覺得今天牌摸得還蠻順,就是運氣總差那麽一點點。後來我就發脾氣,兩個人沒辦法,隻好提前下了桌。


    回到家,我把我的發現一五一十地告訴他們,兩人氣得當場就想回頭去找他們。唉,不是我說他們,沒文化就是沒文化,一點也不懂動腦筋。


    我對爸爸說:常常在一起打牌的,有沒有狠角色,最近也經常輸的?你隻要私下裏裝作無意中懷疑到他們的眼鏡片,假裝是從網上看到的,透兩句給他聽,他自然知道應該如何處置。這叫借刀殺人,懂不懂?那兩個老千,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爸爸一聽,把腦袋拍得山響:哇-----,哇----,高,實在是高。這麽聰明的女兒,嫁出去可惜了。我說孩子他媽,我看呀,不如自產自銷,就留下來配給聰聰得了。


    我氣得想用報紙打他,他抱著頭飛也似地跑出門。


    我的臉脹得通紅,想不通他好好的怎麽又說這個話?莫非最近和弟弟比較親近,他們有所感覺?


    我委屈地對媽媽說:你看他,哪像是個做爸爸的人,這種羞死人的話也說得出口?


    媽媽笑著說:這麽漂亮的女兒,誰都舍不得嫁。嘻嘻嘻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不壞不是好女孩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璿二姐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璿二姐並收藏不壞不是好女孩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