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這是宮主讓人送來的喜服。(.好看的小說)”墨簾手中拿著一件大紅色的喜服推門走了進來,就見秦小狸站在窗前,雙眸望著窗外,神情有幾分冷漠。


    無奈的歎了口氣,將懷中的喜服抱了過去,福了福身道,“王妃,奴婢不會違抗宮主的命令,但你若是有其他的事需要奴婢的,奴婢絕對義不容辭。”


    秦小狸依舊沒有回頭,直到墨簾將喜服放下,身後才傳來了聲音,“琥兒現在怎麽樣了?”


    “宮主將小世子帶走了,奴婢也未見過小世子。”


    “墨簾,我不知道我現在還可以信誰,但是這次算我求你,替我找到小琥的下落,保證他的安全。”這要求是有些強人所難,但如今墨簾是唯一一個可以接近修月,找出小琥下落的人了。


    “王妃請放心,奴婢會盡力的!”墨簾福身應下了,望了秦小狸一眼,語氣稍停頓了會兒,繼續說道,“其實,宮主一直都是個言而有信的人,隻要王妃您嫁與他,相信宮主會保證小世子平安的。”


    “好了,你下去吧。”秦小狸走到床邊躺了下來,不想再說話,墨簾默默的望了她一眼,退了下去。


    秦小狸躺在床上,心裏有些鬱結,莫名其妙的又有了想要嘔吐的感覺,這件事她一直不敢告訴任何人,雖然她現在還把不出自己是否是有喜了,但八九不離十了。


    貓兒,若你真的在媽咪的肚子裏,一定要保佑你哥哥沒事。


    譽銘國太子要娶太子妃的消息不脛而走,朝廷內外皆是熱鬧非凡,太子府拜訪的人絡繹不絕,而譽銘國皇帝和皇後更是對這突然冒出來的兒媳既好奇又防備。


    一匹駿馬狂奔停在了太子府外,守門的侍衛上前跪拜在了地上,“參見四殿下。”


    “起來,本皇子的皇兄呢?”淩肆將馬交給了其中一名侍衛,邊往裏頭走,邊問道。


    那侍衛接過馬繩回答道,“啟稟四殿下,太子殿下進宮還未回府。”


    “好了,退下,本皇子進去等皇兄。”淩肆說著就進了太子府,輕車熟路的走到宴客廳,等了一會兒,就見一襲錦衣白袍的的男子走了進來。


    淩肆站起身,迎了出去,疑惑的盯著眼看的男子,“皇兄,你要娶親?娶誰?”


    “四弟,想不到你也會來問本宮此事。”男子走到了主位上,拿起手上的新砌的茶,輕抿了口,有點兒頭疼。


    “皇兄,你別告訴我,那個女子……”淩肆蹙眉盯著眼前的人,“是小狸?”


    “四弟,如果我說是呢?”


    “皇兄,你――”


    “沒其他的事,你先退下吧,我有些累了。”


    淩肆閉上了雙眼,捏緊雙拳,轉身恨恨的離開了,心裏卻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有了自己的打算。


    翌日,譽銘國太子大婚之日,陽光明媚,清風微風,宜嫁娶。


    外頭舉國同慶,房內卻有些冷寒。


    秦小狸坐在梳妝台前,靜靜的由著墨簾給自己打扮著,那態度清冷的讓墨簾覺得有些不對勁,卻說不清具體是哪兒的問題。


    花轎上了門,秦小狸像個沒有靈魂的人一般由墨簾迎著走出了房間,路旁鞭炮齊鳴,修月一襲喜服騎在高頭大馬上,一掃之情心中的鬱結,淡笑著望著那蓋著紅蓋頭進入轎內的人。


    不遠處,一身著黑色緊身衣,蒙著紗巾的女子避開了所有人的視線,望著這繁華的喧鬧。


    修月……


    真沒想到他的真實身份居然是――譽銘國太子。


    太子大婚本該是繁華熱鬧的大事,要經過六部的安排再記錄史冊,然而,修月迎娶秦小狸不知是時間緊,還是別的原因,采取了一般平民的禮數。


    一路敲鑼打鼓,到處都是瞧熱鬧的百姓,婚禮的陣勢很大,從別院到太子府,延綿數十裏,花轎在四平八穩中被抬進了太子府。


    就在此時一行人從城外快馬加鞭的趕了過來,新娘下轎子的那一瞬間,一道身影從天外急速而來,霎時間無數家禽從四麵八方衝出來,熱鬧的府邸前變得一片混亂,尖叫聲,驚呼聲此起彼伏。


    修月急忙下馬,前去攙扶秦小狸,半空中越過一身著黑色緊身衣蒙著麵紗的女子,手執著長鞭就朝他襲擊了過去,同一時間飛身而來的那身著黑衣,臉帶麵具的男子也朝秦小狸抓了過去。


    女子與男子對視了一眼,眼中都閃過了一絲詫異,卻心有靈犀迅速而淩厲的並肩站在了一起,女子輕笑,甩了甩手中的長鞭,瞥了男子一眼。


    男子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再抬頭瞥向修月時,眼中隻剩下散發在陽光中無比尖利的戾氣。


    修月蹙眉望著眉目傳情的兩人,為何他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但是來不及細想,黑衣男子已經朝他襲擊了過去,長劍破空而淩厲,修月接過手下士兵丟過來的折扇,閃躲避讓,手卻依舊未曾放開秦小狸。


    女子雙手環胸的站在一旁,如同看好戲一般,兩個男人實力相當,無論是招式還是內力,都不分上下。


    但是修月手中還拉著秦小狸,而那秦小狸就像個木頭一般,沒一絲反應。


    女子邪惡的眨了眨眼,手指輕輕一彈,被修月拉著的秦小狸忽然回身朝修月拉著她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下去。


    修月的眼中閃過了一絲驚愕,黑衣男子已經毫不留情的朝他刺了過去,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太子府內衝出一道身影,擋下了黑衣男子的那一劍,冷眸與黑衣男子對視著,而此時那些護駕的侍衛也全都趕到了,將站在人群之中的黑衣男子和勁裝女子給團團圍住了。


    女子走上前,甩了甩鞭子,站在黑衣男子的身邊,抬了抬眸,你上還是我上?還是,一起?


    男子微微揚起了嘴角,無聲的說出了兩個字,就在同一時間,兩人同時朝那群圍困著的人衝刺了過去。


    長劍一掃倒下一大片,長鞭一甩甩飛一大群。


    修月回身望著自己身後的人,像是察覺了什麽似地,猛地甩開了那人的手,冷聲質問道,“說,你是誰?”


    被修月拉著的那個女子,還是神誌不清的,伸手去拉修月,修月狠狠的扇了那人一巴掌,從她的臉上掀下了那張人皮麵具。


    連清末本在前麵和那兩人對峙著,猛然瞥見了那個被修月扇倒在地的人,大叫了一聲,“小師妹。”就急忙衝了過去,將神誌不清楚馨抱了起來。


    楚馨還是傻兮兮的,木訥的望著前方,連清末伸手替楚馨把了把脈,臉色驟然一變,“誰給你下了藥?”


    修月盯著倒在地上的那個女子,再看此時正站在侍衛的圍困中的女子,恨的同時隻能是欣賞,他就知道她不會如此乖的束手就擒的,“不準傷到那個女子!”


    秦小狸故作驚訝的啊呀了一聲,懶懶的輕笑道,“被發現了呢!”


    “小狸,你不顧小琥的安危了麽?”修月憤怒的想將秦小狸抓回去,但是又不忍傷她,這種究竟的感情,幾乎將他壓抑的撐爆。


    “琥兒?”秦小狸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活動活動了自己的手腕,輕狂冷笑道,“親,你真當本王妃的兒子吃素的呢?”


    “你說什麽?”修月的臉色猶如萬年寒冰一般,不可能的,一個五歲的孩子被他關在密室了,根本不可能有人找得到,更不可能自己逃出來。


    “我什麽也沒說。”秦小狸轉身望向自己身邊的男子,麵具下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她想起什麽似地朝他拋了個媚眼,回過身再次望向修月,不冷不淡的道,“不玩點兒遊戲,如何能這麽快就得知你的真實身份呢?”


    “好了,玩完了。我真的該回去了,謝謝你這些時日以來的款待,不過說真的,待在你這兒還真是夠憋屈的。”果然有了懷孕的趨勢,又開始犯困了,秦小狸打了個哈欠,揭下自己臉上的麵巾,甩了甩頭,長發散落,在陽光下烏黑飄逸,美不勝收。


    她突然有些責怪的望著身邊的黑衣男子道,“現在才來?要是我真的嫁給別人了,我看你到哪兒哭去!”


    顏封絕冷冷的瞥了眼修月,聲音如利刃般穿透了空氣,擲地有聲的傳入了每個人的耳中,“本王的王妃,誰敢娶?”


    那囂張,那狂傲,黑衣在風中颯颯飛舞著,說不出的強勢霸氣。


    “顏封絕――!”三個字從修月的口中脫口而出,他竟一時未曾認出他來。


    他竟會變得如此大意,他終於明白為何他以前算計顏封絕的時候會如此輕易的得手了。


    如今的他還不是一樣的情況?


    “淩修,本王還要感謝你這些時日對本王王妃的款待!”顏封絕瞥了眼四周圍著自己的侍衛,混亂的場麵,冷冷一笑道,“有空,本王會再邀請你前去做客的!”


    “娘子,玩夠了麽?”顏封絕轉身望向秦小狸,一字一句認真的說道,“為夫來接你回家了。”


    “封……”聽到這話的時候,秦小狸的眼眶有些濕潤,才多久沒見,她不知自己竟是如此想念他,“我再也不到處亂跑了,就算以後你整天將我關在家裏,我也認了。”


    顏封絕伸出手想撫摸秦小狸,卻在伸出的一瞬間放下了手,“娘子,以後為夫再也不會關著你了,無論是好是壞,為夫絕不瞞你,除非你嫌棄為夫。”


    “嫌棄什麽?我們回去,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秦小狸走上前想挽住顏封絕的手臂,顏封絕猶豫了會兒,將自己的手臂全部包裹了起來,才任由秦小狸貼上來。


    “來人,給我拿下他們!不準傷了太子妃!”顏封絕和秦小狸的濃情蜜意在修月的眼中就如同刺一般,刺的他渾身鮮血淋漓。


    侍衛們開始往前衝,但是想抓他們,這幾個侍衛實在是毫無威脅可言,修月衝上前和顏封絕打了起來,修月現如今氣急攻心,數招下來根本敵不過顏封絕,眼睜睜的看著顏封絕和秦小狸飛身離去。


    他想追,可一提力,卻猛地吐出了一口血來,兩眼一黑昏了過去,幸好淩肆及時趕來扶住了他。


    “封,大白天的,你帶著個麵具幹嘛?”一到安全的地點,秦小狸伸手就欲取下顏封絕臉上的麵具,卻被顏封絕側頭避了過去。


    秦小狸疑惑,“怎麽了?”


    “娘子,你愛的是為夫這個人還是為夫的臉?”顏封絕盯著秦小狸異常認真的問道,秦小狸揚了揚嘴角,說不出的想笑,“一個多月不見,你何時變得如此詭異了。你這問的是什麽話?什麽叫愛你的人還是愛的臉?那你告訴我,你是愛我的人還是愛我的臉?”


    “自然是你這個人!”顏封絕不假思索的回道。


    秦小狸伸手彈了彈顏封絕的額頭,“這不就得了。如果是愛你的臉的話,其實我真的覺得修月長得也不比你差。”


    眼看著顏封絕的周身散發出了一陣寒氣,秦小狸打了個哈欠,往顏封絕的身上靠去,顏封絕卻下意識的倒退了一步。(.好看的小說)


    秦小狸霎時蹙起了眉,“封,究竟發生何事了?剛才誰說的,無論發生何事都絕不瞞著我。”


    “娘子,為夫怕自己的容貌嚇到你。”顏封絕轉過了身子,避開了秦小狸的視線。


    “……”秦小狸的心猛地揪了起來,究竟發生何事了?


    就在這時,烈火帶著小狐和吟畫也趕到了這兒,小狐從烈火的懷裏掙脫了出來,直接往秦小狸的懷裏竄,秦小狸詫異的望著變回了小狐狸的小狐,急忙蹲下了身子將其抱了起來。


    “狐兒……”秦小狸緊緊的摟著小狐,小狐搖晃著尾巴往秦小狸的身上蹭,蹭著蹭著眼淚就流了下來了,秦小狸心裏一陣緊揪,撫摸著小狐的雪白的毛,不停地安慰道,“狐兒不哭,不哭,娘親回來了。以後都不會再離開你們了。”


    吟畫從烈火的身上跳了下來,站在地上,豎著耳朵抬著腦袋望著秦小狸,瞧了瞧顏封絕和烈火,還是開口了,“姐姐,你居然把我忘了。”


    吟畫一開口說的便是人話,倒真把顏封絕和烈火嚇了一跳,但顏封絕也隻是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秦小狸蹲下身子,拉了拉吟畫的耳朵,“說實話,吟畫,我覺得你還是這樣的原型比較討人喜歡。如果你不說人話,會更像隻兔子,也會更完美。”


    心情好,秦小狸並不吝嗇開開玩笑,可憐某隻兔子受傷的蹦到一邊怨念啊。


    秦小狸望向顏封絕,她了解他的性格,若不是真的出了什麽事,他是不會如此的,他不讓自己看,定然有他的原因。


    驕傲如他,她絕不會逼迫他做他不願意做的事,她可以等,更何況,她將視線移向了烈火,烈火一直跟著顏封絕,定然知道其中發生了什麽的。


    “封,琥兒還在客棧等我呢,我們現在立刻去接他,然後離開這兒。”


    說著抱起小狐,拉起顏封絕就朝客棧奔去,墨簾正在客棧外焦急的張望著,見到秦小狸的那一瞬間,終於放下了心。


    小琥正在房間裏站在板凳上朝外張望,見到秦小狸來了,也從樓上跑了下來,跌跌撞撞的就衝了過去,大喊著,“娘親!”


    “琥兒,怎麽樣?有沒有受傷?”秦小狸仔細的將小琥檢查了一遍,見小琥搖頭,也就放心了下來。


    小琥此時也見到了秦小狸伸手束手而立的黑衣男子,蹙了蹙眉,走上前,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道,“孩兒見過父王。”


    “沒事便好。”顏封絕想上前,但是想到自己這身體,他不信自己身上的毒無藥可救了。


    小狐不悅的瞥了顏封絕一眼,可惡的父王,老是冷冰冰的真是討厭,想著就爬到小琥的麵前,伸出爪子拉了拉他的衣服,小琥低下了頭,望著小狐,琥珀色的眸子中閃過了一絲詫異,望向了秦小狸和顏封絕,這才蹙著眉疑惑道,“哥,你是不是騙我騙多了,所以和娘親一樣被雷劈回原型了?”


    “……”小狐吐血,一個月不見,這木頭弟弟怎麽變得如此犀利了?


    “王妃,王爺,趁著宮主還在昏迷之中,你們快拿上四殿下的令牌離開這兒吧!”墨簾有些羨慕的望著這一家人,但是此時不是敘舊的時候,她和淩肆合作幫了秦小狸,若是被修月知道了,她恐怕是逃不過去了。


    一連當了兩次的叛徒,這樣的日子,或許也該結束了。


    秦小狸望向了顏封絕,從他的眼中看到了答案,回身對著墨簾道,“墨簾,隨我們一同離開這兒!”


    墨簾詫異的抬起了頭,揚起唇角笑了笑,搖了搖頭道,“王妃,王爺,能得到你們的原諒已經是奴婢莫大的榮幸了。一仆不侍二主,奴婢不過是個該遭人唾棄的細作,奴婢的命是宮主救的,如今要殺要剮隻等宮主醒來,再做決斷了。”


    “你……”秦小狸盯著墨簾的雙眸,“已經做好決定了麽?”


    “請恕奴婢先行告退了。若是奴婢不死,下次再見想必同王爺和王妃便是敵人了。”


    望著那漸行漸遠的背影,顏封絕走到秦小狸的身邊,伸出戴著手套的手緊緊的握住了秦小狸的手。


    秦小狸說過誰傷了顏封絕,她絕對會十倍百倍的奉還,如今這次修月嚐到了是最親的人的背叛,不比當年顏封絕嚐到的那些背叛要輕。


    她知道自己很卑鄙,但她隻是想保護她愛的人,僅此而已。


    當日,秦小狸到各個她曾經偷偷逛過的地方尋了些人,便和顏封絕趁著修月還未醒,離開了譽城。


    修月一時半會兒是醒不了的了,淩肆答應過給她三日逃跑的時間,三日過後,他們是否能離開就各憑各的本事了。


    離開譽城後,幾人都易了容選擇了到一個小城鎮內暫住一晚,進入客棧的時候,顏封絕特意要了三間房間。


    他們加上小琥也就四個人,秦小狸蹙眉望著顏封絕,顏封絕避開秦小狸的視線,望向了別的地方。


    當晚,秦小狸和小狐小琥住到了一個房間,吟畫和烈火一個房間,而顏封絕單獨住在一個房間。


    用過晚飯後,秦小狸終於忍不住了,將烈火叫了出去,烈火沉默的站在院落外,一語不發,直到秦小狸發了火,烈火才咬牙說出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


    揮手屏退了烈火,秦小狸一步步走到顏封絕的房門前,這個笨蛋,這個白癡,這個該死的男人!


    她突然拉開門,衝了進去,顏封絕正在清理自己臉上的傷口,一見到秦小狸,立即想戴上麵具,卻不妨秦小狸的速度快到出乎了他的意料。


    一把搶過他的麵具就丟在了地上,伸手緊緊的抱住他的腰,恨不得咬他兩口,“顏封絕,你個混蛋!還說告訴我,你騙我!你又騙我!你個王八蛋!你怎麽可以什麽都自己忍受,你怎麽可以?”


    “娘子……”顏封絕有些措手不及,想伸手抱著秦小狸,又擔心自己身上的毒會對秦小狸產生傷害。


    “你他媽的給老娘閉嘴!”


    “……”顏封絕有些哭笑不得,“娘子,為夫從未聽你罵過人。”


    “我告訴你,我不但會罵人,我還會咬人!”說完不顧顏封絕的詫異,扣緊他的腦袋,踮起腳尖,狠狠的吻上了他的唇。


    去他媽的矜持,對這可惡的男人就不能矜持!


    顏封絕愣了一愣,猛然想起自己身上的毒,急忙想推開秦小狸,秦小狸卻不管不顧的對其動起了手來,顏封絕隻有避讓,秦小狸卻在此時聽了下來,盯著他那張皮膚皸裂到縱橫交錯,有些恐怖的散發著綠色的臉。


    伸手就狠狠的捏上他的臉,狂傲的盯著他的雙眸,一字一句的道,“不就是臉變綠了?不就是多了幾條疤痕麽?綠了又如何?多了幾條疤痕又如何?我告訴你,不管你變成什麽樣,你這輩子都是我的!”


    說著就去扒顏封絕的衣服,顏封絕急速閃躲,有些焦急的道,“娘子,你別亂來,為夫擔心為夫身上的毒會傷害到你!”


    “放屁!”繼續撲!


    “……”


    終於撲倒在了床上,秦小狸挑眉盯著一臉無奈的顏封絕,她不在乎,她真的不在乎,無論他變成了什麽模樣,隻要他還是他,就夠了。


    秦小狸盯著被自己壓在身下的顏封絕,看著看著,忽然有些後怕,若是他因為他的容貌躲起來不再見自己,甚至想些什麽狗血的辦法逼自己誤會他,離開他。


    想到這種可能,她俯下身就狠狠的在他的嘴唇上咬了兩口,綠油油的好像青蘋果一般,繼續咬!


    “娘子,為夫身上的毒……”顏封絕被秦小狸咬的有些情動,卻硬生生的推開了秦小狸。


    秦小狸沉眸望了他一眼,“我身上不是還有蠱毒麽?正好,我們兩個毒人湊一塊,看誰先毒死誰!”


    “為夫不會讓你有事的!”顏封絕的眼中閃過了一絲詫異,轉念一想便知道是烈火將這些事說出去了,近些時日忙綠的,他都沒時間來調教手下這些人,看來他回去真的該將他們全都丟到戰場去鍛煉幾年了。


    “我自然不會有事!你更不會有事!”秦小狸冷冷的瞥了顏封絕一眼,坐到他的身邊,望著他喚了一聲“封……”


    “嗯?”


    “本來想給你個驚喜的,現在,算了。”秦小狸站起身拍了拍手就欲走,手卻被身後的人拉住了,秦小狸回身挑眉輕笑,“怎麽,現在不怕我中毒了?”


    “娘子……”


    秦小狸走了過去,捧起顏封絕的臉,伸出修長的手指一點一點的勾勒了過去,看到這張原本絕色無雙的容顏變成這副模樣,她有的隻是心疼。


    他怕自己無法接受,那麽他自己呢?他是如何麵對他自己的?


    靠在了他的胸前,秦小狸閉上眼,靜靜的聽著他的心跳,輕聲的喚道,“封……”


    “娘子,為夫在這兒。”


    “封,無論如何,你還有我,還有狐兒和琥兒,還有這個……”秦小狸拉起顏封絕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處,微笑的望著他眼中閃過的驚喜。


    “娘子,你……你是說……”


    “我們的小貓兒在這裏。”


    “娘子――!”


    “喂,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剛才誰說怕傷到我的?”


    “娘子……”


    “封,你等等我出去一趟。”


    “……”顏封絕望著那個走出房門的身影,很無奈,心裏卻泛起了一陣陣的甜意,如果這張臉毀了,可以看到娘子如此豐富的表情,聽到娘子說如此多的話。


    毀了?又何妨?


    毀吧毀吧,最好是不要恢複了,反正娘子不但不在意,而且……某男人像是想起什麽似地,忽然邪惡的揚起了嘴角,窗外劃過一道流星,將燭火閃爍的房間照耀的無比的明媚。


    秦小狸離開房間後,走到了烈火的房門前敲響了門,房內的烈火走了出來,打了門見是秦小狸,行了個禮開口道,“不知王妃還有何事需要屬下去做?”


    “烈火,吟畫可在房內?”


    “姐姐,你在找我?”某隻兔子從桌上三兩下就跳到了門口,豎著耳朵甚是愉快的望著秦小狸,秦小狸揚起嘴角笑了笑,吟畫頓時警惕了起來,已經被秦小狸拎住了脖子後頸給提了起來。


    “烈火,無事了,我有點事和吟畫商量,你先進去休息吧。”說完提起吟畫就朝外走了出去。


    吟畫眨巴著眼睛望著秦小狸,動了動爪子,就聽秦小狸道,“吟畫,你可有辦法將封身上的毒給解了?”


    “姐姐,我就知道你找我沒好事。”吟畫現在已經摸清了秦小狸找自己的規律了,聯係顏封絕這段時間的表現,秦小狸來找他定然和藥物分不開的。


    “姐姐,若是我知道你家相公中的是什麽毒,我倒可以想辦法提煉解藥,但是我現在什麽也不知道,而且,我現在這個樣子,也是有心無力。”


    “你是說,你沒有辦法?”


    “或許公子知道如何解。”


    “雪無殤?”


    “是啊,不過現在公子行蹤不定的,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


    秦小狸無奈的將吟畫送回了房,見小狐和小琥兩個小家夥已經睡著了,這才關上門去了顏封絕的房間,站在門口,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臉,露出了一個微笑,再失落也不能讓封看出來。


    “封,我回來了。”秦小狸推門走了進去,卻見房裏多了個陌生的男人,雖然臉極為普通且陌生,但是那氣質和身形卻是顏封絕的。


    秦小狸疑惑的蹙起了眉,“封?”


    “娘子,回來了?”顏封絕站起身走到秦小狸的麵前,摸了摸自己的臉笑問道,“為夫的易容術如何?”


    秦小狸上下仔細的瞧了顏封絕一圈,雙手環胸的望著他道,“其實,長得普通一點兒也挺好的。”


    “夫唱婦隨,帶人―皮―麵―具還不如直接換張臉。封,從此以後我的臉交給你了。”


    “娘子,你……”


    “封,我好困。”顏封絕的話還未說完,秦小狸是真的已經開始犯困了,似乎每次懷孕就會嗜睡。


    顏封絕寵溺的揉了揉秦小狸的頭發,趁著秦小狸離開的這一小段時間,他已經將自己露出來的皮膚全部改頭換麵了,有東西阻隔著,就算真的有毒,隻要小心點兒便不會出事的。


    秦小狸靠在顏封絕的懷裏,任由他將自己抱上了床,隻要他們在一起,就沒有什麽磨難是過不去的。


    就算毒真的解不了了,人生在世哪個人免得了一死?


    到時,她安排好一切陪他一起去便是了。


    這輩子結束了,她相信既然自己可以穿越而來與他相遇,就定然還有下輩子的緣分的。


    他在哪兒,她便在哪兒,曾經許下的一生一世,絕非隻是說說而已。


    翌日,陽光從窗外灑落了下來,投射在秦小狸的眼中,秦小狸蹙了蹙眉,伸手就朝旁邊摸去,然而身邊卻什麽也未曾摸到,她嚇得猛然驚醒,直到看到顏封絕正在穿衣服,這才鬆了口氣。


    她總算是知道以前她突然消失,顏封絕的心情了。


    “娘子,天色尚早,再睡會兒。”顏封絕穿好衣物走到了床前,揉了揉秦小狸的頭發,秦小狸卻抓著他的手坐了起來。


    “封,替我易容,易成和你最配的容貌。”


    “娘子,你……”


    從那日起,譽銘國境內多了一行奇怪的組合,一對長相平凡的夫妻帶著一個長的異常帥氣酷酷的小男孩,一隻兔子,一隻小狐狸,身後還跟著一個嚴肅的冷著臉的侍衛。


    因為秦小狸懷有身孕的緣故,顏封絕不但不加緊趕路,還雇了輛馬車,從譽銘國境內往其他三個稍微小些的國家駛去,隻當是在譽海大陸境內遊玩。


    修月派了不少人潛伏在雲塵大陸,顏封絕在譽海大陸又豈會一個可靠地人都沒有?


    若是修月醒了,真的追來,首先定是去海上攔截他們,若是他們一直在譽海大陸內,說不定更為安全。


    更重要的是,他們打聽出譽海大陸的烏蒙國境內盛產各類毒藥,對解毒、蠱毒之類也深有研究,於是兵分四路,開始尋找解毒之法。


    譽海大陸,烏蒙國,這是一個民風更為開放的國家,如同現代的少數民族一般,這兒的人能歌善舞,穿著打扮也有他們特定的服裝,而且非常的好客。


    他們是以部落群居的,住在茅草屋之內,生產力水平相對落後,但藥物異常發達。


    馬車在緩緩的朝烏蒙國的主部落駛去,小琥躺在秦小狸的懷裏睡著覺,小狐則是好奇的竄來竄去四處張望,吟畫耷拉著耳朵似乎在思考什麽嚴肅的問題。


    忽然馬車猛地停了下來,往前一撞,差點兒將吟畫和小狐給甩到了地上,小琥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嚇醒了,蹙著眉,很是不高興。


    秦小狸將小琥放在了位子上,揉了揉他的頭發,探出了頭,顏封絕已經從馬車外閃了進來,擋住了秦小狸的視線。


    “封,發生何事了?”


    “幾個強盜而已,無須擔心。”正說話間,烈火已經將外頭幾個不識抬舉攔路搶劫他們的強盜給拿下了,“爺,外頭那個女子如何處理?”


    這夥強盜正準備將一個女子拖回山寨的,不想正瞧見顏封絕一行人來了,想著一舉拿下來個大豐收,不料卻磕到塊硬板了。


    “你騎馬帶上那女子和那夥強盜,本王來駕車,到了烏蒙國主部落,將其交給他們酋長便是。”顏封絕本不欲管這些事,但畢竟是去有求於人,先行賣個人情,倒也不至於太過被動。


    “是,爺!”烈火應聲退下,將被自己打的昏迷了過去的強盜用繩子捆綁在了一塊,綁在了馬匹之後,盯著那尚在昏迷之中,衣著暴露的女子,當真不知該如何動手。


    男女授受不親,但此時似乎管不得如此之多,攔腰將其抱起就丟上了駿馬,多年帶兵行軍讓其很是冷硬嚴肅,因此那動作當真算不得溫柔,那女子被丟上馬車之後,烈火也翻身上了馬。


    顏封絕從馬車裏走了出來,對著烈火示意了一下,一行人便又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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