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鎮中待了四個多月,時間終於到了2010年的10月20號。


    在這一天,小鎮中忽然出現了殘忍嗜血的喪屍,先是她所待的學校被喪屍蔓延,然後是整個小鎮……在死亡的威脅之下,張芃帶著張鬱以及兩位學生從小鎮中逃出來,駕著車子沿著公路一直行駛。


    車子裏邊,四周除了漫天的暴雨以及汽車燈光外,就隻剩下了無邊的黑暗。公路邊上沒有一絲人煙氣息的民宅,除了暴雨聲還是暴雨聲。那種感覺,真是淒涼得可以,仿佛死一般的寂靜。


    那時候,張芃甚至覺得在這個世界上就隻剩下了他們四人。


    這種被孤獨包裹的感覺真是令人無法釋懷,如果給她選擇一次,她絕不會再來享受。


    接著,在10月29號的這天,名為安傑的學生不幸被喪屍咬住。當時張芃的心中就莫名地出現了一陣劇痛、不舍。那時候,除了喪屍以外,他們已經一個星期沒有見到別的幸存者了,本來已經夠少的人數了,此時卻又消失一個,說不傷心那是自欺欺人。


    但是別無他法,這些天的經曆已經讓他們見證過了,被喪屍咬到人基本上就隻能變成它們的同類。名為安傑的這個學生,他已經沒有救了。生存之路是必須要堅持走下去的,不是為了誰而活,而是在與命運做鬥爭,掐著命運的喉嚨活下去!


    在安傑變成喪屍之前,他們三人離開了住宅,進入了彌漫著死亡氣息的孤城。


    在這座城市中,遇到了許許多多的幸存者,讓得張芃原本失落的心又有了一絲安慰。張芃是知道的了,這一場喪屍風暴並不是什麽巧合,而這一切的幕後主使者便隻有那個六葉草公司……


    她會存在這樣的想法,便是在當初使用顯微鏡觀察從喪屍身上取下的肌肉組織的時候,在被病毒嚴重腐蝕的肌肉中,那些病毒的樣子郝然與她在美國的實驗室中觀察的那些病毒的樣子一模一樣。所以換句話說,這一切接連一切的事件,絕對就是六葉草公司在幕後主使,或者說二者存在相當的關聯。


    張芃對於六葉草公司沒有什麽感情,當初僅僅隻是為了見到父親才會進入六葉草公司的內部研究室。當發生了這樣的情況後,她與一個正常人沒有什麽兩樣,隻是單純的掙紮求活下去。隻是她的思想中卻多了一道強迫:要將六葉草公司的罪行公諸於世!


    換句話說,張芃已經下定決心要和六葉草公司站在對立麵上了。但是這一件事自然不可以讓張鬱他們知道,他們的年齡應該是坐在課桌前好好念書的黃金時期,如今卻是發生了這一檔子事,讓他們不得不麵對恐懼的死亡威脅。張芃深知六葉草公司的強大實力,如果再讓他們陷入這個事件,那可是……


    張芃不敢再想象下去,那個結局,一定非常恐怖!


    不久後,時間到了2010年的10月30號。


    這一天,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


    張鬱與好幾位幸存者去到學校救援一些“可能”存在的幸存者,在張鬱他們離開後,幸存者們所待的酒店便發生了猛烈的喪屍進攻事件。最後,甚至還有一頭三米多高的青色怪物闖進來,那一霎那,張芃仿佛要窒息而死了,因為那頭怪物的力量是那般強大……


    在幾位保鏢被它一拳砸成肉醬之後,原本被張芃認為已經變成喪屍的安傑,此時卻又出現在了她們麵前,並且以更加強大的力量擊敗了那頭渾身發紅的怪物。之後,安傑將一個鋁皮箱子交給了她,稱裏麵的東西非常重要,請她一定要保管好。


    之後,安傑就離開了酒店,去到了那個學校。


    在這段時間中,張芃不但組織幸存者將死屍給整理好火化,更是在酒店內部布防。之後在空閑的時間中,她忍不下好奇心,於是便打開了鋁皮箱子,打算探一探箱子裏邊的究竟……而箱子裏邊卻是四管試劑,準確地說,是三管試劑,再加上隻剩下了半管的試劑。


    試劑看起來普普通通,與一般的營養液沒有什麽兩樣,但瓶身上的標簽卻是令張芃怎麽也無法釋懷。


    張芃想也不多想,立即將‘d病毒中和劑’調換到了別的試管中。可是她一開始不了解‘d病毒中和劑’一接觸到空氣就會氣化的特性,於是損失了半管試劑,慌張之餘,她甚至還把試管給摔碎了。


    之後便隻剩下了三條原裝試管。


    接下來,張芃果然小心多了,緩緩地將試管中的試劑注射進別的密封試管中。


    然後,張芃再將一些綠色的顏料水倒入了原裝試管,如此一來,簡單的調包工作便完成了。當年因為其中一條試管已經碎裂的緣故,所以隻剩下了三條原裝試管。如果拿別的試管混進去,那肯定會被識破。


    無奈之餘,張芃一咬牙,幹脆就隻將三條灌滿顏料水的試管塞入鋁皮箱中。


    這之後,她才仔細思索起來:


    “安傑……”


    “六葉草公司……”


    “d病毒中和劑……”


    聰明伶俐的張芃一下子就想通了其中的關節,因為張芃知道,d病毒能夠使人體產生進化,所以她非常肯定是安傑注射了那所謂‘d病毒中和劑’,這才造就了他擁有如此強大的實力。


    事實也的確如此,但張芃卻是想到黑暗處去了,她認為當時已經被感染的安傑不可能自己注射中和劑,那麽這樣下來就隻有一個可能了,便是六葉草的人幫助了安傑注射中和劑,安傑才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換句話說,安傑和六葉草公司有聯係咯……”那時候,張芃立即就將安傑放到了敵視的立場,隻不過她隱藏的比較好,這才沒有顯現出來。因為她的心中,還抱有那一點點的希望……那點希望來自於張鬱,她知道張鬱是如此信任這位名為安傑的少年。


    抱著相信親人的慣性思維,張芃對安傑的敵意也放輕了不少。


    雖說放鬆了警惕,但基本的防備還是不會少,張芃在張鬱的房間中偷偷塞入了竊聽器,即使張鬱將她們倆支開,獨自與安傑談話的時候,她卻也可以躲在黑暗中偷聽。竊聽器的來源非常簡單,那個所謂的竊聽器其實就是從保鏢那邊借來的通訊器,在短距離內都可以接收到另一具通訊器中傳來的信號。


    經過了張芃的改裝之後,便成為了單方麵接收信號的竊聽器。


    當張鬱說要和安傑談談男人該談的事情之後,張芃便給自己戴上了耳機。


    而不久後,張鬱的聲音便從通訊器中傳來:“有些事,不應該在女人的麵前說起。”


    “你小子怎麽回事了,為什麽要把她們支開?跟她們說又會如何?”


    “因為她們是女人,特別是在這樣危急的關頭,離我們不遠還有一個殺人魔的存在。讓她們知道太多的話,你認為她們能夠安然無恙嗎?所以,一些你知道的內幕還是在這和我說吧……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我們現在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你小子到底怎麽了,難不成睡了一覺之後,你……”


    “大概就是這麽回事,我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許多內幕我仿佛都知道了……或者說,我已經猜到了,但現實與幻想總會存在一些差別。夢中的一切隻是我的大腦在沒有意識的狀態下,根據我目前所知道以及所懷疑的一切做出了一個合理的解釋,不能夠太相信。實話告訴你吧,我已經想好怎麽離開這座城市了……”


    “和你說話真是讓我感覺到自卑,嗯,我就從那個女人的話跟你說起吧,那個女人說……”


    安傑剛剛開口,張鬱便猛地下令喝止:“等等!安傑,你是不是忘記什麽東西了?”


    “啊,你說得具體點……”


    “你忘記了嗎,就是那件事……”


    “什麽事啊?”


    到這裏後,張芃的耳機中便沒有聲音的傳來。並不是張鬱將她的竊聽器給破壞了,而是真的聽不到他們兩人的談話了。張芃的心中也是在糾結:他們兩人是察覺到了什麽嗎?還是說,他們已經……


    時間再度悄悄滑過,時間一晃就到了2010年的11月1號。


    這一天的清晨,張芃便聽到了幸存者的一聲劇烈的尖叫,當她出去看後,卻見到了幾具猙獰的屍體。而且這種傷痕,在張芃的記憶中,便隻有六葉草公司中研製的生化兵器獵嗜者才能夠造成的。


    而這一件事,以張芃的性格自然是隱瞞了下來,沒有對任何人說起。


    甚至的,她甚至懷疑過安傑就是殺了這些人的凶手。


    沒有什麽理由,隻是她不願意相信一個與六葉草公司有過交結的人。簡單明了地說,就是她不相信安傑昨晚說的話,所以一出現什麽怪異的事情,她第一個就想到了安傑的腦袋上,或許是她對於六葉草公司太過於敏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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