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茫茫東海中,有許多的島嶼,其中有一座最大的島嶼,在這座島上,有一門派,是神州上正道最大的門派之一,與西澤苦羅寺、天南氏族、中嶺五玄門合稱正道四派。此派的功法獨特,主要是以水或水汽為輔,故自稱為水意宗。而這座島經水意宗的無盡歲月的曆代門人的“占領”,也被稱為水意島,水意島方圓數百裏內有許多的附屬島嶼,其門人子弟常被放到這些島嶼上修習。


    水意島與其他的島嶼一般,植林茂盛,生禽多樣。島上有山有水,錯橫交際,宛若一條一條的龍脈般,好不壯觀,從上空向下觀望,便會發現,這些山脈在這靜謐在島上盤橫,隱約間有向島嶼中央的一座巨大的宮殿拱衛之意。而這座巨大的宮殿自然就是那鼎鼎有名的水意宗的水意宮了,這水意宮卻赫然是用水綠色晶石堆砌而成,看上去完全與這水意島融合在了一起。


    碧海平波水意宗,奇島龍山撼綠宮。


    渺渺神州話神跡,浩浩當尋東海兮。


    據說這座宮殿本就是一座無上大陣,大陣完全開啟時,陣力強悍到足可令東海掀起千丈高浪,當然,這隻是傳言罷了,至於這傳言可信與否那就不得而知了。


    在水意宮的地底下,有一間三丈見方的密室,密室裏寒氣滲人,四周都是千年白冰。在密室中央,有一張千年白冰床,在床上,端坐一男子,一身水綠長衣,眉宇不俗,隻是他雙目緊閉,被萬年玄冰封著。在冰床旁邊,站著一女子,女子亦是一身水綠衣裳,發紮鳳冠,紅纓唇,清眉鳳眼,看起來似乎三十出頭了,但卻是風韻迷人。


    此刻,女子正手捏寶印,神色莊重,似在運功,很快,密室內的寒氣似受到了控製一般,一縷又一縷地環繞在男子身旁,似有靈性一般,慢慢貼在了男子身上的萬年玄冰上,最後漸漸地融入了那萬年玄冰內,萬年玄冰似乎也因此變的光亮了點點。


    待那寒氣完全融入了萬年玄冰內後,女子鬆了寶印,吐了一口氣,似在歎氣,幽幽地對男子道:“三年,這萬年玄冰與千年白冰的千年寒氣可壓住你的傷勢,保你不死,隻是你就再也不能離開這裏了……”


    說著說著,女子神情變的好不失落,又像掛著一絲的愧意,再也說不下去了。而男子如同沉睡了千年一般,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回應和動靜。


    忽然,密室門外傳來而輕聲又略顯急促的叩門聲,女子一收臉上的失落,又變回了原來那優雅風韻迷人模樣。她單手一掐蘭花印,空中的千年寒氣,分出一縷來快速地衝向師門,而後饒有靈性的繞著石門舞動了一圈,石門就緩緩地向一邊移去,女子當即就走了出去,一捏寶瓶印,石門緩緩地合上了。


    門外立著一位同是身著水綠色長衣的方臉細眉的中年男子,見到女子出來,當即就對女子行了一禮,開口道:“宗主!”


    女子便是水意宗的宗主薛若寒了,上次與傅衣去大戰一場,他三弟薛三郎身受極重的傷,生命垂危,就連苦羅寺的了然大師也是束手無策。眼看著薛三郎就要一命嗚呼了,薛若寒怎能讓這事發生,冷靜下來的她,當機立斷地給薛三郎服下了水意宗傳承了千年的千年玄冰丹,護住了薛三郎的心脈,她又用水靈幕罩住了薛三郎胸膛的傷口,不讓血繼續流出來,這方勉強暫時保住了薛三郎的性命。


    薛若寒帶著傷重的三弟,一路緩緩回到了水意宮,這行程竟然是用了一個月之久,在這一個月裏,薛若寒為薛三郎可謂是傾盡了心血。回到了水意宮,薛若寒二話不說就將薛三郎送到了現在她身後的冰室內,用萬年玄冰冰封薛三郎的身體,配以冰室內的千年白冰的寒氣,壓住了他那奪命傷,隻是薛三郎如此一來,也正是如薛若寒所說的那般,再也不能離開這冰室了……“石長老,我不是說過,宗內的事就先交予你們幾位長老與中楊打理的嗎?”


    薛若寒此刻心情似乎不似乎甚好,臉上也沒了以前地那淡淡地笑意。她見到石長老,輕聲卻有帶著略微不滿的語氣說道。


    石長老很平和,也很細心,聽出了她的不滿,他聲音溫和,彷佛要將這四周的冰寒給暖上幾分。


    “宗主,中楊讓承來回來稟報一事,說是必須要讓宗主知了此事的。”


    薛若寒聞言招了招手,便向外麵走去,石長老不緊不慢地跟了上去。


    “是什麽事?”


    “與那殘殺我們宗內弟子的人有關。”


    一聽到這個,薛若寒臉上怒氣一閃而過!


    “發現他了?”


    “是的。”


    “嗯?”


    薛若寒就不明白了,此事還至於讓石長老親自來與她說嗎?估計是另有情況吧,她當即“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的疑問。


    石長老是心細的人,他解釋道:“那人去了我們東海的一個小村莊作惡,還殺了人,那小村莊叫做小村。”


    這“我們東海”四字石長老也倒是說的很順口,隱隱還能聽出一絲驕傲自豪在其中,罷了,不再鑽這字眼的牛角尖了。


    薛若寒眉頭一挑,然後示意石長老繼續說下去。石長老接著道:“那人在小村作惡,剛好被中楊當場逮到,怎知那人卻挾持了一名叫‘小漪’的年輕女子逃走了。”


    “石長老,我們出去說,你把這事詳細與我說來!”


    薛若寒眉頭大皺,立馬加快了腳步,回到了地上的那水意宮的正殿內。


    “石長老!那人現在在何處你們可是知道了?”


    “宗主,暫時還不知,隻是那人帶著一弱小的普通女子,斷然是行動不快,走不遠的,中楊與桂澤二人也是追蹤著二人,想來以中楊的能力,鎖定那人應是問題不大的。”


    “嗯,中楊是我座下的首席大弟子,做到這點是沒問題的。石長老,傳我令下去,這次務必要擒拿此人,並保證那女子平安無事!我們水意宗若是連這都做不好,就枉為正道大派了!”


    說完薛若寒似不放心,就又對石長老說:“石長老,你也去吧!讓中楊協助你趕緊將這事辦了!”


    “是,宗主!”石長老恭敬地領命道,然後他就轉身正殿外走去。


    “對了,石長老,這將近一個多月了,你們這回可知那人的名字了?”


    薛若寒忽然對這個與自己的大弟子周旋了一個多月而中楊卻還不知道姓名的男子亂來了興趣,叫住了石長老,問道。


    走到一半的石長老又轉身回答道:“已經知道了,那人叫‘雲天’。”


    “嗯,知道了,石長老你快去快回吧,這次要勞累你了。”


    “宗主哪裏話,我這就去欲中楊匯合擒拿此人歸案,給死去的門人一個交代。”


    說這話的時候,石長老聲音也是高亢了幾分,似也有一股氣在心中憋一般。說完他就又繼續向外走去。


    “等等!石長老!”


    石長老又一次被薛若寒叫住,而這次,薛若寒的語氣明顯帶著一絲驚訝,或者說是震驚。他以為薛若寒又事要交代了,忙又轉過了身,心中想宗主想必是因為三郎的事勞心勞力,現在處理事務也是分了神了。可是當他看到薛若寒那臉上的疑惑和不敢相信地神情時,就當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立馬又將“雲天”二字說了一遍,而後又是忍不住問道:


    “宗主,這名字有何不妥之處?”


    “那人可是二十出頭,眉毛稍粗,相貌平平,不愛說話,臉色總是冷冰冰的。”


    “據弟子們的匯報,這確實是此人的特征,宗主是怎知的?”


    這段時間薛若寒的全部心思都放到了薛三郎那邊,對雲天一案根本就無心理會,全權將此事交予宗內的長老們打理,沒有過問過此事。今日忽然將雲天的特征說了出來,又怎能不讓石長老奇怪疑惑?


    薛若寒聞言沒有回答石長老,反而稍稍激動了起來,接著追問:“他可是殺氣逼人,而且還使一把冰寒的匕首作為兵器?”


    “是的!隻是此人一開始殺氣外露的很,但與中楊周旋一些時日後,他身上的殺氣漸漸地內斂了,這讓中楊失去了一個追尋他的重要方法。至於他的兵器,的確是一把冰寒的短匕,中楊也是在這匕首上吃了不小的虧。”


    石長老被薛若寒問的一頭霧水,但他還是如實地回答了她的問題,還順帶說明了一下情況。但他心中可真是奇惑不已,宗主難道這段時間有向其他長老了解過情況,可是看她反應不似如此啊,倒更像是早已認識了此人。


    “果然是他!竟然被傳送到了這邊來,冤家路窄了!哼!名字反過來也想蒙騙我薛若寒麽?”


    薛若寒似乎得到了確認,心中激動,站了起來!


    “宗主!”


    石長老見薛若寒反應如此激烈,忙叫道。薛若寒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石長老再也忍不住了,又問道:“宗主,你可是認識此人?”


    “算是認識了。石長老,此人我親自去擒拿,你留在宗內與其他長老打理事物。五玄門那邊的請帖估計又快要來了,到時你們好好接待一下五玄門的人。”


    石長老方剛開始聽到“算是認識了”是百思不得其解的話,不解薛若寒怎麽會認識雲天,那麽聽到她要親手去擒拿雲天,可就是百驚不得其解了,他驚道:“宗主,一個雲天而已,還不至於讓您親自出馬吧!”


    薛若寒冷笑一聲,道:


    “你們知中楊他們為何追擊圍捕這人一個多月都無果還吃了不少的虧嗎?”


    “是那雲天的身法詭異和藏匿手段高明的原由吧。”


    “不!是因為他是天下第二殺手的親傳弟子!”


    “什麽!”


    石長老當真是驚上加驚了。


    “就是那淩空一鬼魅……”


    “殺人兩招內的傅衣去的弟子!此子已經走上了殺道!若不盡早擒拿他歸案,讓他逃了去,這天下怕是要大亂了!而且,那雲天根本就不叫雲天!”


    “那他的名字是什麽?”


    “易!天!雲!”


    (自己給自己的小說做了個封麵,感覺好像還行的樣子,哈哈,讓我自我滿足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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