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陳雲峰出掌似要拚個你死我活的樣子,原野佐一不禁露出了一抹陰沉的笑容,對於這一掌的勝負他抱有絕對的信心,如果對方選擇保護自己吃他一下的話不過是受點傷而已,這種硬碰硬真的是在找死,當下更是毫無保留的將氣都凝聚在拳頭之上,氣勢暴漲,就算不死,陳雲峰的這隻手也是要廢掉的。(.無彈窗廣告)


    正在兩人的拳掌正要對碰時,一根細不可見的銀針悄無聲息的自陳雲峰的袖子下射出,刺在了原野佐一的拳頭上,突然的這一下讓原野佐一晃了下神,而就在這一瞬間,陳雲峰猛然加大掌勁,與原野的拳風對接,硬是將那枚銀針刺進了原野拳頭的筋脈裏麵。


    “砰!”


    可就算是這樣,原野的這一下拳勁依然帶有強大的殺傷力,陳雲峰再次被震飛了出去,整隻手臂痛得他咬牙切齒,學醫這麽多年,他知道肯定是骨折了,可反觀原野也是好不到哪裏去,手的狀態比起陳雲峰更是糟糕,筋脈都被他的銀針封印了,如果不能將銀針取出,原野的這隻手就相當於是廢掉了,使用暗器?不是正人君子?陳雲峰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個正人君子,當下撕下一塊衣服,忍痛將骨折的手臂快速的固定好。


    原野佐一發現自己的手臂如同被打了麻醉針一樣毫無感覺,不由得一臉的驚訝,他知道這是陳雲峰在暗中使詐弄的,當下想大罵他一頓,順便揭發他使用卑鄙手段勝之不武,但陳雲峰怎麽會給他機會,在原野抬頭的時候陳雲峰已經是近身了,一拳朝著原野的喉嚨砸了過去。原野的反應也算是非常快,抬手擋開了陳雲峰攻擊,但畢竟隻有一隻手。陳雲峰雖然受了傷,但短時間內卻還可以強撐。一掌拍在了原野的肩膀上,順便將第二根銀針刺了進去,這下原野的另一隻手也廢了。


    原野發現自己的另一隻手也失去了直覺,嚇得心裏發麻,可還不待他驚訝完,陳雲峰這一拳已經是打在他的喉嚨處,這下他就算再想揭發陳雲峰也說不口了,鮮紅的血水不斷的從口中冒出來。看得場下的人都是一陣心驚肉跳,當然,更多是那滿臉的肉疼,本來原野還是處處占著上風將陳雲峰死死壓住,可高手的勝負真的就在一瞬之間,如何逆轉的場麵都似乎還沒來得品味就已經是以原野的倒下而落幕。


    陳雲峰握著受傷的右手痛得咬牙切齒,骨折處腫的嚇人,但此時就算再痛他也還是得忍著,畢竟這是天都龍酒會的拳台,規矩擺在那裏。隻要還有人上倆挑戰他就不能下去,當下目光森寒的掃過地下眾人,問道:“還有誰要上來嗎?”


    底下的人麵麵相鄙了一會。原本以為結束了,結果不知是那個不要命的看他手受傷了就大喊了一聲應戰,陳雲峰望去,是一個長得不高不矮,相貌也平凡的少年,歲數估計跟他差不了多少,一身寬鬆的運動服,隻是他那病怏怏的臉上卻不像是個習武之人,但所謂人不可貌相。這家夥可也是駕馭級別的高手。


    少年微笑著剛要躍上擂台的時候,一枚蓮花般的飛鏢突然就從遠處射來。釘在了少年的身前擂台上,這讓陳雲峰也是一愣。看向蓮花鏢射來的方向,赫然是抱著雙手一副君臨天下的韓冰藍,冰冷的雙眸落在少年的身上,似乎是在警告他:你有種上台試試!


    “算了,有的是機會!”少年將眼前的蓮花鏢取了下來,無奈的攤了攤手,無所謂道。


    陳雲峰苦笑,朝韓冰藍投去了一個謝謝的目光,不然讓那家夥上來,就算可以打得贏,恐怕手也真是要廢掉了,但韓冰藍揚了下下巴,這是在告訴陳雲峰:你欠我一個人情。陳雲峰也隻能無奈的接受了,欠個人情總比手廢了劃算,畢竟他以後可是要靠手吃飯的。


    同時在三樓還有一道陰沉的目光也正盯著陳雲峰,正是那個被緋月稱作寺島的東瀛人,原以為那個花高價請來的空手道高手能夠讓他得償所願,沒想到半路殺出了一個人將他局麵打亂,換做是誰都都會有一股怨氣,當下皺眉吩咐身後那個黑人保鏢,道:“竟然敢壞我的大事,去幫我將他解決掉!”


    黑人保鏢恭敬的應了一聲便離開了,看到緋月也正朝著這邊過來,兩人相視一眼便擦肩而過,她知道陳雲峰壞了寺島的局,寺島是不會輕易放過他的,但她也不至於為陳雲峰擔心,兩人的實力擺在那裏,別以為有槍就一定好使,在造化武者麵前,槍的速度遠遠不如他們反應的速度。


    緋月走到寺島身前,道:“寺島先生,看來事情有點出乎您的意料之外啊!”


    寺島見緋月的話語帶著些許的得意也不由得一陣怒氣,可輸了就是輸了,底氣不足倒也不敢撒氣,但要讓他履行之前的諾言是絕對不可能的,隻是哼了一聲,不滿道:“原野那個家夥我還以為他有厲害呢,坑了我那麽錢,到頭來什麽事都沒辦成!”


    緋月見寺島不提之前的事情,也就明白他不想履行之前誇下海口的事情,這事情她之前就知道了,既然他不提緋月也不會去說,畢竟這個家夥討厭是討厭,但背景雄厚,她實在惹不起,關鍵他還是白金會員,以後緋月門的生意還要他多多照顧,今天就算是賣他一個人情,也希望他能夠記住,當下微笑道:“何必生氣呢,這點錢對於寺島先生您還說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您要是能夠玩得高興,我這個做東家也開心!”


    寺島歎了口氣,道:“我知道你緋月不是什麽善良的人,你既然過來肯定不是來安慰我的,可之前的事情我承認我做不到,你說你想要什麽吧,我做得到就滿足你!”


    緋月靠在寺島的耳邊,小聲道:“最近不太平靜,我需要一些家夥!”


    寺島心頭一跳,心中感歎緋月這個女人還真是不客氣,當下為難的小心說道:“最近風聲太緊了,實在不好弄啊!”


    緋月微微一笑,道:“寺島先生您這是謙虛了,還有什麽事情是您辦不到的啊,而且我也不需要太多,十把斯特林,十把沙漠之鷹,價格就按照原價的百分之七十算,相信寺島先生不至於心疼這麽一點錢吧?”


    寺島大氣道:“錢是什麽,對我來說不過是一些淩亂的數字而已,願賭服輸,這些東西就當是我送給你了,不過我有個條件,好歹今晚陪我喝兩杯,才不至於讓我千裏迢迢的白跑一趟華夏吧!”


    緋月做了個請的姿勢,微笑道:“寺島先生客氣了,請!”


    燕京時間,淩晨00:00,江川市川南區。


    因為受傷了,陳雲峰下了拳台之後就和唐仲謀離開了,至於緋月所說她跟那個東瀛人的約定他管不著,但兩千萬的獎金他回頭肯定是要找那個女人拿的,不然今天這手可就斷得有點虧了。


    唐仲謀開著車前往川南中心醫院,夜深人靜的,醫院也比較偏僻,路上的行人在離開繁華地帶後就逐漸的減少了,突然,幾輛豐田車突然從旁邊衝了出來,硬是橫檔著將他們攔了下來,從車上下來了七八個身穿黑衣的打手,很明顯的來著不善,否則也不會攔車攔得這般霸道。


    陳雲峰下車,目光在幾人身上掃過,從氣勢上可以看出心裏個人的實力都不弱,但是就憑這幾個入微跟鋒芒級別的家夥就敢攔他,這也是太小看他了,雖然現在手受傷了,但對付他們幾個還不至於沒有把握。


    寺島身旁的黑人保鏢走上前來,從西裝裏拿出了一把黑色格洛克手槍對著陳雲峰的腦袋,什麽都沒有說,也不需要說什麽,說好聽他叫保鏢,難聽點就隻是一隻狗而已,老板要讓他殺人他照辦就是了,廢話那麽多也隻是在浪費時間,而就在他即將扣動扳機的時候,一條鞭子不知從哪裏甩了過來,拍在他的手上,黑人吃痛鬆開了手裏的手槍,隨著又是一道鞭影從他眼前劃過,隻感覺臉上傳來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伸手摸了摸才發現滿是鮮血,當場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廉貞收回鞭子站到了陳雲峰的身前,怒道:“不想死的就馬上給我滾!”


    黑人惱羞成怒,揮手喝道:“給我殺了他們!”


    七八個打手二話不說直接衝了過去,讓陳雲峰不得不感歎這賣命賣得也太仗義了,當下閉上眼睛似乎不忍看這血腥的畫麵,耳邊傳來的盡是鞭子撕開皮肉的聲音和令人頭皮發麻的慘叫,片刻才睜開眼睛,和他想象的一樣,七八人躺在地上哭爹喊娘的,看得那個黑人滿頭冷汗,看那樣子似乎都快尿褲子了,畢竟隻是個保鏢。


    陳雲峰見事情解決了,什麽也不說,轉身坐進了車裏,唐仲謀跟廉貞隨後也跟著上車,啟動車子,從黑人保鏢身旁開了過去。


    “少主,這東西怎麽處理?”廉貞將那把從黑人那裏順來的格洛克手槍遞到陳雲峰麵前,問道。


    “你還真是…”陳雲峰見狀苦笑了一下,將手槍接了過來,他對這玩意不熟也不喜歡,把玩了兩下便是丟給了唐仲謀,道:“送給你吧,你不會武功正好防身,隻是不要太招搖就對了!”


    唐仲謀受寵若驚,這是代表陳雲峰已經是完全相信他了,如果不收下的話那就有點不識趣了,感激道:“謝謝陳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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