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大家說到底都是競爭對手,場麵上也許還會寒暄幾句,但到了低下大家還是較著近呢,招待會一結束,所有玩家便各自回到酒店,然後便開始了閉門的商討,內容隻有一個,如何麵對比賽中可能遇到的對手。(.好看的小說)


    回來之後,葉水幽先去浴室泡了個澡,整個身體軟在魚缸當中,洗澡水對得不冷不熱,一條嶄新的毛巾搭在池邊,香皂和浴液、發液也是新買的。。葉水幽從小就是讓人伺候慣了的,在爺爺奶奶和保姆的團團包圍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沒受過任何苦。她小時候一直是隨爺爺奶奶住在機關的宿舍大院裏的,四十年前這種科研學術機關的家屬大院是這城裏高級知識分子和文化精英最集中的高檔社區,是一個擁有自辦的商店。禮堂。醫院。幼兒園。遊泳池甚至派出所的功能齊全自給自足的獨立王國和特權社會。與大部分在這種優越的物質和精神的環境中長大的孩子一樣,她對那些住在胡同大雜院和臨街鋪麵房裏的所謂小市民們,有著天然的輕視和隔離。


    泡在熱水裏,周身舒懶,頭腦卻顯得充滿活力,葉水幽想找本雜誌什麽的看看,手邊沒有,就把眼睛大睜著,四麵環顧。久別重歸之後,這間浴室裏以往不大留意的許多細部,今天看來都別有情趣。連牆麵彩色釉磚的花紋,似乎也比過去更加生動有致。和她的床頭一樣,這間浴室的牆上不甚得當地掛了幾幅汽車的畫片。什麽“寶馬”“福特”“梅賽德斯”“瑪沙拉蒂”,都是她參觀汽車博覽會和日常點滴積累收集來的。她會開車但沒真正學過開車,說起牆上的這些經典座駕,無論是出身曆史還是性能風格,甚至市價行情,都能一一道來,如數家珍。(.)前幾年爸爸媽媽在德國買了輛“歐寶”。那車在中國這種貪圖豪華的地方不怎麽吃香,但在歐洲,卻是銷量第一。


    葉水幽不喜歡“歐寶”,他目前最喜歡的車是“保時捷”,盡管它在歐洲銷量最低。


    她泡夠了,又仔仔細細把頭和身子洗幹淨,把掛在衛生間門背後的浴衣穿在身上,對著鏡子看自己,那一雙眼睛依然明亮,和以前並無半點不同。


    走出浴室,她看見肖嵐坐在沙發上,已經把燈調得很暗,她說:“嵐哥哥,能問個問題麽?”


    在肖嵐的房中,肖嵐等人卻沒有像別人那樣搞的非常緊張,葉水幽幹脆坐在沙發上吃橘子,而肖嵐則在另外一麵看電視。


    “問吧,沒關係的。”今天重重的給了淡然一拳,肖嵐心情還是不錯的,從回來之後臉上始終掛著微笑。他迫不及待地靠在床上看電視,就像一個瞎了幾十年的人一朝複明似的如饑似渴。連過去從沒興趣的“電視購物”、“曲苑雜壇”這種節目都不加挑揀,甚至連篇累牘的廣告也看得津津有味,頗有點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新鮮感。


    “傻笑什麽呢?”葉水幽奇怪的說道。


    肖嵐指指電視,依然目不轉睛,聚精會神。葉水幽以為確有什麽可笑的節目,跑過來看了半,拔河比賽之類……


    “哎對了,你不是要有什麽問題麽?”肖嵐突然反應過來,問道。


    “你,大學裏麵難道就沒有喜歡過什麽女孩子?”葉水幽的臉已經微微發紅,但還是堅持問道。


    肖嵐沒有直接回答,因為葉水幽的話勾起了他的那一段回憶,(之前雖然介紹過肖嵐在對女孩子的交往上比較笨,但要說到一次初戀的經曆,他還真是有,並且更讓人不敢相信的是,肖嵐的第一次經曆,進展程度還比較高。(.))


    他第一次見到她是在五年半以前,他那時剛剛接到了北京理工大學的錄取通知書,身心正享受著入學前最後的輕鬆。每天黃昏他都聚集了一群比他小的孩子在他家不遠的空地上踢球。他似乎是很無意地看到場邊,那一排粗大的槐樹下,總是站著一個文靜的姑娘,長時間地看他們你爭我搶地踐踏著這塊草坪。那姑娘持續站了幾大之後他開始留意了,故意把球踢到她的腳下然後跑過去撿球。她給他的第一個印象,是她不像個學生而像個職業女性。因為她敢於落落大方地主動開口:“嘿,你踢得不錯。”他那時臉上還有些靦腆,心裏驟然對這姑娘有了好感。第二次球是自己滾過去的,肖嵐去撿球時故意正麵地看了她一眼,她馬上對他說,“你是體校出來的吧?”


    他搞不清她這是故意吹捧還是真這麽認為,因為他那時**著上身,隻穿了一條短褲,身材不壯,卻很有形,皮膚緊繃而發亮,這是一個容易讓異性注視的身體,是一個顯然經常鍛煉的身體。隻是他那時和異性說話還有些缺乏鍛煉,他不很自然地反問道:“你就住在這邊吧?我老看見你。”


    姑娘手指著不遠的一座普通的居民樓,“我就住在那兒,你住哪個樓?”


    “就住這個樓。”


    姑娘大驚小怪地笑道:“是嗎,我還以為住這種樓的人是不會在這種野場子裏踢馬路足球呢。”


    他還沒來得及品味出這驚訝中的成份是譏諷還是羨慕,場上的球友已經發出一片嘲弄的喊聲:“幹嗎哪!腿肚子轉筋了吧!”


    他把球拋還給他們,說:“累了,歇會兒。”


    姑娘似乎為了解脫他受到同伴奚落的尷尬,馬上找了一個話題:“你上學呢,還是工作呢?”


    這個問題對一個正沉浸在金榜題名喜悅的未來的大學生來說是再愉快不過了,但他故意輕描淡寫地回答道:


    “上學呢,北理工。”


    “是嗎?”姑娘的神情立即肅然起敬了,“真看不出,你球踢得這麽棒,還是名牌大學的學生。”


    這種誇獎對於他那時的心情非常討好,他和她的距離似乎一下子拉近了。他問:“你呢,上學呢還是工作呢?”


    “我工作了,在一個公司幹文秘。”


    “噢,也不錯。看得出來挺有訓練的。”


    “是嗎,我在公關專科學校學過。”


    “是嗎,那你算是公關小姐嘍。”


    “那可談不上。”


    和許多按照異性相吸的原理相識的少男少女一樣,幾句話他們就變成朋友了。沒用多久姑娘便成了他家的常客。又沒用多久,還是姑娘主動,他們就在他亂攤著雜物和衣服的床上,在白天炫目的陽光下**,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性的經曆,在恐懼和慌亂中,快感來得洶湧而短暫。緊接著,和許多男人對女人的規律一樣,他在連續數次和她**之後,便覺得她的一切都寡然無味了。


    學校開學後,他就開始回避她,大學裏無處不在的學術氣氛和隨處可見的飽學之士,使他覺得自己應該過一種很正派的生活,至少不該這麽早這麽輕率地就交上個女朋友。但是他沒想到她卻絕不是那種很輕易就能甩得掉的女人。她愛他似乎愛得很輕率,輕率得有些新潮,但愛上之後竟能像個老式婦女那樣忍辱負重,忠貞不二。無論肖嵐對她怎麽愛答不理或者任性使氣,她都願意像影子一樣呆在他的身邊。


    是的,論相貌。論學曆、論家庭條件,她都遠遠不如肖嵐。她甚至比肖嵐還大了兩歲。但這都不是她讓著他的原因,她讓著他隻是因為愛他。


    兩年多的時間就這麽過來了,他並不把他放在心上,但生活上卻又依賴她的照顧,她克服了短暫的心理失衡,逐漸習慣於此。而他,也同樣在一段良心不安之後,心安理得起來。有很多個兩人獨處的夜晚,他們都是這樣各睡各的,他再也沒有主動碰過她。而她依然無怨無悔地留在他的身邊,如同一場單相的精神戀愛。


    不過最終,肖嵐還是將自己的這段經曆說了出來,並且非常坦誠的將自己和那個女孩兒有過經曆的事情說了出來,肖嵐一點都不緊張,因為他覺得心安理得,雖然經曆了這麽長時間他對葉水幽漸漸有些感覺,但如果說到談婚論嫁,那還是一件相當遙遠的事情。


    還是那句話,在心靈的最深處,肖嵐這個*絲對於葉水幽這種富家女還是有些抵觸情緒的。


    “那嵐哥哥後來為什麽又和她分開了?”葉水幽這顯然是在明知故問。


    但對男女之事比較陌生的肖嵐當然不清楚葉水幽的意圖,他也不想解釋那麽多,而是非常隨便的敷衍道:“那有什麽,感覺不好唄,不好就分手。”


    “不對,嵐哥哥你肯定沒好好回答,你得認真回答我。”


    沒想到葉水幽這次是認真的,肖嵐無奈之下隻能關掉電視,幹脆和葉水幽促膝長談起來。


    “那你問具體點吧,我知無不言。”肖嵐瞪了瞪眼睛,鄭重其事的說道,盡量顯得自己對葉水幽的問話非常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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