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赫赫從荒樓探秘回去,對此隻字不提。(.無彈窗廣告)就在家裏休息幾天,每天就是哄雪女,逗朱兒。


    這天傳出一個重磅消息,將整個揚州風月圈都炸翻了天:頂級紅顏紫蝶,要出閣了。


    ――出閣的意思,就是接|客。


    眾所周知,紫蝶一向隻是表演,中標者就是有幸能與她一起吃頓晚餐而已。不論在杭州的那些年,還是偶爾去北京的幾次,規矩一向如此,從未變過。結果這次被四大名樓聯手重金聘來揚州,三個月就傳出這個消息了。


    下午時候青婢來了,眼睛有點紅。道,“你要準備新詞曲譜。小姐三天後的出閣表演用。”


    賀赫赫點點頭,道,“好。”


    青婢見他這無動於衷的樣子,想說什麽又沒說。轉身走了,沒兩步又停下來,道,“我希望你能明白。小姐這幾個月與你在一起的日子,我從未見她這麽開心過。你寫的詞曲她都喜歡,在漫畫社繪畫的日子更是快樂。小姐一直心存希冀,渴望能有個完滿的家庭,一個所有恐怖都退散的地方,最終能落得個好結果。為此她摒棄一切誘|惑,堅定守身如玉。你不知道,在青|樓這種地方要做到這點有多麽難。她吃過的苦,受過的委屈,別人八輩子也嚐不完。”


    賀赫赫笑道,“不論如何,心存希冀總是好事。你要相信這點。”


    青婢落淚道,“相信不了了。你不得不承認,一切都是命。人的命運真是在落地的一刻,就由家庭決定了。”


    賀赫赫笑而不語。


    青婢用袖子擦掉眼淚,狠狠瞪他一眼,走了。


    三天後的晚上,賀赫赫收拾一番,腰佩青劍,如往常一樣去參加紫蝶出閣表演。


    這次人真來得多了,整個大廳站都站不下,光門票錢就是一萬兩,也擋不住這些商賈大佬們熱情。每個人在進門時就領到一個牌子,上寫著號碼姓名。這就是標牌,等下要用作寫標金之用。


    賀赫赫一眼看到了伍人中。這貨自上次當眾落了麵子,再沒出現過。今天倒又冒出頭來,一副勝券在握架勢。賀赫赫冷笑不已。走上前去問媽媽桑道,“薛姨,怎麽突然要出閣了?”


    這薛姨就是紫蝶的鴇娘,一個勢利的老媽子。紫蝶的禦用才情,她自然認識。這時看了賀赫赫一眼,歎氣道,“你以為我想啊。出閣時再大賺,我還不想要呢。俗話說,吃不到的才是最香的,一旦出閣,被人吃到了,那就是無價變有價。有價再降價……最後結果可想而知。紫蝶這年紀,我本來還想把她出閣的日子再推兩年呢,結果她自己要求的,我有什麽辦法。哎!終究是想男人了。”


    賀赫赫回到座位上,喝茶。


    千呼萬喚中,紫蝶終於登台,全場登時安靜下來。她還是那麽的美,身段姣好,有極好聞的香味――素胚勾勒出青花筆鋒濃轉淡?瓶身描繪的牡丹一如你初妝?冉冉檀香透過窗心事我了然?宣紙上走筆至此擱一半?釉色渲染仕女圖韻味被私藏?而你嫣然的一笑如含苞待放?你的美一縷飄散?去到我去不了的地方?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炊煙嫋嫋升起隔江千萬裏?在瓶底書刻隸仿前朝的飄逸?就當我為遇見你伏筆……


    一曲《青花瓷》終了,餘音繞梁。(.無彈窗廣告)一抹淡色衣衫的紫蝶卻未下台了。薛姨登上台去,將眾人喝回神來,“我手裏的這塊玉,就是紫蝶佩戴了二十多年的隨身物。這就是今晚的彩頭。”


    這時一道白絹從樓上掛下來,上書‘無價之寶’四個大字。薛姨指著白絹道,“無價之寶――這就是紫蝶親出的謎麵。你們在標牌上寫下謎底跟標金吧。規矩很簡單,猜中這謎的即可中標。若沒人猜中,自然就是標金最高的得勝。得勝者就可得到我手中的彩頭,那麽紫蝶的梳弄(初|夜),就是你的了。”


    一片議論紛紛,“無價之寶,這是什麽?”


    “白癡啊,自然就是紫蝶姑娘了。”


    “那標金寫不寫?”


    “廢話。出閣說到底,還不就看誰出價最高。”


    數十個小廝端著筆墨在人群中遊走,人群爭搶著寫下謎底跟標金,將標牌交上去。


    薛姨從麵前的箱子裏,一個標牌一個標牌拿出,緩緩念道,“三號,程德晴,五十萬兩。”


    “一百八十七號,張晗,二百萬兩。”


    “七號,伍人中,一千萬兩!!”


    薛姨笑得合不攏嘴,“哎呀,哎呀這!好繼續……”


    標牌越來越少,沒有能超過伍人中的。伍人中斜睨四周,一臉傲然。


    “三十四號,賀赫赫……”薛姨一楞,“賀大才子,怎麽空白的?什麽沒寫啊。”


    賀赫赫道,“怎麽?”


    薛姨道,“你是不是忘寫了,你要補標金嗎?”


    伍人中不耐煩道,“老媽子,你搞什麽鬼,這種窮b寫不寫有什麽區別!別浪費時間了。快點念完,宣布我勝了。”


    賀赫赫笑道,“不必補了。”


    薛姨還是問一句道,“為什麽?”


    賀赫赫道,“既然是無價之寶,又何來價格?自然不必補了。”


    一直淡漠看著麵前場景的紫蝶怔住,正與賀赫赫目光相遇。兩人四目相對許久,紫蝶偏過頭去,再無任何表示了。


    “好。”薛姨點點頭,看紫蝶一眼――還是有個人懂你的啊,可惜――薛姨歎口氣,繼續念下去。


    薛姨清清嗓子,鄭重道,“我宣布,勝利者是――伍人中!”


    “哈哈!”伍人中大笑,招手示意,上前去取薛姨手中的玉。


    賀赫赫不著意似的走上前去,站到台前的台階上。道,“逗b,你想幹嘛?”


    伍人中頭皮一麻。說實在的,他作為揚州首富的兒子,從出生到現在都是受盡馬屁及恐懼。但麵前這個人他交鋒過,他能感受到,對方確實是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裏。這主要是來源於他身上那種氣勢。這種氣勢並非是權勢或者財富作底氣所帶來,而是一種確確實實百無禁忌斜睨天下的氣質。而且這貨神色一冷,有種殺人如麻的血腥氣,他能感覺到,這貨是什麽都做的出來的那種人。


    伍人中道,“你――老子才是中標的!你堵路什麽意思?”


    賀赫赫搖頭道,“你別逗了好嗎。猜中謎底的是我。薛姨,你說是不是?”


    “這……”薛姨吞吞吐吐,看向紫蝶。


    伍人中緊張不已,大聲道,“紫蝶,我已按照約定出價了,你敢不叫我中標?”


    紫蝶淡淡道,“不論猜中不猜中,中標的都是出價最高的一個。這是我交代薛姨的。所以中標的是伍人中。賀公子,請你別搗亂了。”


    伍人中大喜,道,“你聽到了?還不滾開!”


    賀赫赫二話不說,一腳將伍人中踹翻,早抽出腰間劍來,將伍人中手掌釘在地板上,勃然大怒,“你tm真是運氣好!每次犯的都不是死罪。你脅迫紫蝶出閣的罪,老子等會再跟你算!”


    這時候,門口一陣轟響,數十個捕快擁護著揚州江都衙縣令周明,甘泉衙縣令錢旭,揚州司法司司長狄宏進來了。狄宏身邊另有五個人,衣服上都寫著法警兩個字。不論是誰,袖章上都有顆小五角星。


    伍人中手被釘穿,哭嚎道,“大人!你們來的正好,他無故傷人!快抓他。”


    “死一邊去。”周明一腳將他踹開,與錢旭,狄宏齊上前道,“大人!”


    賀赫赫看住三人,“給我擺審訊台,今天我就要做回福爾摩斯,親審紅顏紫蝶的兩樁人命案!”


    紫蝶臉色霎時蒼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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