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柳常接受了柳氏集團之後,柳依萱已經忘記了自己多久沒有過過生日了,如果跟王雨柔兩個人躲在房間裏麵吃東西算的話,那對於有些父母陪著,動不動就在酒店辦個十幾二十桌或者在家裏開派對的熱鬧場麵來說,這個大小姐的生日絕對算是淒涼的,其實如果她想要的話也不是不可能,或者說在江川市裏能夠比誰都過得華麗、震撼、熱鬧,可她不想,因為那些都是虛的,在她的眼裏,隻要一家人能夠陪著她吃一頓晚飯就夠了,可是母親去世得早,父親又太忙,七歲之後,連這種小小的願望對她來說都是奢侈的,她抱怨過、生氣過,到了最後就隻能接受了,她朋友多嗎,算得上就王雨柔一個,現在多了一個陳雲峰。(.無彈窗廣告)


    陳雲峰在聽到今天是柳依萱生日的時候也是愣了一下,為難道:“生日啊,但我這幾天沒時間,要不你想要什麽跟我說,我送給你吧!”


    柳依萱本來還有些高興的臉色頓時黯然了下來,低著頭傷心道:“怎麽都是這句話,我爸這麽說,你也這麽說,算了,既然你沒時間我就不打擾你,反正我習慣了!”


    陳雲峰從柳依萱的眼中看到的不止是失望,還有一種像是那種看到了自己喜歡的東西卻得不到的落寞,他明白這個大小姐表麵上看上去風風光光,走到那裏都會是那種受人仰慕和傾羨的芙蓉花,但事實上她所擁有的快樂比起那些長得不漂亮家裏也沒多少錢更沒權的平凡女孩還少,身邊除了一個王雨柔能夠說說心裏話之外實在是找不到另一個能夠傾訴的人,想到這裏陳雲峰就有些於心不忍,但現在的他所麵臨的問題與事情實在太多了,本來計劃著要去川北大學城裏去學習一段時間,結果被莫名其妙闖進他生活的唐仲謀跟廉貞給打亂了,而且後天就是到了緋月門邀請的日期,到時候肯定得麵對一大堆的壓力。[.超多好看小說]實在是沒有多餘的時間來做一些其他的事情。


    柳依萱一路生著悶氣的上了教學樓,雖然生氣,但心裏所期望的卻是陳雲峰能夠跑上來拉住她的手說一句我陪你之類的話,可是沒有。這讓大小姐的心真的是快碎了,一種無形的痛苦緩緩蔓延全身,最後聚集在眼眶之中,為了不讓眼力掉下來就隻有仰著頭看著天空,放慢腳步,待到頑強的將眼淚給擠回去的時候才低頭長長的歎了口氣。


    王雨柔一見柳依萱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大概也是能夠猜得出什麽情況,至少她也是這個大小姐從小到大十幾年的閨蜜,每一年的這一天她要是孤獨著的話哪次不都是她陪著。這一天柳依萱晚上是肯定不會出門的,雖然她沒有說原因,但王雨柔知道。她是怕到街上看到那些歡笑的場麵會忍不住悲傷,因此就隻是陪著她在廚房裏麵兩人自個搗鼓著做蛋糕,順便打打鬧鬧的,每次都能夠將幹淨的廚房弄得狼狽不堪,這個時候是柳依萱最開心的時候。但後麵蛋糕做好了,看著那逐漸增多的蠟燭就會露出一臉的黯然,默默的許著同一個願望,默默的吃著蛋糕,說真的,那個時候王雨柔突然覺得這個世界真的好殘忍。


    陳雲峰從後門走回自己的位置,朝柳依萱那邊看了一眼。坐下來之後拿出手機給張陽國發了一條短信,然後輕輕的吐了口氣,雖然跟大小姐接觸的時間不算長,但也不會短,從開始到現在,要說半點感覺都沒有的話也不過是自欺欺人。[]隻是他不想也不敢超越現在所擁有的友誼。


    “佛說,百年隻可修得同船度,千年才能修得共枕眠,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能換得今生的一次擦肩而過,不容易。真的很不容易,大千世界,芸芸眾生,能夠陪著你一路風雨同舟到白頭的人卻隻有一個,且行且珍惜!”


    韓冰藍一邊看著手裏那本佛教經典,一邊淡然的說道,似乎是在說給自己聽,又或者隻是在念著書裏麵的某句話,但陳雲峰能夠聽見其中的話鋒直指自己,韓冰藍是個聰明的女人,看人看事的厲害程度不亞於楊雪蘭,再加上陳雲峰那所謂的城府還沒有練成,這點心事被看出來也算正常。


    陳雲峰苦笑了一下,歎息道:“緣分這種東西確實非常奇妙,有可能是善緣,也有可能是孽緣!”


    韓冰藍道:“是善緣還是孽緣不過就是看你自己怎麽理解罷了!”


    燕京時間,下午13:30,江川市川南區,武門總堂。


    十幾個武門有頭有臉的人物都聚集在了這裏,就是為後天的天都龍酒會做準備,因為此次去參加酒會要嘛是在江湖上有名聲的,要嘛在其他的位置上有權有錢的,因此武門在一眾的地位之中絕對是墊底的,在川南雖然有點初露鋒芒,但還不會讓緋月門上心到這種地步,所以這次的邀請函不得不防,很可能這就是一個圈套,如果考慮不周的話,大家都會非常的危險,畢竟緋月門的高手也不是那麽好對付的,就算陳雲峰再厲害,強龍還是壓不過地頭蛇,更何況還是緋月門那種大蛇。


    唐仲謀和廉貞也參合在其中,但隻是坐在一旁聽著,並沒有發表任何的言論,如果不是陳雲峰看他們跟楊家有關係的話,就算能夠留下來也受不到多大的待遇,而且在這裏的很可能都是心腹之人,自己這種新來的,說多了反倒會惹到某些人不高興,倒不如安安靜靜的,有事情就直接找陳雲峰去談,他點頭了比什麽都有用。


    張陽國將大致的情況跟大家講了一下之後便是將目光放在了唐仲謀的身上,他從第一眼起就看出了這兩個人不是普通人,昨天晚上的事情他也聽蘇良講了,能夠讓他陳哥冒著被警察發現的危去救人的家夥,要嘛關係特別好,要嘛關係特別特殊,當下問道:“唐仲謀,廉貞是吧?”


    廉貞傲氣比較重,隻是輕點了一下頭,沒有去理會張陽國的問話,但是唐仲謀站起身來,點頭道:“張哥好!”


    張陽國笑著擺手道:“既然來到了武門,那麽大家都是兄弟,叫我陽國就好,剛才我們的談話你大概也知道了吧,如果有什麽想法可以說來聽聽!”


    唐仲謀道:“我才剛來,對於事情的來龍去脈還不熟悉,不敢妄下斷論!”


    張陽國微笑道:“沒事,沒下結論之前都是妄斷之論!”


    唐仲謀隻能恭敬不如從命,道:“那我說得不好還請不要怪罪,你們一方麵要去參加那個所謂的天都龍酒會,另一邊又在擔心他們會不會趁陳老大不在的時候派人來偷襲我們或者對陳老大做出什麽不利的事情,說真的,要兩邊都防範的話很難,隻能平均的分布,南湘酒吧是重點,可以慎重的考慮一下,至於陳老大那邊,對方說隻能帶兩個人,其實張哥跟蘇哥去世最合適的,但考慮到你們對於川南還有武門都比較熟悉,必須要留下一人,因此跟著陳哥去的兩個,我覺得要嘛張哥跟廉貞去,要嘛我跟蘇哥去!”


    張陽國聞言看了一眼蘇良,他唐仲謀分析得並不無道理,跟他想的差不多,唐仲謀跟廉貞才新來武門,對於內部和外部的情況都不熟,程雄雖然還不錯,但他不太適合控製大的局麵,剩下的更不用說了,所以蘇良跟他必須要有一個人留下,在唐仲謀跟廉貞還沒有來的時候,他是想讓蘇良跟程雄跟著,但是這樣一來武門的高手就空虛了,而現在他們兩個來了正好可以補充一下這個空缺,蘇良在陳雲峰的身邊比較久,所以讓他跟著是最好不過的,這樣的話他就隻能留下來。


    蘇良喝了一口啤酒,點頭道:“那就我跟仲謀去,陳哥信得過的人,我也相信!”


    “如果說是一文一武的,那我也要去?”廉貞淡然的開口道,眼睛之中透著一股殺氣,望著蘇良。


    唐仲謀道:“你留下來會更好!”


    廉貞目光依然是落在了蘇良的身上,堅決道:“我不要,既然少主他有危險,那我就更要保護他!”


    唐仲謀解釋道:“你想陳哥的安全,第一是要讓南湘酒吧安全,這是根,為陳哥凝聚龍氣的根,如果這條根沒了,那麽陳哥就會變成喪家之犬,龍氣消耗殆盡的時候就什麽都玩了,相信我,你呆在這裏比你呆在陳哥的身邊會更有用,你懂有強烈的危險預警能力,在這裏你所發揮的作用更大,想不讓陳哥對你另眼相待,你就必須做點什麽,這次就是一個機會!”


    廉貞將目光從蘇良的身上轉移到了唐仲謀的身上,問道:“假如你說錯了呢?”


    唐仲謀胸有成竹道:“隻要龍氣在,陳哥就不會有危險,相信我,這次我拿命擔保!”


    廉貞冷笑了一聲,不屑道:“你的命還值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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